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南嗓音徐徐:“看什么呢。”
江念僵硬地身体回温,摇了摇头一字不说,她推开了顾行南。
刚才她想清楚一些事。
江念觉得,越是放心底爱着的人,一旦他所给的冷漠伤害积累到了人所承受的底线,心就不会再有期待。哀莫大于心死。
就像对江父和江爷爷,江念身体疼的那刻起,她的心就冷却了。还有江沐。
江念所以为的哥哥,也并没多在乎她。如果江念当时问他信不信自己时,江沐不迟疑没犹豫,她不会这般心死。
江念欺骗了自己那么久,她该醒醒了。
她累了。
执着那么久,执念那么深,有什么用。
江念说:“顾行南,我们谈谈吧。”
她望着顾行南眼睛,目光清寂,“我们谈谈,我们的问题。”
顾行南静几秒,前后:“说吧。”
江念:“我对你一见钟情,但你不是。不管你拿我是当喜欢的女朋友,还是你需要时的消遣品,都无所谓了。
我不问你为什么不来,也不想知道你拒绝了我可后来又答应了我哥你依旧没来的原因。
我也不问你又在算计我,利用我到什么时候。顾行南,我很累,真的很累。”
她说话语速很轻很淡,没有一句质问,可顾行南听着的每句每个字都是在质问。
顾行南开口:“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会算计会利用你的人?”就不能是喜欢你?
江念不答。
稍后。
江念面对窗口,眼神空远。
她很静的说:“你没来的原因,我知道。因为你去接娆娆了。”
顾行南面色一怔,身体微微僵硬。
但江念并没看他。
江念继续:“在你心里,江娆比我重要。甚至,你身旁有很多别人,也都比我更有吸引力。
我一直都知道是我性格不好,不活泼不开朗死气沉沉,不会说话也不会经营人际关系,没魅力。
大家不喜欢,也是有原因的。”
眼睛有点涩,江念无声笑了一下。
她望着顾行南,说:“可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还想说——
顾行南,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顾行南,我曾经很痛,很绝望,不想活。
顾行南,我也想要笑,像娆娆一样快乐无忧。
可是……
我没有江娆一样的命。
我没有去争去抢去笑去闹的资格,没有。
因为,我是残缺的。
顾行南,你懂吗?我是残缺的。
这些话,江念只能在心里哭喊,她无法说的出口。
她不能让顾行南知道啊!
也不可能让顾行南知道!
江念的眼睛是红的。
顾行南想伸手搂她,江念自觉退一步避开。
她试探,逼死自己,也逼顾行南:“要么和我分手,从此不相往来。要么,顾行南,我们结婚。”
闻言,顾行南愣住,惊诧看着江念。
忽然,他低低笑一声:“这么急着嫁人,你年纪才多大。”
江念冷声:“你不着急?”
顾行南这么回答:“江念,我刚三十。”
三十岁男人,年轻有事业,车房钱不缺,真没几个人那么着急想进入婚姻殿堂把自己套牢。
跟女人不同。
似乎懂了。
江念扯唇笑了下。
“嗯,我懂了。”
江念眼底最后那一点希冀的亮光在一点点消散,消失。
她闭上眼睛,平静问顾行南。
“顾行南,你爱我吗?”
“很喜欢你。”顾行南这句真话。
江念不禁轻抖下唇,心底还是有苦涩。
喜欢,那就是不爱。
江念又问:“那江娆呢?爱过她吗?”
“以前。”也是实话。
仅仅两个字,江念呼吸都疼了。
听到顾行南亲口说,原来比从江苒口中听到更伤心难受。
他真的爱过江娆。
她的男朋友,爱过江娆啊。
她第一次喜欢上爱上的男人,承认了他爱着她的妹妹!
江念心如死灰,她整个人像根木头一样,傻傻的杵着一动不动的。
落寞,沉颓。
直到,江念落进顾行南怀抱里。
顾行南看不得江念刚才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一阵疼,知道刚说的话令江念难受痛苦,可他不想欺骗她。
他不想骗江念。
江念迟钝的退开顾行南的怀抱。
她低声说:“我知道了。”
不知为何,顾行南对江念有种错觉,他要失去江念了。他莫名的躁动不安。
顾行南凝视着江念,忽而他抬手揉揉江念脑袋,嗓音低柔的问:“真的就这么想跟我结婚?”
江念一怔。
她望着顾行南,顾行南一样目光漆黑的看江念。
想,那又怎样,她根本看不懂他顾行南。
很快,江念摇摇头。
她不说话,顾行南懂了。
江念是真的打算放弃。
蓦地,顾行南竟不舍。江念没再开过口说一句。
半晌,顾行南打破沉默,叹息口气,他无法自控,又不想冒着真失去江念的风险。
他动摇:“我答应你。我们结婚,江念。”
顾行南的话落,江念惊愕抬头。
她张了张嘴,想说,又没说出口。
不知道说些什么。
好一会儿,江念从半分惊喜半分低落起伏中情绪稳定,她想好说:“我们之间距离太大。”
江念说:“我是真的爱你,顾行南。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独独是你,而不是别人。”
顿下,她又缓缓的,笑容苍白平静:“现在起,我不想再继续了。我累了。”
顾行南闻言,眉心蹙了下。
他没打断她说话。
“顾行南,我们不相爱,你心里明白。就算结合,以后也会因为矛盾走不下去,会离婚。我也不想再傻等着,等着有一天你对我上心。与其这样,还不如多爱自己。”
至少没那么多烦恼失望。
更不会心累。
江念眼神特别执着,认真。
“顾行南,我们分手吧。”
她态度坚决:“我不会爱你了,也不想再爱了,到此为止。”
————
那晚之后,江念就不再跟顾行南联系了。顾行南不同意分手,让她再考虑考虑,别急着给他定死。
他给她缓冲时间。
重新追求她。弥补之前的。
江念还是删了他的微信,电话号码也删了。还是当着他面,一点都不犹豫。
她还说,顾行南,别因为你,让我难以面对江娆。
爱情没了,别让她仅有的亲情也丢掉。
人活着无非就是友情,亲情,爱情。
江念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她需要温暖需要支撑的活着。
否则,她活不下去。
顾行南这才发现,江念心硬起来,也是真的决绝。
中间有段时间,顾行南忙,他没找江念。
等得空抽身,已经五一了。
顾行南从公司出来,直接提了车去江念公寓。路上他给江念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江念早把她拉黑了。
顾行南自然白跑一趟。
江念不在家,顾行南等不到人离来坐电梯时碰到了李依依,还是她告诉顾行南江念旅游去了。
顾行南问她去哪儿了。
李依依说云南。
顾行南点点头,他心里琢磨,江念为什么对云南这么情有独钟。那个城市究竟什么地方如此吸引她。
回来,顾行南去了褚子越那儿。
褚子越家在东区花苑地产,那片地出了名的贵。除了有钱人多,环境安全清净,缺点就是人少冷清。
贺可柔也住在这个小区。
她是明星,这种小区最符合她需要。
顾行南到的时候,贺可柔也在,顾韵也来了。
见到顾行南,顾韵丢下扑克牌,一脸的惊讶,“七哥,你怎么来了?正好,帮我打一场赢回来。”
她脸上贴着四五个长纸条,一看没少输,说话纸条跑嘴里,声音含糊不清。
顾行南踱步到对面沙发坐下,挨着褚子越看了眼他手上牌,眼也不抬,话对顾韵说:“子越没跟你说?”
“没啊。”顾韵瞪着褚子越,埋怨:“他巴不得看你训我!我能指望他提前通风啊。”
褚子越不乐意,“你这瞎话张嘴就来,我是那种人?”
顾韵抬杠:“就是!”
褚子越不跟小女生辩,“就得你哥治你!”
手上这场打完,顾韵又输了。
她就不信,叉腰放话:“我就不信我今天点儿背,再来再来。”
又支配贺可柔:“柔姐姐咱两换个位置。”
褚子越看眼顾行南,他这会儿脸色似乎不怎么好。扭头将牌一推,“不打了不打了。歇会儿。渴了。”
贺可柔起身:“我去倒水。”又看顾行南问他:“顾总,你要不要加茶叶?”
“给我白水就行。”
贺可柔给褚子越和顾韵加完水后,又倒一杯递给顾行南,叫他小心烫。
顾行南接过来,“谢谢!”
贺可柔:“客气了顾总。”
“私下不用叫我顾总。”顾行南放下杯子,看顾韵眼烦,伸手扯掉她脸的纸条。
他看贺可柔,淡声:“顾总太生分,听着别扭。”
贺可柔迟疑了下,“那叫你顾大哥?”
她心里想的是南哥?还是跟着顾韵喊七哥?但又顾及着面子,没说出口。
顾行南:“你跟顾韵关系好,跟她一样,叫我七哥就行。”
贺可柔点点头,高兴道:“知道了,七哥。”
顾行南跟褚子越有事聊,贺可柔入行这么久,跟人打交道了一段时间,还是很有眼力劲儿的。
她拉着顾韵逛街去了。
两女孩一走,褚子越就闲散下来,茶几也不收,直接两腿搭茶几上。
“烟抽不抽?”他问顾行南。
顾行南摇头,“不抽。”
拿起水杯喝了几口,“这会儿心烦。”
褚子越也就随口一问,听到顾行南说不抽烟倒是一脸惊讶。谁不知道,顾行南别的东西可以戒可以不碰,但烟不行。
让他顾行南戒烟等于戒命。
见顾行南低着头玩着打火机,一副心事重重,眉头皱着展不开的样子,褚子越抽两口,不经意的问:“怎么跟失恋了似的?”
“还真差不多。”顾行南半天才接一句。
“咋了?”褚子越微微吃惊,“别说江念把你甩了。”
顾行南默不作声。
褚子越急了:“哑巴了,问你话呢。”
顾行南淡淡开口:“嗯,分手了。江念甩的我。”
“卧日!真假的?报应来这么快?”
顾行南抬头,冷扫褚子越眼。
“你是活该的!”
褚子越不觉得同情,倒想偷乐是真的。不是他损,是顾行南就欠人收拾。
他早看出来,那个江念与众不同。
怎么说,有个词叫:冤家路窄。
褚子越笑说:“我早就提醒过你,江念跟其他人不一样。不像江娆,娆娆对你没心没肺的,只能说明把你当大哥。但江念那种性格,就怕动了心又被你生生掐死了。”
观察着顾行南,他继续:“以我分析,你以前对她薄情又渣,她死了心不容易回头了。”
顾行南听了皱眉,忍不住找烟抽起来,解心头闷。“没你说的这么严重。”他闷声。
他事情是做过头了,但并没造成太大实质性伤害。分手是江念提的,再比如,他也没真碰江念,也算不上是她实质上的男人。
但江念不知道,以为他们发生过关系,以为她是他顾行南的女人了。
顾行南烦心就烦心在这儿,被动,又不能提。
顾行南有些后悔,早知道,那晚上他根本就不用隐忍克制,直接要了江念!
聊完天,顾行南找褚子越借手机。
“你手机没电?”
顾行南:“有电。”
“怎么不用你自己的?”
顾行南:“我手机号被江念拉黑了。”
“……”褚子越说了一个字:“该!”
顾行南给他一脚。
褚子越把手机丢过来。
顾行南打给江念,江念没接。
又打了一遍,被褚子越拦住,提醒说:“你别这个时候犯蠢!七哥,你打给她不是明摆着让她把我的号也拉黑了?”
顾行南偏过头,“什么意思?”
褚子越不着调的笑说:“我追她啊。”
顾行南立即伸腿又给了他一脚,“你还跟我来劲儿是不是。”
褚子越拍拍裤腿,笑着叹气说:“还指望江念能把你给收了,私底下管管。看看看看,我这个苦命跟班简直被你欺压死了,咸鱼也想翻身啊!”
他这个事业上副总加私下老弟,有个顾行南这样的老板加大哥,挺难做人的是吧。
江念这边手机响了两声。
同一个陌生号。一个打了二十多秒,一个还不到五秒。
她当骚扰的。
宁梓夕看着她电话:“你怎么不接?”杰伊文学网
江念说:“骚扰电话可能,早上就接了个房产中介的,还有一个金融股票的。”
宁梓夕点点头,“是这样。”
半杯咖啡喝完,想起下周末李慕沉能休息一天,宁梓夕问江念:“你下周有没有时间?”
江念想了下,“应该没什么事。”
现在结婚人少,她工作大部分时间都是闲的。后半年,十月份后才是工作高峰,忙都忙不过来。
宁梓夕笑说:“那正好。下周我老公休息,我还一直说要请客吃饭的,到时候你跟顾行南都过来吧。地点我发给你。”
江念顿了下,神色微闪。
宁梓夕注意到:“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方便?”
“没有。”
宁梓夕是个敏感的人,从上次在山上遇到江念聊过后,加上一大早李慕沉急着走,就发现到问题。
宁梓夕试探问:“念念,你是不是怕我老公?”
江念一愣,“不是。”
她不自然的笑笑,“我怕他干什么啊。你老公那么帅,又不是吃人怪兽。”
宁梓夕也跟着笑笑,不吭声。
宁梓夕很聪明,跟着李慕沉在一起久了,她分析问题也有自己的一套思路。
她知道,江念怕的是警察。
而李慕沉就是个警察,还是刑警。
令宁梓夕不解的是,为什么江念很怕警察。
回来那天晚上,宁梓夕不是没问过这个问题,但李慕沉怎么问都不说,他很善于保守秘密,缄口不言。
后来,宁梓夕就不问了。
问也问不出来。
她只很好奇,究竟江念遇到过什么事,似乎很严重的。
不过,她不会问江念。
随后,宁梓夕说:“不叫我老公也行,把你家顾总叫上我们三个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江念拒绝了。
她坦白:“梓夕,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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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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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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