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回到局里，根据这些信息，迅速查出了张婧之前的社会关系。
方芳看过资料之后，略微感觉为难：“这人的家庭成员，还真的是一个都不剩了。”
刘水说：“她的双亲怎么了？”
方芳说：“根据资料显示，她的父母之前是参与‘天网’行动的国家工作人员，曾经参与逮捕‘红通’上的外逃人员，后来在押解逃犯回国的途中，遭遇意外事故，所乘坐的飞机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方芳提到的“天网”行动是国内的大规模行动，数年之前启动，目前已从一百多个国家和地区追回外逃人员近五千人人，其中含国家工作人员九百余人人，“百名红通人员”五十四人人，追回资产上百亿余元。张婧的父母如果是参与“天网”行动的人，那么和刘水、方芳应该还是同行。因此，方芳对这个张婧格外多了一层同情之意。jieyidazhiye.com
刘水问：“那个张婧的作品是什么？是通过什么人卖出去的？”
方芳看了一眼资料，说：“据说是一组国风水墨画，名为《九龙子图》，卖出的是前面的几幅，据说张婧还没有把这些画给画完。”
“卖出去的都是什么内容？”
方芳答道：“第一张名为《囚牛》，第二张名为《霸下》。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据说是保密起来的交易记录，是张婧通过艺术品中间商直接与并没有对外界公开。”
她拿出两张图片，递给刘水。
“这就是那两张卖出去的画，不过这图片只是摄影师隔着玻璃墙拍下的，有些模糊，凑合着看吧。”
刘水扫了一眼图片上的内容。《囚牛》是古色古香的琵琶，琵琶的琴头是一只怪兽的头颅，怪兽生有龙须龙角，正矫首昂视。而《霸下》则是一只身负金黄色的方形盒子的怪兽，那盒子有些像古代盛放帝王玉玺的盒子。怪兽生有龙头，二目圆瞪，龙须朝天，颇有威仪。
刘水点头道：“画得栩栩如生，能卖出高价，也没什么意外的。”
“关键是，这第一张画的价格，就高到离谱。”方芳说：“据说第一张画卖出了三百二十七万元。”
一旁的胡栗差点儿把自己呛到：“多少？！你没骗我吧？！这么一张画，居然卖了三百多万？！”
方芳点头：“我干嘛要骗自己的领导。”
胡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我怎么觉得，我就算忙活二十年，工资也赶不上人家这一张画啊……”
方芳说：“人各有命，富贵在天，领导您就别瞎琢磨了。抓到坏人，维护法律才是咱们的工作目的，不能把眼界光放在钱上，您说是不？”
“嗯……然而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儿不平衡……”胡栗强笑道：“我这辈子见钱最多的一次，是之前去医院交钱的时候，交了一万多块住院费，把我心疼死了。回家之后好几宿没合眼。”
胡栗现在又要照顾老母亲，又要照顾收养的女儿，生活担子确实比旁人重一些。平时过得也比别人节俭——他那件衬衣，都是好几年之前买的，都快给磨开线了，现在还是舍不得扔。
刘水岔开话题，说：“你们知道这龙生九子的含义么？”
方芳摇头：“我没听说过，领导您给我们说说吧。”
刘水点头，开始了讲解。
所谓龙生九子，就是指龙生下的九个儿子。张婧所绘制的《九龙子图》，就是根据龙的九个儿子，所绘制成的画卷。
在中国古代传说中，龙有九个儿子，而且这九个儿子的相貌、性格各不相同，在中国的古代文化中，也就给这九个儿子赋予了不同的象征意义——老大囚牛，喜音乐，蹲立于琴头；老二睚眦，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成语中的“睚眦必报”也就是有仇必报的意思；老三狴犴，外形似虎，颇有威力，生平好讼，常见之于古代牢门之上，用以震慑囚犯，因此民间有虎头牢的说法，它是辨明是非，伸张正义的神兽；老四狻猊，外形如狮子，喜烟好坐，常倚立于香炉足上，吞烟吐雾；老五饕餮，嘴馋身懒，贪嘴好吃喝，常见之于古代的烹饪鼎器上，在夏商青铜器上便可常见到饕餮纹，据说它是为有首无身的狰狞猛兽，也是品尝美味，鉴赏佳肴的“美食家”，平时我们常说的饕餮盛宴，就是由此而来；老六椒图，外形有些像螺蚌，性情温顺，常见于大门之上，它衔环守夜、阻拦小人，是求学、求子、升职的保护神；老七赑屃，也就是霸下，身似龟形而口中有齿，气大好负重，背负石碑于宫殿中，是长寿、吉祥、鸿运的保护神；老八螭吻，又名鸱尾或鸱)吻，喜好张望，经常站立于建筑物屋脊，作张口吞脊状，它是宅院守护、驱邪纳福、安居乐业的神兽；老九貔貅，又叫辟邪，生性凶猛，专吞金银，肚大无肛，只进不出。它即能招财，又能守护财富、掌握财运，是招财进宝的保护神。平常都被当作生财之龙子。
刘水说：“我看了一下张婧的这两张画。第一张画卖出了三百多万，第二张画卖出了四百多万……如果后面还跟着第三张、第四张同系列的作品，这张婧自己就能创造千万产值，比开个工厂都划算。会不会是有人在里面参与了洗钱的事情？”
“啥叫洗钱？”
“洗钱就是一种将非法所得合法化的行为，主要是指将违法所得通过各种手段掩饰、隐瞒其来源和性质，使其在形式上得以合法化。”
“我怎么还是觉得没听懂……”
刘水说：“你回头可以去找经侦大队的萧楷去聊聊。”
萧楷以前是刑警队的副队长，后来被调到经侦大队，负责调查一些经济犯罪的案件。
方芳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发现是“山羊胡”穆卓阳打来的。
方芳接通电话，穆卓阳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知为什么，她觉得穆卓阳有些忐忑不安。
“方芳……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怎么了？老穆，你有话就直说吧。”
“嗯……那个，张弛最近有没有去找过你？”
“张弛？”方芳觉得有点儿奇怪：“我和张弛最近没有见过面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起来。方芳觉得穆卓阳有事在瞒着自己，就问：“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关于张弛的事情要告诉我？”
穆卓阳犹豫了一下，说：“有些事我想告诉你……在电话里说不大方便。今晚你有时间么？我想约你出来吃个饭。”
方芳跟刘水说了一声。刘水点头：“你先去吧。连续几天调查案子，你好像也没怎么休息，今天先放过你，出去换换心情吧。”
方芳点头。她和穆卓阳约好了时间、地点，随后就离开了单位。
还是那家正对着银行的咖啡厅。方芳再来到这里时，心情有些感慨——上次来到这里，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她还在这里遇到了那个“极品男人”，之后也没再和那人见过面。
她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男服务生看到她来了，马上微笑着走了过来。
“方芳小姐，好久不见，今天想来点儿什么？”
“欸？你还记得我？”方芳很好奇。
“是啊。您可是我们这里的贵宾。我怎么能不记得您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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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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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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