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时,司徒辰时常会拼了命的去做一件事。事情没有解决,他绝不让自己松口气。
由于西凉的气候和地形的原因,每年北部都极容易发生洪涝灾害,五年前发生了尤为严重的洪涝灾害。
死伤无数不说,耕地被大水大面积覆盖,百姓因此食不果腹,没东西吃就罢,连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那段时间正值秋末,天气因为洪水的原因骤降。百姓饥寒交迫,冻死了好多人。
大臣上呈的奏疏堆积成千,说的全部是关于北部的天灾。
为了解决那次的问题,司徒锦把自己关在青云殿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连卞也不允许进入。
司徒辰那天在司徒锦的房门口守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清晨,书房的门才被推开。
司徒锦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手上全是斑驳的墨水。他举起手中写出来的治理政策,艰难的笑了笑。
司徒辰接过宣纸后,司徒锦就晕了过去。因为这次的事情,司徒锦的身体大不如前。
不止听守夜的宫女说过一次,夜里常听见能听见房里传出司徒锦的咳嗽声。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司徒锦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司徒辰都看在眼里。
每个月太医都会去给司徒锦把一次脉,只说司徒锦这是老毛病,他们无能为力。
这些年司徒锦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们都看在眼里。可人老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尽可能让司徒锦调理身子,不让他太过劳累,慢慢就会好起来,可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
破城在行宫里坐着,之前司徒辰还会时不时的来轻音阁打扰他,如今没见他人,倒开始有些无聊。
想起司徒辰走前交代的事情,微微叹了口气,也罢。他在皇宫,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如此了。
不过是给那人去把个脉,没什么大不了。不去,倒显得自己小气了。破城背起医箱,往青云殿的方向走去。
破城在西凉算是头号神秘人物,他虽然居住深宫之中,却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容。
他为人低调,轻音阁又是他的专属栖息地,除了他自己,或者是他的允许,没人敢轻易靠近那里。
有生之年能看到破城本人,算是莫大的荣幸,夸张一点的大概还会觉得上天垂怜什么的。
破城只顾走自己的,那些人想什么,怎么想的,完全与他无关,他只用做好自己就可以。
来到青云殿,侍卫见是破城,并没有加以阻拦。
西凉国上下,除了司徒辰和司徒锦,就只有破城进出青云殿犹如出入无人之境。
破城去了司徒锦的寝房,并没有看见司徒锦的身影,心想他可能是在书房批阅奏章。
话说回来,破城不过来青云殿一次,对青云殿的构局并不了解。
司徒锦吩咐过,不是必要的时候,不要在青云殿四处走动,他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
加上青云殿除了暗卫和侍卫,宫女少的有些不合常理,走了半天,破城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问路的人。
兜了半个圈子,破城才找到了司徒锦的书房位置所在。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司徒锦的咳嗽声。
卞把另一边桌上的参茶端过送到司徒锦的面前,颇为苦口婆心到道:“陛下,天凉入秋,您的身体不宜如此操劳。”
跟着伺候司徒锦那么多年,卞就没见司徒锦哪天是闲过的。每日陪伴他的,不过是怎么都看不完的奏折。
其实有些事情,司徒锦完全可以放开交给下面的人来处理。
可是他信不过那些人,上一年的贪污事件发生太多,他放心不下,只好如此。
之前有司徒辰在一边帮着,不会这么累。如今司徒辰的事情多了起来,很多事情他都要亲力亲为。
其他的事情,司徒锦还没那么在意,一旦说到税收,司徒锦就必须要紧紧盯着每一个缓解。
所谓官官相护说的半点不假,那些官员欺善怕恶,一层一层的剥削可怜的老百姓。
特别是在税收这方面,他们会以各种理由来家中赋税,苛捐杂税。
凡是能让他们得到钱财的手段,就没有他们想不出来的法子。
税收收的多了,让司徒锦背了黑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司徒锦可以去查清事实。
可等他查清事实的时候,百姓已经受苦太久,所以司徒锦对税收的事情尤为重视。
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去,又到了收税的时候,司徒锦正为今年税收的问题犯愁。
“那些大臣太过狡猾,做事不留痕迹,就算知道他们有错处,却无从查起。”
朝廷之中,有几名官员司徒锦早就想把他们贬谪。只是这些人手段高明,做事谨慎的很。
让人抓不到尾巴,就算司徒锦想要贬谪他们,也得有个恰当的理由。
不然贸然将他们贬谪,只会打草惊蛇。这些人背后牵连的人太多,不能轻举妄动。
可如此放手不管,只会让他们更加张狂,为此司徒锦想尽办法,就是没有个结果。
“陛下大可不必如此苦恼,既然他们在民间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陛下为何不从民间开始着手。”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些官员的所作所为,致使最终的受害群体是老百姓。
现在官官相护无处不在,让老百姓有委屈,却投入无门。不然他们的那些罪状,早就摆出来了。
为了不让百姓将他们那点破事说出来,自然会使用某些手段,让受害人守口如瓶。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百姓最真实的写照。既然百姓们忌惮官僚势力,为什么不用一些计谋,让他们把话说出来。
破城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司徒锦和卞同时一愣,卞端茶杯的手更是抖了抖。
司徒锦撇了卞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不知破城你有什么好法子,不妨说来听听。”
卞见到破城,不自然的退到一边,他还是无法对破城淡然处之,就算是看一眼,也会觉得愧疚不已。
当年的事情,他一直没有机会和破城说清楚,等到他想说清楚时,破城已经不想再听他说。
破城走进书房內,解下医药箱放到一边。自顾自的就端起桌上的茶水,淡定自若的喝了一口。
“其中最主要的一点,不过是民心两个字。陛下为何不微服出巡,借一个官职,去激那些百姓,让他们站住来指证那几个大臣?”
老百姓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存在,为了活下去,他们不惜忍气吞声,低声下气。
而为了活下去,他们同样可以路见不平一声吼!只要是能保命的事情,绝大多人都会去做。
这就是人的本性,逃不开对死亡的恐惧。逃不开对钱财的诱惑,因此而一再堕落。
那几个官员的大名,破城多少听说过,是京城里的官僚世家,祖宗为西凉国立下赫赫战功。
有文臣,也有武将,那时候可谓是人才辈出。可惜的是每过几代,家族就开始衰落。
而家中子弟,更是不知上进。除了工勾心斗角,他们在乎的,便只有钱财这一条。
所以他们贪敛钱财,不顾别人的死活,这种人最自私也最可恨。
之所以他们能够逍遥到今日,除了他们的家族因素和司徒锦的顾念旧情之外。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做了那么多大恶的事情,却没有人站出来指责过他们一言半语。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的,只不过因为站出来的人太少,势力不够,导致那些人的悲剧。
渐渐的人们开始害怕起来,担心自己乱说话也会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所以他们就什么都不说。
时至今日,才造成了今日的后果。
“破城此言有理,不过朕还要想知道法子蒙混过去,不然必会引起那几个老贼的怀疑。”
司徒锦低下头沉思片刻。随后无比坚定的点头道。那几个老贼不容易对付,不得不防。
“对了,破城你来青云殿找朕可有什么事?”
司徒锦尽量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正常自然些,不要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得太过尴尬。
其实不过是司徒锦长的太多了,破城从不会去在意这些无所谓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殿下临行前去拜托我,让我好生照顾陛下。所以我就选了个时间,来给陛下把脉,没想到却打扰了陛下。”
破城说话一套一套的,对司徒锦恭敬的很,恭敬里带着一股无形的疏离,让司徒锦听得心里有些难受。
“有劳你来跑一趟,幸亏你来,解决了朕的一个大难题,怎么算得上是打扰。”
那几个大臣留着,始终是个心腹大患,司徒锦冥思苦想许久,始终没有一个结果。
结果破城一来,随便的两句话,就把事情给解决了。让司徒锦觉得轻松了不少。
司徒锦转念一想,苦笑着点头。也是,若不是司徒辰去跟破城说,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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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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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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