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不敢大意,全力应战。幸好,黑衣人的武功不算顶级高手,只是胜在人多势众,再加上相互间配合默契,才能困住她。
夜色中,刀光剑影,厮杀声不断。突然,一个响雷落下,琼花清楚地看到黑衣人虽然奋力拼杀,但他们的脸上全无肃杀之气。几步之遥,疤痕男依旧双手抱胸,冷眼旁观。
“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说话间,琼花一剑刺向距离她最近的黑衣人,又猛地抽回软剑,朝身后划去。
就在黑衣人闪躲之际,她纵身飞跃,一个鹞子翻身脱离黑衣人的包围圈,如同游龙一般朝刀疤男飞去,手中的软剑直指刀疤男的咽喉。
刀疤男后退半步,挥刀朝琼花砍去。刀剑剧烈碰撞,火花在夜空中飞溅。
恰此时,一道闪电当空劈下,刺目的白光下,琼花看到刀疤男在笑。笑容牵动了他脸上的肌肉,那道从右脸贯穿而下的丑陋疤痕让他的五官变得扭曲而狰狞。
琼花紧咬嘴唇抵抗刀疤男的刀锋,右脚朝他的脚踝勾去,试图将他绊倒。
刀疤男“嘿嘿”冷笑,刀刃猛地转向。他左手握拳,朝琼花的太阳穴挥去的同时,右手握刀,朝她的脖子压下去。
就在刀锋几乎割破琼花咽喉的那一瞬间,琼花再次跃起,一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凌空掷出暗器。
刀疤男一连后退三步躲避她的暗器。琼花剧烈地喘息,戒备地注视四周,就见黑衣人纷纷围了过来,挥剑指向她。
琼花喘着粗气说:“你们根本不是蟠螭司的人!”
没有人回应她,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肩膀上。眨眼间,她的头发全湿了,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滴滴答答落在地砖上。
她挺直脊背,对着刀疤男说:“既然你们不想杀我,不如直接说出你们的目的!”
刀疤男不理会她,提起丹田之气对着夜空大叫:“她是罗刹门的人,不能留活口!”
不多会儿,不远处传来“吱呀”一声,一扇院门打开了。
琼花暗叫糟糕,突然攻击自己身后的黑衣人。她的动作又快又猛,两名黑衣人措不及防,应声倒地。
刀疤男站在暴雨中大叫:“活捉那两个男人!”
此时此刻,琼花终于明白,刀疤男跟踪她,命令黑衣人与她缠斗,乃至他最后那句“不能留活口”,全都只有一个目的:找到朱蕉和宝哥。
琼花张开双臂挡在巷子中央,“朱蕉,你们马上离开京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回来!”
朱蕉被琼花的狼狈模样吓到,惊呼:“小姐……”
“闭嘴。”琼花呵斥,“只要你们不是我的累赘,他们奈何不了我。”她微微扬起下巴,冲刀疤男说,“你们想要活捉他们,逼我替你们做事?”她冷笑,“做梦!”
朱蕉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护着宝哥往后退。上午的时候,琼花已经找人通知他,他成了通缉犯,让他带着宝哥先避避风头。他不敢不听她的命令,但他假借整理行囊,想着见到她之后再走,才会拖延至今。
倾盆大雨中,黑衣人一步步逼近琼花,刀疤男冷静地审视琼花。
琼花率先发难,软剑在雨丝中飞舞,溅起朵朵水花,逼得黑衣人节节败退。
刀疤男见状,纵身跃至琼花面前,高声吩咐手下,“你们去追那两个男人。”
宝哥不会武功,琼花心中大急,怒喝:“你们到底是谁?
“我早就说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刀疤男重申。
琼花心知肚明,如果硬碰硬,她一点胜算都没有。她听到黑衣人正与朱蕉缠斗,愈加焦急。她分神想要看清楚那边的战况,手臂一阵剧痛。她捂着右手臂节节败退,温热的液体滑过她的手背,很快被雨水冲刷干净。
她抬头怒视刀疤男,眼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个响雷落下,她再次举剑刺向刀疤男,趁着他防御的瞬间,她奋力朝朱蕉那边跃去。她感觉到,刀疤男就在自己身后,但她已经顾不得其他,挥剑砍倒两名黑衣人,冲朱蕉大叫:“快走。”
电光石火间,刀疤男的大刀落在琼花耳边,琼花不得不回身抵挡。
刀疤男嗤笑:“怎么,他们是你的男人?竟然拼了命也要保护他们。”
“你管不着!”琼花尽量用身体护住宝哥,好让朱蕉杀出一条退路。她冲刀疤男说,“你根本不想杀我,说什么‘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又一道闪电落下,琼花看到,不知道从哪里又来了几名黑衣人,他们再一次被团团围住。她撇撇嘴,说道:“没有我的命令,朱蕉宁死也不可能被你们活捉。不如痛快些,说出你们的目的吧。”
刀疤男停下攻势,一字一顿说:“我要你在周子航招供之前,杀了他。”
琼花脱口而出:“他已经招供了。”
刀疤男得意洋洋地说:“他仅仅供出了你们,还没有供出我们。”
琼花呆住了。蟠螭司至今没有公布,如何处置周子航,通缉令上也没有说明朱蕉的罪行。除此之外,她打听了一整天,依旧不知道周子航收押在哪个大牢。她怎么没想到,这些事全都说明,蟠螭司还在审讯周子航。
周子航写下认罪书,也画出了朱蕉的画像,蟠螭司还要他交代什么?
琼花惊问:“你们是周子航的同伙?”
“同伙?”刀疤男啐一口,“他不配!”
一听这话,愤怒如同汹涌的洪水,瞬间将琼花淹没。
刀疤男冷声说:“他暂时没有供出我们,但是面对蟠螭司的车裂之刑,谁又能保证,他什么都不会说?只要你在他招供之前取得他的首级,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呸!”琼花怒火中烧,“你们这些人渣,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受你们摆布!”她拔出靴子内的短刀,疯了似的朝刀疤男扎去。
她攻势凌厉,刀刀致命,即便刀疤男的武功比她高,同样被她逼得没有还手之力。她就像愤怒的小母狮,不计后果地攻击,再攻击,似乎早已把性命置之度外。
“官差来了!”不知是谁大叫一声,雨水中传来纷乱的脚步。
刀疤男冲手下大喝:“这婆娘疯了,我们先撤!”
琼花拔腿就要追上去。
“小姐,小心陷阱。”朱蕉赶忙叫住她。
琼花猛然回过神,夜幕下已经看不到刀疤男和他的手下,唯剩下她和朱蕉、宝哥三人,犹如丧家之犬。
她扶起宝哥,对着朱蕉说:“我们先避一避。天亮之后你们马上出城,我办完事就去找你们。”说话间,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雨中。
第二天,艳阳高照,空气中处处弥散着醉人的花香。昨夜的厮杀恍若黄粱一梦,早已被雨水冲刷干净。
沈舒悦坐在马车上,挑开车帘遥望蔚蓝的天空。他的唇色依旧很淡,眼睛却闪耀着未名的光芒,仿佛正期待着什么。
“春光如此明媚,去那里喝杯茶吧!”他随手一指,马车徐徐停下。
不多会儿,李冶白在店内安排妥当,沈舒悦这才步下马车,坐在临街的雅间品茶。说是品尝,其实茶水都是从郡王府带出来,很淡的普洱茶,几乎只是让他闻一闻茶叶的香气。
一盏茶之后,冯岳山悄无声息地走入雅间,站在门后的阴影下。若是琼花瞧见了,定会大吃一惊,这不正是昨夜围捕她的刀疤男?
沈舒悦仿佛没有看到他,依旧饶有兴趣地望着楼下的街景。良久,他低声询问:“昨晚,她有什么反应?”
冯岳山懊恼地回答:“幸好公子早就安排青衫假冒官府的差役,假装抓捕属下,否则属下不知道如何脱身。”夜雨中,那一声“官差来了”,是青衫所为。
沈舒悦询问:“她身上有多少武器?”这是他派遣冯岳山袭击琼花的主要原因之一。
冯岳山历数:“她身上有一柄软剑,一把匕首,右手有一根银针当做暗器,全都没有煨毒。”
沈舒悦追问:“有没有类似刺猬刺的东西?”
冯岳山疑惑地摇摇头。
沈舒悦想了想,转而问他:“死伤呢?”
冯岳山羞愧地低下头回禀:“她以一敌十,我们伤了五个,我划伤了她的右手。”
沈舒悦不置可否,又问:“他知道校场了吗?”
“这个……”冯岳山皱了皱眉头,“属下已经按照公子的吩咐,明白地告诉她,公子会用车裂之刑威胁周子航。不过白天的时候,属下跟踪她大半天,她似乎并不像青衫说得那么机警,甚至有些神思恍惚。属下担心,不知道她是否已经联想到旧校场。”
“她神思恍惚?”沈舒悦侧目,“你把她一整天去过哪里,都有什么举动,详细告诉我。”
冯岳山道一声“是”,巨细靡遗地汇报琼花的一举一动,末了总结,“公子,她根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而且她一直到傍晚才察觉,我在跟踪她。之后她又轻易让我诈出,他们的落脚点在什么方向。”
“不可能啊!”李冶白脱口而出,“妖女……”他瞥一眼沈舒悦,“我是说琼花,她不像是这么大意的人。”
“应该是有原因的。”沈舒悦沉吟。
冯岳山站在阴影下,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半晌,他讨好地说:“公子,属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沈舒悦点点头。
冯岳山紧张地憋一口气,一股脑儿说道:“公子,如果琼花不愿意效忠蟠螭司,与其杀了她,不如把她给我吧。”
沈舒悦转头朝冯岳山看去,冯岳山丧妻之后一直没有续娶……
他冷哼:“她不过是罗刹门训练出来的杀人工具,哪里值得你为她说情?”
李冶白敏锐地察觉到,主子生气了。
不过冯岳山浑然未觉,他伸手抓了抓头发,迟疑着解释:“我不是替她说情,我就是觉得,如果咱们就这样杀了她,怪可惜的。”
“哪里可惜?”沈舒悦愈加不高兴了。
李冶白赶忙打圆场:“就是,哪里可惜了,她只是一个杀手罢了。”
沈舒悦横他一眼,禁止他开口,又对冯岳山说:“或许她有什么优点,是我没有发现的?”
冯岳山终于察觉气氛不对劲。他有些蒙,老老实实坦白:“属下只是觉得,她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她既有胆色,又讲义气……”
“义气?”沈舒悦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
冯岳山解释:“公子说过,按照蟠螭司获得的情报,朱蕉等同于罗刹门的奴隶,是专门伺候她生活,协助她完成任务的下人。昨晚她大可以撇下他们独自脱身,但她拼尽全力营救他们,不惜自己受伤。这样的人一般不会轻易背叛旧主……”
“行了,我知道了。”沈舒悦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冯岳山可以离开了。
随后,沈舒悦按照原本的计划,命人把周子航绑在城西的旧校场。校场早年是朝廷的练马场,后来马场搬去了城外,校场表面上早已废弃。
另一厢,琼花确认朱蕉和宝哥离开京城之后,找了一个高楼远远监视校场。
据她所知,所谓车裂之刑就是将人的四肢和头颅分别绑在五匹马上,然后驱赶马儿同时朝五个方向飞奔,把人的身体活生生扯成五段。
她推测,沈舒悦身体孱弱,若非必要不会出城。京城寸土寸金,除了这个旧校场,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施刑。不过她不相信刀疤男,不敢贸然踏入校场,唯有躲在远处监视。因为校场空旷广阔,她生怕看漏了细节,特意买了一支千里眼。
春光明媚,她透过千里眼清楚地看到,校场上杂草丛生,就连原先的跑马道也不见踪影。校场周围修建了一丈多高的围墙,除了几个简陋的马厩,几间破败不堪的小屋,没有任何藏身之处。
纵观整个校场,它地势广阔平坦,火箭手没有用武之地不说,蟠螭司不可能为了她,调派上百人将校场团团围住。
很显然,如果沈舒悦想要围捕她,这里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尽管如此,琼花依旧心绪难安。沈舒悦诡计多端,眼前的一切很可能只是一个陷阱。
午后,阳光愈加明艳,校场上的杂草也被太阳晒得蔫巴巴的。
就在琼花以为,刀疤男消息有误的时候,两名衙差押着一个男人走入校场。就算那个男人烧成灰她也认得,他就是周子航。
三人蹚着杂草走到校场中央。衙差伸腿就是一脚,周子航“扑通”一声跪下了。衙差们结结实实捆住他,推搡了他几下,强迫他低头跪在地上。随即,两名衙差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如同两尊门神。
琼花利用千里眼仔细观察四周的环境,并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也不见沈舒悦的身影。她的目光复又落在周子航身上。
此时此刻,周子航于她而言,就像是饥肠辘辘的人看到一块美味的糕点。她愈加怀疑,这是沈舒悦诱捕她的陷阱。
想到这,她愈加憎恨沈舒悦。他就像戏耍老鼠的猫儿,而她就是那只倒霉的老鼠。她同样憎恨自己,因为她没有能力潜入郡王府,一刀杀了沈舒悦。
琼花在焦灼中等待,双手抓着千里眼,一刻不停盯着旧校场。
时间在静默中流逝,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大半的天空。
伴随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五匹骏马奔入校场。衙差低头与周子航说了一句什么,周子航摇摇头,衙差指了指夕阳。他们的举动仿佛在说,等到太阳下山,如果周子航还不交代,他们就会行刑。www.jieyidazhiye.com
琼花看到这一幕,她几乎可以肯定,那封认罪书是真的,但是她必须亲口问一问周子航,亲耳听一听答案。这个时候,眼前的一切是不是陷阱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她飞身跃出窗口,如同矫捷的豹子,三两下跃至那几匹骏马旁边。牵马的衙差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拔出匕首,一刀刺入马屁股。马儿惨烈地嘶叫,其他马匹同样受了惊吓,撒腿往大门外疾奔,衙差们不得不追上去。
琼花转身朝周子航飞跃,整个人犹如鹞子一般,轻盈地越过草叶尖儿。
青衫远远看着这一幕,眼中充满激赏,却没有半分惊讶。他在今天才知道,眼前的女人才是真正的血蒾。他慢慢抽出自己的长剑。
琼花同样看到了青衫。她的心脏“咯噔”一声往下沉,同样不觉得惊讶。她挥剑指向青衫,在距离他三尺远的地方突然一个回旋飞踢,狠狠踹向周子航。
周子航应声倒地。琼花右脚踩在他的胸口,剑尖抵住他的咽喉,抬头呵斥青衫:“滚开,我有话问他!”
青衫耸耸肩,收剑后退三步,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周子航惊恐地看着琼花。月亮初上,银白的月光打在她的侧脸,把她的五官映衬得异常冷峻。他喃喃低语:“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琼花一剑刺入周子航的肩膀。周子航惨叫一声,大喊救命。琼花喝问:“你一共贩卖了多少孩子?”
周子航吓得不敢回答。
琼花低头怒视他。就是这个人,慷慨激昂地控诉周长健的罪行。一转身,他竟然成了第二个周长健。“为什么?”她一字一顿,“就为了银子?”
周子航依旧不敢回答。
如水的月光下,两盏灯笼由远及近,灯笼后面是一顶软轿。整个下午,沈舒悦也在监视校场,等待琼花现身。
李冶白提着灯笼走在轿子旁边,指挥下人在轿前割草。随着茂密的野草纷纷倒地,轿夫踏着草杆子走向琼花。
琼花循声看去,不屑地撇撇嘴,右脚依旧死死踩住周子航。
轿子在距离琼花一丈远的地方停下。李冶白撩起轿帘,沈舒悦弯腰走出轿子,似笑非笑注视琼花。
琼花怒从心生,高声嗤笑:“就凭你们几个人,你以为你们能够困住我?”
“琼花姑娘,多日不见。”沈舒悦轻轻勾起嘴角,“如果我想活捉你,昨晚就可以动手了。”
琼花脸色微变,惊问:“昨晚的黑衣人,是你安排的?”
沈舒悦没有承认,也不否认。
琼花用力踩住周子航,追问:“那他呢?也是你安排的?”
“你可以自己问他。”沈舒悦温和地微笑。
周子航躺在地上哀哀叫唤。琼花没有看他,一径盯着沈舒悦。沈舒悦同样注视她。只不过琼花眼中满是愤怒,沈舒悦却显得风轻云淡。
琼花恨不得画花他的笑脸。她怒斥:“你是不是有病?为什么缠着我不放?”
沈舒悦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顺着她的话说:“我的确有病,琼花姑娘上次就说过,我最想要的是健康,不是吗?”
他上前一步。鲜嫩的青草蓬松而柔软,泛出独特的香气。他的心情阴转多云,目光落在她的右手。她换过衣裳,他看不到她的伤口。
琼花微微抬起下巴,质问沈舒悦:“你做那么多事,到底想干什么?”
沈舒悦回答:“我想请你听一个故事。”
“故事?”琼花冷哼,“听完故事呢?”
“听完故事你有两条路。”沈舒悦突然冷下了脸,沉声说,“今晚,你要么死在这里,要么跟我回蟠螭司。”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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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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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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