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刺激得心潮澎湃,震惊到近乎失语。
竟然能有这种事?!
顾亦徐神情茫然,而且相当吃惊。
尽管从过往相处中,她可以看得出笛袖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内心颇有自己一套章法,精致漂亮的面孔下,是不输于外表,同样缜密过人的心智。
若论她俩和应柠三人中,谁是最心思周密深沉的人,那她一定当之无愧。
可是!
她竟然把喜欢的人睡了?!
顾亦徐刺激过度,一时难以接受……消化了足足好几分钟,才终于镇定下来。
她实在太好奇,想进一步了解经过。
笛袖犹豫一瞬,后面回她个“行”。
接通电话时,对面传来几句女声,像是在交谈,后面带上了门,背景音重归安静。
“在和谁说话吗?”
“嗯,家里人。”叶笛袖简单交代一二:“我临时从学校回来,卧室没来得及打扫,她们让我先别急着睡。”
顾亦徐轻噢了声。
笛袖语调相当平静:“说吧,想问什么。”
顾亦徐略感诧异:“你怎么知道——”
“突然来咨询我感情上的进度,总该有原因。”笛袖淡淡笑了下,“在没开口之前,你又不清楚最近我身上发生过什么,应该抱着别的想法来的。”
三言两语间,顾亦徐被戳破来意,些许尴尬,却不好意思直言。
她轻声道:“还是先说下你的事罢。”
“之前你不一直没……”顾亦徐不明白,藏了七年的心事,“怎么忽然间就……”
“不算突然。”
笛袖望着外面景色,和东大繁花满园不同,这里绿影婆娑,四季常青。
“这些年他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没有过这方面的想法。”她向电话那头说:“而自我上大学后,他开始留驻国外,来去匆匆,好久见不了一次面。”
“这回算是难得在国内停留许久。再错过,下一次又不知轮到什么时候。”
语气轻描淡写。
常人提及暗恋时,多少附带着不为外人所知的辛酸,可叶笛袖很清醒地一头扎进去,没什么好难过,她甘之如饴。
顾亦徐听得心底忐忑,“可你这么做,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我当时想过了。”叶笛袖说:“他若真是醉了,那我们什么都不会发生,即使他记得昨晚的场景,我也不会承认;要是没醉,他肯碰我说明对我是有感觉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顾亦徐踌躇措辞:“我想问,你有没有想过,他要是事后不负责呢。”
笛袖不置可否:“随便,我又不吃亏。喜欢这么多年,也算得偿所愿了。”
好吧。
顾亦徐立即闭上嘴,自己纯属多此一问。
——她们的思维方式真心不一样。
“说了这么多,该讲讲你的。”她把话题抛回来:“是遇到什么事么?”
“还好。”顾亦徐坦白道:“本来是有些困扰的,但听完你的后,感觉那些都是小问题了。”
对面闻言失笑。
顾亦徐几句简单交代完她的困惑。笛袖先是微微蹙眉,她可不太喜欢程奕,但既然顾亦徐问了,只能耐心听完。
事后,叶笛袖沉思良久。
长时间的静默,让顾亦徐心提到嗓子眼。
她有点坐立难安,“你、是不是不赞同我的做法?”
“那倒没有。”
笛袖微叹口气:“但我不能给你提供正确思路。”
顾亦徐不理解,“为什么?”
“我会选择这么做,是因为有一定把握。”笛袖说:“一是我们自幼相识,清楚他的为人;二是我已经感受到,他对我未必没有感情。”
否则校庆时,用不着为了随口一句玩笑,专程过来陪她出演。
一件无法否认的事实是,女性在感情中会处于弱势地位——大胆追循本心,和沉迷恋爱到忘乎所以,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
前者勇敢,后者愚蠢。
顾亦徐若有所思,“你说的‘有一定把握’,是有多少?”
“至少八|九分。”
顾亦徐暗暗吃惊:八|九分?这都称得上板上钉钉了。
看来笛袖并非一时冲昏头脑,而是胸有成竹。
顾亦徐忽然脊背一阵发凉。
若是个能在每时每刻,看似随性而为,实则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和这样的人成为伴侣必然极具挑战性。毕竟每件事情逃不过她的眼睛,这种人深情又极度冷静,哪怕在任何处境下,都不会抛却理性思考。
换言之,被这样的人盯上,一旦出手,不落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顾亦徐颇为苦恼,若是连笛袖也拿不定主意,她还能问谁?
笛袖细想片刻,感情的事,旁观者终归不好插手。
“既然你执意想试探……”
最终,她秉着中立立场,说道:“如果他是你认为合适、且可以信赖的人,那么不妨放手去做。”
·
心事暂时告一段落,和朋友聊会儿天,即使没能立即解决问题,但内心烦恼还是排解不少。
出了卧室,顾亦徐到客厅翻出托特包,准备拿课本写会儿作业。她每次进门时总习惯性把包随便丢在沙发上,等要时才去找。
顾亦徐在客厅闻到淡淡清香,墙角的花瓶上换了束鲜花,是栀子花。
她很快明白,程奕已经回来了。
程奕做事讲究效率,对于不在意的,绝不肯多花费一点心神,而一旦对某人某事上心后,那表现完全不同。
所以他才会说,精力有限,只对重要的人才在乎。
顾亦徐犹记得第一次收到程奕送的花时,是个雨天。
雨势又急又迅猛,回到家时,外套肩膀被打湿,裤腿以下全部湿透,伞尖上的雨滴在地面凝聚出一圈水泊。
但手上的花完好无损,鲜艳欲滴,完全没有经历暴雨冲刷的败落迹象。
程奕捋了捋凌乱的额发,眼眸仿佛一同被雨水淋洗,清澈漂亮,又湿漉漉地,凝望着她。
顾亦徐一时怔愣。
不知是让他先擦干脸上的水,还是接过手里的花。
……
程奕递过来时,漫不经心地告诉她:这是下车后路过公园顺手摘的。
说这话时,状似匆匆低头,眼神躲闪没看她。
——竟然难得在害羞。
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为了迎合心意讨好,所以动作格外生涩。
·
但顾亦徐知道人民公园里没有玫瑰,那儿种了不少月季,不知情的人往往会把月季和玫瑰弄混,但她不会弄错。
她心底雀跃,但不说破。
此后,程奕总借着换花的名义给她送花。
两个人隔着层旁若无人的窗户纸,装作若无其事地品味情调。
只可怜公园开花的种类越来越多,如今连夏季的栀子都有。
·
·
程奕忙时是真的忙,闲起来也是真的闲。
当他闲的时候,总会找各种事情消遣,比如玩滑板、排球,而排球打得好,足球和篮球技术不会差,因为排球是不能持球的运动,身体任何部位触球都不违规,若是有本事,用脚接球也是可以的,当然,要能踢到对面直接进分更好。
所以校篮球队和足球队缺人比赛时,总爱到排球社这边借几个人,举行友谊赛期间,程奕更是经常被两边队长找上门。因为一有他在,观众席上的女生能翻上好几倍,啦啦队热情高涨,球员们肾上腺素飙升,很能振奋己方士气。
自从和顾亦徐住到一块后,程奕的消遣方式只增不减。
他们会一起在书房看电影,在厨房做甜品,一起玩新拼图、热门游戏,或者下跳棋,尽管顾亦徐从没赢过,但她败而不馁。天气好时,他们出门到处闲逛,计划可能是提前一星期制定好的,也可能是临时决定,想走便走,好比上次去剧院听歌剧,便是顾亦徐的一时心血来潮。jieyidazhiye.com
她身上总有股少见的、能使人宁静下来的安定,相处久后,程奕越感到舒适自在。
前段时间,顾亦徐迷上了吊娃娃机,每天回家前都要去商场的娃娃机前抓,花了几百个币,什么都没拿到。她倒不是要玩偶,而是里边有个盒子装的旋转木马八音盒,是一款品牌周边限量款,市面下架卖完了,咸鱼上挂的都是二手,顾亦徐不想要,偏偏盯上了那个吊娃娃机里的全新八音盒。
可不管怎么样,就是抓不到。
程奕尝试十几次后,同样没成功。
他去试了店里其余十几台,发现都能抓到娃娃,唯独这台不行。
程奕直接告诉顾亦徐,这台机器设置有问题。
顾亦徐当时将信将疑。
回去后,程奕从概率分析、动力学结构等角度,两天写出一篇相关论文,取名叫“商家的陷阱——抓娃娃机的奥秘”。
看完后,顾亦徐心服口服,再没说过要去抓到八音盒的话。
后来,这篇纯粹因为好玩写出来的论文,登上了法制日报,倒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不巧的是,程奕最近正处于“忙”的阶段。具体在做什么,顾亦徐大致了解一些,好像是正在筹备投稿。
甚至忙到忘记,下周一是他的二十岁生日。
但顾亦徐已经提前精心准备好了礼物。
·
进入12月,天气越发冷了。
她推门时,程奕还在调整排版。
他坐在电脑桌前,高挺鼻梁上架着眼镜,他有轻微散光,长时间对着电脑办公,电子蓝光辐射下会不舒服。
因肤质格外白,细边黑框不显得呆板,反而有种与平常少见的独特观感,偶尔看着很新鲜。
程奕察觉她进来,处理完最后一段文字,这才侧目看她,无声询问怎么了。
顾亦徐坐在床沿,“你这周末有空吗?”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看天气预报说,周末会大降温,气温低到3、4℃左右,还伴有持续降雨。”
程奕摘下眼镜放到一边,闭目养神,揉了揉眉心,舒缓疲惫,边听顾亦徐絮絮说道。
“周末天气肯定很冷,我想着要不要去泡温泉。”
“岭湖山庄的度假别墅,我之前冬天去过几次,那里温泉水质干净,环境也不错。”
他没怎么犹豫,“好。”
顾亦徐追问:“你会陪我一起去吗?”
“……”
程奕感到奇怪:“不然你现在在问谁。”
顾亦徐心虚不已,竟犯了个低级错误。
好在程奕正有些疲惫,没留心细节,只问:“什么时候出发。”
“周五下午吧,等上完最后一节课,我们直接开车去岭湖。”
“正好当晚过去住下,可以好好休息,不用周六早上赶路。”
程奕没什么意见,这件事就这么商定了,顺利得出奇。
顾亦徐手摸着床单,来回抚平上面的褶皱,半晌,忍不住说:“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要问我的吗?”
“有。”
程奕倏然睁眼。
顾亦徐心尖一颤,以为他发现了。
“大概玩多久,周日晚前能回来吗?”
顾亦徐松了口气。
“你问这个啊。”
程奕解释:“周一早上有事,怕赶不回来。”
这个不是问题,顾亦徐原定计划订了周五晚到周日白天的房子,他们周日那晚得回来,毕竟庆祝程奕生日的礼物挪到度假山庄里去,再挪回来,这操作太麻烦了。
所以顾亦徐只准备在岭湖呆两天。
到时才晚上八点,度假村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往指定地区,这里被修建成一栋栋联排别墅,中心区域是占地最大的公共温泉。
顾亦徐订的那间别墅远离度假村中心,房屋靠近山脊,所以当程奕环顾周边,发现徒步到公共温泉,需要至少半小时路程,他是很惊讶的。
他问顾亦徐:“是不是订错房了?”
“没有啊。”
顾亦徐说:“我每次来订的都是这间。”
“可这里去温泉很远。”
顾亦徐自然道:“怎么会?”
“温泉池就在楼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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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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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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