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言情小说>爱你是唯一的秘密>第70章 霍太太这个职位
  霍誉铭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怔了几秒钟,眉峰上扬了几度,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喝醉了?”

  她有前科。

  他可没忘记当年她喝醉了,死抱着程菀冬一阵猛亲,程菀冬鬼叫鬼吼着,几个人一起上前合力才把她给扯开。

  “你要做什么?嗯?”霍誉铭抬手,粗粝的指腹轻轻抚摸着她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手感好极了。

  梁舒冉杏眸微眯,视线停留在他一翕一动的唇上,下一瞬,她凑上前,吮了一下他的唇,少顷,又拉开距离,笑得娇俏可人,“那你到底要不要做?”

  香槟的味道混合着女人特有的馨香,醺得他血液渐渐沸腾难耐。

  “舒冉。”霍誉铭箍住她的不堪一握的腰肢,她浑身软得就像是没骨头似的顺势贴上了他的胸口,濡着嗓音像是在撒娇,“霍老师。”

  眼前醺醺然的脸,瞬间与记忆中的面容重叠。

  六年前的冬天,北城迎来了第一场雪,那时深夜十二点,霍誉铭返回学校去取手机,却在穿越校园的路边上发现了躺在长椅上躺了一个人,蜷缩成一团。

  天气那么冷,又这么晚了,虽然只是临时教师,可好歹也是一名老师,总不能放着学生不管,于是上前,“同学,醒醒,同学!”

  他摇了好一会儿,她才醒过来,仰起脸的瞬间,他简直就是哭笑不得。

  可不就正是成天避他如蛇羯的梁舒冉嘛。

  “喂,梁舒冉同学,请问你在做什么?嗯?”霍誉铭捏着她的鼻子,狠狠拧了一下,她这才舍得睁开眼。

  彼时的光线昏暗,她的眼睛是又黑又亮,瞪得圆滚滚的,他却瞧清楚了她眼角处噙着的水汽,眼睫湿漉漉的,显然是在哭。

  他一愣,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那是他头一回看见她哭,以往她总是在笑,站在靳祁森的身畔,咧嘴笑的时候,两眼弯弯的像两道新月,牙齿亮白亮白的,清春洋溢又充满活力,看着她即便心头覆盖着阴霾,也会骤然变为晴天。

  可是现在她却在哭,无声的流着眼泪,委屈得活脱脱像个被抛弃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把她拽着坐起来,她打了个响嗝,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醺得他眉头紧皱,“你喝酒了?”

  “霍老师。”她瘪着嘴,精准地叫了他一声,那表情真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可怜兮兮的,令人于心不忍。

  但是他也没发现她喝醉了,摆着教师的架子训斥她,“女孩子家家,大半夜的喝醉躺在路边,这像话吗?”

  她晃了晃脑袋,忽然就跌入他的怀里,二话不说,伸手就抱着他的腰,“霍老师,我难受。”

  声音透着明显的沙哑,重复着,“头好痛。”

  霍誉铭怔住几秒钟,深刻意识到,她喝醉了,而且醉得神志不清,否则以她平日碰到他就好像老鼠见着猫的态度,怎么可能会主动抱上来?

  “喂,梁舒冉,差不多就得了,嗯?”

  他叹了口气,扣着她瘦得只剩下骨头的肩胛,想要把她推开,她却更使劲搂住他,勒得他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

  他有些哭笑不得,“喂,舒冉同学,你这是打算性|骚扰你的老师吗?你信不信期末考试成绩我判你不及格。”

  梁舒冉用脑袋蹭着他,像只猫儿拱了拱,“冷。”

  她就穿了一件卫衣,外面套着一件外套,很单薄的衣装,在这种下着雪的深夜,不冷才怪,亏她还在这里躺得下去。

  霍誉铭揉了揉额头,有些无奈看着怀里的醉鬼,心头莫名的一软,本想推开她的手,改为搂抱,“知道冷,就赶紧醒醒,回宿舍睡觉。”

  她低声喃喃着,“头疼。”

  “……”

  他大掌盖着她的脑袋,胡乱揉了一顿,没好气,“疼死你算了!让你喝那么多!”

  骂归骂,他还是温柔的替她揉了额角,低声问她,“怎么会一个人喝醉了在这里?你男朋友呢?”

  平日整天都成双入对形影不离的,现在怎么放她喝醉了还一个人躺在这里?

  大概是被揉得舒服,他身上又暖,她懒懒的哼了声,“嗯。”

  “嗯什么嗯?我问你靳祁森呢?”

  估摸是“靳祁森”三个字触到了她的神经,几秒之后,她就抖着肩膀,嘤嘤哭了出来,嘴巴里还骂着“混蛋”。

  他挑眉,看来是吵架了。

  看她醉成这副模样,又哭得这么伤心,应该是吵得挺严重了。

  “是是是,混蛋混蛋,不说他了,你别哭了行不行?”他对女人的眼泪本来就是最没辙,瞧她哭得这么凄惨,脑袋都隐隐作痛,唯有好声好气哄着她,只求她赶紧止住眼泪。

  然而醉鬼就是醉鬼,发起酒疯的时候,你根本就猜不到她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举动。

  梁舒冉就是那种喝醉了就吃了豹子胆的类型,平日不敢做的事情,借着酒劲,就会爆发。

  她爬起身,猝不及防就跨坐在他的腿上,未及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冰凉的手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下来。

  狗啃似的吻,舔得他满口都是黏糊糊的口水,还全是酒味。

  震惊过后,他却没有对她的吻感到恶心,反而全身的血液都滚烫了起来,鬼使神差之下,他猛地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反被动为主动,凶猛又迫切地吻了她。

  那一瞬间,他沉溺了下去,完全没想起两人之间师生的身份,也忘记了她有男朋友,本能地想要靠近她,想要得更多更多,往更深的地方去。

  直到她口齿不清地嘟嚷着,“我们做了吧,做了你就会留下来了吧,阿森。”

  她唤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宛若一记闷雷,轰得炸醒了他,下一刻他就把她推开了。

  她喝醉了,他却是疯了。

  唇上被啃了一下,霍誉铭骤然从记忆里抽身。

  这个女人还真的是,每次都能撩得他理智脱缰还一副浑然未觉的无辜模样。

  霍誉铭眼睛迷成狭长的缝,本就深色的瞳孔此时更是泼了墨似的黑得惑人,又隐隐透着一抹危险,他勾了勾唇,贴着她的耳骨仿若耳鬓厮磨,“我应该警告过你,男人不禁撩,嗯?”

  酒精麻痹了神经,后劲涌上来,梁舒冉的气息喷出热烫,她大概是真豁出去了,完全不把他的警告听进去,勾着他的脖子,低头靠了过去,若有似无的磨蹭着。

  “不做吗?”

  “……”

  霍誉铭扶着她的腰,大掌落在她后背的拉链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本顾及她被靳祁森强行侵犯了之后会有心理阴影,他今晚是打算放过她的,然而她却好像不打算放过他?

  她低低的笑着,说的话一点也不像是喝醉的人,“你不是想要我?难道现在不想要了?”

  “你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在装醉?”他勾起她的下巴,呼吸开始视频,凝着她的眼睛,好像要将她看透,“嗯?故意勾|引我?”

  眉目上染上明媚的笑,她不说话,低头细细啄着他的唇。

  霍誉铭瞳孔骤然紧缩,“是你先点火的,明天醒过来,你可别后悔,嗯?”

  话音落下,世界安静了下来。

  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暴雨,又凶又猛,瓢泼而下,雨水拍打着玻璃窗户发出的声响,与室内形成了和谐的交响曲。

  ……

  梁舒冉混混沌沌的做一个不真实的梦,梦里她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浪冲击浮浮沉沉,海浪掀起盖下夺走了她的呼吸,就在卷入深处的时候,又被人拽了起来,反反复复,好似没有尽头。

  翌日清晨,阳光从落地窗落进来,沿着光洁的地板蔓延至床上,隐约有鸟儿鸣叫的叽喳声,手机呜呜的震动声,吵得床上的人有了动静。

  梁舒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环境,既熟悉又陌生,思维是混沌的,她困顿得半眯着眼睛,伸手去摸向床头柜,却怎么也摸不着手机。

  偏生那手机吵得人心烦,感觉到腰间有什么动了动,紧接着身体就被箍紧,拽了回去。

  脑袋空白了一秒,她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少顷,她蓦地睁大双眼,扭转头,却看见了霍誉铭贴在眼前的俊脸,瞌睡虫瞬间被吓得不见踪影。

  她微微掀起被子低头看了一眼,尔后重重阖上了眼睛,眉心泛起了褶皱,眼下这副场景,不用说她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袋隐隐作痛,她完全记不起来昨晚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只记得跟他喝酒,因为心里难受,她不自觉的就喝多了,到后面……记忆断片了。

  梁舒冉轻轻的挪开腰上的手臂,试图静悄悄的下床,不过刚要坐起来,就被重新捞了回去,结结实实跌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低沉沙哑的嗓音自头顶响起,“去哪儿?”

  梁舒冉缓缓抬起头,唇角扯出一抹略僵硬的笑容,“霍老师,你醒了,早安。”

  四目相对,她瞥见了他眼底泛起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有些不安。

  “想偷溜?”他笑问。

  晨光里,他的下巴和唇边隐隐冒出了一层浅浅的青胡茬,不似平日的赶紧清爽,透出一种性感慵懒的男人味,配着他磁性的嗓音,梁舒冉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尤其是彼此毫无障碍的紧贴在一起,梁舒冉尴尬到了极点,绷着身体不敢乱动。

  梁舒冉眼珠子转了转,不太敢与他直视,撇开了视线,清了清嗓子,伪装出淡定,“我想去上厕所。”

  霍誉铭眉目不动,泰然自若盯着她的脸半响,睨见她耳根不正常的潮红,唇角的笑意渐浓,“怎么?昨晚那么大胆,现在知道害羞了?”

  大胆?她?

  所以她到底是做了什么?

  闻言,梁舒冉脖子一僵,扯了扯唇,明明是笑,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仍旧维持着平静否认,“没有。”

  霍誉铭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了过来,强迫她与他对视,梁舒冉触碰到他的目光,宛如触电般,马上就低垂着眼帘,敛藏起情绪。

  霍誉铭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像只缩头乌龟的模样,故意逗她,“你昨晚搂着我又亲又吻,还毫无矜持地,粗暴的扯开了我的衬衫,纽扣被扯坏了,热情得让我差点承受不住。”

  “……”她的笑容僵了几分。

  “还十分霸气的骑上……”

  不等他说完,梁舒冉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无地自容得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离去。

  “够了,你不用说了!”

  霍誉铭的眼睛透出狭促的笑意,不难看出,他很愉悦。

  拽下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含笑道,“不用害羞,这种事情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属于我们俩的秘密。”

  她说到底也是个女人,虽然看着很淡定,但实际上,此时内心的羞耻感让她没有勇气面对那样的自己。

  梁舒冉深呼吸一口气,“霍老师,你可以先松开我吗?我想上厕所,真的很急。”

  霍誉铭见好就收,松开钳制。

  梁舒冉连滚带爬的起身,也懒得顾及光着身子,伸手去捡地板上散落的衣服胡乱套了上去,脚着地的瞬间,一阵酸软,然后直直坐在了地板上。

  霍誉铭见状,掀开被子把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抱歉,禁|欲太久,你又使劲勾|引,一时间把控不住……”

  “霍老师!”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吧?

  做了就做了,为什么一定要反反复复去强调回味?

  他脸皮厚没关系,但好歹顾忌一下她身为女人的心情好么?

  她和他之前一直都是不太合得来的关系,见了面也总是你冷嘲我一下,我热讽你一句的,现在都滚到床上去了,怎么说这跨度也有点大,无论如何也需要些时间消化这个消息,他却还一直提醒她是她主动……

  想起自己前后不一致的言行,梁舒冉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霍誉铭噤声,“ok,我不说了。”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你赶紧把衣服穿好。”

  “站都站不稳了,还逞什么能?”他挑眉,抱着她笔直进了浴室,把抱在马桶上坐好,又从容不迫的转身。

  梁舒冉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想看的,只是一抬眼,他性感的翘臀就那么展露无遗,那画面真不是一般的尴尬。

  她真是头一回看见一个人耍流氓,耍得那么自然又理直气壮。

  ……

  梁舒冉泡了个澡,一身清爽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已经不见霍誉铭的身影。

  她看了一眼凌乱的房间,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动手把床单被套全部拆了下来,抱着从楼上下来,隐约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味。

  正好,霍誉铭穿着一条灰色的休闲裤,光着上身,手里端着两个碟子从厨房了走出来,瞥见她,招呼道,“过来,吃早餐。”

  梁舒冉下意识地楞了一下。

  和靳祁森谈恋爱的时候,她想为他做个早餐或者做个饭,他总会拦住她,揉着她的手哄她,“女人的手可是第二张脸,得好好保养,不用做了。”

  然后他会叫外卖,或者亲自跑出去外面买回来。

  梁舒冉觉得那就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宠爱了,因为心疼你,所以舍不得让你为他洗手做羹。

  却没想到,原来男人想要对一个女人好,还能亲自为她下厨。

  她的心弦,无意间被拨动了一下。

  瞥见她抱着一团东西杵着不动,他挑了挑眉,放下手里的碟子,踱步上前,从她怀里把床单被套扯了过来,淡声吩咐,“厨房里煮了醒酒茶,去喝了,然后吃早餐。”

  梁舒冉仰着脸,“霍老师,你真的是霍家的四少爷?”

  一个大少爷,不但会做香喷喷的早餐,还亲自煮了醒酒茶,讲真,她很意外。

  起码,她认识靳祁森那么久,就从未见他会做这些事情。

  霍誉铭低垂着眼眸凝着她,唇边漾着嚣张的笑,“怎么?发现我这么能干体贴,心动了?”

  梁舒冉默了一秒,耸耸肩,“赶紧去洗被子吧。”

  音落,她目不斜视越过他,趿着拖鞋往厨房里走了过去。

  之前过来的时候,这房子只有男性的用品,现在却添加了女性的拖鞋,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这种改变。

  吃过早餐,她又被霍誉铭支使着帮他抹药。

  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有几处被抓掉了,又隐隐泛出了血水,隐约还留着一些指甲的痕迹,肩胛上,更是有一个很深的牙印。

  显然是被咬的,至于是谁的杰作,梁舒冉不用经过脑子都猜测得出来。

  所以说,她昨晚大概真的挺……狂野的。

  ……

  车上,梁舒冉给程菀冬打了通电话,让她帮忙送可乐去学校,又含糊其词的解释了昨晚夜不归宿的原因。

  挂断后,她侧目睨了眼霍誉铭,发现他目光注视着前方的路况,专心致志的开车,她也不说话,收回目光看向了窗外的景色。

  车内陷入了沉默,安静却不会尴尬。

  须臾,霍誉铭闲谈着问她:“新工作有着落了吗?”jieyidazhiye.com

  “在等消息。”

  霍誉铭偏过头,扫了她一眼,“打算换什么工作?”

  梁舒冉靠在椅子上,淡声道,“老本行,毕竟做了这么多年,有经验。”

  有经验的工作,薪资待遇都会比较高。

  “你你换这个行业吗?”前面正好是红灯,他停下车,转头看了过来,“有没有什么梦想,以前没办法去视线的,现在尝试一下如何?”

  梦想?

  梁舒冉有些恍惚。

  沉默须臾,淡淡一笑,“没钱的人谈梦想,很多时候都是痴心妄想。”略一顿,她又煞有其事地补充,“不过我的梦想嘛……是成为大富翁,富裕到能用钱砸死人那种。”

  她不是开玩笑,当年被拦在唐家的大门外,听着唐老讽刺的那一声乞丐,让她深刻又迫切地意识到,有钱,是多么的重要。

  闻言,霍誉铭轻笑了出来,“你现在有一个机会能快速成为有钱人,怎么样?要试试看吗?”

  梁舒冉将头发拨到耳后,轻笑着,“怎么?霍老师有什么好介绍?”

  霍誉铭勾唇,“霍太太这个职位,你觉得如何?。”

  梁舒冉脸上的笑容骤然凝滞,短短一瞬之后,她笑了,“霍老师,您在开玩笑吗?”

  “成为霍太太马上就能变成富翁,不好吗?”

  “确实如此没错,不过若惹你不高兴了,愈富翁也能马上变乞丐。”

  “那你哄我高兴不就好了?”

  梁舒冉浅笑嫣然,“我好像天生就不太会讨男人欢心。”

  霍誉铭徐徐低笑,“昨晚你就表现得很完美。”

  他目光深邃,透着沉静与笃定,梁舒冉默然对视了片刻,默默移开了视线看向了风挡玻璃前方,淡声提醒,“霍老师,绿灯了。”

  车子重新启动之后,两人没有继续交谈,沉默维持了一路,直到抵达小区的门口。

  梁舒冉跟霍誉铭道别下车,走出了几步,又蓦然顿住脚步,旋即转身,发现车子仍旧没有发动的痕迹。

  刚才转移了话题后,这一段的沉默,梁舒冉隐约能察觉到他不太高兴。

  犹豫了一会儿,她折返回去,走到车边抬手叩了叩车窗。

  霍誉铭降下车窗,语调暗沉,“还有事?”

  梁舒冉咬了一下唇,忽然低头凑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又叮嘱道,“回去的时候小心开车,再见。”

  未及她退开,霍誉铭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勾下她的脸,顺势就深吻了过去。

  末了,心满意足地舔下了唇,染着浅笑道,“这样的才算分别吻,记住了吗?”

  梁舒冉没接茬,推开他,往后退了一步,朝他挥手,“拜拜。”

  霍誉铭靠在车座上,盯着她直挺挺的背影,唇边是止不住的笑意,直到瞧不见她的身影,他才重新发动车子离开。

  途中有电话打进来,他接了蓝牙接听,“什么事?”

  乔梓衿从他的语气中嗅到某种愉悦的味道,不由得挑眉,“遇到什么好事让你如此高兴?”

  他挑着唇,眼前浮现梁舒冉的脸,语焉不详,“我家的小刺猬开始懂事了。”

  “……”

  又是刺猬,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养的刺猬是他老婆。

  “今天早上的新闻看了吗?”乔梓衿回到正经的话题上。

  “什么新闻?”

  短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回来了。”

  “谁?”

  “沈青曼。”

  乔梓衿说完这个名字,电话那头便陷入了死寂,虽然瞧不见他的脸色,但也能想象得出有多难看。

  “据说这次回国后,不会再出去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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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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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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