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上的人皆识得季生欢,见她不等阍者通报自往里走,也不拦她。
季生欢一路来到正堂,只见谢瑶正在堂中缓缓踱步,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一纸公函搭在身前,来回几趟后,忽然又停住,望着地上出神。
“阿瑶姐姐。”季生欢站在门口高声唤她。
谢瑶闻声抬眼,四目相对时,眉宇间那抹愁绪豁然消散,两道紧蹙的柳眉舒展开,面上露出笑容,明艳如牡丹绽放,整个正堂都随之生出别样光辉来。
“快进来。”谢瑶迎上前,携住季生欢的手,将她上下看了一番,又笑道,“瞧你这满头汗珠,我就在这里,你跑什么?”说着,取出手帕,给季生欢拭汗。
“当然是想快些见到阿瑶姐姐。”
季生欢握住谢瑶的手,拉着她一起坐在榻上,连口水也来不及喝,只顾拉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说了半晌,谢瑶总算于诸般宫中趣事夹杂中,听明白了季生欢的来意,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方才说,你要去当不良人?”
“是啊。”季生欢拉着谢瑶的手,笑嘻嘻地道,“原本我前几日就该来找阿瑶姐姐,只是路上遇到不良帅抓人,那真是威风凛凛。我瞧着好玩儿,也想试试,就立刻回去求了陛下,让我多在长安留几日,好能去当个不良人过过瘾。”
“真是胡闹。”谢瑶柳眉微蹙,轻嗔道,“不良人主缉拿,是与亡命之徒打交道,动起手来,刀剑不长眼,出事怎么办?老老实实在我这里住下,不许去。”
“不会出事,我看长安县不良帅极有本事,护我这下属一条小命,那是易如反掌。”季生欢晃着谢瑶的胳膊,央求道,“阿瑶姐姐,你就让我去吧。”
“不行,真有什么事,就追悔莫及了。”谢瑶握着季生欢的手,哄道,“在长安寻个玩处还不容易?何苦非要去当不良人呢?风里来雨里去,辛苦着呢。”
“因没见识过,才想去经历一番。”季生欢努着嘴,满脸不高兴,“再说,陛下也觉得我该去呢。”
谢瑶无可奈何地笑道:“生欢,你又使老把戏,真以为我不敢去问陛下?”
“你去问嘛,陛下亲口所言,千真万确。”季生欢信誓旦旦地道,“陛下说了,生欢不若谢瑶聪慧,又不若谢瑶知民间疾苦,日后定然也不能如谢瑶这般为国尽力,因而当出去长长见识。”
谢瑶闻言,忍不住笑道:“你这张嘴,哄人连腹稿也不打一个,张口就来,难怪陛下疼你。”
季生欢认真地道:“正因陛下疼我,我才更应该长本事,将来有一天能像阿瑶姐姐这样,巡查一方,为陛下分忧。如若不然,整日只知吃喝玩乐,那不成了蠹虫了?”说完,又拉住谢瑶胳膊摇晃,央求道,“阿瑶姐姐,你就可怜可怜生欢这一片忠心嘛。”
“好好好,此事在你口中都关乎对陛下忠心了,我岂敢不允你去?”谢瑶含笑捏了一下季生欢的脸颊,“只是有一点,招募不良人属不良帅职责,我这巡按不能越权干涉。你若有本事让不良帅招你,固然好。若没有,可不许来找我耍赖,让我以权压人。”
“阿瑶姐姐一向公私分明,我当然不会让你为我徇私。”季生欢拍着胸脯道,“来之前,长安县不良帅已考校过我了,他同意招我为下属,明日去见他。”
“长安县?”谢瑶微微吃惊,“你说的可是沈放?”
“正是。”季生欢两眼一亮,“阿瑶姐姐知道这个人?”
谢瑶若有所思,慢声回答:“此人无案底,本无资格,因有长安县陆县令作保,才得以成为不良人。上任月余,连擒多名通缉要犯,陆县令便保举他升任不良帅。长安县素来帮派林立,斗殴频仍,自有他在,太平了很多。”
“这么厉害。”季生欢感叹,“那我要跟着他好好学学。”
正说话间,有侍女来回,说雍州长史薛季昶来了。
谢瑶让季生欢转入屏风后回避,令人快请雍州长史进堂叙话。
薛季昶与谢瑶见了礼,落座之后道出来意。
“前有长安县令所报凶案,听说已抓到凶徒康和,暂且羁押在长安县不良人卫所。结案在即,可卷宗如何书写,下官想与谢巡按商量一二。”
谢瑶道:“薛长史治狱长安多年,可谓经验丰富,倒是谢瑶该请薛长史赐教才是。”
“巡按谬赞。”薛季昶拱手道,“下官认为此案非同寻常,不能按照普通凶杀案结案。”
“哦?”
“死者四人乃是康和爷娘妻儿,弑杀双亲,残杀幼儿,且是当众行凶,影响实在恶劣。”薛季昶长叹一声,“下官与巡按既为长安之官,便是受陛下之托,教化长安百姓,出这种有悖伦常之事,实是有负陛下厚望。”
“依薛长史所见当如何?”
“下官曾去卫所见过此凶徒,散发赤足,面目狰狞,胡言乱语,乃是先天失心疯。下官听说这病症时好时坏,好时与常人无异,恶时则几近禽兽,是上天有意降予惩罚。”薛季昶试探道,“此等人已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失心疯又无杀人动机,不如写下供词,令其画押结案?”
谢瑶闻言,沉吟片刻,对薛季昶道:“人君尚且不能逆天而行,我与薛长史区区人臣自也不能。薛长史所言,谢瑶受教了。但这杀亲灭门之案,雍州府结案之后尚有复审过堂,恐怕会有些麻烦吧?”
“这个无需谢巡按费心,下官自会处理。”
“好。”谢瑶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此案且不忙结,待一切妥当再行上奏不迟。”
“下官明白。”
薛季昶离开后,季生欢从屏风后转出,对谢瑶道:“不良帅抓人是我亲眼所见,那凶徒十分正常,还知道割绳子逃跑呢,绝非是失心疯。”
“我知道。”谢瑶笑道,“他若真是失心疯,薛长史反倒不必跑这一趟了。”杰伊文学网
“我不懂。常人杀人,疯子杀人,这不都是杀人?有什么区别?难不成,他受人请托,想以那人失心疯并非本意为由,给他开脱?”
“他是在给自己开脱,又怕我如实上奏,这才要拉上我。”谢瑶起身走到季生欢面前,解释道,“没听他说吗?我和他都有负陛下厚望,未能教化百姓。”
季生欢似懂非懂点点头,又问道:“那来日提审复核怎么办?薛季昶真有办法把正常人弄成失心疯?还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死无对证?”
谢瑶停下脚步,笑眯眯地看着季生欢道:“既然我拦不住你,那请你玩耍之余,顺便帮我办件事吧。依薛长史所言,人还在长安县卫所。无论薛长史想做什么,只要你能得到证据,我就上奏陛下,为你这小蠹虫请功,如何?”
季生欢叉手,认真地道:“姐姐放心,一定办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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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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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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