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赵岐安忙得很,成日里见不到他人,只要他不在府里,周妍就窝在小院里闭门不出。上回出去遛弯将小白吓着了,这几日也格外安静,无事便趴在周妍脚边,也不四处乱窜。
好在谢明绍再没来找过她的麻烦,似乎上次只是受了什么刺激,眼下事情过去便忘记她这个人了。
白露刚过,天气转凉,又连着下了几日的雨,到处湿哒哒的,心情都黏黏腻腻的叫人不痛快。
这日夜里,周妍睡到半夜,忽听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突突直跳。
“秋天打雷,遍地是贼。”
虽说古人的话不可尽信,心里还是被这雷声搅得七上八下,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早已没了睡意,索性披着衣服起身。
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冷风裹着水汽扑面而来,周妍拢了拢衣襟,透过窗隙朝正屋看去。
隔着重重雨帘,不远处屋里亮着一盏烛火,昏黄的光亮将夜幕撕开一个口子,似乎连寒意都淡了几分。
窗户纸上映着赵岐安有些寂寥的身影,正提笔写着什么。
周妍侧头看了一眼低漏,不禁皱起了眉头,已过三更天了,这人竟还没歇息,这么个熬法,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近日他实在太忙了些,从荣城来的书信一封接着一封,宋怀锦那边好几日没消息了,北郡平静的表面下也是暗流涌动,这些事情无一不是要他去烦心,若是宋怀锦在这里,尚能替他分担一二,自己委实帮不上他什么。
想到此处,周妍自嘲地笑,她又何尝不想与他并肩作战?可现实却是她躲在他的羽翼之下寻求庇护。
周妍对着那道身影看了许久,不觉看得有些痴了。
就见赵岐安端起手边的茶盏饮了一口,周妍心想:这茶水想必是早凉透了,此时更是夜深雨凉,冷茶喝进肠胃能有什么好?
想着去给他送壶热茶暖暖,却又转念一想,他怕是正烦着呢,自己若去跟前岂非更叫他烦心?
雨一直下个不停,周妍忽觉异常烦躁,便关上窗户躺回床上。
只是心口堵着一口气,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什么,翻了个身朝里躺着。
心里有气,自然是睡不着,心中更加不痛快,连雨打屋顶的声音都显得比先前更加聒噪,如此翻来覆去直到鸡鸣时分才浅浅睡去。
周妍睡得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听见“咯吱”的开门声,紧接着便是脚踩在积水地面上的声音。
睁开眼睛看一眼窗户,天色还不十分亮。
周妍起身推门出去,外面雨不知何时停了,院子里的草木经过昨夜已是一片狼藉。
赵岐安的房门开着,里面隐约传来谈话声,只是隔着半个院子听不真切。
周妍穿过回廊往正屋去,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黎遥有些慌乱的声音:“王爷,宋姑娘和许大人失踪了。”
周妍心中一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失踪?两个大活人竟失踪了,黎遥,你便是这样办差的?本王的吩咐你都当作耳旁风了不成?”赵岐安的声音透着冷意,叫人不寒而栗。
黎遥扑通一声跪下,磕头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罚自是要罚,当务之急是先将人找回来,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若有隐瞒绝不轻饶。”事关宋怀锦,赵岐安心中虽着急,倒也还算镇定。
黎遥得了训斥,也不似方才那般慌乱,稍稍冷静下来,定了定神,道:“是......我们这些日子一直暗地里跟着那教书先生,却未发现可疑之处。昨夜里雨下得大,我们见那教书先生家里没人,便打算进去瞧瞧,好借此机会查查此人到底是不是叶贞。进到屋里之后,并未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家中陈设极为简单,与普通宅子无异。我们正要离开时,许大人无意间发现了一间密室,这密室藏在这教书先生卧房之中,极为隐蔽。更为稀奇的是,这密室之中既无珠宝,也无兵器,摆的竟是宋家满门的灵位。”
周妍听到这里,心中大为惊骇,此人行事如此诡秘,看来与宋家当年一案脱不了干系,只是为何这些年藏身于此偷设宋家灵位?
赵岐安闻言不禁蹙起眉头,半晌才道:“那灵位前可有供奉香火?”
黎遥道:“我们进到密室时,灵位前虽未燃着香烛,可香案上却供奉着新鲜瓜果,定是有人常常祭拜。”
回想昨夜境况,黎遥仍觉心惊。
彼时他们被眼前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谁曾想一个乡野教书匠家里竟是这番景象。jieyidazhiye.com
只是不待他们细细查看,便听到外面有动静,是那教书先生冒雨回来了,见屋里有人,那人转身便跑。
不管此人是不是叶贞,宋家一案定是与他有关,宋怀锦满心的希望都系在他身上,如何肯让他走,飞身便追了上去,其余人等也紧随其后。
岂料这教书先生看着身单体薄,身手却毫不含糊,雨急路滑,他却脚下轻盈,健步如飞,加之十分熟悉地形,他们几人追了几里地,竟连片衣角也未碰到。
天黑还下着雨,周围景致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宋怀锦一心要捉住那教书匠,无心顾及其他,还是许云舟率先觉出不对来,那人竟将他们带到了一处山脚下。
青秀县地广人稀,四周多山,此地更是群山环绕,山上草木繁茂,鲜有人迹,若是一个人藏进这深山里,怕是神仙也难寻。
眼看着离山林越来越近,许云舟忽然大吼一声:“叶贞,你要藏到哪里去?你还能躲一辈子不成?”
听到有人叫“叶贞”,教书匠缓了步伐,扭过头来,死死盯着他道:“你是何人?又是如何知道叶贞的?”
见他有了回应,许云舟心中更加笃定,笑道:“你果真是叶贞。”
那人却摇头:“我不是叶贞,也不认识你们,我是谁也与你们无关。”说罢转身加快步伐,将他们远远抛在身后。
此时宋怀锦也明白了他的意图,见他要往山林里钻,又急又怒:“你若不是叶贞,为何要在密室供奉我父兄的牌位?”
那人身形一顿,竟停了下来,看着宋怀锦道一字一顿道:“父兄?你是宋家人?”
“不错,你供奉的那些人便是我的父兄亲人。”宋怀锦不知他为何停下,却也不敢靠得太近,若逼急了他,一旦他躲进山林,再想抓他可就难了。
那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嗤笑,道:“小丫头,你当我是傻子吗?宋家人早已死绝了,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话刺得宋怀锦心口一阵钝钝的疼,那些不敢回想的记忆一时浮上心头,满腔恨意几乎要将她灼伤。
看着那人面上的冷漠和探究,她忽就冷静了下来,淡淡道:“那要叫你失望了,宋家尚有血脉存世,你们这些人手上沾满了我宋氏一门的鲜血,如今宋家的女儿来找你们一一讨回来。”
见宋怀锦言辞悲戚,不似作假,那人面上不见了笑容,露出似悲似喜的奇怪神情,迟疑着问道:“你当真是宋将军的女儿?”
他们几人满腹狐疑,这人行为举止实在是怪异的很,叫人一时看不明白。他若是叶贞,那便是宋家血案的始作俑者,那他面对宋怀锦应当是痛恨抑或是害怕,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千真万确,威远将军宋铮便是我父亲。那你呢?你到底是不是叶贞?”宋怀锦一面出言试探,一面仔细瞧着,不放过他面上任何一丝变化。
那人脸上有一瞬的茫然,继而露出悲凉的笑意,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也不知抹去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我不是叶贞,叶贞却是我,我是个罪孽深重之人。宋姑娘,我知道你们找我是为的什么,这些事情因我而起,也该由我来了结,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真相就在眼前,宋怀锦只觉鼻酸眼热,一时气血上涌,摇摇欲坠。
许云舟见她有些不对,立马上来扶住她。
叶贞上前几步,朝她深深一揖,道:“宋姑娘,我不奢求你的谅解,当年的真相我会如实相告,此外,我还有些东西要交给你,你随我......”
话未说完,许云舟突然打断,急急道:“有人来了。”
远处山坡上传来一阵纷乱的马蹄声,马蹄声伴随着马的嘶鸣,犹如来自地狱的索魂曲。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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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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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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