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回家的?
“醒了?”
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凌晚浔浑身一僵,他慌张地抬头望去,入眼的是白彻那张过分俊逸的脸,昨晚的记忆一瞬间回笼,他惊骇地瞪大眼,原本苍白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迅速泛红。
白彻挑了挑眉,也不开口,他靠在床头,眼神懒洋洋地看着脸红的宛如小番茄一样的人。
凌晚浔噌地坐起身子,被子顺势滑落,白彻眸光一暗。
感觉到冷意,凌晚浔低头看了一眼就火速扯过被子将自己裹紧,他尴尬地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白白彻在等他说话,他咬紧下唇纠结了半响才幽幽地开口:“昨天我们……“”
白彻见他把自己包得像粽子一样莫名有些失望,而这种失望让他极为不爽,冷冰冰地打打断凌晚浔的话:“你昨晚被人喂了药。”
凌晚浔微怔,有些难堪地撇过头:“我,我知道,昨晚,昨晚谢谢你。”
白彻嗤笑一声:“谢谢我?”
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凌晚浔开始焦急:“我明白,我都懂。”
白彻不耐地皱皱眉:“你……”
凌晚浔不等他说完就慌忙地打断他:“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我都明白。”
闻言白彻的脸色霍地一沉,好看的眉头锁得更深,他目光幽沉地看着凌晚浔没有说话。
凌晚浔心里一惊,怕白彻不肯相信,他连忙扯开被子下床。
“我,我马上走,现在就走。”他已经完全忘记他们现在是在他家,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离开,不要惹火白彻。
可双脚刚沾地就“噗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他全身都酸痛难当,两条腿更是没有半点力气。
见他咬着牙撑着床却站不起来白彻黑着脸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人拽起,看着瑟瑟发抖的人他掀开被子将人裹了进去:“你睡吧,这是你家。”
说完就他走进浴室洗澡。
凌晚浔将爆红的脸埋进被子里,可是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却异常清晰,他抬起手将曲起的食指咬进嘴里不停地警告自己清醒点。
水声停下后他竖起耳朵偷听,浴室的门被打开,紧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多久他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
凌晚浔僵直着身体不敢乱动,等了好一阵确定没有声音再传来后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环顾四周,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
白彻走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心脏就像破了一个大口子一样越来越疼,眼泪毫无预警的掉下来,他咬紧下唇不敢哭出声音,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用力到指节开始泛白。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渐渐干涸,他抬起手抹了脸,心里的酸楚却怎么也抹不掉。
自嘲地勾起嘴角,他安慰自己至少第一次是和白彻,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既然圆梦了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做人要知足,那个人那么厌恶他却没有丢下他不管,他应该要很感激了,以后要尽可能的远离白彻,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打搅他。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他和白彻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的小秘密,这些原本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发生的事居然误打误撞的实现了,他已经赚到了,至少有这么一个回忆,刻在脑子里心里永远不会褪色,只要他愿意,这个回忆就能陪着他一辈子,谁也抢不走。
他伸出手悄悄在白彻躺过的地方轻抚着,慢吞吞的将脑袋一点点地移到白彻用过的枕头上,他将脸埋进去深吸一口气,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清香,凌晚浔身心疲惫地靠着那点儿气息昏昏沉沉睡过去。
一觉醒来看着乱糟糟的床铺,凌晚浔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傻笑,面上的表情在不停地转换,他依依不舍地扯开床单,其实他很不想换下来,可惜被弄脏了,想到这里他面色一红,羞怯地抱着床单跑到阳台亲手洗干净,他从来没洗过衣服,动作生疏又缓慢,花了好长时间,最后差点儿直不起腰,即使如此他还是觉得很开心。
凌晚浔这边睡了一天,白彻那边却是自我嫌弃了一天,脸色黑得和锅底一样,所以当祁至问他怎么处理昨晚那个男生时他阴狠地眯起眼,他绝对要让这个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白彻一肚子火,一想到这人居然给凌晚浔下药他就要疯,如果没有恰巧遇,那凌晚浔会是什么下场他几乎不敢去想,只要稍稍想一下凌晚浔昨晚的模样儿会被其他人看到他就克制不住体内的暴戾,再怎么说他都是凌晚沂的弟弟,要真出了什么事儿那凌晚沂要怎么办?越想越扯,忽略心底异样的情绪,他刻意不去想任何为了凌晚浔的可能性。
凌晚浔!
白彻眯了眯眼,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强,只是当他拥着凌晚浔的时候这些自制力似乎都烟消云散了,他连理智都没有了谈何自制?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奶猫似的声音,仿佛一只小爪子挠在他的心上,又酥又麻。
包厢的门被推开,祁至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白彻对面,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他瞅了白彻一眼问道:“你一个人笑什么呢?”
闻言白彻敛下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双腿不太自然地交叠起来,他沉着脸喝了口放凉的茶水,稍微缓解一下尴尬。
“怎么样?”
祁至无视白彻那张冷脸,早就习惯了,他收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儿正色道:“我查过了,和他的同学没什么关系,他们也不知道。”
白彻皱起眉没说话。
“那个小子家里是开场的,有点儿小钱,长得也还行。”察觉到白彻瞪了他一眼,他挑眉道:“当然和你没法比。”
“说正事。”
“是他偷着给阿浔下药的,这混蛋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没少干这缺德事儿,真他妈是个败类。”祁至不屑地骂道,“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你打算怎么做?要不要告诉晚沂?”
白彻抿了口茶略一思索:“别告诉沂哥。”
“嗯。”祁至点头附和:“瞒着也好,告诉晚沂还不知道他会急成什么样。”
事情谈的差不多,祁至忽然勾起一抹坏笑,“诶,昨晚你和阿浔呆一块儿的吧?怎么样?你两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白彻沉默地看着他,他翻了个白眼无趣地耸耸肩:“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喜欢阿浔,也不会对他有兴趣。那你到底是怎么帮他解决的?”
“淋水。”
白彻言简意赅,他可没有撒谎,他一开始确实是拿水淋凌晚浔,只是后面的事儿朝着超乎他意料的方向发展。
他冲白彻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柳下惠啊,就阿浔那样儿的你也忍得住。”
“祁至。”
接收到白彻的警告,祁至了然地点点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自己不说了。
凌晚浔将床单晒好天都已经黑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才想起来自己一天没吃饭,他在沙发上找到手机打算点外卖发现已经没电了,只好先给手机充上电。
等充上电他将手机开机一连串的提示音愣是响了三分钟,吓了他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连忙点开看,好在都是同学的,不是家里出了事儿。
他坐在沙发上看手机,聂敬远就给他打了五十几个,还有无数条信息,他连忙给人回拨过去。
“喂。”
“晚浔,你怎么样了?昨天去哪儿了?打你电话又关机,急死我了。”
凌晚浔尴尬地挠挠脑袋,支吾道:“我,我昨天喝醉了,后来碰到朋友被送回家了,不好意思啊,睡了一天没给你报个平安。”
“你人没事就好。”聂敬远松了口气,毕竟是他带着凌晚浔出去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诶,不对啊,你昨晚也没喝什么酒啊,怎么就醉了?”
“额。”凌晚浔皱了皱小脸,“我酒量不行,一杯就倒。”
“哈哈哈......”电话里传来聂敬远肆无忌惮的笑声,“晚浔,你这可不行啊,改天我带你好好练练。”
“......”
凌晚浔可不敢再喝酒了,每回都是喝酒惹的祸,他以后誓死不喝酒了。两人就着电话聊了一会儿,凌晚浔点了外卖才开始回一些信息。
等该交代的都交代好后,他愣愣地看着白彻的微信发呆,昨天的事情其实他记得不是太全,仿佛一场朦胧的美梦,蒙上了一层薄纱,如梦似幻让人看不真切。
梦可以继续可是他的感情呢?
梦里什么都有,一切都可以很美,可是那毕竟不是现实,他的现实是白彻不要他,不爱他,这点他心知肚明,也无力改变,他尝试过,这一试就是十五年,可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现在至少拥有了一个回忆,一个可以缅怀一辈子的回忆。
“足够了......”
做人不能贪心,他很满足。
凌晚浔最近几乎是逃难似的躲着白彻,虽然他安慰过自己要知足,可是每一次看到白彻他心里的贪念就会自动自发的冒出来,这让他开始心慌,开始害怕,他只能选择逃避。
他的转变都被凌晚沂看在眼里,如果他是真心放弃白彻那凌晚沂作为哥哥当然会很开心,可是他偏偏能看出凌晚浔是在逞强,这让他无比担忧。
他清楚的知道凌晚浔还爱着白彻,有增无减,看着弟弟一天天越来越憔悴,一天天越来越沉默,从一个开朗活泼的男孩变成了沉默寡言的男生,他很心疼。
每次凌晚浔回家都在强颜欢笑,到后来他开始害怕回去,他撑不起甜蜜的笑容,他怕家里人担心,所以连家都开始逃避。
已经连续两周没有回去了,凌晚沂实在不放心,跑到天御来看他,天御录了他的人脸识别,所以他并没有敲门而是直接刷了脸进去。
客厅里并没有瞧见凌晚浔,他转到卧室也没有见到人,只剩下书房,凌晚沂推开门带起一阵风将里面遍地的图纸吹起,他震惊地瞪大了眼,入眼的是一片设计图之海,整个书房桌上,地上都被设计图堆满,这得画多久?
凌晚沂小心翼翼地走进去,生怕踩坏了地上的图纸,他在书桌后面找到了昏倒在地上的凌晚浔,一颗心瞬间提起:“阿浔。”
他惊呼一声,顾不得那些图纸飞快地跑过去,将人扶起:“阿浔,阿浔?”
毫无反应!
他颤抖着将手指伸到凌晚浔的鼻子前,确定有呼吸才松了口气。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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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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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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