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程老夫人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着程少商大父的牌位,脸上的笑容一刻都没有停歇过。
一旁的葛氏也是脸上挂满了笑容。
萧元漪扫视了一圈之后,目光停留在葛氏的身上,然后看了看一旁身上略微能看到伤处的程承。www.jieyidazhiye.com
夜幕来临,主屋内,程承在一旁挑灯夜烛,葛氏进门看到他这副样子顿时来了气,将他书案上的书全都扫落。
“看看看,就知道看,你看了这十几年的书我怎么没见你同那程始有一分的可比性,别说程始,就是那程止你也比不过,论能力你比不过那程始,论样貌你亦比不过那程止,还是一个瘸了腿的,我嫁给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程承就任由葛氏的巴掌一下一下的落到自己身上,也没有反抗,她说的并全无道理,自己没能力,才让自己的妻子在君姑面前抬不起头来。
“眼下这大房一家得了赏赐乔迁新居,到时候我们可就住不到主屋了,你若是争点气,我也不至于跟着你受苦。”
葛氏的怒气并没有因为程承的忍让而消减半分,反而越来越过分。
“那也要看我们程家容不容你跟着我们去新居!”
萧元漪带着青苁来到主屋,她让青苁将程承扶起来,葛氏哪里能让别人碰自己的丈夫?何况还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娘,就要追出去却被萧元漪拦下。
“娣妇对自己的夫君非打即骂,真当我们程家是好惹的了?”
萧元漪一步步上前,把葛氏逼得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方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葛氏虽然被萧元漪吓得坐到了地上,却还是颤抖着开口,若不是因为这萧元漪是武将,她倒不至于怕她。
“娣妇不知是什么意思吗?你一介女子对夫君非打即骂,我明日便通知葛府派人来接你。”
“你竟然要将我遣送回府?”
葛氏猛地站起身来,不敢相信萧元漪刚才说的话。
“你就在府内安心等着吧。”
萧元漪没有理会葛氏,自顾自的离开了。
“我葛家之前倾尽全力为你们提供财力,如今你们程家飞黄腾达了居然要休了我!”
屋内葛氏在屋里又是哭又是喊的,门外的阿妙都听不下去了。
“女君,就这样任她吵闹吗?”
“任她闹吧,明日就消停了。”
萧元漪背着手站在门前,自己十五年来不曾回家,自己的女儿竟然险些死在这个毒妇手中,若不是那天战前吃急,说什么自己也不会留嫋嫋在家中十余载,还落下了病根,脾胃也有了损害。
十五年前,屋子里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夫人,是位小公子。”
“君姑,可是让老神仙说准了?切记,老神仙可说了,需得留下此胎儿,方能保君姑安稳度过此劫,不能忘!”
屋外,葛氏握着程老夫人的手再三叮嘱。
“不忘不忘。”
程老夫人看此胎果真被老神仙说准了此胎,自然也就信了葛氏的话。
“江湖术士的话,你也敢往阿母面前递!你安的什么心?”
程始身穿盔甲来到房前,便听到如此对话。
“婿伯出征在即,不舍得孩儿也是人之常情,正好了,姒妇生产孩儿身子虚弱,不若,将姒妇和小公子一起留下来?这样一来,既照顾了孩儿,又应了老神仙的话,助君姑安稳度过此难,岂不是两全其美?”
葛氏看到程始进来也丝毫没有慌乱,自己有老神仙撑腰,还怕了他去?
程老夫人听了此言,连连点头,只要能助自己度过此难,同那萧元漪长处也不是不可。
“你竟妄想拆散我们夫妻?谁也不会留下,我们一家人,死也要在一起!”
程始是一介武将,自然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这一番话说的葛氏也是哑口无言。
“那……那阿母呢?阿母就不是你的家人吗?你就舍得阿母的命吗?”
程老夫人眼神在程始和葛氏之间扫视了一下,看程始如此决绝,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老神仙……”程始想要开口劝程老夫人莫要轻信那江湖术士的话,话未开口便被她打断。
“老神仙说了,今年我逢遭血光之灾,必须留下主屋这胎方能挡煞!你个不孝子,你分明是想要我命嘛!我白白的养活了你们兄弟几个呀!老头子,我活不了了!”
程老夫人又是哭又是闹的,铁了心想要留下这胎孩儿。
“阿母,那分明就是江湖术士的谎言,无稽之谈!”
程始见程老夫人又是这副样子,也是慌了,自己阿母难缠。
程老夫人听了这话停下哭闹看向葛氏,葛氏被程老夫人盯着,立马出声反驳。
“这老神仙算得可准了,老神仙说了,姒妇定一举得男,岂不是应准了?”
“对,准了。”程老夫人泪眼婆娑的看向程始。
“算得准?好,我现在就去宰了他,看他能不能算得出自己这一劫!”
葛氏和程老夫人听了这话,对视一眼,不敢说话了,生怕程始一个不痛快真去将那人宰了。
“将军,刚得军令,孤城危矣,须的将军紧急前去救援!”
“什么?”程始听到侍卫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圣上刚下军令,即刻整军,一个时辰后出发,出师孤城!驰援霍侯。”
程始看了一眼产房,不知元漪可吃得消。
成老妇人见状挡在门口,“你走也可以,必须留下这胎孩儿!否则,从我身上踩过去!”
“君姑。”
身后的产房门打开了,萧元漪怀中抱着一个胎儿走了出来,程始连忙上前。
“君姑方才说什么?”萧元漪生产后虽是虚弱,但终究是武将,已经能正常行走。“只有留下孩子,方可替君姑挡过这一劫?”
“对,还须得是这胎的孩儿。”
葛氏走到程老夫人跟前,冲着萧元漪使劲点了点头。
“那便留下女儿吧。”
“女儿?”葛氏与程老夫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是龙凤胎。”萧元漪抱着怀中的程少宫,看着犹豫的程始,“将军,前方战事吃紧,霍氏危在旦夕,不能再犹豫了!”
程始看了看萧元漪怀中的胎儿,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那嫋嫋便劳烦君姑和娣妇费心了。”萧元漪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葛氏,也抱着程少宫转身离开了。
只说留下此胎的孩儿,又没说是男是女,葛氏也不好再蛊惑程老夫人继续纠缠。
次日,葛老爷子一大早就来到程家。
正堂里,葛老爷子坐在案子前如坐针针,自己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上门来接葛氏回家,真是老脸都丢完了。
“阿父,这程家他们欺人太甚……”
葛氏见葛老爷子来了,方才还萎靡的她一下子来了精神,以为葛老爷子是来给她撑腰的。
哪知葛老爷子直接打了她一巴掌,然后转头向程始赔笑。
“我呢,是可怜她年幼丧母,自小娇惯过分了,我也知道她有好多不妥之处,却还是但还是厚着脸皮把她嫁到了程家,苦了大家喽!这些年,诸位是多有包涵,今日,老夫特前来赔礼了。”
说着,葛太公便要跪下给程家赔礼。
程始和程承连忙上前扶起葛太公,“太公,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老太公!请起!请起!”
主位上的程老夫人见老太公下跪,一个不小心把案子上的茶水打翻了去。
葛氏见自己阿父居然还给程家下跪,更是委屈。
“阿父,阿父!明明是他程家对我诸多委屈!”
葛太公这才刚站稳,便反手又给了葛氏一个巴掌。“混账!”
这一巴掌是把在场的都惊到了。
一旁的女子上前扶起葛氏,“女叔,自从你出世,君舅对你是无所不依,何等的爱护?你可尽过一日的孝心?日复一日的胡闹惹事,如今君舅已年届古稀,为了你冒着风雪,连日连夜的赶路,你尚无一丝愧疚之情,你!你简直是,全无心肝。”
葛氏捂着脸扭头看向一旁的葛太公,葛太公看了一眼她,便又叹了一口气。
“太公这般让我等汗颜,想当日我起事,若非太公粮草相助,焉能……”
“将军,休提此事!”葛太公紧忙伸手制止了程始的话,“这只有我女儿这等妇人才整天把粮草这点事挂在嘴边,想当日天下大乱,像我葛家薄有资产,而又无倚仗者,那不过是饿狼口中的一片膏腴耳,亏得将军振臂一呼,我等乡民得以保全,有何言谢的?”
“不敢当,不敢当!老太公过谦了!”
“十几年来,我是久居乡里,耳目闭塞,原本以为,她随着年岁的增长,她这脾气会慢慢的变好,可是想不到,据来人回报,她非但没有改正,反而是变本加厉!这算苦了你了!我没有教养好自己的女儿,反倒是害了你。”
葛太公回头看了一眼不争气的葛氏,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程承,眼中竟是愧疚之情。
程承连忙拖着不便的腿脚走到葛太公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岳父大人,您别这么说,也有我的不是,原本她……”
“女婿,你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品性?本来做翁婿是最好的缘分,最后反倒害了你,使你志气消磨,你说我,还有什么脸面再见大家?”
葛太公拍案起身,“今天,你就写休书一封,我立刻带着这孽障回去!”
葛氏原本还想起身说些什么,但葛太公一挥衣袖,看都不愿看她一眼。
一旁的程始嘴角微微扬起,看向萧元漪,萧元漪给了他一个眼色,他顿时不敢笑了。
城门外,程家一家都在城门口送程承,程承即将前往白鹿山读书,程老夫人自是舍不得,抱着哭了又哭。
“二弟,此次前去白鹿山要多多注意啊。”
程始握着程承的手交代着,他这二弟不曾离家如此远,此行前往白鹿山,甚是不放心啊。
“阿兄,放心,我此次去白鹿山,定学有所成!”
“阿父,你安心在白鹿山读书,家里有我,你不必操心,大伯母不偏不倚,待我也是极好的。”
葛氏嫌程姎不是儿郎,刚满周岁便过继给她舅母抚养,性子倒也不似葛氏那般跋扈,反倒是知书达礼,敦厚本分。
转眼就到了迁新居的日子,程家上下自清晨起就笑声不断,其中笑得最开心的还得数程老夫人。
“这书上的字,你认得多少?”
屋内,萧元漪丢给程少商一本书,让她读来给自己听听。
“也差不多吧。”程少商打开书卷顿时傻了眼,上面的字没有几个是自己认识的,只好指着仅有的几个,“这是女,这是日,这是……天,其余的……”
萧元漪和程始站在一旁看程少商一卷书硬是跳过了几乎全部,只识的几个字,不由得一阵心疼,却更是气上心头。
“其余的怎么了?”
“都不认识。”程少商将书卷铺在案子上,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都不认识?”萧元漪觉得纵使这葛氏再如此跋扈也不至于不让嫋嫋识字,如此看来,这葛氏当真有意将嫋嫋教成粗鄙不堪的女娘。
“别气,别气。”
程始在一旁感受到了萧元漪那很重的喘息声,伸手在背上顺了顺,生怕她一个冲动跑去葛家将那葛氏打一顿。
“你让我怎能不气?”
萧元漪嘴上说着,但还是深呼吸了几下,她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不如好好补偿嫋嫋。
“嫋嫋,阿母明日便教你识字如何?”
程少商睁开眼,等来的不是训斥,而是阿母满含泪水的心疼,此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靠山来了,以后自己也是有阿母疼爱的女娘了,顿时鼻子一酸,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怎么了?”
萧元漪看到程少商泪流不止,也不说话,顿时手足无措,在军中,她是女将军,对待下属是军令如山,对待儿郎更是像练兵,这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与自己的女儿相处,只能手忙脚乱的去擦拭程少商的泪水。
“阿母。”程少商一把抱住萧元漪,萧元漪的双手在空气中握了握,也抱住了她,在她背上拍了拍,“嫋嫋只觉得嫋嫋的靠山来了,嫋嫋以后也是有阿母疼爱的女娘了,再也不用羡慕旁人。”
萧元漪的手猛地一顿,她竟不知这十几年来嫋嫋是多么羡慕旁人有阿母在身旁,不由得抱紧了程少商,隐忍多时的眼泪这时再也忍不住了,夺眶而出。
程始在一旁看着女儿和新妇抱着痛哭,纵使他一个武将,也湿润了眼角,抬起衣袖拭去泪水,抬头把剩余的泪水逼了回去,以后他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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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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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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