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好似已然风化的枯枝,稍有大些的风雨袭来就会随风而去。
冷恩立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他在回来的路上思考了怎么向于雪桐解释这件事,又因为心中的怨气自我责问起来,有什么需要向她解释的?自己没有把她扫地出门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但理智告诉他,如果不解开于雪桐的心结,始终留着这么一个疙瘩在,那以后她就算是喜欢上自己,也不会全身心的投入,始终保存着这么一份芥蒂,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毕竟让于雪桐彻底爱上自己,才是他的目的。
思来想去,还是说服了自己要好好向于雪桐解释这件事。
然而看到她脚底下的行李时,冷恩立的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揪起。
他的脚步声,惊扰到了于雪桐,她缓缓转过身,强撑起一个笑脸说道:“你回来了。”又想着可能现在的冷恩立并不想看到她笑,便止住了笑容,所以那笑还未达眼角便冷了下来。
这一抹笑看在冷恩立的眼里就变成了苦笑。
他盯着于雪桐的眼睛,然后往她的脚下瞥了一眼,于雪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无措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男人把视线再放到她的脸上,开口问道:“你想走?”
于雪桐被他开口的这句话问愣了,他不是应该回来算账的吗?不是应该回来赶他离开甚至还要逼迫她留下小瀚吗?
为什么这句话的意思反倒是成了自己想走?虽然这的确也是她的意思,但那也是她识时务之后,勉强维护自己体面的抉择。
“你…不是想让我走吗?”于雪桐也不兜圈子,直接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冷恩立听完,眉头倏然皱了起来。
虽然于雪桐说的是实话,但是从别人的口里听到自己的想法,他还是有些出乎意料的。冷恩立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敲醒了他还暗自纠结的内心。
不,不能让她走,这辈子除非她把欠自己的全部还清,否则上天入地她都不能走,也走不了。
“为什么让你走?”心中已然把眼前的局势弄清,冷恩立心中暗恼,为什么在碰到与于雪桐有关的事情,自己就像是毛头小子一般思维混乱?毫无理智可言?
于雪桐只当他是在让自己说出过错,便老老实实的说了:“因为我,你的母亲晕倒了。”
这句话一出,两个人心里同时升起疑问,因为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牵强。
冷恩立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往前一步靠近于雪桐,“抬起头来。”
于雪桐紧攥的手一松,心中颤颤,慢慢抬起头和冷恩立对视。
“你打她了?”冷恩立的眼中依旧是冰凉一片,面色却与寻常无异,不见医院内那种煞人的气势。
“没有。”
“你骂她了?”
“…没有。”
“你碰到她身上任何部位了?”冷恩立说到这里眼中的冰冷已然不见,完完全全就是平时那事不关己冷漠无情的样子。
“也没有。”
于雪桐摇头,虽然她心里也明白,这是无妄之灾,但总归冷母晕倒与她有关,她又因为在冷恩立身边待久了,太过敏感,所以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能让她杯弓蛇影。
“那你为什么要走?”冷恩立反问。
于雪桐哑然,所以她为什么要走?这一通问下来,于雪桐也在心里问自己,刚刚还整理的清清楚楚的逻辑,被冷恩立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全然打破。
状似无理却是事实,虽是事实但依旧有所关联。
“可是,你母亲确实是看到我之后晕的。”于雪桐惶然的避开冷恩立的眼神,四处无着落的看着,说道。jieyidazhiye.com
对啊,这才是冷恩立对她愤怒的点,她说完怯懦的抬眼看向她,似乎在等一个结果宣判她的罪行,又似乎再等冷恩立告诉她,这与她无关。
“与你无关。”冷恩立淡淡说出这四个字,轻飘飘的话语敲在于雪桐心间,让她压抑了一下午的委屈,喷薄而出。
她哭着说道:“要是与我无关,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为什么要晾着我?为什么要故意…”说到后面,她的声音已经全部被哭声取代,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很怕,一直很怕。
从与袁俊逸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看到那些照片之后,她就在怕,怕某一天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突然跳出来和她枪小瀚。怕喜怒无常的冷恩立某一天会对她厌倦了,逼着她放弃小瀚离开。怕自己不堪的过往被人知晓,让小瀚面对世俗的责骂和恶意。
她怕极了,所以面对冷恩立从来都是顺从的接受,从未想过反抗,她有时会想,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性子呢?为什么不能靠着自己谋出一条出路呢?
不是没有改变过,只是事实让她寸步难行。
没有冷恩立,她也许连明天吃什么都没有着落,心中怀着对小瀚的愧疚,拼了命的去迎合冷恩立的愿望,只是想抱住这块浮木,让她不至于溺水而亡。
虽然这块浮木不知何时会被水流冲散,但在她独立之前,也只能仰仗他了。
今天的事情让她的卑微达到了顶峰,在得到自己心知肚明的答案时,那些往日的委屈就仗着冷恩立的过错一并迸发了出来。
她哭的很凶,就像冷恩立不止做了她刚刚控诉的事情,而是又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冷恩立见她哭便慌了,打好的腹稿也完全没有发挥的地方,他只能寒着脸说道:“别哭了。”
然而今天的于雪桐却不吃他这一招,他越是说她哭的越凶,那撕心裂肺的样子男人都害怕她哭到晕厥。
无奈之下,冷恩立僵着身子慢慢抬起手,在于雪桐的头上拍了拍,然后把她揽入怀中,柔声说道:“别哭了。”
此话一出,于雪桐果然哭声一顿,然后拽着他的领子,哭的更凶了。
许是压抑了太长时间,于雪桐哭了很久,久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冷恩立抱在沙发上坐下,冷恩立似乎已经对她的哭声免疫,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
终于那些沉郁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于雪桐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面目委屈。
冷恩立见她眼睛红肿,泪痕遍布其上,将平日白净的面庞分割的支离破碎,饶是于雪桐貌美,这样的脸也说不上好看,但男人却意外平静的看了好一会。
就在两个人这么对视着的时候,于雪桐突然打了一个哈欠。
冷恩立见状,没绷住,笑了出来。
于雪桐本来就尴尬,见他还取笑自己,握住粉拳就锤了他肩膀两下,眼中的泪又有凝聚起来的趋势,“你笑什么!”
痛哭本来就是一件耗费体力的事,更别说突然放松下来的心情让人更加疲倦,于雪桐已然有了睡意,却见冷恩立的反应把那些消散的委屈又勾了上来。
眼见着停下来的泪人又有大哭一场的架势,向来冷面的冷恩立也遭不住了,连忙安慰道:“我没笑我没笑,你别哭了。”
于雪桐对冷恩立突然转变的态度有些受宠若惊,这才回想起刚刚的反应太过于恃宠生娇,所以也便止住了哭意。
吸了吸鼻子,又打了一个哈欠。
这回冷恩立不笑了,他长记性了,只是又拍了拍于雪桐的背说:“困了吧?稍微平静一下再睡。”
有些不习惯冷恩立的温柔,于雪桐手足无措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怀中的暖玉突然一走,让冷恩立的心里也空了一块,他不适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看向旁边那个低着头仿佛做错了事情的人。
两个人各自冷静了一下,冷恩立挑起话头说:“在医院是我不对。”
“我不该那么对你,我只是有些意外。”冷恩立是真的没有想到冷母会突然来访,因为昨天在处理照片的时候,他和暮辞再三确认没有流传出去,这才安心的下了班。
一想到这里,冷恩立的眼神变得狠厉了起来,虽然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但是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的底线,肆意打乱他的计划,不论这个人是谁,他都不会让他好过!
于雪桐听到他的解释,沉默着没有说话。
虽然冷恩立昨天也说了会和家里说明情况,但肯定不会这么快的,所以这件事也不能怪冷恩立,毕竟他是人不是神,况且还为人子,即使想做什么也要斟酌老人家的心思才能开口。
所以得了冷恩立的一个解释后,她也释怀了,这的确是人之常情,是自己太过敏感纠结了。
想通了这些,她便开口对冷恩立说:“我知道你的难处。”
冷恩立抬眸看她,于雪桐被他盯得脸有些发红,但还是硬着头皮说:“要不我们过段时间公开分手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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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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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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