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话也有另一层意思,如今李府内宅之事交给燕回打理,你问银钱便问燕回。
李苏彧则是用着意味深长的眸光看着燕回,想到燕回从账册上看出不对的地方,眉峰微动,眼神藏笑,若让燕回掌家,那些驻在李家下的蛀虫是不是可以彻底清除了?
“你有意见?”李老太君见李苏彧盯着燕回不做声,声音寒了寒,问道。
“没有。”李苏彧早就把昨晚的事情给抛在脑后了,不管如何,燕回现在是他的女人,谁也不能妄想!
“既然没有意见,你刚刚所问的事情就回邑园与燕回好好商量,我为李家操劳了一辈子,别什么事情都要我操心。”李老太君是明显的下逐客令了。
燕回起身,对着李老太君福身:“祖母,我先退下了。”
李老太君轻颔首。
李苏彧见燕回连个眼神都不落在他身上,扬起的唇角一僵,这个小女人还真爱记仇。
想都没想便起身,朝着燕回的身影追去。
陶氏见状,捂嘴轻笑:“母亲,你看这哪像吵架的,我看苏彧那孩子一看燕回不理他,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李老太君轻笑着,目光不由的扫到江蕴那僵硬的脸,说道:“二媳妇,你先回去。”
陶氏余光暼了一眼江蕴,起身说道:“是,母亲。”
陶氏刚刚走出堂屋,就听到李老太君的声音响起:“圆妈妈,把今早准备好的所有账簿以及库房的钥匙给少夫人送去。”
“是,老夫人。”
陶氏走了一段距离后,身边的侍女在她耳边低声道:“夫人,这些年你为府中操劳最多,怎的现在老太君把掌家之事给了刚进门的少夫人?这不适合吧。”
陶氏轻笑:“你以为掌家很好吗?操不完的心,更何况如今拮据,我不想趟浑水。”
“那……”侍女朝着周围看了看,压着声音说道:“那夫人心里可甘心?奴婢都替夫人憋屈的慌。”
陶氏冷声呵斥:“这些话以后不许再说。”
“是,夫人。”
陶氏神情冷了冷,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掌什么家,也没有多余念头,她觉得老太爷能把李隽山留在她身边,就是她最大的恩赐。
想想大嫂那两年的处境,她真的很庆幸李隽山还好好的活着。
这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就是阴阳相隔。
闲云苑主屋中。
李老太君沉默着,江蕴反而开始不自在起来。
约莫片刻了,老太君手中的茶盏才放下,放在小桌上的那一刹那,略显沉重。
江蕴的心也随之一颤。
“阿蕴,我一直觉得你是个识大体的姑娘,怎的在苏彧这件事上如此小家子气?”李老太君淡淡的平视着前方,继续说道:“这三条腿的蛤蟆没有,两条腿的男人不遍地都是?既然一个男人的心没有在你的身上,何必强求?该醒醒了。”
江蕴却淡声道:“如果老太君没有给我希望,我会如此放不下?现在老太君满意了这个孙媳妇,那我就该什么都没有?都是女人,老太君就不能说话算话?就算是强求,你让我撞撞那南墙如何?最后是什么结果,都是我应得的,但现在就让我放手,我做不到。”
“那你打算如何?”李老太君也并没有动怒,江蕴说的也不错,她的确是给了江蕴希望:“若苏彧是个浪荡的公子哥儿,你或许有可能,偏偏苏彧并非那样的男儿,如今与燕回新婚燕尔,若苏彧偏向你,早就偏向了你,你到如今还认不清这个现实。”
江蕴眼眶微红,深深的看着主位上的老妇人:“对,我就是不甘心,就算是李苏彧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要与他纠缠半生!就算是他一辈子都不看我,我也要让他因着我,与燕回这辈子都不会锦瑟和鸣。”
哐当!
李老太君袖手一挥,茶盏掉落地板发出清脆的声音。
江蕴脸色煞白,一瞬不瞬已经动怒的李老太君。
“是我给你的希望,但人贵在自知之明,也该懂得及时止损,但凡李苏彧对你有心思,我也会如了你的愿,但李苏彧对你没有男女之情,如果你硬要横插在他们之间,你不止是看轻了李苏彧,还轻贱了自己,又是何必?”
“老太君最开始可不是这么说的!”江蕴站起身来,冷凝着李老太君:“你当初说的可是,我做平妻,一致对外,在这里我就不提醒老太君口中的‘外’是谁了吧!”
“放肆!”李老太君在李府一辈子,也没有人胆敢在她面前如此没有礼数:“不要以为你父母对李家有恩,就肆无忌惮,这些年李家给你们姐弟的,恩情也还完了!”
“是吗?”江蕴冷笑:“这些年我的名声还有吗?我还能嫁给谁?这郓城上下只要识得我江蕴的,谁不知道我有朝一日定会嫁给李苏彧?现在要让我自知之明,及时止损?凭什么?”
李老太君深深的盯着以往在她眼中温婉的江蕴,自嘲一声:“既然如此,你想做什么便做吧,不过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李苏彧可不是别的男人,你若动了他在意的东西,想来也不会考虑你父母对李家的恩情。”
江蕴刚要说什么,李老太君怒吼:“出去!”
江蕴头也没回的离开了主屋中。
此时圆妈妈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走进来说道:“老夫人还是仁慈了。”
李老太君轻笑着:“江蕴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你去把东西送去燕回的时候,提醒一下苏彧,解铃还须系铃人,江蕴的心结还需李苏彧去解。”
“是,老夫人。”圆妈妈说着就退出主屋。
——
快要抵达邑园的的游廊中,李苏彧紧跟在燕回的身后,二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燕回的脚步加快,身后的男人也跟着加快,速度放慢,身后的男人也跟着放慢。
燕回神情闪过不耐烦,她突然停下脚步,身后的男人若不是脚风过硬,差点就撞上突然转身的小女人。
“将军这是做什么?”燕回眉尖微动,瞳眸中的不耐烦丝毫不遮掩。
李苏彧抿唇后又噙笑:“夫人还在生气?”
“我生什么气?我哪敢?”燕回漫声说道。
李苏彧的脸逆在光线里,眸心深邃,那唇角挂着的笑容格外的刺眼,这小女人现在是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是,昨夜我是说了些胡话,你都嫁给我了,我不该心里不爽就与你撒气,但你不也说胡话了?什么叫我想过与王钰珑在一起后的日子?我那时日日都在想着如何把突厥蛮人赶尽杀绝,谁想过这些?”
“是吗?将军不是还说若是王钰珑嫁到李家,会不会把李府当成自己的家?”燕回眉宇间那不耐之意倒是散了,就连神情都带着一丝晦暗之意,继续说道:“或许王钰珑就真的会把李家当成她的家,毕竟她可真的是想着有朝一日嫁给将军呢。”
李苏彧听着眼前女人阴阳怪气的话,胸口好似被什么堵住了一半,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气:“你表兄不也给你写信了?”
“是啊,那又如何?将军还能阻止我表兄不给我写信?”燕回轻笑一声:“不光我表兄,在云州还有汴京,与我结交的不少男子都心悦于我,若不是此次的变故,想来你李苏彧不过是我的一个表妹夫罢了,谁认识你?”
“燕回!”李苏彧唇角漾着的笑容慢慢凝固,这个女人真的是很知道怎么拿捏他。
“将军不必动怒,这本就是现实,将军喜欢揪着前程往事不放,也没有必要念及什么夫妻之情。”燕回冷笑:“我们哪有什么情?”
说完冷冷的睨了一眼李苏彧,蓦然转身。
李苏彧的脸上出现凝重的冷肃之色,大步的朝着燕回走去,一手抓住燕回的手腕,强硬堵住了燕回的去路。
燕回忍着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平淡的看着比她高很多的男人。
“好,我不提了,是我的错,我们没有情,我们慢慢培养。”李苏彧收起以往的狷狂,头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声。
燕回拧着的眉微微松开,深深的盯着这个男人,胸腔中好似翻涌着什么。
“燕回,我真的很累,不想与你好有嫌隙,这次是我处理不对,你……”
燕回挣扎开,绕开李苏彧继续往前走,打断了李苏彧的话。
李苏彧见状,紧紧咬着后牙齿,深深的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
只是,那身影停下了脚步。
燕回回头:“不是想知道府中还有多少银钱?”
李苏彧狭长的桃花眼一眯,唇角漾着似有似无的弧度,大步朝着那身影走去。
燕回心里本就没有什么气,也没有想过李苏彧会在她面前低头,这是她最意外的事情。
父亲曾说过,若一个男人真的在女人面前低头,那个男人是真心把女人放在眼里。
燕回竟觉得,得到李苏彧的心,那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燕回也骤然想起,李苏彧说过,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真心,得真心换真心。
她还不够真心?
她尽心尽力为李家,还要她如何真心?
跟在最后面的岁秋看到这一幕,凝重过后放心下来。
能和好就挺好,挺好。
只是李苏彧与燕回刚刚走进邑园,就见李隽山站在院落中来回的镀着步子,一看燕回与李苏彧并肩走进垂花门,李隽山脸上瞬间露出笑容。jieyidazhiye.com
“二叔。”燕回与李隽山对视一眼:“二叔是找将军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反倒是李苏彧的神情不太好。
燕回先往主屋走去,岁秋紧跟其后。
李隽山看李苏彧那脸上的肃然,上前嘲笑:“怎么了这是?还没有哄好?当初让你不要整日流连在军中,你看看现在,连个媳妇都哄不好,没出息!”
“什么事?”李苏彧半眯着眼睛,淡声问道。
李隽山冷哼一声:“少装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老子看着就烦,去书房说。”
李苏彧往主屋看了一眼后,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坐于书房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后,李苏彧神情才微微一松,道:“出了什么岔子?”
今日开了城门,只是每个进入城中的流民都要登记,若以后要落户,才不麻烦。
李苏彧以为李隽山回来是城门出了什么事情。
“在豫州的时候,你识得一位岭南的名叫西楼的女子?”李隽山照着燕回今早派人送来的信函说的问了出来。
李苏彧眯眼,脑子搜索这个名字,见并没有什么印象,说道:“不认识,在豫州也没有见过。”
“可我怎么听说这位姑娘还送你马了?此番送去军营的马匹就是这位姑娘送的?”李隽山凝神问道。
“叫什么?”李苏彧静默片刻后,问道。
“西楼。”李隽山说。
李苏彧莫名就想起了那日在伏家马场时,豪气无比的女子,眉峰微敛,呢喃道:“原来叫西楼?”
“所以你认得?”李隽山微微惊讶,他还以为是燕回诓骗李苏彧的呢,没想到还真有这样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与燕回又有什么关系?
“在伏家马场中见过。”李苏彧神情淡漠,眼神睨着李隽山:“二叔怎认得此人?”
“在伏家马场见过?当时你一个人?”李隽山有一瞬间怀疑是燕回。
“还有燕回在,怎么了?”
李苏彧的话打消了李隽山的怀疑,这又让李隽山心中的疑惑更浓了,若西楼是另一人,那,那燕回为何认得此人?
难道燕回真的只是打算借用此人的名声把那些物资以及十万白银捐助给军营?
“就是,刚刚收到一分信函,那位西楼姑娘在信函上说与你是旧时,此番北疆雪灾,便向郓城运了大量的药材以及粮食,还有十万两白银。”李隽山说出来的时候都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如果不是见识到如今还在城外运输粮食的队伍,他怎么都不相信那是燕回口中的一些药材与粮食。
李隽山见李苏彧的神情凝重,继续道:“就在城门下,你要不去看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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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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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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