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向族长询问道:“当年我爹意外身亡,族内要挑选一名男子过继到我父亲名下,要求必须是苏家血脉,请问是与不是?”
族长点头,不知其何意:“的确,成文膝下无子,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大房后继有人。”
苏绾宁并未在意族长说得后继有人,在世人眼里,女子向来不算自家人。
“荀儿过继给大哥,是族内人认定的,如今岂是你想反悔就能反悔的?”苏成武开始时以为,苏绾宁会以酒庄经营不善为理由对苏以荀发难,可是如今看来,她却是另有目的。
“二叔莫急,我都说了,不会干涉族里的决定。”她的眼睛在沈氏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说道,“但,苏以荀不是并非苏家血脉。”
一句话,掀起了惊涛骇浪。
沈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还有片刻惊慌。她踉跄上前,抓着苏绾宁的衣领说道:“你胡说什么?你胡说什么!”
族人适时上前,将其拉开。
苏成武也是一脸的暴怒,质问道:“苏绾宁,我看你是疯了!为了得到遗产,不择手段!”
“二叔冤枉呀,绾宁可是什么都没做!”苏绾宁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睛时不时瞥向众人。
“你哪里冤枉了?你这个女人,设计我投资古董生意,差点害得酒庄不保,现在又在族人面前胡说八道!”许是苏以荀在苏成武的身边呆久了,说话语气竟然有一丝想象。
“哎呀,你生意做得不顺呀?这也不好赖到我头上吧。”
苏以荀一时哑然,毕竟他没有任何证据。却听苏绾宁继续说道:“不过也是,苏家个个都是经商的好手,只有你,没有任何经商的头脑。”
众人哗然。的确,苏绾宁自是不必多说,少见的经商奇才,苏婉儿近期也渐渐崭露头角,很少露面的苏以哲更是早早就外出经商,而宫里的那位,不也是将进宫当成一笔买卖来做的吗?
只有这二房最小的儿子——苏以荀,做什么赔什么,既没有经商眼界,也没有经商气魄,只适合做个逍遥公子,养在家中。
“这算什么理由?”苏以荀觉得好笑,“就因为我天赋不行,就不配做苏家人吗?”
苏绾宁摇摇头:“是我讲得不够清楚吗?不是你不配,而是你,苏以荀,从头到尾,都跟苏家无关。”
关乎血脉的事情,族长一反和稀泥的态度,严肃道:“绾宁,这件事,需要确切的证据。”
“证据?”苏绾宁笑着说,“我最不缺的就是证据了。”
只见屋外缓缓走进两个女人,一个是蒙着面纱的中年女人,而另一个是年过花甲的老人。沈氏在见到那名老人的时候,一副见了鬼的表情,连连后退,摇头道:“你,你怎么还活着?”
有年长的族人一眼就认出了那名老妇人,说道:“族长,这好像是十几年前专门给人接生的赵婆子。”
苏府不少人都是由这赵婆子接生的——包括苏绾宁。
赵婆子眯着她的老花眼,仔细辨认了在场的人,然后突然指向沈氏说:“就是这个毒妇!想杀我灭口,还好我老婆子命硬,活了下来!”
见沈氏一脸惊恐,苏成武终于察觉到,这并不是苏绾宁特意为沈氏下的圈套。他压低声音,询问道:“赵婆子,你说贱内杀你灭口,究竟为何?”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瞟向了苏以荀。只是那个眼神,让人感到冰冷。
“当年这毒妇生产的时候,明明是足月,却给了我一袋银钱,说是早产。”赵婆子的手指都要戳到沈氏的脸上了,“老身为了那笔钱,说了违心话,可是这女人,这女人竟过河拆桥,在我离开苏府以后,还想杀了我!”
“你胡说!我没有杀你!”
“你没有?”赵婆子眯着双眼,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起初我并不知道你要杀人灭口,可是自苏府以后,我屡屡遭受意外。起初以为只是巧合,直到那一日,我被人推入河中。”
“我认出了那个男人,正是你身边的亲信。他想要伪装成我意外溺水的样子,可惜,我被人救了,没有遂了你的愿。”
苏成武有些不解,问道:“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报官,或者直接来苏府对峙?”
赵婆子摇摇头,只是说自己受了刺激,一时害怕,躲了起来。
可实际上,她被软禁了。虽然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不允许离开,直到今日,她自由了,但前提是,去苏家做证人。
苏成武见沈氏的模样,知道赵婆子说的话多半是真的。
算算日子,若说苏以荀是足月出生的,那么当时的他并不在苏府,而是跟着大哥出去了。直到两个月后,他才独自一人先行回来,为的就是给母亲过寿。
苏成武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养了十几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的。如今自己还在费心费力的为其争夺家产,简直是可笑至极啊。
他一脚踹到沈氏的胸口问道:“说,那个男人是谁?”
沈氏还想狡辩,抱着苏以荀的身子说道:“老爷,你要相信我呀,这个接生婆说的话,都是苏绾宁教的,不足为信呀。”
“哦?赵婆子说得不可信,那二夫人可还记得我。”一直站在旁边的蒙面女人,终于说话了。
她慢慢摘下自己脸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可怖的脸庞。但透过眉宇之间,还是能够认出,这是大夫人当年的陪嫁丫鬟——秋心。
“秋心,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苏成武记得,当年大嫂害得沈氏早产,被母亲罚去了后院,说是后院,其实就是一个没人去的柴房。当时的秋心没有一同前去,还被质疑说是怕吃苦,私逃了。
如今看到她那被烧毁的脸,苏成武心中大骇,想着此事怕也不简单。
“当年我无意中撞破了二夫人的私情,若不是我自毁脸颊,怕是也没有命来揭穿她的情夫是谁。”
恰在此时,沈氏像是疯了一般,趴在地上,大喊大叫:“不能说!不能说!”
可是,秋心只是俯视着脚下的疯子,一字一顿道:“沈氏私通之人,正是镇国公。”沈氏一听这话,瘫坐在地,心里明白,一切都结束了。
难怪秋心和赵婆子都极为忌惮,难怪苏以荀的身世被保护得如此好,难怪沈氏惧怕真相……只因为对象是一个他们苏家不敢招惹的人。
苏以荀还沉浸在震惊之中,无法接受自己的身世。
可是苏绾宁不介意再给他最后一击:“听说镇国公的几位公子小姐,自出生起便脚有六指,这是家族遗传。”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族人们都知道,这苏以荀,便是脚生六指,当年还被视为不详,出生不久后便被强行砍掉了一指。
这无疑是坐实了苏以荀的身世。
祠堂里一时陷入了混乱,苏绾宁想要的结果已经得到了,便施施然的离开了祠堂。想必今日之后,苏家又会是另一番场景。
不久后,关于沈氏的处理结果便下来了,苏成武毕竟是个胆小怕事之人,不敢得罪镇国公,也不敢将事情闹大,便遣了一顶轿子,秘密将沈氏送到了城外的庄子,美其名曰修身养性,实际就是抛弃。
而苏以荀,被软禁家中,日日借酒消愁。
苏家人很默契的不再提及此事,只是再次见到苏成武的时候,他头上多了很多白发。
妻子出轨,儿子非亲,这怕是对他最大的打击了。苏成武像是突然间万念俱灰,他将苏家的印章交到苏绾宁手中,说道:“既然大哥的遗愿,是将家产交由你打理,那我便不该违背。”
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生气,像是枯朽的老人。
他的背影落魄至极,想到这么多年,他受到大哥不少照拂,最后他回报的是什么?为了出轨的妻子,间接害死自己的大嫂;为了别人的儿子,几番与侄女作对。
也许,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苏家自此,正式分家,苏绾宁带着父亲留下的家产,毅然的脱离了苏家。有人说,这苏绾宁忘本,也有人说,苏绾宁有魄力。
只是对于别人的评价,苏绾宁向来不在意。
南书在亲眼看到苏家这一变故后,不禁感慨:“物是人非。不过这沈氏也是活该,我们在去苏城的时候,险些就死了。”
苏绾宁却摇摇头:“截杀我们的,恐怕不是沈氏。”
“为何?”南书有些不解,“她自己都承认了。”
“那些信件虽然都是从苏府发出寄到沈家的,可是每一封信的后面,都没有落款。”苏绾宁慢悠悠地说道,“而且沈氏对此没有丝毫要辩解的模样,显然她知道,即便承认了这件事对她也造不成很大的影响。”
而私通之事就不一样了,她的反应极为强烈,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苏绾宁会把这件事扯出来。
“这背后,恐有其他人在操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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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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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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