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他也不敢贸然招惹意雪。
七八个男人动作敏捷,手脚并用,又是踢又是砸,刚搭好的台子顷刻就塌了
意雪根本拦不住。jieyidazhiye.com
她气急,抄起舞台侧边的旗杆,试图把那群人轰走。
男人们力气大,稍一用力便把意雪甩到地上。
“小姐!”院内的丫头冲上来,挡在意雪前面,扯起嗓子吼:“邓老三!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这园子要拆要卖,叫你们东家来说理,租钱我们也是付了的,只要还没到期,就没你们这样又砸又打的道理!”
“我们拿人钱,替人办事儿,是她自己冲上来坏事的,臭娘们儿!”一旁的伙计啐了一口。
听见吵嚷声,周围聚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
“银菊!”意雪压低声音喊了她一声,示意她少说两句,人多容易出事。
银菊只好抿着嘴,扶意雪起来,忧愤地盯着邓老三。
过路人议论道:“这年头,真是不景气啊,想当年若家班在苏城也是首屈一指的角儿,如今真是衰败了,连邓老三都敢踩两脚,谁不知道他打小儿是从窑子里长大的啊。”
邓老三如芒在背,瘦猴脸顿时变得异常阴沉。
“小声点,小心邓老三撕了你的嘴!”
“嘻嘻……是啊,惹不起哟。”
看样子,邓老三在这一带名声是不好,平时树敌多,这会儿真要发作,怕是够呛。
他咬了咬牙,把一肚子火给忍了。
银菊扯了扯意雪的衣袖,悄声说:“小姐,你快进屋看看,少爷病得严重,得请西医了!”
意雪恨恨地看着这帮人,忍耐再三,还是跟银菊进屋了。
关上院门,吵嚷声似乎小了点。
“意雪,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咳……”若冬躺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唇边泛着白屑。
他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银菊倒了杯热水,眼圈红了,“这天气又干又冷,家里缺碳火,少爷的风寒拖成了肺炎。”
意雪坐在床边,给若冬掖了掖被角,吩咐银菊:“去把药端来。”
银菊去了厨房,进屋前嘱咐若家的伙计:“把后院看好了,别让那帮兔崽子进来。”
“欸。”伙计应声。
“什么人在外面吵?”若冬又问,他微闭着眼,十分艰难地坐起身。
意雪轻轻吹着汤匙里的药,眉眼平静:“没多大事,就是街头打闹的。”
他稍稍别过脸,没有喝药,眸光清亮,“不是有人要把戏园子收回去?”
“别听那些人胡说。”
若冬开始猛烈地咳嗽,面颊涨得通红,仿佛要把心肺嗑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喘着气说:“你别瞒着我,这园子快到期了,我都知道。”
银菊没忍住,气恼道:“戏园生意不景气,原先说好租半年,还有十多天到期,房主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园子卖了,哪会顾我们这些人死活?”
汤匙清脆地滑落至碗底,若冬白色的衣襟上溅了点褐色的液滴。
意雪面色不佳。
他缓缓握住她的手腕,似乎想安抚她,语气不徐不疾:“意雪,五斗柜里还有些钱财,你先拿去抵租,真到了山穷水尽,咱们再想其他法子。”
意雪望着他的眼,压抑心中的酸楚,点了点头:“好,但你得先喝药,晚点我叫医生来看看。”
若冬虚弱地摇了摇头。
银菊一跺脚:“少爷,这病真的不能拖。平日不在自己身上花钱就算了,身体经不住这样熬。”
房门发出‘笃笃’的声音,银菊推开门却不见人影,低头一瞧,一个小小的脑袋探进来,声音稚嫩:“若冬哥哥,意雪姐姐……”
意雪将汤碗放在一旁,朝孩子招手:“蚕豆,过来!”
孩子跟燕儿似的扑进意雪怀里,闷头不肯说话,一双乌黑的眼睛悄悄打量着病中的若冬。
“意雪姐姐,往后我还能跟着你们吗?”那双眼睛装满了担忧。
若冬喝完药,看了看银菊,微笑着保证:“不光是你,若家班的人都得跟着。”
银菊站在旁边瞧着,眼里全是泪光。
外头终于安静了,冬阳缓缓照向院落,那棵枯瘦腊梅在风中轻微颤抖。
蚕豆趴在床边陪若冬说话,银菊坐在矮凳上缝补凤凰戏服。
意雪轻轻推开卧房的门,仰头忍住眼泪,似乎郁结万分。
宁珺溪多少能猜到几分,若冬是玉面郎,给人一种玉树临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感觉,意雪根本舍不得他放了身段做苦差事。
冬日白天短,没多久天就黑了,屋檐处飘着碎雪。
意雪披了件厚衣服,轻手轻脚出了门,雪地里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远远地望过去,宅门口发出微弱的光芒。
寒意来袭,手冻得通红,她还是扣了扣门。
这个时候,意雪还能去求谁呢?
宁珺溪的视线随之移动,瞥见木门上的‘陈’字。
严丝合缝的大门没有任何反应。
‘哐哐哐’,铁门扣发出沉重的声音。
“父亲,母亲,不孝女陈意雪回来了!”意雪跪在家门口,悲怆的声音回荡在街巷里。
大雪飞扬,夜色正浓,整条街道上只听见风声呼啸。
这样凛冽的冬夜,她怎么能连跪不起?
宁珺溪真恨自己不能冲进梦境中,将若雪拉扯起来。
一个寒噤,宁珺溪忽然醒了。
环视四周,房间里一切正常,这里仍是陈家,只是很难再现半个世纪之前的模样。外观虽古色古香,但屋内装修十分现代化。
宁珺溪起身推开窗户,月色正亮,高高悬挂于夜空。
一股莫名的情绪在心中肆意生长。
宁珺溪揉了揉太阳穴,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连自己都说不上来,陈殊和陈意雪到底谁做的对,她们都有各自的立场,可是想起蚕豆那张圆嘟嘟的脸,翘首以盼的眼神,宁珺溪总是忍不住担心他有没有热饭吃。
有戏班子在,哪怕师傅打骂呢,总归是有家的孩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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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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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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