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未尝败绩的叶锦州这样轻易就败了,败给一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少年。叶郎拥趸已开始给叶锦州的失败找起了理由,诸如,萤娘子鱼嘬蝉覆太销魂。

  叶锦州并不理会四周喧嚣,平心静气地站在起处,单手执箭矢过肩,向前一掷。

  箭矢飞出,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箭头稳稳落入壶口。虽然围观者皆明白叶锦州输定了,但见他面上不急不躁,动作不徐不缓,姿容俱美,都不由得面露陶醉之色。

  “咦。”有人轻讶了一声。

  伴随着这一声轻咦,围观者也露出惊异的表情。

  只见箭矢入壶后不停,蓦然弹起,却是划出与投入几乎相同的弧线,径自回到了叶锦州的手上。

  叶锦州看着手中箭矢,表情似有意外,眼神却平静得很:“这怎么算呢?”

  “骁箭!”司射一愣之后,当即唱道,“计十筹。”

  声传三楼,齐云社顿时喧嚣起来。

  寻常骁箭,为箭矢入壶弹出后再次入壶,叶锦州这箭却不仅仅是弹出,而是直接弹回了手里。

  西汉时候郭舍人投壶有此绝技,掷出的箭入壶后能够反弹回手中,甚至连返百余次。但那是因为壶为空壶,且箭为竹制,现在叶锦州手中的箭为柘木,且壶中掺了红豆,就是为了防止箭矢弹出。

  “妙啊,妙啊,如此骁箭!我就说叶郎战无不胜,与区区金陵小儿比,不可能输的。”一名赌客又笑又叫,比自己赢了还高兴,全然忘了不久前他才为叶锦州的失败找了许多借口。

  被称为区区金陵小儿,少年还沉得住气,部曲却是脸上一黑:“放肆!”

  部曲一声断喝,有杀伐之气,骇得那赌客当即闭嘴,唯恐部曲拔了腰刀就要血溅当场。

  少年略略抬手,示意部曲噤声:“先生这一箭需再投入壶,方为骁箭。”

  叶锦州微微一笑:“郎君说得是,弹出后再度入壶方为骁箭,否则便是失矢。”

  赌客与部曲剑拔弩张,少年与叶锦州倒是一派霁月清风。

  说着,叶锦州抬手投出,箭尖破风,中壶口而不入,斜插在壶口,竟是与少年最后一箭角度完全一致的倚杆。两尊铜壶里的箭矢,乍见犹如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

  “倚杆,计十五筹。”司射唱道。

  霎时一静,继而哗然,叶锦州原本是十三筹,加上骁箭十筹,倚杆十五筹,竟是以三十八筹反败为胜。

  叶锦州拱手,玄色道袍微曳,衬得他仙风道骨,儒雅得很:“以一筹险胜,郎君承让了。”

  少年看着叶锦州,面色微沉:“胜便是胜了,先生技艺卓绝,胜得漂亮,何谈险胜?”

  叶锦州仍是云淡风轻:“承让。”

  少年不再说话,抬手,部曲会意,当即从怀里取出一个金角子。

  叶锦州摆手,司射上前接过。

  围观的赌客见叶锦州与少年清算了赌金,当即也捏着自己的押票去柜台兑赌金。

  先前赌客们叫叶郎叫得热闹,此刻却也不乏垂头丧气者,俱是看叶锦州筹数远远落后少年时,补押在少年身上的。这些输了的人唯恐叫其他赌客看见嘲笑一通,只悄咪咪咽下败果。

  “叶锦州,我要和你比投壶!”一道声音,既尖且利,一听就是孩子的声音。

  众人回头看去,果然是孩子,还是个又黑又瘦又矮小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娘。

  小女娘自然是邵秋实,邵秋实这一叫,整个齐云社的人都在看她,本要离开的叶锦州自然也停住了脚步,看向邵秋实的眼神带着哄孩子的兴味:“小娘子是哪家孩子,怎的不见个大人?”

  叶锦州此言一出,赌客们顿时嬉笑起来,是啊,还是个孩子,谁能将一个孩子的话当真?

  “你别管我是哪家的,我要跟你比投壶,就用你头上的金簪子做彩头。”

  任是邵秋实表情多么认真,赌客们仍是嬉笑个不停,还互相呼喊询问着谁家孩子快点带走。

  本要离开的少年和部曲也停住脚步,看向邵秋实。

  “小孩子胡闹而已,叶锦州不会同意的。”部曲垂首。

  少年却摇头,语气笃定:“他会同意。”

  少年虽然只十五六岁,却少年老成,行事稳重,部曲对他向来信服,但现在这情形太荒谬:“叶锦州虽有从不推辞指名比试者的传闻,但这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

  仿佛是为了印证部曲的推测,司射朗声道:“我家郎君有三不赌,一不与师长赌,二不与妇孺赌,三不与官家赌。小娘子既是妇又是孺,在二不赌之列,还是快些随家里大人回去吧。”

  在一片叶郎高洁的赞颂中,叶锦州的声音低沉有力:“小娘子这般年纪,我即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你怎么知道你一定会赢?还是快点找根筷子,免得簪子输给了我,只能披头散发过闹市,丢人。”

  闻言,赌客们愕然,原本的嬉笑声也没了。杰伊文学网

  这几岁的女娃娃竟敢这样跟叶锦州讲话,难道是年纪轻轻就对人世没什么眷恋了?

  拐子李在旁边听得冷汗淋漓地流,想走,又舍不得每月半贯的钱。

  邵秋实要是就此被暴怒的叶郎拥趸锤死了,白来的半贯钱可就没有了。

  到底是钱壮怂人胆,拐子李冲上来捂邵秋实的嘴,咧着黄牙赔笑:“小孩子不懂事,瞎说的。”

  “我记得你!你就是投壶前说叶郎与其赢不如输了赚钱的那个女娃。刚才看你年纪小不跟你一般见识,真是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脑袋大脖子粗的赌客说着挽起袖子,“看我怎么教训你!”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拐子李连忙撒开邵秋实,伸手去拦赌客。

  邵秋实趁机道:“不是我跟你比,是他跟你比!他是个大人,又是男的,总没问题了吧?”

  他?他是谁?正拦赌客的拐子李顺着拉扯的力道,看向被邵秋实拽着衣袖的自己的胳膊:“我?!”

  脑袋大脖子粗的赌客越发恼怒了:“我知道你,拐子李,说是牙人,平日里干的都是拐孩子的勾当,什么阿猫阿狗也想跟叶郎君比投壶,凭你也配,我呸!”

  “好。”赌客还要再骂,却叶锦州的声音字正腔圆,云淡风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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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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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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