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亚特兰蒂斯这座曾在诸多文明中投下过阴影的神秘海底之都的新王,是前任女王亚特兰娜的长子,也是亚特兰蒂斯血脉和人类的子嗣,他的存在代表了一份跨越种族的和平,或者说——
他,就是和平。
“啧,逮到你了!”
一只手正拍在男人肩头,把这位刚上任却忙里偷闲溜到酒馆里喝酒的海王吓了一跳,他扭过头去,咧嘴冲着来人颇没好气道:“怎么,他们让你逮我回去处理公务?拉倒吧,起码得等我干了这杯。”
男人说着举起手里加大码的带柄啤酒杯,在漫出杯子的泡沫消失以前就把里面冰镇过的澄黄色酒液一口气全给灌进了肚子里。
“痛快。”酒杯咣啷一声砸在这个紧挨着码头的小酒馆的木制吧台上的时候,这个六英尺多的海洋王者顿时觉得浑身上下终于舒服起来。
“瞧你这点儿出息。”金色头发的女人笑着摇了摇头,挨着亚瑟坐到了他旁边,她伸手朝着桌上的空杯子点了点,熟络地朝着酒保示意,“再来一轮。”
“嘿,伊芙,好久不见。”吧台里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酒保打了个招呼,把手里重新装满的、正往外漫着泡沫的啤酒杯推给他们,他朝女人眨眨眼,不忘告状道:“亚瑟这小子已经喝了不下十杯了。”
“哦,鲍勃!”亚瑟顿时发出一声不满的埋怨。
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酒保朝人耸了耸肩,一脸爱莫能助。
女人没好气地踢了踢亚瑟的椅子,“行了,赶紧的,喝完这杯回去干活去。”
“哦,别让我再在那堆该死的文件前头坐着了!”留着头金黑色不羁长发、狮子似的海王攥着手里硕大的啤酒杯不肯撒手,尽管它在他手里显得像女士手提包那样小巧可人,亚瑟又灌了口酒,摊在酒桌上,拖长了平日粗犷豪迈的嗓音,“就再喝一杯,伊芙姑妈,就一杯——”
六英尺高有着夸张肱二头肌的男人眼巴巴看着身旁的女人,那双异于常人的金棕色眼瞳里竟带出了两分撒娇的意味。
鲍勃:哦不,我的眼睛
在旁边目睹了这个六英尺高的壮汉撒娇全过程的酒保鲍勃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果断转身擦起了他的酒杯,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被叫做“伊芙”的女人却只盯着人,唇角缓缓向两边勾起,露出个颇为“和善”的微笑。
那意思不言而喻。
好吧。
只用了两秒,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海王就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不喝了不喝了。”男人嘟囔着,机智果断换了话题道:“对了,上次你不是说回家那事有线索了?怎么样,有结果了吗?”他扬了扬酒杯,不怕死地调侃:
“真是,因为这事,这么些年也没见你领个姑父回来给我瞧瞧。”
“皮痒了吧你小子。”女人意料之中颇没好气地在他那引以为豪的肱二头肌上狠狠锤了一记,她晃着手里的酒杯,轻松道:“暂时还没碰到而已,放心,上次的事已经有眉目了,估计不久我又会出趟远门。”
“什么时候回来?”亚瑟问。
“不一定。”女人扬唇一笑,蓝色的眼睛露出些意味不明的意味。
他早已习惯了这位长辈的行踪不定。
于是一头狮子样乱发的海王举起酒杯,咧了咧嘴,只道:
“喝酒,喝酒!”
紧挨着码头的小酒馆里人声鼎沸,空气里混合着这个海滨小镇子里独有的水汽、大笑和劣质啤酒的味道。
任谁都会觉得他们该是再亲密不过的家人,即使金发女人看上去年轻极了。
**
如果时间再倒退回十八年前,亚瑟会说自己是个辍了学的码头工。
没前途、没目标也没理想。
每天沉浸在酒精和哄笑所带来的短暂欢愉里,过着在码头的小酒馆里厮混和给死守在灯塔里从不愿意出去的父亲送饭的枯燥日子。
夏日里很普通的一天,有个自称是他母亲那边长辈的,名叫“维科”的男人找到了他,说了一通类似于他是人类与亚特兰蒂斯女王的混血未来某一天要继承王位将他的臣民们救出水深火热的狗屁言论,并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信心满满。
亚瑟其实是没什么野心的,他对男人许诺的权势、地位亦或是那莫名其妙要他担起来的责任毫无兴趣,但——
男人保证,如果跟他好好学习,他就能带他见到母亲。
那个失踪多年的神秘母亲。
其实这么多年,真要说亚瑟有多想搞清楚为什么自己没有妈妈,为什么父亲一提起这个话题起来就支吾不言倒也不是。毕竟无论有多少苦衷,无论有些什么再曲折狗血的身世,这都无非是长辈们的一场失败的婚姻,只是男女的角色定位互换了一下而已。
他早就过了找妈妈的年纪。
事到如今,亚瑟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然后给这段父辈们的往事彻底画上句号。
而这个名叫“维科”的家伙也许能给他答案。
就这样,还是个年轻小伙子的海王亚瑟·库瑞不得不接受了导师维科的教导,并姑且相信了男人能真的兑现那个帮自己见到母亲的承诺。
但他有必要找个人讨论一下这事。
所幸第一个星期的训练结束的时候,亚瑟拎着维科给他的名叫三叉戟的武器走在回家的路上,远远的,他就瞧见灯塔另一边的杉树林里亮起了许久都未见到的暖橙色灯火。
那人回来了。
大小伙儿亚瑟加快了脚步冲回家,拎了箱啤酒就兴冲冲地敲开了距离灯塔不远的小木屋的门,那个远行归来的女人打开门的时候,屋里还丢着没收拾完的行李,正满眼无奈地看着他。
这就是他的姑妈伊芙。
他们在附近的礁石上找了个地方坐下,现在正是傍晚,夜风还不是很凉的时候。
“那个叫维科的家伙说是我的长辈,训练完了就扯着我说些据说是我母亲年轻时候的英武事迹,搞得我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才好。”亚瑟无奈地挠挠头,晃了晃手里的啤酒箱,里面的冰块儿发出嘎吱的细响,“其实我真没他想的那么想搞清楚这些,对他说的王位什么的更是没半点儿兴趣。”
男人日后那头金黑色蓬乱不羁的发型此时已初见端倪,他从箱子里拎出瓶啤酒,随手一扭盖子就被掀了开来,他给身边的金发女人递了一瓶,和她肩膀挨着肩膀坐在离灯塔不远的一座凸起的黑色礁石上。
汹涌澎湃的海浪一下又一下拍着黑色礁石,有着滔天之势的浪头撞在上面,炸碎成白色的浪花,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许久,亚瑟自言自语似地问道:
“你说……他真的能让我见到母亲吗?”
他的声音在呼啸着的海风里显得有些落寞。
伊芙扭过头,揉了揉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沮丧的小伙子蓬乱粗犷的头发,
“哦,这么丧气的表情和你这张大脸可一点儿都不配。”她揪着他的脸调侃着,语气却很温柔,“听着亚瑟,”女人的眼睛直对上他的,那双眼睛总让亚瑟想起无风的时候静悄悄的海面,
“我觉得那个叫做维科的家伙肯定有些现在还没法告诉你的事,但我悄悄去看过一次,他教的东西都很实在,也很用心,所以你不妨好好跟他学。毕竟——”
“白给的师傅,不要白不要嘛。”
女人朝他眨眨眼,声音里带着咽到一半的啤酒发出的咕哝声。
真是,认识了那么多年却还像个孩子似的。
哦,真好。
“Anythingyousay,auntEve.”
亚瑟笑起来。
“Oh,pissoff!”
就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和逐渐沉入朦昧里的大海,两人笑得露出了满口白牙。
**
可如果时间倒退回二十八年前,海王亚瑟知道,小亚瑟、怪胎亚瑟都只是个……不合群的、瘦小甚至有些木讷的孩子。
他没有母亲,所有孩子们都在他耳边大声嘲笑,所有大人们都盯着他在他回过头时窃窃私语。
小小的镇子里,他那个一天到晚只知道孤零零守在灯塔里的父亲是孩童们童话书里会吃人的海边巨怪,是大人们永远讳莫如深指指点点的外人。
他不喜欢这样,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小亚瑟知道自己有哪里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学校组织的海洋馆参观活动里,他看着那些被封进玻璃盒子里的家伙,有着如同翅膀一样双鳍的魔鬼鱼,身姿矫健长着双排牙齿的鲨鱼,成群结队互相碰撞身体的尖头海豚……漂亮而充满力量的他们本应遨游在广袤无垠的海里,本应在跃金的海面畅快地展示漂亮矫健的背鳍——
心里不知从哪里涌出来莫大的悲伤,以及伴随着这股悲伤而来的那种无法控制的怒火。这怒火透过厚厚的玻璃幕墙、灼烧着亚瑟,一直烧进他心里去。
不不不!
头忽然像要炸开那样剧痛起来,四周的一切都开始颤抖,面前所有的生物都在应和着什么,小亚瑟不受控制地朝着玻璃伸出手,成群结队的鲨鱼就聚拢在他手掌触及的地方,他们发起了不顾一切的冲锋——一次、两次、无数次!
玻璃碎了,人们在尖叫,可亚瑟却觉得快意。
不,他不该这么想!
意识到这一点的男孩儿想要抱着脑袋大叫,他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疯了,但脑子里有太多、太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所有生物都像是透过耳膜直接朝着他的脑仁大吼,三层楼高的水族箱彻底破了,锋利的玻璃叮铃咣啷地砸到地上,连带着铺面而来的所有鱼类、海龟亦或是其他活着的东西一起,周围的人全都一下子冲了出去,尖叫此起彼伏地刺进耳膜。
小亚瑟抱紧了脑袋,余光里却看到那些鲨鱼在带着玻璃渣的地板上剧烈地扑腾扭动着身体,血水从它们身下逸散出来,地面全红了。
只剩他孤零零在海水逐渐退去的地板上站着,毫发无损。
这…这是他干的?
亚瑟想要逃跑,可他的身体像是没上油的老旧钟表,僵硬得就好像转一下脖子都会发出嘎吱的声响,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一头栽倒在地,浑身克制不住地抖个不停,他张开嘴却连大叫都无法发出。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头痛欲裂,心跳快得像是个过速的发动机,地上那些眼看着就快死了的动物们正把所有的绝望、疯狂与歇斯底里不成字句的情感亦或是乱码灌进他的脑子。杰伊文学网
不,滚开!
他徒然地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吞咽着周围的空气,可却还是觉得窒息。
就在所有的一切都向他压过来的时候——
“哦,逮到你了,小家伙。”
那是个带了些安抚意味的女声,在小亚瑟能反应过来以前,他感觉头上落下了一个柔软干燥的手掌。
来人拿手压了压男孩儿的发顶,然后将他整个抱了起来。
视线一下子从血腥狼藉的地面变成了海洋馆包着吸音板的有些霉斑的天花板,那人的手拢着他的背,很暖和。
“嘿,深呼吸,深呼吸。”视线里那人微微向上勾起的唇角一开一合,她的语气好像很轻松,亚瑟想要转动自己僵住的脖子,试图让自己浆糊一样的大脑理解女人的话。他感受着女人走动的时候一下又一下轻微的颠簸,天花板在往后移动,她的怀抱干燥、温暖,带着股海滨夏日里午后阳光的味道,一缕金色发丝从她颈侧垂下,比阳光更明亮。
真的……好暖和。
那些在小亚瑟脑子里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四周又恢复了安静,耳边只有偶尔女人抱着他踏过玻璃渣时鞋底摩擦地面的细小的嘎吱声,背上传来她轻轻的拍抚,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没关系,累了就睡会儿,我抱你出去,别担心。”女人轻抚他的额头。
男孩儿紧绷着的神经彻底松下来,身体每个地方都很累,好像有什么东西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小亚瑟觉得自己就快睡过去了,视线里的最后停留在那人大海一样深邃蔚蓝色的眼睛上。
‘Mu…mum’男孩儿无意识地嘟囔着,蜷紧了身体,陷入了梦乡。
“真是,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女人轻笑了一声,脚下的步子却放得更轻了些,湍流着还未散尽的海水自她身侧向外避开,无数金红色的光圈自她脚下生成,光圈的另一端是广袤无垠的大海,所有正在地板上破碎的玻璃渣子间濒死挣扎的生物又被塞回到了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一切恍若梦境。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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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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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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