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灵轻拍了一掌自己的额头,空白的印象,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又是一夜无梦。但吟诵的幻觉,不是梦境里的又是哪里带来的呢?她从小到大睡觉一直都会做梦,不管在哪儿睡,睡着多久。睡醒后多少都会记住梦境里的一些人事物,有些杂乱无章,有些与现实相关,有些却能让她预测出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福与祸。她还曾在走路过程中突然就被一个踉跄惊醒,就这一步路的距离,竟然就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只是梦里不知身在何处,醒来好笑之余倍觉荒唐罢了。总之,睡醒后记不住梦境的情况极少,以至于她一度认为睡着不做梦才是件稀罕事儿。但现在,她一连几晚都无梦或者说记不住有没有做过梦。
魏知灵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一次特殊遭遇,那次,她正准备走下一级台阶,突然就看见地砖在自己眼前放大,只来得及闭眼并侧转面部,就重重摔在地上。右脸与右耳廓轻微擦伤,膝盖却是痛到让眼泪横飞,连想呼痛都哽在了心口发不出声音。双膝从台阶上直直跪到台阶下,重伤到左膝盖都留下了后遗症。不能再快步行走、不能弯曲太久,更不能跪,就连绵软的床铺上都不能跪着。棉被偶尔压到她的左膝,都会有刺痛感,好像膝盖里有一根骨刺卡在骨缝里。不碰它时,与正常人无异。但用手去按,就会疼到浑身颤栗。可是有时候想要去确认伤情,又找不准疼痛的位置,也找不到具体的疼痛感。在她以为膝盖恢复正常时,偶然碰到它又是一阵钻心之痛。想就医,都不知该如何选择门诊,又该如何向医生描述症状。
魏知灵时常会回忆那个摔倒的突然感,实在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摔倒前的瞬间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甚至她觉得一切正常,什么都没发生过。因为那一瞬间实在太短暂,大概就是一个眨眼之间!短到让她怀疑某些看不见的东西,和她开了个玩笑。因为那种突然,就好像是……被人故意绊倒!然而事实是,没有人绊她、推她,她当时的周围根本没有人。而她自己行速不快,更一直注意着脚下的台阶,并没有一时大意没看路而踩空的后知后觉。她只是没有了摔倒前一瞬间的记忆,不记得自己如何摔倒、为什么摔倒。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明明没有失神或者凝思,为什么对于自己摔倒前的瞬间,一点儿记忆都没有?像断片儿!最后,她只能将之归结为,自己命里有此劫,要倒这个霉!m.jieyidazhiye.com
然而,魏知灵因为这段她想不通的过程,多年纠结。因为,她无法与人描述,没人能为她解惑。有信仰的人告诉她,她被惩罚了或者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但她自己想过是一回事儿,真有人告诉她有神鬼论,她又觉得有些无稽之谈。要么无神论者,只会认为她就是一时大意,自己摔倒了而已。她自己明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却解释不清,越解释越让所有人都懒得听她细说,还很肯定的笑她傻到无常识。这让她更纠结,更抓心挠肝的想找出更合理的解释。无论倒霉还是真遇到了灵异事件,她都想要一个正常的答案、一个明确的交代。
那一瞬间实在太让魏知灵好奇,她记得那个瞬间还突然多出了一份对场景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当时狠狠摔在地上的她,捧着膝盖疼到话都说不出来时。抬头泪眼迷蒙的看着台阶与眼前的建筑,她莫名的很熟悉!突如其来的熟悉!在摔倒前才有的……熟悉!好像,这个摔倒本就应该存在,还曾经出现在了她的梦境里。然而,她又十分肯定,自己从不曾做过这样的梦。这个梦,真的只是摔倒前的瞬间,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感知里,她才有了那一份特殊的熟悉感。
“也许那一眨眼的瞬间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那个地方以那样的方式摔倒?但我醒来,忘记自己睡着并做了梦?呵呵~”魏知灵自己觉得有点儿好笑!
“也或许,有平行时空,另外一个位面的自己摔倒了,却把记忆传给了这个位面的我?更或者,某个时空或者我的某一世,正在经历危险。那个我,被人打倒在地,而我这具身体也受到了影响?哈哈~我以前真是看太多小说了!”魏知灵给了自己一巴掌,觉得现在不趁着天气好赶紧解决自己的衣食住行,还乱七八糟的想些虚无的东西。便双手拍了拍脸起身爬出了窝棚,又要去开始一天的劳碌。
而魏知灵不知道,人生大小疑惑与突然的心灵感应,除非自己能知其因果,清楚始末。否则,这祸端便不算结束,一直轮回到能让人恍然大悟。而那个大悟的瞬间有多危急?轻到直教人扼腕叹息,恨不能时空逆转。重到不可估量,悔之晚矣!
魏知灵更没有意识到,她在这一刻对于自己感知的又一次忽视,又一次与她疑惑的答案擦肩而过,究竟意味着什么!
魏知灵随意的洗漱整理了一番,燃了石灶,往锅里装满湖水后,开始忙着搭树屋了。她不想再窝在那个窝棚里了,什么都放不下,什么都做不了。她需要提取植物纤维,需要纺轮、需要织布机、需要穿得舒适干净、每晚都能睡得暖和安逸。她需要更多可利用的时间与有限的知识,去完善自己在深山老林里的生存环境。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啧,这才是隐居生活嘛。现在穿得不舒服,物资太缺乏,这样待着真是无聊又憋屈。幽篁倒是有了,琴呢?唉~”魏知灵整理着树杈,能掰断的掰断,不能掰断的用砂岩石打磨平整。一趟又一趟的将野草、芭蕉与芦苇杆都运上四十阶的楼梯。期间只在厨房稍作歇息喝杯榕须茶,吃点儿板栗补充体力。往灶堂里舔了两根硬柴,顺手捡的湿木都拖到太阳能直照的湖边曝晒。
“呼~分身乏术啊!”魏知灵叉着腰站在湖边休息了几个喘息,又立即忙碌起来。当她费力的扛起一段粗壮的枯树断枝时,竟有些吃惊它的轻松。断枝的粗壮,是她这具身体的两倍有余。虽然被虫蛀得千疮百孔,树皮也腐烂长出了菌菇。但她原本只打算拖行的,不曾想随便一试,还真的扛了起来。
人的潜能无限,但强健的体魄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日积月累的劳作。为生存是一种全面体质的艰辛磨砺,为健康则只是一种有针对性的局部锻炼。生命在于运动,唯一的区别是:为健康而运动是散漫的自律,于求生而劳作是严谨的常规。
“顺应自然,方是最高阶的修行?”魏知灵脑子里突然蹿出这句话,并呢喃了出来。但她摇了摇头,甩掉了看似无用的感悟。不能帮她建房子的想法,深究无益。
魏知灵没有建过房子,凭着小时候看大人们建房子和自己玩泥巴的记忆,一点点摸索着。她见过砖瓦房上梁,见过土灶垒壁,住过土墙茅草顶的房子,知道打地基时挖多深的坑。玩过积木,知道卯榫结构的原理。但,她没有工具,更没有精准的仪器。也没见过谁把房子建在树上,没实践过不用到锯子、钉子、螺丝、钢筋、水泥的房子搭在树上,究竟稳不稳固、方不方便、实不实用。
魏知灵用一头烧成黑炭的细柴火在石头上画着建筑图,然而拿着熄掉明火的细柴火,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树杈长势毫无规则,想要达到四四方方,地面平整结实的效果,她毫无头绪。搭楼梯时只想着要爬到那么高的树杈上,却没想过爬上去后怎么在树杈上建造理想的房子。搭窝棚是简单牢固,但仅能躲风避雨,长期生活却不合适。
“能用的材料有:无法砍伐的竹子、芭蕉叶、芦苇、野草、藤蔓、碎石、泥巴、湖水……”魏知灵坐在草编地毯上,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趴在台阶上用木碳在石块上做着笔记。看着唯一能当锤子用的石头,别无其它工具,她撑着头盯着石面上淡墨的字迹皱眉觑眼。
“房子里要平整宽敞,卧室里的床榻要能挂蚊帐,桌椅水盆都能放平整。需要能放烧火盆又不会点着房子,方便烧水煮茶、冬天取暖。还要有卫生间……嗯?卫生间?!没有自来水,没有水管……那地板上戳个洞,土里刨个坑?呕~”魏知灵想象了一下天上落翔,遇到刮风就屎尿乱飞的场景。这随便飘到哪儿,都在她自己的行走范围,搞不好落到厨房,那画面实在太美,不敢想象!忍不住反胃,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啊呀~好难,怎么办怎么办……”魏知灵想不出办法,倒在地毯上胡乱的打滚。一个人的世界她格外放飞自我,否则就算不为淑女形象只为礼义廉耻的春光不外泄,也不敢这么豪放。嗯……她是真的,急需建好房子,还急需要几身好衣裳。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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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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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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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理想生活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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