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自信栎阳如故还是有的。
婚事的问题就算她不去提,南宫彦青也会出力解决,否则……他们两个也别谈其他了。
“父亲您恐怕是想多了……”栎阳如故打断了栎阳兴闫的思绪,道,“若父亲没有其他事情,我便先回去了。只是关于我这次被掳的事情……”
这种小事,栎阳如故原本是觉得没有必要和栎阳兴闫特意提的。但是眼下,他都能生出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栎阳如故忽然觉得,也许她还是需要提点一下的。
然而话说出口,却遭到栎阳兴闫嫌弃的目光:“你回去休息吧。这种事情,为父当然不会出去瞎说。”
栎阳如故这才放心,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白茶见到真是自家姑娘回来了,喜不自胜。栎阳如故安慰了她几句,便进了屋子。
至于栀青等人,她们素来是最懂她心思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她是想要独处还是如何,接受到栎阳如故的目光,便一齐退下了。
屋子里还如她离开前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变。
栎阳如故走到床边,拉下床帘,确保旁人没法轻易看到床榻上的景象,才进了覆月钵。
她其实不太使用覆月钵,好好的一个佛道兼修的法器,一直被她当作储物空间来着。这不,去了一趟釜金,趁着裴玦不注意,她将他那儿值钱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改明儿就卖了去。
栎阳如故此次进入覆月钵,是想问问关于“死而复生”的事情。
她虽然不相信真有人会死而复生,但倘若只是将濒死的身体通过特殊手段保存下来呢?这具身体有没有重新恢复活力的可能?
要是放在从前,哪怕有人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可以,栎阳如故也是不会信的,甚至还会觉得对方是在扯淡。可如今,这不是她熟知的事情,一系列她以为不可能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有没有人能够复生,实在是一个叫她怀疑的话题。
覆月钵虽是一个钵,钵壁之上刻了许许多多的字,只是它们一个个分开栎阳如故都看得懂,放到一起却又觉得莫名其妙了。
不过有红妆和曳镜这两个大顾问在,栎阳如故倒也不是很担心。
关于起死回生的事儿,红妆早就给出过回答,那是不可能的事儿。但眼下的情况又有所不同。
讲述了大致情况之后,就连红妆也沉默了。
给出的答案不是不行,而是不可知。
栎阳如故心中有了底,反倒不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她开始整理起从裴玦那里淘来的东西。
说来……
不问自取是为偷,这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但谁让裴玦先不仁呢?
好端端的把她掳走了,那她离开的时候带点纪念品,应当也算不得什么了。
南宫彦青有的是事情要忙,而栎阳如故这些日子以来,有什么东西都喜欢往覆月钵里丢,不知不觉早些时候放在里边的东西,就被她给忘了。
趁着这闲在家的功夫,将覆月钵里的东西理了理。很快就到了约定的日期。
按照柳神医的说法,来人脾气古怪,偏偏又本事卓绝,这一次能够大老远跑到京城来,是刚好还了柳神医的人情来的。
来人一袭黑色长袍,戴着一青面獠牙的面具,见到守在城门口的南宫彦青二人,就直直朝着两人的方向过来了。
柳神医既然联系了这位,想必他们二人的画像,对方也是看过了,所以能够在茫茫人海当中一眼就看到他们两个人,也不足为奇。
反倒是栎阳如故瞧着他那一张看起来可怕的面具,心中乐不可支。
“小如故你放心,他呀最是好认了,无论是白天黑夜,无论刮风下雨,他脸上雷打不动戴着一张鬼面。瞧着是挺渗人的,不过你也不要被他吓到了,他就是结仇太多,怕仇家认出了他的模样日日追杀,才不得不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柳神医的声音犹在耳边,栎阳如故顿时也不觉得那青面獠牙的面具可怕了,反而还觉得有几分可爱。
不过远到是客,不管对方此行能不能解决他们的问题,人家主动过来了,都不是他们去请,这就算是一份情义。怎么也不该在这种场合笑出声来的。
简单寒暄了两句,又互相道明了身份,栎阳如故将人朝太子别院领。
如今的太子别院不似从前那般冷清,因为这样那样的关系,鸣玉和淳安都赖在他那里不走了,正好栎阳府那边说通了一个,其余的要一道道打通关节也是件麻烦的事情,淳安也不能总以客人的身份居住在他们府上,栎阳如故就默认了此事。
柳神医的这位支教好友,名叫凌风。尽管柳神医只是透露了一个姓氏,但像凌风这种家喻户晓的人物,说了一个姓氏就等同于把祖宗十八代全都拉出来说一遍了。
凌风此行原本是不大乐意的。不说别的,他这一把年纪了,想来只有别人求他的份,还从来没有哪次是他主动去找别人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纵然是好友柳神医带的话,凌风依然提不起性质。www.jieyidazhiye.com
不过好在,见到了栎阳如故之后,便被她哄得心花怒放,再不说别的什么不满了。
三个人一起进了大厅,南宫彦青和凌风各自坐在矮几的一边,凌风把了把南宫彦青的脉相,蹙起了眉。
他的神情隐藏在那面具之下,栎阳如故其实看不清楚他的面色。只是他停顿的时间越长,她心中就愈是七上八下的。
凌风还未开口,几人心中还七上八下的,大家都憋着一口气没有出声,这时候忽然传出的一声“师父”,就尤为明显了。
开口的人是淳安。
他就站在大厅的门口,甚至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走到了这里,明明南宫彦青的事情……其实与他的关系并不大。
虽然是栎阳如故的朋友,但事情没有发生在栎阳如故身上,淳安对此事就是不大在意的。
谁曾想,不知不觉就在此时走到了这里。
不知不觉,刚好看到了那熟悉的黑色衣摆。
往边上走了两步,刚好看到那黑色的衣摆遮住的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具。
太熟悉了,这就是他的师父。
师父对他算好也不算好,淳安是尊敬他的,但正是因为这份敬畏,他对凌风也生不出几分亲切的心思来。
于是即便是开口了,也只是低低开口,像是喃喃自语一般,声音低得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
但很神奇的是,凌风听见了。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朝着淳安的方向望去,居然见到了他多日未见久寻无果的好徒儿。
这还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凌风一怔,连帮着南宫彦青搭脉的事情都忘了,将手收了回来,对着淳安招了招手。
“师……父。”
看到凌风望向自己,淳安下意识上前了几步,声音仍是低低的。
凌风手中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木鱼棍似的小棍子,在淳安额头上一敲,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跟丢,说出去都丢为师的脸。”
小木棍敲在额头上的声音挺响亮,但却不疼。只是会和师父走散,也不是淳安愿意的,再说即便是他们二人走散了,也不应该是他一个人的过错。
不由得就有些委屈,酝酿了半天的情绪,才忍得住闭口不言。
“怎么了?你还委屈上了?”
小徒弟不似他想象中的一般往他身后窜,反而在他门前一动不动的,凌风终于瞧出了几分不对劲来。
“师……父……既……然……”
淳安说话原本就吃力,不过凌风难得的好耐心,见到了徒弟,就将所有人都抛在了一边,只顾着淳安一人了。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淳安才将他要说的话说完——师父既然不在意我,又何必……空贯了师徒之名?
若只是要一个伺候人的小厮,便掏出十两银来,上人牙子那里,什么样听话的奴仆寻不见?
这第二句话淳安没有说出来,他倒是想说,只是他开口实在是太慢了。一句话说完,凌风已经忽然站了起来,单手将他提了起来,对着他又是一阵乱敲。
疼还是不疼,委屈却是加倍的。
不怪淳安有这样的想法。
师父对他不好也不坏,能给他偏安一隅之地,他就是感激他的。可人一旦有了情感,无论是慕孺之情还是别的,都会生出些别样的心思来。
就比如……
他越是尊敬他,就越想感受到同样被在意的感觉。
可原来,还是他痴心妄想了。
他原本就是凌风捡回去的,或许只是觉着养他一个小童,比去外面买一个来得划算些吧。
毕竟不要银子。
这想法一出,滋长得就越快。若不是不在意,又怎么会在他们二人失散这么久之后,从未找过自己呢?
师父的功力在他之上,所以淳安能够觉察到栎阳如故的位置,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他的师父。可反过来,他会的都是师父教的,他又不如师父的,那么岂不是意味着,师父想找到自己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可是过了这么久,他也没有出现。
曾经有过的一点念想,也渐渐消散无踪了。
所以他说,他和师父之间没有什么情分可言。可明明,那也只是一句赌气的话罢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便是常伴身边的一条狗,也是有感情的。
可偏偏……
淳安心中叹气,却执拗得很,一句话都不想开口。
对师父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凌风年过三十,还不至于连一个小孩的心思都摸不透。他这时才想起周围还有旁人在,连忙要了一间空屋子,想与淳安单独谈谈。
淳安不想动。
“真不走?”前一刻还挂着笑的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是要为师逼你走?”
淳安不情不愿地跟着凌风去了。
他走之前回头看了栎阳如故一眼,叫栎阳如故有些担心。谁都不如她了解淳安那执拗的性子,如若不然,当初他也不会生生忍下所有人的侮辱谩骂,不发一言了。
可徒弟是人家的,她心中担忧,却也不好插手。
私心里又想……
这凌风,她也不能得罪狠了。
她知道后者的原因占据了主导,愈发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可人心,原本就是偏向最亲近之人的。
南宫彦青握住了她的手:“担心什么,本宫瞧着那凌风虽然为人肆意了些,却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真要是欲对淳安不利,阿言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是啊……
倘若凌风真不是什么好人,她自然不会不管。
况且倘若这个假设成立,南宫彦青要不要给他治,还得另说呢。这么想来,反倒是自己陷入误区了。如今只希望,那两人能够平心静气,好好谈事。
偏厅内。
凌风进了门,就坐到了主位之上,也幸好是南宫彦青二人不在,否则他的动作倒有些反客为主的架势。
“淳安,你在怨怼为师。”
答应了过来,只是怕他又如往常一般责罚他罢了。他不怕被责罚,却害怕他当着栎阳如故的面责罚他。
十一二岁的少年,年纪虽小,却正是最固执最要面子的时候。
“你若再不开口,为师便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凌风姿势不改,陷在椅子中十分随意的模样。但他说出的话,却莫名让人觉得……他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淳安到底还是怕的:“师……父……”
——师父想要我说什么?道歉还是求饶?还是自刎谢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淳安每说一个字,凌风的面色就差一分。
这已经是完完全全的挑衅了。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若是放在从前,凌风大约已经动手了。但今日,却不知为什么,似乎有用不完的耐心。
直到淳安一字一句地说完了,才面色不善地道:“既然还叫我一声师父,你就还是我的徒弟。”
他一挥手,一道罡风袭出,淳安一个站立不稳,就摔到了地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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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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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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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大型认亲现场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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