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皮老鼠把牛屎饼饼藏在家里,趁着晨光,来到了烧火棍烂头的家。
他也像牛屎饼饼一样,是从后门进到这个破烂茅草棚的。
一般人家的牛棚也会比它扎实,更不用去比富裕人家的狗窝了。
如此的破败,只有像他们这样一穷二白的家伙才可以安生,条件稍好的人是不会轻易光顾的。
来这样的破烂茅草屋,还不如到牛棚里逛一圈。
红皮老鼠叫唤老穷鬼的名字,如是者三。
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什么声息。
他家没有狗,也没有鸡。
烧火棍连自己都养不活,哪里养得活鸡猪和狗!
茅草屋里一股浓烈的霉味道,比红皮老鼠家里那味道更是刺鼻。
红皮老鼠来到烧火棍的里屋,这是他的卧室,是一个牛棚的核心地带。
在朝阳的照射下,红皮老鼠看到了躺在破烂床铺上的烧火棍,他如一具僵尸。
红皮老鼠走近,他受到的惊吓并不比牛屎饼饼逊色。
烧火棍烂头全身长毛,像被棕衣包裹着,看一眼就让他毛骨悚然。
红皮老鼠当场歪倒在地上,连三魂七魄也逃散到天南地北去了。
烧火棍在这时候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这应该是在他沉睡了七七四十九天以后的第一次醒过来。
他一定去了《天方夜谭》的境界,从神仙处回到他的从前。
烧火棍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自己这一破败茅草屋的屋顶。如此的熟悉。
一堆腐烂的茅草,经过他的双手,编织堆码在一些杂七杂八的枯朽干柴上,阳光穿不透,雨水却可以肆无忌惮地从天而降。
这是他的过去,可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过去。
烧火棍烂头以为自己到了什么仙界,却突然从仙界回到凡间。
他不能把自己的精力全都集中到眼前那一片腐烂的茅草上,他有了对于现实的感知。
饥饿也成为了过去,他有了一份精神,源自哪里,他是讲不清楚的。
从藤条编织的床铺上坐起来,烧火棍烂头似乎有了精神,无论如何,他依然是这个茅草屋的主人。
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有了一些生气。
烧火棍下了床,他不再是一个裸体,因为一身棕毛把他包裹严实,这可能为他省去了一年四季做衣裳的开支。
他下床在屋子里走几步,记起这是他的家,他是这个破烂茅草棚里的主人。
他接着要踱几步,恢复了更多的记忆。
他不可能记得那个晚上的事情了,他被大卦佬牛屎饼饼骗到弥勒佛的大肚皮上,白送了一套刘大锤子精心打制的家伙什,欠下一笔人情债。
不仅仅是人情债吧,那钢火铁器是得拿成吊的铜钱去还债的。
烧火棍或许沉浸在刚才的梦幻里。
他的脸上发出一丝只有阳光看得到的微笑。
因为脸颊上也长满棕毛的缘故,他的微笑就被隐藏起来了。
就他的身躯来看,还是烧火棍烂头那架势。
烧火棍来到门口,这屋子只筑了一垛北墙,南墙是由陈年的稻草堆码起来的。
本来没有筑墙,打开他的屋门的时候,整个茅草棚晃动了一下,有点像发地震。
当年没有地震的概念,尤其在石桥和金盆山这类偏僻的小地方,因为见识少的原因,他们对未感知的事情一概不知。
颤颤悠悠的茅草棚总算没有倒塌下来,若是当时你在场的话,一定会替烧火棍提心吊胆。
烧火棍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变成了一个棕毛人,他没有一片的镜子。
那东西在石桥这地界是个稀罕物件,是属于女人的专用物,男人们很少有亲眼见到的,大多只是听说过。
因为全石桥地界来讲,法医你所知道的这些个女人中间,至少目前仅有姚眼镜知县大老爷的娘子和船裁缝的鲜花娘子拥有这样的宝物。
而宝物一定是不可以随意示人的,往往隐藏在这两个女人的闺房里的某一个隐秘的角落。
所以,请你不要惦记我,我只是一个传说。
除此以外的全体石桥和南丰山、金盆山的女人,如果真要像现代人一样臭美的话,只好在每天清早到院子里的水缸前,照着那一镜水面作一番梳妆打扮。
这倒是一个省钱的好办法,环保得不要不要的。
日上一杆,光辉从南丰山那边生发出来,照射着烂茅屋这一大片地方,乍一看有点像仙山琼阁。
烂头出了门,阳光刺激得他眼睛睁不开,还有点发痛。
他的肚子里咕咚咕咚地叫唤了几声,不知是不理在向他提出抗议,反正不耐烦。
露水很深,原野里所有带着叶片的作物都沾惹着露珠,那么晶莹剔透,招惹着那些早起的女人生出怨恨。
因为她们实在太想把这些珍珠一样的东西从叶片上捡拾起来,串成一串珠子,围到自己的脖子上,跟有钱人家的女人比一比姿色。
露水也湿润了田间地头,烧火棍烂头才出门,脚底下打滑,他就差点摔倒了。
是他那硬脚板具有天生的定力,加上不论春夏秋冬都赤脚走路的缘故,脚板磨砺成粗糙的硬底,比一般的布鞋底子还要结实,却又像新编的草鞋底子一样能够随时随刻抓稳地面的泥土。
这样才不至于在天眼面前出一个洋相。
他身后的破烂茅屋,在颤颤悠悠中慢慢倒塌下去,激起一堆尘埃,如烟雾升起。
阳光灿烂中,那烟龙又慢慢的尘埃落定。
前行的烧火棍烂头一无所知。
尘埃也埋没的于惊慌中昏迷过去的红皮老鼠。
首先有早起的女人看到烧火棍烂头出现在希望的田野上,因为照射,他是一个从仙境里走出来的人物。
不仅仅是他,这个时辰出现在原野里的人和动物,都像是从仙界来到凡间的神仙,迷幻迷幻得让人去猜。
霞光照射在溪河里,更是把两岸的姿色做出一番幻觉。
烧火棍是漫无目的在往外走,漫无目的地在原野里闲逛。
看见他的第一个女人这被他给吓坏了。
她一声惊叫,滑倒在河岸的泥路上。
身子是向后倾倒的,后脑勺撞在泥巴上,没有摔成脑震荡。
有近处的人看到了她出洋相,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
也许,这是这个早晨最有意思的一场小戏,它能够给人带来一整天的快乐,会忘记掉一年以来的烦恼。
可当她们看到这个摔倒的女人近处有一个身穿蓑衣的人正在走动时,就不得不诧异了。
这些日子一直都是阳光明媚,并不曾下雨。今天这个早晨更是朝晖满天,何方神圣,未必要穿着这蓑衣出来晒晒太阳?
当烧火棍烂头越发地走近时,老远看到他的人也跟着刚才摔倒在泥路上的女人一起大惊失色。
幸亏还有早起的男人,在这个时候给这些胆小如鼠的嫂子壮了胆,她们虽然望风而逃,却没有都像前面那个女人一样摔倒。
但那几个摔倒在泥路上的家伙,也似前面那一个一样,大声惊叫不止。
烧火棍烂头抄小道上了大路。
大路上人要多一些,可老远有人看到他走过来,无论男女老少,一概的大惊小怪。
烧火棍是漫无目的的,却因为生活习性的原因,自觉地朝着石桥的方向走,那里是个热闹的地方,聚集着人气。
在他还没有直到石桥的桥头时,闻讯赶到的农人各自从家里拿出来家具,包括锄头、扁担、烧火棍之类,甚至猪八戒用的那种九齿钉钯,陆陆续续出门,互相间打着招呼,向这边围拢过来。
什么时候有人敲响了铜锣,那惊恐的声音叫醒了所有沉睡于梦境的石桥人。
有人报官,慌慌张张中冲上衙门的大台阶,恰好那守门的衙役歪着身子在门外睡得正欢呢,他们就鼓起勇气用自己的的一双拳头往牛皮鼓面上乱砸。
两个衙役正沉浸在睡梦中,念诵着船裁缝鲜花娘子或者狐狸精白皮猪娘的千般美好,却被这一顿鼓响给吵醒来了。
睁开眼睛,两个衙役用手揩自己的眼屎,伸手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抬起腿来踢这个乱民。
报官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缓和了气息就冲衙役喊叫道:
“官差大人,有鬼··不不···怪物··怪物····”杰伊文学网
衙役还是半睡半醒,腿脚用了点力气,踢到报官人的屁股上,嘴里骂了句:
“大胆刁民,送死还是乍的?”
报官的被衙役踢中了屁股,差点扑倒在地,却勉强着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嘴里还是神神叨叨:
“大人,出了怪物,出了怪物啊!”
“怪物?什么怪物?老子的鬼头大刀死你个怪物!”
另一个衙役已经清醒过来,飞起腿脚,把这个可恶的踢合约在地,摔了个狗啃屎,差点儿磕掉一口门牙。
这时候又来一个报官的,老远看到这阵势,心中十万火急,顾不得生死,冲上台阶。
“官爷不得了啦,官爷不得了啦···怪物···无常鬼来了···”
这倒让衙役被惊醒,毕竟这里多来了一个送死的。
一进,他们临时抛开了受过一顿拳脚的报官人,一齐把目光投向从台阶底下往上冲的报官人。
这时光,紧密的锣声响得更是急切,衙役们听到了锣声,突然警觉起来。
“无常鬼?他妈你才是无常鬼呢!”
衙役们心里咒骂道。
这里一个不要命的,又来一个不要命的!
锣声还是把往他们麻木的神经上扎了一针。
“快去报告知县大老爷呀?”
这个报官人一定是个大胆鬼,人还没有上到衙门的门口,双脚在台阶上急走着,却敢对衙役们指手画脚。
衙役把报官的人挡在衙门外坚决不让进。
衙门却突然吱呀一声自个儿打开了。
官差从门缝里钻出个脑壳,冲外面喊道:
“哪个送死的,一大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还敢敲响铜锣,敲打牛皮鼓,老爷要开杀戒了!”
报官的人只顾胡乱喊叫:
“出了鬼了,出了无常鬼了,官爷快去向知县大众禀报呀!”
第二个报官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官差面前,身子颤抖得像是在筛糠。
“出了无常鬼?···只怕是你想当老子鬼头大刀下的冤魂吧?”
官差也听到了越来越紧密的铜锣声。
那个被衙役踢倒在地的报官人,见官差和衙役们慌张中不知所措,终于逮着了一个机会,从地上爬起来,扑到牛皮鼓前,舞动一双拳头,再次敲响了鸣冤鼓。
衙门里的姚眼镜正由娘子侍候着过一把烟瘾呢,听到从远处传过来的铜锣声,也没有多在意。
乡间以铜锣声为号,乡民聚集,或者龙飞凤舞,迎接诸神,是为民俗。
可铜锣声越来越急,那未必是什么好事。
娘子是依偎在知县大老爷胸前的,听到这铜锣声,心里发慌。
她打了一个冷战,惊慌间用温柔的手去捅知县大老爷,往他身上躲避。
做为一个官家的娇娇娘子,她只习惯于祥和的气氛,听不得铜锣声,那该死的节奏像阎王爷的追魂鼓。
姚眼镜放下烟枪,起身下床,不慌不忙地穿鞋子。
官差已经等候在卧室的门外,一定是神色慌张地向他报告外面发生的事件。
“无常鬼?活见鬼!”
姚眼镜骂了一句,推开了卧室的门。
他的娘子受不了惊慌,听到“无常鬼”三个字,吓得从床上滚下来,扑向前,一把抱住自己腰,死死的不放,嘴里道:
“老爷别走,我怕鬼,我怕鬼,无常鬼!”
姚眼镜相甩脱她,却没有把他甩脱,身子往前一倾,才迈开步子,却被娘子死揣着那裤子不放。
他再往前走出一步,那杭州丝绸的裤子竟然被娘子给剐了下来,落到膝盖以下,露出白生生的腿肉来。
这可把隐在门外边的官差给逗得嘿嘿发笑。
姚眼镜自知失礼,抬起腿来想甩脱掉娘子,更是把那杭州裤子脱落出来,暴露出一堆老骨肉。
那女人只顾着自己的死活,不管知县大人的颜面,也没有注意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在地上匍伏着,向前扑上来,依然故我地死抱着知县大老爷的双腿不放。
官差和衙役,还有那两个报官人已经突破衙门,进了前院,一边喊叫着,一边往里冲。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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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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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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