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爷子从年轻的时候就一起共事,是战场上可以托付后背的战友。
沈云舟这货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能把同龄人甚至比自己大上几岁的人都能比到泥里的那种。
在大院里他也就多和我说上几句话,两人还算有点交情。对于自己具备的社交能力,小爷自己都打心底佩服自己。
直到认识了苏嘉牧,我觉得自己八面玲珑的那股劲在他面前怎么都发挥不出来。
上初中第一次点名的时候,不知为何,听到苏嘉牧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心底涌出一种异样感,下意识地往他的座位上瞄了一眼。
浓眉大眼高鼻梁,三七分的港风发型,露出光洁的额头,白白净净的长相,内向,声音低沉,如他的性格那般沉静。
以全班第一,年级第二的成绩入学。开学第一天被老师任命为学委。有个双胞胎弟弟,在隔壁实验班。
老师叫他带着几个男生领教材,一起身比旁边的男生高不少,腿还挺长。学习好长得挺好看的,虽然和自己比还差了一点。
我借着到隔壁班找一哥们儿的机会,想看看他弟弟,好奇这哥俩是不是真一样。
结果,这哥俩不仅长得不一样,连性格都完全不一样。他弟那满嘴跑火车的样子,跟自己倒是有一拼。
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兄弟,差别怎么这么大,不得不说人类的基因重组还是很神奇的。
课间在操场时,他百无聊赖地走着,身后跟一票小弟,和他叽里呱啦地说着各种八卦。
正好瞧见苏嘉牧被一大院刺头堵住了。
我问旁边小弟,“这什么情况?”
“高子航,这不跟您一个大院嘛,据说他喜欢的妹子喜欢苏嘉牧,这不找茬儿嘛”。
我看着苏嘉牧,又看着高子航那鳖孙样,这哪有可比性啊。
“怎么楚少,要不要帮帮忙?”
“你怎么知道我想帮!”
“天天跟你身边哪能不知道啊,你那眼睛时不时就往人身上瞟”。
“你瞎说什么你,把我说的跟个变态似的”。我上去朝他屁股踢了一脚。
“我不是那意思,这不好学生您想仰望也是情有可原的”。
看着那木头呆子被推搡,我心底涌出一股无名怒火。
“高少爷好兴致啊,大院里没玩够跑学校来长威风了?”
高子航看到来人是楚潇,早就没了刚才那股嚣张劲儿,
“哪能啊,院里谁不知道楚少才是老大”。
“我们一个班的,给个面子,别为难他”。
“那必须的。楚少,没别的事我撤了”。
苏嘉牧看着我,那是我们第一次对视,虽然我觉得有点难为情,但气势上绝不能输。
“谢谢你。我有急事,改天答谢你”。
“改天谢我?一个班的,你不会连我名字都不知道吧?”
我不满意他对我的反应,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怎样做我才满意。
“当然记得,你是楚潇”。
“记得就好,那你别忘了谢我”。
“好”。
之后的几天他都没有来上学,看着他空着的座位,我有些担心这呆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突然觉得火大。
正当这个时候,皮猴风风火火地找到我,“老大,我这有个消息您绝对感兴趣”。
“什么事啊?”
“和你班苏嘉牧有关的,你知道他为嘛这么多天没来?”
“别卖关子,快说”。
“他妹妹丢了,这几天他们家人都找疯了,到处想办法”。
我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那呆子的处境不知道怎么样。
我找到他家的地址,求着爷爷让他的警卫和我走一趟。
几天不见,呆子眼睛熬的通红,憔悴不堪。见到我一副很意外的样子。
“楚潇?”
“怎么,好奇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听说了你家的事儿,来看看你”。
自从帮他找到妹妹以后,我感觉到那木头打心眼里高兴,我俩的关系迈进了一大步。
有一天,他找到我,说请我到家里吃饭,他的父母也想向我表达谢意。
我把那天的事情都推了,应下了他的邀约。
他带我到一个房间,里面很多和天体物理有关的书籍和图片,还有制作火箭模型的材料,还有军事沙盘。
还有一个大箱子似的东西,被黑布罩住。他掀开布,
“这些是我送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紧接着又说,
“你好像说过喜欢超跑系列的乐高,这是我搜集到的,都在这里。在拼装的时候,我还给它们都安装了动力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如果不想要带电机动力组的,我再把它们拆了”。
这是我听他讲的最多的话,看着眼前的这些,我却激动的想哭。大爷的,小爷才不是这样容易被打动的人。jieyidazhiye.com
“不喜欢吗?”木头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
“没有,我……我就是没想到你……我很喜欢,真的非常喜欢,谢谢你木头”。
苏嘉牧看着我,对我最后的称呼表示疑问。
不小心脱口而出了。
“我觉得叫你木头挺好的,很亲切,也很像你”。
苏嘉牧:……你高兴就好吧。
自从和木头认识那天起,我的梦里总是出现一些零零星星奇怪的片段。
我的梦里总是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穿着月白锦袍束发端坐在窗前,认真描摹书写的年轻男子。
也总是能听见一些声音,
“五皇子,此乃臣之分内之事。”
“五皇子,慎言”。
“五皇子,皇上不日便会抽查您的功课,还望您按时将策论完成好”。
我未曾多想,谁还不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直到从木头那里确定他要和别人订婚的消息,我在酒吧里泡了几天几夜,浑浑噩噩,醉生梦死,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不知人在何处。
为了逃避,我一直住在e国,渐渐地,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我姓褚,是褚国的五皇子褚潇,已逝丽贵妃的独生子,也是褚国皇上最宠爱的儿子。
看到身穿蓝缎平金绣蟒袍的自己,一副玩世不恭的坐在上书房,听着白胡子学究之乎者也的谈古论今,这里的老家伙基本上都被我捉弄过。
后来,父皇让我跟着新科状元学习,小状元也是挺厉害的,不到两年成为了大理正。
小状元名叫叶嘉牧,是叶尚书的嫡次子,未及弱冠就成为了状元,再加上叶尚书在朝中的力量,小状元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可偏偏让皇上和自己绑在了一起。
我捉弄过他不知多少次,也不见他生气,依然那副沉静无波的样子,把人搞得实在不耐烦的时候,他的语气中也透着些许无奈。
我骗他去过花楼,在他的茶水中下过泻药,把他刚刚整理好的卷宗故意搞得乱七八糟,害得他不得不熬夜重做,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知几何。
我却从不见他生气,哪怕在背后一丝抱怨都不曾有,怪哉。
有一次他在审理一个案子,努力地找破绽,他的小厮送来的一个重要的物证被我藏起,看他愁眉不展的样子我突然得意起来,终于有让这呆子皱眉的事情了。
最后因为缺乏重要物证不得不另寻思路,看着那呆子萎靡不振的样子,我有些心虚。
直到有一天事情我做的恶作剧败露了,那呆子很生气,质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若五皇子厌恶臣,臣定会向如实告知。臣无能,实在无法为五皇子排忧解难,明天早朝就向皇上请罪”。
没等我说话,那呆子转身离开。
第二天,那呆子果然向父皇请罪了。父皇虽然偏爱我,但也知道此事是我的不是,也不好归责于呆子。
父皇说这事他不管了,若是我想找别人他另行安排。
我去叶府好几次都没见到呆子,知道他有意避开我。
然后有一天,我一直在叶府等着,一副他不回我不走的架势,搞得叶府众人无法子,只能找那呆子的下落。
原来在一处草屋躲清净,他倒是会享受。我又去了草屋。
夕阳西下,到草屋外,只见一个年轻俊朗的翩翩公子,身着月白锦袍,束发端坐在案桌上认真地书写,整个人如谪仙公子一般。此情此景,和那个梦境的片段彻底重合了。
从那天起,那呆子总能入我梦境,高兴的,生气的,沉着冷静的,细心教导时候的……我觉得自己病了,病得不轻。
有一次,我跟着一帮纨绔去花楼,花楼就那么回事。而且他们基本不知道,这京城最大花楼的背后主子,其实就是我。
见我无意,他们又带去找了清倌,其中一个长得和那呆子有几分相似。
不知什么原因,我愤怒地掀翻了桌子,一群人不知所措地一直赔不是。我不理会他们,直接打道回府。
他们怎能明白我的心思,我发怒的原因只有我清楚。
我知道这件事有多不容于世俗,也知道一旦事发会造成多大影响,所以我只能克制,别无他法。
有些事迟早要面对,比如我成年了父皇定会为我选妃,那呆子也要成亲了。
我去了那呆子的婚礼,看得出他很意外,因为我已经许久未找过他了。
看着身穿喜服的他,在高朋满座中拜着天地,想象着他身旁的人是自己,多么荒谬啊!大褚国五皇子竟有如此叛道离经的想法!
看着他过来向我敬酒,我抢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又连干了三杯。
一杯庆你新婚之喜。
二杯愿你鹏程万里。
三杯祝你万事胜意。
喝了那几杯酒以后,我有些微醺,走路都有点飘忽。
你扶住我,我握住你的手,
“不用送”。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留在原地就好。
众人习惯了我的风格,也未察觉有何不妥。
可任凭我藏的再好,也还是被有心人发现。
就凭父皇最宠我,这便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利剑。
我纨绔,无心权势,但心里比谁都清明,这或许也是父皇一直宠我的原因。
有大臣弹劾我,说我天潢贵胄之尊,实则恣睢之臣,放浪形骸,纨绔不堪,为百姓所不齿也。
也不知这大臣的脑子是怎么长得,就算打压也不能以这种方式。再说父皇那般宠爱我,这不是给我上眼药,而是公然在朝堂上打父皇的脸,觉得父皇宠信一个一无是处的皇子。
江南水患,二皇子得了父皇的圣旨前去赈灾,父皇钦点了木头,我当下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其他人都安全归来,而木头却因为意外被水匪杀害,连尸骨都没被带回来,只有一个衣冠冢下葬。
我不信木头已经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是吗,木头身为朝廷命官就这样被劫杀,朝廷怎能坐视不理。
我跪在建极殿外一直苦苦哀求父皇准许我下江南寻木头的踪迹,三天三夜,父皇未召见我,派来身边的申公公几次三番地劝我。
“五皇子,您回府吧,皇上忙着呢,实在是没时间,您可得当心自个儿的身子”。
秋天露重,天气转寒,我受了风寒,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申公公吓坏了,当即找了太医为我医治,父皇来探望过昏迷中的我。
我醒来时还在发着高热,见到父皇,立刻从床上起身跪在地上。
我一下一下地叩着头,磕的额头的鲜血直流,我却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乞求父皇准许我下江南查清真相。
看着怎样祈求都不动容的父皇,我万念俱灰,
“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父皇您让我去看看去好不好?
父皇,该死的人是我,您杀了我吧”。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有所不忍,而父皇转身看着我,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似是有某种情绪在翻滚着,然后径直离开。
其实真相已经摆在眼前了,不是吗?我一向通透,怎会不知。
之后,父皇并没有厌弃我,而是开始历练我,给我实权。
我也不负所望,做出了成绩。
只是有时我还是会在夕阳西下之时,去那间草屋,想象这那抹熟悉的身影还在,期盼一个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人。
几年后,西北闹瘟疫,常有暴民作乱,我请命前往。
父皇一开始不同意让我亲自前往,我再三保证自己会平安归来,父皇才准许我前往。为了给我造势,带着满朝文武亲自为我送别。
后来灾情事情解决,父皇龙心大悦。我即将被封为太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可是天不遂父皇之愿,我染上了瘟疫,无药可医,而临离开人世的那刻,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父皇,儿臣终究是让你失望了。
我去了以后,父皇伤心过度,身体每况愈下,中风不治,没几个月也驾崩了。
当我醒来之时,枕头已经湿了大半。好长的一个梦,无论前世今生,终是一场梦。
几年后,木头的孩子已经好几岁了。
记得孩子刚出生时,那货让我当孩子干爹。
哎,没心没肺的货,我当然是应允了。
我转身往回走,一个身高将近一米九的人盯着我,黑色的头发,深邃的眼睛,气宇轩昂,应该是混血吧。我没理会,往家走。
没想到他竟然一路跟我到家。他一直盯着我。
认出来了,是我几年前在华人街救的一个孩子,资助了他,看样子是来报恩的。
“举手之劳,不用感谢”。
没几天,他竟搬到了我的隔壁。
他总是找各种借口来找我,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每次看着我的时候,那双褐色的眼眸极其专注。
我怎会不知这眼神的含义,他不说,我假装不知,我们一直像朋友一样相处。
这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下辈子……谁知道下辈子如何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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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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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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