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妖精,准确来说是一团黑影,没有实体,只能看出大致的轮廓。
勒妮卡的脸色更难看了,没有实体的才最难对付,虚无缥缈,来去自如。
“不知阁下是谁,我们来此无意冒犯。”跟着艾米娅久了,也学了点她身上的先礼后兵,很早以前的勒妮卡从不讲究这些,活不多说,就是干。
“桀桀,我是谁,小丫头,我什么也不是。”
“不过人们常称呼我为怨念,有时也叫我战争上的风。”
“他们或许不知道,每一场战争我都盘旋在高处,看他们因为私欲厮杀,是谁的儿子、谁的父亲、谁的兄弟,他们死得越多,怨念越多,我就越饱。”
勒妮卡垂下好看的眼睛,眼里滑过悲伤。
怨念像一阵风吹过勒妮卡的短发,顺带对着希格吹了一口气,希格拉着勒妮卡的指尖直接发白了。
“所以战争是你带来的?你是罪魁祸首?”
黑影自顾自飘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黑影嘲讽地朝她笑了一声。
“我,不完全是,只要人不想,我也不能按头让他们兵戈相见。”
“只要有欲望,就会从星星之火变成燎原之火,人的欲望真是可怕。”
“哪怕是作为恶念的我都觉得吃惊。”
见勒妮卡和希格沉默下来,黑影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一根树枝被她扯落。
“一个女人,一点财富,任何一个国家朵占的一厘米的土地,甚至是一颗树都可以成为他们开战的理由,你们不觉得好笑吗?”
勒妮卡也觉得讽刺,但是她笑不出来,一旦笑了何尝不是对生命的蔑视。
人类因为感情而成就自身,因为感情而滋生出欲望,因为欲望而引发出种种争端,因为争端而带来悲伤与绝望,本就是身为人类的悲伤。
“所以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没有意义,存在有时候就是合理的,我被迫降生,哪怕没有我,这样的悲剧一样会发生,只看时间的长短罢了。”
黑影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攻击他们的想法,甚至她对于勒妮卡和希格的态度称得上一句友好。
黑影对于人类的情感最为敏感,何况勒妮卡在一定程度上不会掩饰自己的表情,那抹疑惑大喇喇地摆在脸上,想看不出来都难。
黑影内心有点复杂:好久没见到这么单纯(傻子)的人了。
“我只吃怨念,也只会激发怨念,你和你身旁人心思都很简单,我一探你们的脑子,里面全是吃的,我作为怨念本身也很无奈。”
就差没把饭桶两个字摔在他们脸上了,勒妮卡倒是眉眼弯弯,笑得开开心心,希格听了脸通红,好歹也是个人鱼王子,这样他真的很没面子诶。
“可是你为什么只逮着曼托塔一只羊薅羊毛呢?据我所知其他的国家并不像他这么惨,连年征战。”jieyidazhiye.com
“我又不是只有一团,只要有足够大的怨念我就会持续存在,曼托塔,时日已尽,无力回天啦!”
“过不了十日,这里的人都会死,这是神下达的命令,是时候该旧换新了。”
“等等,十日,你在说什么!等等。”
可是黑影在说完那句话就消散开来,了无踪影。
“可恶,不明不白地,什么十日,难道所有人都会在十日内死去?”
勒妮卡无力地瘫倒捶地,发泄心中的不安。
“十天嘛”希格看着灰暗的天空,有些接受无能。
“那么多无辜的人,那么多没有长大的孩子、没有瘫痪的老人,神竟然打算在十天之内夺取他们吗?何其残忍。”
“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
勒妮卡语塞,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我又不知道”她难得迷茫起来,就是是霜打了的向日葵,花瓣都变得沉重起来。
“你说要是当权者下台了,会不会有转机?”
勒妮卡摇头,不会的,哪怕是现在他们都死了,城门打开,可是没有一个国家会接纳曼托塔的居民,他们安家本就是件难事。
更何况,不少人已经染上了偷窃抢劫的恶习,对于外面的人来说同样是件灾难。
除非有什么条件能让两国彻底休战,并且能够推选出理智有决断力的新统治阶级。
可是十天,怎么才能做到呢?
看来首先要搞清楚战争的源头才行。
勒妮卡和希格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看起来会知道这些事情。
“鹰眼!”
“面包!”
他们异口同声,几乎是同时说出,而后相视一笑。
一张张黑白照片被仔细地装裱在册,相册边几乎被摩梭得光滑如镜,显然它的主人时时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抚摸过它。
相片里的女人笑靥如花,脸上一笑就出现的梨涡小巧可人,从儿童到青年到中年,最后的终点是老年。
每一张的共同点都在于她身旁的人,男人高大笔挺,眼神犀利如鹰。
老人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身穿简单白纱的女人,相片里的人柔和如水,怀里的向日葵开得热烈。
“娜塔丽,今天天气很好。”实际上窗外乌云密布。
“我也过得很好。”实际上整日失魂落魄,连饭都吃不好。
“战争快要结束了。”实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感觉大家都快完了。
“我很想你,你都不回来看看我,你的向日葵都死了,你也不回来骂我。”水雾不知不觉蒙上老人的眼睛,一滴滴落到老花镜镜镜片上,女人的脸忽然就一片模糊,看不清晰。
“前些天,我遇见两个年轻人,用鸡蛋和面包换了一颗很漂亮的珍珠,我想你一定喜欢。”
虽然他的存粮也不多了,不知道能否坚持到冬天,但是他依然用粮食换了珍珠,无他,逝去的妻子生前最渴望的就是能有一颗属于自己的珍珠。
珍珠在掌心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可惜了,老人直到死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光彩,他们奋斗一生都买不起一颗像样的珍珠。
“你看,很大吧,我一眼就相中它了,知道你肯定会喜欢。”
佳人已逝,一腔痴心空付。
“我每天晚上醒来一摸,旁边都是冰凉的,老了,醒了就睡不着,一坐就坐大半夜,幸好每天早上都可以看到你最喜欢的日出,算是生活里面比较幸运的事了。”
老人的追忆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相册,郑重地珍珠连同把它放回抽屉。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老人很快就根据声音判断出这是那天的年轻女人。
“这位小姑娘,你是还有交易要和我做,还是你想要回那颗珍珠。”提到珍珠,老人的心悬到嗓子眼。
“不是,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想问问老人家您,关于战争的起源。”
勒妮卡的小脸没有灰尘的覆盖,老人得以看清她的原貌。
毫不犹豫就像拒绝的话语在看到那个和妻子一样的梨涡时无法顺畅地说出口,这个孩子也有梨涡。
严肃的表情一松,老人松开栅栏的门栓,放两人进到院子。
和昨天一样,向日葵依旧枯败,长长的茎叶干枯萎黄。
院子除了向日葵和简陋的几根凳子,再无其他。
在老人的示意下,她俩坐在凳子上大眼瞪小眼。
“说吧,我总得先知道你们为什么想要得知这些。”
勒妮卡不知道老人态度转变的原因,细心的希格却发现了,就在她露出梨涡讪笑的那一刻老人的脸色明显地缓和下来。
梨涡有什么深意吗?希格盯住勒妮卡不放,勒妮卡暗中瞪了他一眼,可是希格仍不收敛。
勒妮卡看着洒脱,毫不在意,可是她真的hold啊,就算是搞笑女也hold不住啊,谁能在大美男的死亡凝视下无动于衷啊!
趁老人起身去倒茶,勒妮卡赶紧推推希格的肩膀,“喂,小王子,看着我干嘛啊,老娘脸上开花是吧?”
“确实,开的还是梨花。”
“美不胜收。”
勒妮卡心脏暴击+1,不对劲啊,傲娇小王子居然会夸她,不会是昨天的灰还没洗掉吧?
可是,也没有啊,白开水端上来后,勒妮卡假装端起喝水,看一眼自己的脸,空无一物,还是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两只眼睛。
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纠结多了脑子就没地装食物了,勒妮卡转眼就丢掉纠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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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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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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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怨念、向日葵、梨涡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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