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这不正合我们心意?金陵继续封城下去,全城搜索,定会引起动乱,百姓们愈发不满,自然会推翻他的统治,到时候就是我北燕铁骑南下的时候了。”一旁立着的男子,笑了笑,他皮肤黝黑,面如刀削,神情坚毅,耳鬓下长着刺刺的胡子茬。他鼻梁高挺,浓眉大眼,眉眼深邃,穿了一身最最普通的黑色葛布麻衣,身材魁梧,衣衫下的肌肉,潜藏着不可小觑的爆发力,正是鲁赫。
他踱着步子,腰上的皮鞭极为惹眼。
“……”男人突然顿住声音,既然老大说对自己有利,那就有利,可他还是有些担忧,欲言又止道:“可是若我们被发现了怎么办?”
“扎莫!不要畏手畏脚的!就像平常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现在心事重重导致被发现异样,那你可成了我北燕的罪人!”鲁赫冷喝道,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若是我们这般小心,都被凤无华发现的话,那到死得其所了。”
他双鬓已经微白,眼角的皱纹诉说他这些年经历的仓沧桑。
扎莫嘴角嗡嗡,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沉寂了半响,他骤然开口:“大哥,二哥他……”
这问的是被凤无华等人抓住的达可。
鲁赫眉眼间也多了几分阴霾,他摆了摆手:“达可应该不会有事。”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森然道:“若是达可出了事,我要让凤无华陪葬!”
而鲁赫等人担忧的达可正在丞相府,被好吃好喝的待着。
达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神情傲然,不肯低头。
凤无华和长孙策一起审问达可。
达可被安排在一个小院落,以锁链缚住手脚,却能够自由活动。完全颠覆了达可对阶下囚的印象,没有阴暗潮湿的地牢,没有馊了很久连狗都不会吃的馊冷饭菜。
取而代之的是宽敞明亮的一个小院子,他不能踏出院子,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铁球链子,每日有人送来饭菜,虽不说饭菜有多么奢华,但也算丰盛了。
和身为西凤皇后的长孙玲珑在燕人手中的待遇,孑然不同,成鲜明对比。
达可看着锦衣华服的两人,黝黑的脸上咧开笑。
“我真的不知道,丞相大人要是真想知道的话,送信去问问头领就好了。”他语气真诚,却藏着一丝奚落。
凤无华双手负在背后,神情冷漠不为所动:“那你说说,这信该要送到哪里?”
达可闭了嘴。
长孙策却是哼了一声,低头一手拂这衣袍上的皱子,慢条斯理语气冷漠道:“看样子是被惯坏了啊。”他眼神环顾四周,打量着这个小院。
小院不大,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院前是是一个小花园,正中轴道两边,种了一排排小树,院墙脚下的是月季玉簪等花色,正厅厢房小别墅,应有尽有。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之色:“看来是这个地方太大了,没有牢中那样舒坦。”
达可冷笑,他晃着锁链发出咔咔的声响,眼中不屑:“那可能倒是,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西凤的大牢呢。不知道长孙将军……”他眼中藏着恨色,在眼底波涛汹涌,难以释怀:“不知道将军是要把自己送到天牢呢还是刑部的大狱?或者……”他转头看向凤无华,自嘲道:“还是丞相府中的私牢?”
毕竟自己还在丞相府,而不是将军府。
“小人也知道,天牢是西凤皇帝御旨下诏之地,也被称之为诏狱,看来小人是不会去那里了。又或者是刑部大牢或者大理寺的大狱,唔太远了也不大可能,看来小人是要进私牢,牢进了的话,下一步就是受刑了,请问长孙大人,是要上十指夹呢,还是火烙?或者是滚刀山挨鞭子?大人是否要陪着看着我受刑呢?”
他眼中闪过一丝讥笑。
长孙策吸了一口气,拳头紧握着,面上却丝毫不恼。
燕人是做过准备工作的。
他们好不容易到京城,自然要费尽心思将西凤朝堂中人打听调查的一干二净。。
虽说不是很详备,但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错了。
而长孙策常年征战在外,当然不是重点调查对象,可他又是在与北燕的战场上作战,所以也被“照顾”到了。
长孙策小的时候特别皮,长孙老将军根本就管不了发,于是一气之下,上书给皇上将长孙策关到了诏狱,只是想给长孙策一个教训看看。
长孙策那时候才十岁,也不知道长孙老将军是怎么想的,竟然狠心将长孙策送了进去,但也许也是对长孙策寄以厚望,希望他成材。
但诏狱中是些什么人?都是些罪大恶极但又因为特殊原因不能杀的人,有新人小孩进去,那些人很快就弄清楚了长孙策是什么来头,知道是将军府的人,对待他自然特不会心软。
三天后接回来的,不是送进去之前那个活泼可爱,生机勃勃,过分好动的孩子,而是被吓得鼻涕眼泪到处抹,哭的惊天动地,不肯松开放下圈住老夫人脖子的手的小孩子。
长孙老将军看了心里极其内疚,送了他两只西北龙犬。
但诏狱在长孙策心中留下了极其深刻无法磨灭的心里阴影,他在那之后,就再也没踏入过监狱大牢,任何地方任何规模的监狱,他都没踏入过。
所以达可问长孙策会不会陪着他,明显就是挑衅。
但他好歹在战场上磨砺了这么多年,自然能够隐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只是眼底那抹狠厉是无论如何也消磨不掉的。
更加显得神色狰狞。
凤无华在一旁看着,眼神冰冷,缓缓开口:“何必下狱,就在这里也是可以的。”他对长孙策笑着缓解气氛:“本官可不怕污了自己的屋子。”
长孙策一愣,咧嘴笑了起来,凤无华这是在为他找台阶下呢。
达可满脸无所谓,点了点头满脸赞同:“在下也觉得在这里比较好,在下也不想挪窝呢。”
长孙策冷哼了一声。
待会儿有你好看的!
“皇上,孔太傅求见。”
在青云殿中认真看着奏折的苏恒醒抬了抬头,手上的笔却没有停下,她淡淡道:“宣。”
孔太傅?他来干什么?她想起今日张宝对她所说的话,嘴角不自觉的划起一丝弧度,笑的莫名。
看看孔太傅有什么事吧。
正想着,孔善贤一身官袍走了进来。jieyidazhiye.com
白发苍苍,一副迟暮模样,眼神中却闪着精光。
“微臣叩见皇上。”
“请起。”
“谢皇上。”
苏恒醒这才放下笔,抬头认真的看着孔善贤。
“太傅可是有什么事?”
孔善贤心里一跳,他低下头,想着刚才进来时看见的苏恒醒执笔认真的模样,温和的阳光从窗中投了进来,映在苏恒醒的脸上,在她脸上浮现起一层淡淡的光芒。映着明黄色的龙袍,如同真龙下凡。
真龙……他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摇摇头将脑海里的念头甩掉。
她只是一个女子,怎么会是天子。
“臣有要事禀告。”两人都没有提他们曾为师生这件事,苏恒醒是真忘了,而孔善贤却是知道她是公主而不是原太子。
“太傅你说。”
“老臣在皇后娘娘失踪之前,见过娘娘一面,老臣思前想后,觉得这事对娘娘声誉有所影响,所以老臣在之前没有提起……”
他的语调缓慢,声音沙哑。缓缓说了事情的经过,却将他们之间的谈话掩盖了下去。
“嗯,朕知道了。”苏恒醒点点头。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孔善贤舒了口气,正色道:“老臣觉得,宫中定有内奸,而他便是……”
他起身附在苏恒醒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恒醒脸色一变:“这件事朕会让马丰谷去查,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皇上息怒,动怒对皇上身体可不太好。”
“朕知道了,对了,孔凌身体如何了?”
孔太傅心里一惊,心想皇上怎么知道这件事?当时这件事可传的不远,而就算知道,这么久过去了,皇上居然还记得?
“多谢皇上关心。犬子已经无碍了,只是大夫说,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
“唔这样啊,朕知道了。”苏恒醒摸了摸下巴,思量着。
不知道素兰和孔凌相处的怎么样了,该不该让素兰回来了呢。
孔善贤就这样立在一旁,看着苏恒醒出神。
“叮――”
屋檐的风铃被风奏响,苏恒醒骤然回过神来,看着孔善贤微佝的身子,有些不好意思。
“太傅先坐,等朕批完最后这点折子,就随太傅去看看孔三公子。”
随便看看素兰。
“是……”孔善贤应声坐下。
也许是有些不自在,也也许是想找话题说说。
孔善贤故意道:“一年多不见,皇上还是长大了,也成熟了许多。”
苏恒醒没反应过来:“父皇不在了,朕不想长大也得长大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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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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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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