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供养也可以。”白墨江补充。
他的表情太坦然了,而方兰和她那只狗……狐狸,听到了也没什么反应,甚至不顾及旁边的小孩子。
也许不是他想的那个养,但如果是另一种养法……
明疏这一天遇到的怪事实在太多了,这个念头一出来,他就觉得自己要晕倒,努力深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你是……”他提着那口丹田气,撑住了,坚强地问,“那只成了精的……妖怪?”
白墨江摸摸头,手挪开后,两只尖尖的、毛茸茸的猫耳朵翘了起来。
扑棱扑棱,抖擞抖擞。
明疏憋着的一口气吐出,双眼不受控制地盯着那双一看就柔软而又弹性的雪白猫耳,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还有一条尾巴也露了出来。
白墨江看他表情,也有了一种第一次在“明疏”面前现出真身的紧张:“说点什么?”
明疏已经完全死机了,但听到话,还是条件反射地不经大脑地作出回应:“你的尾巴很漂亮,像个鸡毛掸子。”
白墨江:“……谢谢,我只是有点炸毛。”
他抱着自己的尾巴尖理了理,明疏cpu都烧了,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有点想摸,又怕被挠,而且上手要不要征求猫的意见,可是对着一个人形生物说“我能不能摸摸你的耳朵/尾巴”听起来也太像X骚扰了。
成年人还在斟酌用词,小孩子已经全都要了,果果说:“我能摸你的耳朵吗?”
白墨江对幼崽很好说话,主动把头低下去:“你摸吧。”
“尾巴也要。”
于是蓬松的鸡毛掸子也缠了过去,几乎要把小姑娘完全裹在一片毛茸茸之中。看得明疏好生羡慕,但做了半天心理准备愣是没敢开口,倒是被方兰撺掇着又下了一次厨,解决了今天的饭食。
“这种情况如果你信得过的话,”临辞时方兰向他建议,“还是去找防御局的人靠谱,虽然他们也不一定能有解决的方法。”
“我会尝试的,”明疏憋了好几天秘密,心理压力不可谓不大,现在被人挑破了,还知道了不少能解决的途径,总的来说心情变得轻松了不少,“不着急,慢慢来总有办法。”
他很乐观,方兰也就不多说什么——时空穿梭着实闻所未闻,她是全无头绪的,只能指望防御局见多识广。
明疏暂时还没考虑到也许防御局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能,他笑眯眯地冲果果告别,小女孩抓着他的袖子,轻声道:“叔叔,你还没有说你的愿望呢?”www.jieyidazhiye.com
明疏早就忘了做饭前和她的约定,愣了一下,见她眼神认真,也就装作仔细想了想,道:“那我就许愿,我能快点回去吧。”
他现在也没什么其他东西好求的了。
果果松开了手,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身处暗处,看起来有些晦暗:“你的愿望会实现的……这样,我就只欠‘明疏’一个愿望了。”
明疏把她们送出小区,本想一直送到门外,被方兰拒绝了。
“总裁先生,”她说,“记住你在这里的身份是演员,还是很出名的国民演员,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我还不想被拍到带着一个孩子从你家出来,莫名其妙上热搜。”
好吧,明疏只能停下脚步,目送她们离开。
这个职业给他的限制还挺多的,他这几天也感受到了出行的不方便,更加怀念自己本来的身份了。
慢慢步行回了家,关上门后明疏才发现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张便利贴纸——就像他不知道玉戒怎么失踪一样,他也不知道这张贴纸是怎么出现在自己手里的。
贴纸上的笔迹稚嫩,歪歪斜斜地写:“一个愿望。”
落款是“兰”。
果果给他的?明疏毫无印象,但估计是跟方兰说话的时候被塞到手里的,他对小孩子没有防备,也就没有在意吧。
他现在也不是很在意,只是好奇了下“兰”字的含义,方兰?还是果果大名里也有个“兰”?
微渺的好奇在心头掠过,他随手把便利贴拍在冰箱上,向屋子里走去。
白墨江还在发呆,尾巴和耳朵都没收回去,蓝眼睛看着呆呆的,是小动物出神的样子。
明疏本来就觉得他人形挺好看,现在知道了这副皮囊下是只大白猫咪,就连发呆也显得赏心悦目起来,看他的眼神都不自觉带上了慈爱。
白墨江很快察觉到他的注视:“怎么了?”
随着话语他一边的耳朵也抖了一下,明疏心都颤巍巍起来,缓了缓道:“你平时在家都会展露这种形态吗?”
白墨江摸了摸耳朵:“正常情况下还是保持人形,毕竟明先生家里时常会来外人,而且我也必须习惯收起兽形,不过在床上他还是喜欢我露出耳朵和尾巴……抱歉,我是不是说得太露骨了?”
这个尺度确实有点大,明疏满脸通红,白墨江忙道歉,但明疏还是绝望地发现自己忍不住想象那个画面了。
“你还是……”他竭尽全力才能下达这个残酷的指令,“把耳朵和尾巴收起来吧。”
不然他真有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摸毛茸茸。
白墨江笑了一下,顺从地收起了自己的非人之处,又体贴地说:“其实我很快就会搬出去了……《镜月》合同已经签了,剧方给我发了消息,要封闭式拍摄,我得提前进组。”
这个消息还是明疏授意发给他的,进度这么快也有他自己推动的原因,究其根本还真是为了早点把白墨江打发出去——但他当时只想着不能碰人,所以多砸点钱跟资源让这小孩赶紧离开。
谁能想到他是“明疏”养的妖怪啊。
虽说现在反悔也不是不行,但想想这到底关系白墨江的前途,尽管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一只猫妖当演员有什么前途,总之还是不要更改计划了。
明疏干巴巴道:“好的,祝你工作顺利。”
想了想,他又补充一句:“那枚戒指,我会努力去寻找的。”
白墨江瞳孔放大些许,似乎有些吃惊,然后他点点头:“多谢您。”
“不客气,”明疏若无其事,“实在不行把原材料发给我……也许我那边也用得上呢。”
白墨江的笑意立刻明显了许多:“其实只要是古玉都不错,重要的是心意。”
明疏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我知道了。”
他们把餐具收了,又打扫完厨房,明疏以为话说开之后他们可以更加坦诚轻松地相处,却发现白墨江似乎在有意疏远他。
这其实有些刻意,因为他本来就是个黏人的,只要明疏出现在他视线范围内,他的眼神就是黏在自己身上的。现在还是忍不住跟着他,却在与明疏对视上时欲盖弥彰地转移视线,一副竭力不关注他的样子。
明疏觉得很有趣,代入到一只猫咪身上就更加可爱了。
等到晚上他们该睡觉了,明疏故意问:“要不要跟我一起睡?”
白墨江没反应过来:“之前不是不可以吗?”
“之前我不知道你是妖怪,当然不能接受跟你睡在一张床上,现在知道真相了,那为什么不能亲近点呢?”明疏轻松笑道,“总不能你们睡在一张床上,真的会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白墨江:“……”
他定定看着明疏,看到他脸上挂不住笑了:“等等,你们该不会……真的是……”
白墨江叹了口气。
唉,包养的事还是瞒不下去了。
半小时后明疏一脸呆滞地躺上了床。
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这边的自己养了妖,就以为与白墨江会是纯洁的主仆关系。
没想到这边的明疏如此没有底线,居然丧心病狂到连妖都泡!
他平躺在床上,双手平放在腹部,一脸的生无可恋,拍个照就可以直接挂上黑纱供人瞻仰。
床垫一陷,是白墨江也爬了上来。
明疏吓得,一秒从JPG变成了GIF:“你干嘛?”
白墨江正四肢撑着身体爬动,此时抬起一只手,莫名其妙地看向了他:“睡觉啊,不是你邀请我上床来?”
明疏“我我我”了半天,恨不得穿回一小时前把自己的嘴缝上,却见白墨江爬到他身边,鼻子在枕头上嗅了嗅,似乎在熟悉气味,又用手——或者按他的动作来看,前爪更为合适——理了理枕头。
然后他身子一拧,化作一只大白猫,趴在了刚刚整理好的枕头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睡吧,”猫嘴里吐出人言,“我这个样子,你应该不会不自在了吧。”
……居然还有这种解决方式,真是太离谱了。
但是旁边睡一只会说话的猫也没比睡个人好多少啊。
白墨江猫脸上都能看出理直气壮:你怕我人形跟你发生点什么,那我不用人形不就好了,原身在你身边总不能还起反应吧,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明疏无言以对,只有默默躺下,继续双手交叉合在腹部,开始装死。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安宁,做了无数光怪陆离的梦,最离谱的是跟两个人在一座塔里吃饭,其中一个蒙着眼睛,另一个倒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可惜长了张嘴,也算是残疾。
他不知道梦里为什么会认为她不该长嘴,那美人对他的评价也很不满:“美女不光长了嘴,美女还有八条腿呢。”说罢,身后飞出六根章鱼触手,将他抓起就走。
他大惊失色:“你要带我去哪里?”
“送你回家。”
“我还没许愿呢。”
八条腿的美女说:“你不用与我做交易了,有人替你许了回家的愿望。”
她拖着他走进一面镜子,他慌张地看向周围,前后左右都没有路,又好像四面八方都是路。
他听到自己问:“就这么送我回去,不抹除我的记忆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把你弄过来本来就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些。”
“你不怕我将你的存在透露出去?”
“哈,”她笑了一声,说,“我们拥有修改现实的能力,世界对我们来说是唯心的,如果某件事对我不利,直接把它存在的现实抹去就好了。”
明疏从睡梦中醒来,几乎是清醒的一瞬间他就忘记了梦中的内容,只有那种震撼的心情残留,仿佛刚刚面对了一个无法战胜、甚至无法理解的敌人,那种认知到自身多么渺小的绝望感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成了结在骨骼上的冰渣。
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感觉到左手臂上抱着一团软乎乎热烘烘的东西,右手也被毛茸茸包裹。
明疏忽然想起是白墨江睡在一边,忙停下不动了。
但猫科动物睡觉警醒,被他的动作一扰,已经微微睁开了眼。
明疏也这才发现他手脚并用,一团儿地抱在自己左臂上,肉垫几乎要踩到自己脸上。
而他的右手还抓着人家的尾巴,尾巴尖绕在他手腕上,谁也不占谁便宜。
难怪热乎乎毛茸茸的,明疏想,又见白墨江已经醒了,便赶紧松了手。但那尾巴已经被他捏扁,大鸡毛掸子不复蓬松挺拔。
……明疏心虚地捋了两下。
白墨江也松开四肢,晃了两下,支起身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尾巴。
明疏刚想道歉,看到他的模样差点没憋住——长毛猫毛发蓬松,侧着身睡了一夜,半边脸的毛都塌了,看着一大一小,奇形怪状的。
白墨江从他表情里看出端异,伸出两爪洗了洗脸,又理了理尾巴毛,发现想把自己整理齐整是个大工程,生无可恋地倒了回去。
“再睡会儿?”明疏问。
“你不去上班吗?”大白猫如一张毯子瘫在床上,尾巴一甩一甩。
明疏觉得自己也跟猫一样,盯着他晃动的尾巴移不开眼。
“不去了,”他也躺倒回去,摊开手脚,“今天休息。”
白墨江蹭到他身边,再度抱上他的手臂,尾巴也放进他张开的手掌心里。
明疏眼神复杂地盯着手心里的大鸡毛掸子。
“我不是握着这个才能睡。”
“不要吗?”白墨江问,把尾巴抽了回去,明疏犹豫两秒,又摸索着抓回来,松松握住。
“……还是要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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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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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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