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四家,都在人流量极大的商场一层,占尽地利,一个月每家店可以收入十万元,一年收入四五百万。
不过,那家开在民国旧宅群里的咖啡店,从营业额上看,不仅是拖了其他四家店的后腿,简直是把腿毛都薅光了。
s城是个大码头,民国时是兵家必争之地,军阀们轰轰烈烈的,你方唱罢我登场,登场了,就安家置地,三妻四妾地住进去。
然后再被打跑,只不过比来的时候,多了几个儿女。
来来去去,金银细软可以带走,房子却留下了。
于是在s城的中心地段,就有了一片民国豪宅群。
这一群房子几乎都空置着,很多房主早已经移居海外,年久失修,成群的麻雀进进出出。
s城的旅游管理局曾经出资整修这一片的房子,想要开发成一个旅游景点,但是因为这群豪宅大多有房主,不对外开放,游客也只能在外面高山仰止。
不能深入豪宅内部,以八卦的心思,从家具的蛛丝马迹、明灭交替的光影中想象当年的奢华,那就和看图片没啥两样。
而且,豪宅群被乱哄哄的普通居民区包围,周围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自然风光,宣传力度又不够,所以来旅游的人,寥寥无几。
临街的店面,租金却比市中心差不了多少。
因为有了些历史背景,所以就高傲得像个文化人,“你爱来不来。”
咖啡馆和西餐厅倒了几批,就再也没有接盘侠敢来了,真正的门前冷落车马稀。
唯有“赵春霞”名下的这家咖啡店,从开业到现在,也没关门,每个月亏本近十万,十几年下来,亏掉了七八百万。
不差钱,或许是唯一的解释,因为看她的股市账户,就知道钱对她来说,可能真的只是个数字。
咖啡馆什么的,大概是闲得无聊开的,亏这点钱,就跟眨眼一样容易。
头天晚上,废柴怕第二天起不来,早早就上床躺着,可是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反而比平时入睡还晚。
匆匆起床赶到市局,正遇到尤其准备出门,尤其看见她,又看了看表,“正好,没迟到。”
“那我今天干什么?”
“王宣去了市中心的四家咖啡店,你去另外一家。”尤其说完,上车发动汽车。
“尤……尤老师,您这就走了?”废柴一夜没睡好,脑子里全是浆糊。
“是啊,忙你的去。”车“轰”的一声走了。
“那还让我起这么早,到这里来报到,直接说不就行了。”废柴对着车尾瞪眼。
“小警官,你是不是不知道尤老师的脾气啊?”身后一个声音悠悠的,从地下爬上来的一样。
废柴被吓清醒了,她回头,门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还是那一脸的褶子,褶子深刻得像个哲学家。
“他什么脾气?”
“慢慢你就知道了。”那老头转身,又回头一笑,眼神闪烁。
叫车,在车上补觉,一个小时后,废柴到了那片民国豪宅区。
废柴在s城长大,偶尔也经过这里,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老旧的豪宅,都是冷冷的石头砌的,而且采光都不好,阴森森的,百叶窗紧闭,院子里植物长势盎然,老远都能感到一股凉飕飕的霉味。
因为人少,街道倒是非常整齐干净,花岗岩的路面也还是百年前的,早就被人踩得锃亮,路旁边是一座座的民国豪宅。
每栋旁都竖着一个介绍,某某某名人在此居住过,表示,别看我现在这副破旧模样,咱也曾经阔气过。
废柴饶有兴致地一栋一栋看过去,慢悠悠地晃到那家咖啡馆。
咖啡馆不大,窗子旁有块长条的锈铁板,镂空着四个字:“南山咖啡”。
老板意外身亡,店已经关门歇业了,但是因为房租是到年底的,所以房子就这样空关着,钥匙也还在店长手里。
咖啡馆的门开着,里面的吧台上有个小圆灯亮着,一个戴着圆形黑框眼睛的姑娘坐在旁边。
“对不起,我们这里暂停营业了。”小姑娘看废柴走过去,赶紧起身走出来。
“我是李非,昨天和你联系过的。”
“哦哦,请坐吧。”小姑娘拉开门口的凳子。
“谢谢你能过来,你现在没有找新的工作吗?”
“没有,我下个月要结婚了,先准备婚礼,结婚后再找吧,咖啡师的工作,还是挺好找的。”
“那恭喜你啊,你在这家店多少年了?”
“店一开业我就来了,十二年,刚开始两年是咖啡师,后来当了店长。”
“这家店一直亏本?”
姑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亏得蛮多,不过赵姐好像也不大在意。”
“她从来不过问店的经营吗?”
“不过问。赵姐有五家店,都是店长负责制的,另外四家是做得多就拿得多。这家咖啡馆的情况她也了解,所以我们店和其他四个店不一样,店里的人都是基本工资,年终会给我们发个红包,因为这里人流量少,活儿也少,所以钱虽然比其他店少,但是其实也蛮好,清闲。”
“也是,网上不是有句话吗,要么给我钱,要么给我时间,其他的,免谈。不过,问题是这家店十多年亏了这么多钱,你们老板从来没想要关掉它吗?”
“我倒是建议过几次,但是赵姐似乎不想关,她常来这家店,我感觉她好像蛮喜欢这里的。”
“这一大片的旧房子,到处都是霉味。”废柴觉得不可理解。
“是啊,这里的那些老房子,拆也拆不了,修也不能修,就那么荒废着,有时候回去晚了,会听见那些房子里传来各种动物的怪叫声。很多小姑娘胆小,干几个月就走了。”
“你们老板对你们怎么样?”
“关系嘛,也就是一般老板和员工的关系吧,不过钱上她从来不和我们算小帐。她一般一周总要来一两次,来了就坐在外面喝喝咖啡。老板长得很漂亮,但是好像是独身,也总是独来独往,从不和我们多聊。所以她的生活,我们也不怎么了解。”
“你是你们这里干得时间最长的?”
“是的,我家就住附近。”姑娘指了指不远处。
又想起什么似的,她说,“还有个男孩儿,比我早来一两个月,算是干得时间比较长的。”
“怎么这个男孩儿,在上次的询问笔录里面你没有提起过?”废柴觉得有些意外,来之前,她已经认真看过了所有的相关资料。
“这里的咖啡师换得太多,我不太记得了,前些日子碰到他才想起来,不是他叫我,我都差点儿认不出他了。”
“他现在在干什么?”
“从这里辞职后,他自己就开了家蛋糕店和咖啡店,也兼教小孩儿做点心,生意我看还可以,在一个弄堂里面,小本经营。”
再聊了一会儿,都和之前询问笔录中的一样,唯有这个男孩的信息是新的,信息虽然听上去不太重要,但是废柴还是向这个姑娘要了那家蛋糕店的地址,然后起身告辞。
那个姑娘也走回店中,大概是职业习惯,她随手拿块抹布,把桌子上的薄灰擦了擦,然后打开音响。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
流行歌曲中,断断续续夹杂着周璇的《四季歌》,让人恍惚得不辨今昔。
废柴看着面前得这些老房子,感到好像有一个巨轮轰轰地转回来,时间倒流,那一栋栋老房子上的爬墙虎都退回到了地下,豪宅的门打开了,巨大的水晶落地吊灯璀璨亮起,有孩子的欢笑声飞出来,高大的女佣在门前忙碌,在院子里铺上毯子,摆上餐具,女主人们,该出来晒着太阳喝早晨的咖啡了。
虽然从这里经过过很多次,但是这种感觉,废柴第一次有,她甚至仿佛听见了厨房中传来了流水声。
一群荒弃的老建筑,一家孤独的咖啡馆,一个有钱的漂亮女人,一个冒用的身份……jieyidazhiye.com
这些都有什么联系呢?
一瞬间,废柴彷佛看见“南山咖啡馆”前,正坐着那个女人,所有的时光都交织在一起,豪宅中的欢笑声,女人孤独的背影,都轰的一声涌现,又轰的一声化成沙子,飞散殆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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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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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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