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略作寒暄,夏母就邀请贾璘与薛蟠坐在旁边。夏金樨连忙吩咐,几个丫鬟转眼间再送来酒菜。
“那边吃得也是痛快,舅母子也并不需要再设酒席。”薛蟠念着那位麒儿姑娘,此时连忙劝说道。
“我这里并没什么特别,让侯爷难免取笑。倒也有一两道家里菜,敢请侯爷略尝一尝。”夏母自顾对贾璘笑着说道。薛蟠见状,只得暗自缩了缩脖子,暂且安坐而不再叫喊。
菜品自然是精致非常,贾璘巡看一下,不禁笑着赞道:“这道菜的确精致特别。”
白色的细瓷盘内,是炸得金黄,再又于其上洒了一些淡淡的白色芝麻的肉块。
薛蟠眨眼看了看,嘴里说着“好看”,径自伸出筷子夹起来一块放进嘴里。上下牙才一合上,他不禁当即“哎哟”一声,再又皱眉歪嘴。连忙把嘴里的肉块吐回面前的小餐碟中。
这样的行止已是失礼,薛蟠稍后也是脸红。
夏母倒是并不太在意,只是笑着说道:“只是你们那表妹顽闹。按说宅子里每天都是肉食不断,她却偏喜欢把鸡肉、鸭肉赏给别人,自己却喜爱啃这没什么筋肉的骨头。终究又不尽兴,她再琢磨出来油炸骨头来吃的心思。”
薛蟠再仔细看了看自己餐碟里的那块“肉”,又打量了一下餐盘里,不由得苦笑着说道:“怪道我一时看走了眼。”
贾璘忍住发笑,自顾夹来一块油炸骨头,仔细地品味着。
“如何?”薛蟠瞪大眼睛问道,贾璘点头回道:“堪称别出心裁。滋味充足,实乃美味。”
也是忍住笑,薛蟠只当他是客套,暗自摇了摇头。心里再想着那个麒儿姑娘,他的眼神随即不定,不时地左顾右盼。
“哥哥若是乏了,就由小弟陪着走走?”夏金樨低声询问罢,薛蟠立刻称好。
夏母也就笑道:“与自家并没什么两样儿,蟠哥儿随意就好。”得了这话,薛蟠随即笑着起身,拱手致礼后与夏金樨转去前堂。
这里的几位夏家族亲或者陪薛蟠前往,或者仍是与贾璘陪坐饮酒。几个丫鬟见贾璘气度从容,似乎对那盘油炸香脆的筋骨很偏爱,也都暗暗称奇。再有个模样艳丽的丫鬟终于忍不住,径自转去了后宅。
不多时,后堂的门廊里传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说是我姑舅哥哥们来了?别怪罪拜见来迟就好!”
说着话,随着一阵桂花熏香的气息的,是一个梳着双平髻的靓丽女孩。
双平髻原本就衬得女孩可爱,她更是把原本扎于头顶的两髻倭在耳侧,更显得娇俏。那两朵如云的倭髻上,更有两朵金枝桂花簪饰,随着她的走动而微颤闪光。
再因为她脸型略微瓜子形,两髻在侧非但不使她显得脸庞过圆,反而更令人看去饱满丰润。
一身象牙白的褂子、裙子上面,是朵朵娇嫩的黄色桂花,也配合了她的熏香气。进来堂门后,她先略微对夏母福了福,再转身看向席间。随着她的笑靥转来,她双眼笑得略弯,眸子里闪动着寻常少女不具备的极为自信的神采。
贾璘与她的明丽眼神对上,心里既有暗赞更有愤懑;这就是夏金桂了。确乎艳丽娇媚,这个夏金桂就是原著中致使薛蟠败覆更快,更还虐待香菱的女子。
这个女孩自小失怙,家中又是豪富——大内里的桂花盆景皆是夏家提供而可见其门路广、获利丰厚,再就是寡母对她娇惯少教。夏金桂再也的确通诗书,也可做得像模像样的诗句,也就更加自傲自负。甚至她对身边的丫鬟、婆子严令,竟然不允许说话带出金或者桂字,岂不跋扈至极?!
所谓有仇必报,即便是此时与前世大不同,贾璘也不会令这个女子好受!心里念着“这是个骄纵难制、貌美心狠的女子,只是见面就是欢喜而随后就会显露别有用心,务必倍加提防”,贾璘暂且略微点头。
果然,这个身材玲珑、凹凸有致的女孩就笑道;“奴家不用被人说,也自是能够辨得出。金桂来迟,就给侯爷哥哥拜礼了。”说罢,她款款地蹲下了身子。
贾璘连忙起身回礼道:“原来是金桂妹妹到了,快别多礼。”
夏金桂见自己猜中,立刻得意地拿着帕子掩嘴发笑。夏母在那边也笑道:“我的儿,刚才侯爷还赞了那道菜,也说了别致的话。”
“侯爷哥哥夸赞,奴家再道谢了。”夏金桂再又福礼道。
“哦?原来竟是妹妹所创,可见心思灵巧。”贾璘赞罢,夏金桂更是笑得眼睛眯在了一起。
看着她,贾璘只好再提示自己:小心这个妇人心思。
“侯爷哥哥才来就对奴家有谬赞,”夏金桂说着,随即对旁边的一个面庞娇丽、身材丰满的丫鬟说道,“宝蟾,快拿酒来,我亲自为侯爷哥哥敬酒。”
宝蟾端着一个食案过来,上面摆着一个酒壶、一只大酒杯。贾璘眼见那酒杯足可盛三五两酒,不禁笑道:“这果然是一大海!”
夏金桂也就“噗嗤”一笑,顺手拿起酒壶往酒杯里倒酒,嘴里再说道:“早就听闻侯爷哥哥有气度,于今奴家见了果然如此。”她倒满了酒杯,宝蟾拿着酒壶退下。
就端着食案近前,夏金桂笑着说道:“奴家直是佩服得紧,就请侯爷哥哥饮了这一大海,以后再夺勋业!”
她的话说罢,在场的人,连带夏母都齐声喊了个“好”字。
贾璘不能拒绝,只得起身拿起酒杯,先说了“谢过妹妹的好心思”,再仰脖喝尽。
“直是威风至极!”夏金桂先就赞道,其他人纷纷附和。也不多说,她再略微回身,宝蟾再换了酒壶近前。
贾璘连续饮了三大杯,在场的人齐声喊了三个“好”字。
夏金桂赞罢,再又笑道:“若只侯爷喝了,奴家却只看着,岂不会被侯爷说是无礼?”
贾璘还没阻拦,就见她自顾倒了一大杯,也是掩袖仰脖喝尽。
她肤色雪白,喝了这杯黄酒之后似乎眨眼间就于两颊飞起两朵好看的红晕。
也是赞个好,贾璘答礼致谢,夏金桂这才笑着放下酒杯。再说了“侯爷哥哥定要喝得尽兴”,她才转身离去。到了堂屋后门,她又忍不住回头来看。正与贾璘的眼神对上,夏金桂倍觉开心地再笑了笑,略微福了福之后带着宝蟾隐去。
夏金桂离去,夏母等人眼见贾璘也是带了酒劲,劝酒也就更为尽力。这一众人等纷纷来劝,贾璘只得借口道:“本来说来舅母这里赏花,却只顾喝酒了。”
拿着帕子掩嘴笑了笑,夏母随即说道:“怎么敢让侯爷头次来就遗憾?”
贾璘炸了眨眼不禁暗道:倒也没什么遗憾,先就赏看了夏金桂。
夏母再就对身边的丫鬟、婆子低语了几声,那几人答是后快步转去屋门。再不多时,有几个小厮低头端来几张矮几案,几个丫鬟流水一般地捧着大小不同的瓷质、陶制花盆,进来后放在了案上。
造型各异的十来盆桂花盆景,随即就吐露着明显的花香,展现在贾璘的眼中。
树枝虬劲、朵朵簇簇绚烂的黄色桂花,掩映在枝叶间。
“奇香无匹,人间罕有。”贾璘称赞道,“不是人间种,移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
现场众人没有几滴墨水,只算作这诗是贾璘所作而都再赞声好。贾璘不禁暗笑,再又说道:“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众人再赞了好,夏母不禁笑道:“我并不敢说听懂了,却听得侯爷念的诗里,都有了天晚的意思。”
贾璘转头看向堂屋外,果然见到天色渐暗。正要起身告辞,他却听夏母说道:“侯爷难得有闲暇,今日又被我那不醒事的儿灌了酒。若是如此让侯爷回去,我只担心侯爷在路上着了凉,就在庄里歇息一宿。”
贾璘暗呼口酒气,夏家族亲们纷纷称是。猜测夏家强行挽留必有缘故,再也是盛情难却,贾璘只得略微拱手:“那就叨扰舅母了。”
“侯爷也说是舅母、贤甥的话,又还客套的什么。”夏母笑着说罢,随即命两个丫鬟先去整理客房,再就命另外两个丫鬟陪同着贾璘前去。
暂且告罪道别,贾璘走出后堂,再穿过后宅的游廊,经过一道月亮门,到了一间有三五间精致房屋的小院子。
正在走着,他见到宝蟾从竹丛间的甬道中快步走来。福礼后,她娇声说道:“就请侯爷过来这间。”
贾璘跟着她迈步走入,先就嗅到满屋的桂花香气。却又不止,似乎另有沉香等合成香料。他眯着眼睛看去,果然见到一张紫檀木条案上,供着一炉香,正在袅袅地冒着淡烟。
宝蟾先去了里间屋子,再重新整理了锦被绣褥之后,回身低头福礼道:“就请侯爷先歇一歇。我们姑娘说了,等侯爷醒了酒再来拜见。”
点点头,贾璘走到榻边。宝蟾脸上绯红,还是与另外两个丫鬟,帮他宽了衣。
“奴婢就在外间屋子候着。侯爷若是口渴喝茶,就喊奴婢来敬奉。”待他卧于榻上,宝蟾说罢,抬手摘下了床帏。
贾璘也不多想,只是侧卧安然打了瞌睡。终究心里存疑,他或是想想夏家为何于此时要宴宾客,或是想想如何找机会惩治夏金桂。再又想到薛蟠,他自己也笑了:呆霸王虽然霸道,却制不住这个家财巨万的娇弱女子。更何况,这女子还有吃软炸骨头的癖好!杰伊文学网
想到这里,他也就安心。
似乎睡了没多久,他就觉得身边有人走近。立刻就有了警惕之心,他用感知和经验暗自猜测着:来人脚步轻柔,明显是个女子,更还是刻意如此悄然接近。暗害我肯定不会,难道这是要用美人计?旁人不是亲近的人,是要先把宝蟾豁了出来?
正在想着,他觉得身后的床帏被悄悄地拉了起来,再有人似乎正在安静地打量着自己。
也不说话,贾璘只做梦呓而反手一抓。手里顿觉轻软,他先听到床边的这个女子轻呼了一声。
“啊”了一声,这女子先就快速退后。贾璘只做不知,收回了手搭在腿上。
屋内又是安静,那女子似乎像是好奇的小猫一般。暂且得了安全,她却又忍不住凑近前来。
贾璘索性反手一挥,径自捉住了她。果然是个娇软的,他凭借手感得知后,再就略微用力。一只手臂就可将这个女孩的纤腰揽住,贾璘暗猜不像是那个看起来肉肉的宝蟾。就势翻身坐起,他也就见到带着惊慌神色的夏金桂,被他拥在了怀里。
“呃,怎会如此?”贾璘茫然地说道。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屋里暂时并未点灯。夏金桂脸上红透,略微挣动一下竟然没能逃得出。
要说什么却一时羞得难以开口,夏金桂却又立刻觉得他在自己身上怜爱地探摸起来。心神顿时为之更为凌乱。顾此失彼的她确信了贾璘的确是世间名将,实在令对手难以抵御。
再要捂脸,她就听到他在自己的耳边说道:“好香。”
“侯爷哥哥怜悯。”几乎已是堤岸崩塌的夏金桂再不敢迟疑,连忙低声哀求道,“奴家金桂一时顽皮,不成想惊扰了侯爷。”
再握了握她的腰,贾璘不无遗憾地惊讶地说道:“难道是金桂妹妹?”
好歹“嗯”了一声,夏金桂得以溜出了他的怀里。就要快步逃走,她却听他说道:“有事尽管说。”
逃到了屋门口的夏金桂,连续大喘了几口气之后,连连自己抚着前襟安慰自己。
再要迈步出去,她紧咬住嘴唇,再轻声吩咐道:“宝蟾,快去点了灯。侯爷,嗯,也就快醒了,去烹茶来。”
宝蟾答应一声随即做事,夏金桂眼见屋内灯烛亮起,也有了贾璘与宝蟾的对话声,这才再抚了抚胸口,大着胆子走了回来。
贾璘顺势看去,只见她脸上仍是绯红,不敢再抬头。
“有劳金桂妹妹探问。”贾璘已在宝蟾的服侍下重新穿好了衣物。夏金桂嘴里说着“侯爷哥哥才来作客,奴家理所应当”,眼神低低地看过去。见他身貌雄健,夏金桂暗自心惊:只以为是场胡乱的梦境,方才却果然是坐在了他的腿上!
心中更为慌乱,夏金桂再不敢看他。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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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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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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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并非无由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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