离开了岭南地界,一行四人直奔谨安寺的所在,杜康镇。
多年前的往事,仍旧在心中不断浮现。
“师傅,住持的事情,既然是人蓄意所害,他们正行门的人怎会一点都察觉不到?”行至一处野外之地,几个人停了下来,歇息歇息。
阮筠琦接过侯一递来的水壶,一边问道。
轩辕陆笙此刻正在计算还需几日方能到达,一时之间没有听见。
阮筠琦饮水时,没有听见师傅的回应,于是抬头看了过去。
陆笙摇首望天,但手指却在不断的摩挲。
阮筠琦便不再重复适才的问题,扯了扯白易的衣袖,走去了一旁,悄悄道:“我师傅他,你们也晓得,聪明绝顶,绝不是一般人。
若是隐瞒不得我的情况,最好还是坦言。”
白易明白,阮筠琦的意思是,情志所影响的不仅仅是阮筠琦体内曾经残留的七残金毒,更多的是本体的素质。
若是轩辕陆笙非要纠结于此,那也是无可奈何了。毕竟这个年代之中,最厉害的御医,已经过世。
白易轻轻“嗯”了一声,又回首看了看侯一:“这个聂大人的捕头,想来也是都南的人,不知少主你的本心所欲,究竟是何?”
白易跟随,是为了阮筠琦的身体,当然也是为了当年的灭门惨案。
但三个人之间尚且没有互相表明过态度和身份,自然是存在了一定的疑惑和怀疑。
阮筠琦悄悄看了看自家的师傅,没有察觉这里的谈话,又将白易拉近了些:“白大哥,你还是不要现在问我这些的好,咱们以后日子久,找个师傅不在的时间详细和你们二位解释吧。”
白易虽是大夫,在他眼里只有病人,并无性别。然而这平白无故有个女子靠的这么近,自然还是有些不适应的。
脸色绯红,耳朵根子都红透了。
阮筠琦尚没有发觉,便忽然被人一拉,拉走了。
“男女有别,都是未成家的,更应该注意。”陆笙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色灰暗的很,直勾勾的盯着白易。
白易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连忙笑了笑:“书生大人说的是,白易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影响阮姑娘的名誉。”
阮筠琦听着这一二对话,似有些不当,可她此时更清楚,师傅想来是不悦这两个男子跟着,打扰他们二人的清静了。
于是也是连忙陪笑,拉着师傅去了另一边:“师傅,白大哥是大夫,你多虑了。
再者说,师傅你这话说的,显得我们关系多暧昧啊。”挽着师傅的手臂,心里自然是甜滋滋的。
陆笙往年的风评是多有风流之息,近些年却倒是淡了许多。
陆笙默默的听着,又默默的看着。“哟,为师年迈不是,是为师迂腐了?”
啧啧啧,阮筠琦一听师傅又用了“为师”的自称便知,师傅此时定是很不开心呢。
“我们不过就是去个谨安寺,谨安寺里不过就是有个我小时候的玩伴加恩人小和尚,师傅你怎么一直耿耿于怀?”一直走着走着,稍微距离白易与侯一远些了,这才畅所欲言起来。
想来陆笙记得,那几年,阮筠琦时不时就惦念这个叫静荏的小和尚,自然以为她有所倾心。
然而很快,他们的情愫发展起来,遂彼此都忘了这一件事。
但如今提及谨安寺,便不免回忆过去。
陆笙故作镇静,摇了摇头:“如今正行门一直盯着我们,自然也是知道我们已经出发前往杜康镇。
杜康镇里又有正行门的人全面掌控着谨安寺,只怕,皇上的意思是,若我们解决此案,那么就相安无事。
若是不能按时解决,唯有革职。
革职,也都是轻的。你还记得当年璞王爷之死,你师兄被立了生死状么?”
岂料师傅开口,并不是纠结于谨安寺的人,而是正行门以及皇上。
的确,是她暂时忘记了。皇上对于轩辕门、君齐书生,仿佛已经是忍到了极致。
君齐书生,与君同齐。他们只怕早就厌烦了这个称号,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拿走这个名号。
当阮筠琦尴尬的笑意才出现之际,陆笙却转而捏住了她的脸:“你师傅我,智慧才貌、地位、人权,哪一点比不上别人。
我还会害怕你爱上别的人?”
哈哈哈,阮筠琦心中不禁暗爽,师傅果真是计较的。
“没、没有的事,静荏不就是小伙伴么。不是谨安寺我都想不起来这个人了。”
尴尬的笑意之间,又多了几分满足的快感。
对于阮筠琦而言,此番此行,若是能见到静荏倒也是不错的。
当年好像记得静荏说过,他是刚出生就被丢弃,还被住持捡回去的。刚出生的孩子,扔在外面很容易夭折,他的父母难道不曾后悔过?
若是没有人捡到,可就真的必死无疑。
阮筠琦忽而很是怀念,怀念那个,小时候的小和尚。
“师傅,我们要不要……”阮筠琦的话尚没有说完,侯一突然出现。
侯一的剑已然拔了出来,挡在了阮筠琦的面前。
剑出鞘,杀气腾腾,仿佛预警着周围即将出现的危险。
阮筠琦不禁一愣,未说完的话,也也噎在了嘴边,愣是戛然而止。
时间静悄悄的,周围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侯一是个老练的人,不可能毫无征兆就如此剑拔弩张的。
就在阮筠琦左思右想、有些出神的那一刻,突然一个人,滚、滚了过来。
滚是真的滚过来的,看方向,也是平地,这个人还真是奇怪。
“喂,你是何人?”侯一动作很果断,一脚踹中,也省的这个人继续滚下去。
停在那里的人,已经是晕头转向,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旋转。
阮筠琦还想上前一步,又被连忙赶来的白易拉了一把,挡在身后,与师傅站在一起。
白易看了看,那人虽有些跌跌撞撞的伤痕,但是没有什么大碍:“没什么伤口,应该没有大碍,这个人怎么突然出现的?”
侯一的剑还指在那人的脖子上,没有片刻松懈。
那么一恍惚,阮筠琦将侯一看成了龙蛟。
龙蛟,还是以前那个小哥哥一样的,宠着她,无限包容。
一时间,泪眼婆娑,失了情绪。
陆笙茫然失措,将正欲上前一步的阮筠琦拉回怀中,安慰道:“无碍的,别怕。”
侯一闻声回首,却不知阮筠琦为何落泪。
白易看去,亦是不解。但看此时,莫非,每一次都能让阮筠琦情绪失控的,是同一个人,同一件往事?
“我去,能不能顾顾我,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把剑先挪开。”那个刚刚滚来的家伙,终于开口说话了。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突然都被他的话吸引,纷纷看了过去。
侯一表示未查明身份前,都是可疑之人。
白易倒是不在乎,只是此人身上有着一股味道,很奇怪的气味。
但,唯有阮筠琦看见了那一张抬起、露出的脸,瞬间惊喜万分。
连忙奔了过去:“哇,这不是嵇崇崇大哥么?”
本是含泪情伤,突然间,那种喜悦之情绝非言语能够表达出的。
“哦,你,哦,阮筠琦是吧?”彼时看清了其中一人的长相,发觉有些似曾相识,但听闻这个称呼,便更加觉得熟悉。
思来想去,也只能是阮筠琦了。
阮筠琦也是此时方才打量一二,才发觉这个嵇崇,打扮真是越发的朴素了。
素色外衣之下,就只是简单的中衣和下裳,鞋子,还掉了一只。
头发依旧散乱,行为依旧怪异,言语依旧混乱。
但,最奇怪的不是这些,而是,他的容颜。
阮筠琦不禁后退了一步:“哇,崇大哥,你保养的真好,你这张脸,和五年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啊。”
阮筠琦和师兄与嵇崇五年未见,同样和静荏也是五年不见。
当时阮筠琦还小,女大十八变,自然难认一些。
“是么?”嵇崇仿佛很不走心的回了两个字,一心都在那个剑上,看了看阮筠琦,又看了看侯一。
阮筠琦恍然大悟,连忙拉过侯一,白易接着扶起了嵇崇:“那个,这一位是指点过我的嵇崇崇大哥,当年奉仙那件案子,也是崇大哥极为关注的。”
奉仙的案子,至今回想,也还是有些发怵。
旁人听来,也是多少还会胆战心惊。一个案子结束后,一整个奉仙都消失了。
阮筠琦又将师傅带到嵇崇的面前:“这就是我师傅,名动大墨的第一人,轩辕陆笙。”
“这一位是岭南的捕头,侯一。
这一位是白易白大夫。”三个人都介绍完毕,阮筠琦还等着嵇崇会激动一番。
毕竟,轩辕陆笙在此,他肯定会有所反应。当年初次见面,凭着师兄的腰牌就认出了,还不是因为师傅的名号?
哪知,嵇崇只是礼貌性的嗯了几声,拍拍身上的灰尘,就转过身去。“这是哪?今夕何年?”
阮筠琦一愣:“啊?”
四个人都是莫名其妙的听着嵇崇问了一句今夕何年。
侯一默默的退到后面,收起了长剑。jieyidazhiye.com
此人言语疯疯癫癫,莫不是佯装?
“我是问你,今年是墨国嘉禹哪一年?”嵇崇看着阮筠琦,又重复了一遍。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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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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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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