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王越不是找茬什么,而是和许多人一样,看出刘辩的情绪在那一刻不受自己的控制,一张苦瓜脸,是说什么也不像刚刚做了一篇杰作的样子。能够让刘辩这样的,只能是那段不能对任何人说的经历,王越不得不用传音遁耳的方式提醒。
刘辩正在想着那个下着小雨的操场,别人是雨中的浪漫,而他是站在窗口前的孤独,望着那个雨伞心酸;王越的声音让刘辩回到现实,叹了口气说:“朕乏了,姑姑,给我安排一个房间休息一下。”
刘辩的这个理由并不充分,刘脩微微一笑,向刘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辩跟着阳翟长公主走了,蔡文姬这才想起来,刘辩是故意躲开,免得被其他人追问,为什么大夏天做了一首冬天的长短句?刘辩是什么时候去的楚地?蔡文姬心中暗骂一句:“这个骗子!”
说起来,蔡文姬也是有真才实学的人,可是面对刘辩这样的人总是有一种无力的错觉;刘辩在起步阶段,并不如外人现在看到的那么出色,甚至用平庸来形容也不为过,要不然汉灵帝怎么会起了换太子的想法。只是士族需要刘辩的无能,所以最终何进才能击败汉灵帝,让刘辩继位。jieyidazhiye.com
谁想到刘辩这家伙就是一头假扮的猪,想吃的是老虎;不过蔡文姬并不打算妥协,只是在一方强势一方弱势的背景下,蔡文姬和刘辩没有对等的权力;蔡文姬忽然笑了起来,弄得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们谁接着做一首应景的诗?”
寒蝉凄切的高度基本上就是天花板,蔡文姬没指望有那位大才能在短时间做出一首相媲美的佳作,但是应景应该还是可以的;只是蔡文姬低估了读书人的自尊心,要是孔融做出这首长短句,兴许还有几个想要唱和一下的人,问题是刘辩在儒生中地位太差,要是作一首诗成为陪衬甚至笑柄,有勇气的人还是不多,现场几乎没有。
刘脩给刘辩安排的是一间客房,看房间的位置和装饰,还有床上的那些凉席,明摆着就是给刘辩专用的。王越跟到了房间里,心中还在诧异,刘辩为什么突然失去了兴趣;刘辩示意刘脩和王越坐下,讪笑道:“让你们笑话了。”
不用解释,刘脩就明白,刘辩不想说那些事;刘脩宽慰道:“皇上不用太在意,本来想着大家热闹热闹,顺便谈谈在豫州的买卖,谁知道一个诗会……要不是担心蔡邕脸上难看……”
“小插曲,过去了。”刘辩略带遗憾的说道:“只是楚天虽阔,但现在还是在刘表的手中,也就是在刘协的手里;说实话,刘协的野心也足够让人吃惊,原本我以为长安之后他会安稳一点,没想到的是,他们竟然想要在益州另起炉灶。”
“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刘协那是不懂事……?迟早会明白的。”刘脩皱眉道,心里不确定刘辩突然说到刘协是什么意思,这样的大事也不应该和自己商议啊;刘辩认同的点头,他能不明白刘协到底是怎么想的吗?刘辩只是不清楚这些权贵到底想到哪一步了,真要是准备用九品中正制决胜负,刘辩就打算直接科举了。
只要按照现在的局面僵持下去,对于刘辩来说,其实丝毫没有损失;刘辩可以按照自己的设想,通过军队和贸易,在自己的势力一点点渗透到各个地方。刘脩抱怨道:“皇上,这些话还是不说为好,真要是撕破脸,总不太好吧!”
刘辩固执道:“立场问题,绝对不能妥协,这不是我们做生意时候的讨价还价。只要刘璋出事,刘协就是反贼。”
倒吸一口冷气,刘璋是刘辩任命的益州刺史,那些人反对刘璋,其实就是在反对刘辩;刘脩总算明白刘辩为什么和自己说,是要自己传话给大姐刘华,一旦刘辩宣布刘协是反贼,必定取消刘协所有的爵位官职,甚至会株连,刘华作为阳安长公主,是不可能不表态的。
刘脩还存着侥幸的心里,唏嘘道:“刘协不会这么糊涂吧?”
“不是糊涂,是利欲熏心。”刘辩叹了口气,毕竟不能要求刘脩和自己一样敏感:“对了,姑姑,晚上吃什么?”
“这个……”刘脩也是苦笑:“你可不能挑剔啊……?”
刘辩能开设得意楼酿酒,眼界之高是明摆着的,刘脩心里没底;刘辩笑道:“要不然我去烧个菜,算是孝敬姑姑?”
“别,你姑姑承受不起,你大姑的事还是尚书台直接派人沟通为好,伏德不是你的人吗?”刘脩没好气地说,刘辩伸了个懒腰:“姑姑,要是这样,你去忙吧,我睡一会。”
刘脩走后,王越问道:“皇上是想到了什么?”
刘辩点点头问:“蔡文姬她们为什么都来了许昌?”
“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这一次跟着我出来,自然是想开始一段崭新的人生。”王越难得表现一次深度:“她们是希望能入皇上的法眼,被收入后宫;蔡文姬是个性格孤傲的人,他不希望皇上看在蔡邕或者其他什么人的份上来接纳她。”
“我本来没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刘辩有些头疼:“她们应该知道这一点,但还是这么做,我老妈没有阻拦,刘脩推波助澜,难道是希望我娶一个名门闺秀?”
王越点了点头,要是一个时辰前,王越兴许还会劝上几句,但是刚刚听了那首长短句,王越觉得没必要和刘辩浪费口舌;刘辩也很干脆地一头栽倒,躺在铺着席子的床上,打算闭目养神,捱到吃饭的那一刻。
王越摇摇头:“皇上,来客人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不是公主,也不是今天出现过的人。”
以王越的感知力,能感知几十米以外的动静,从脚步声中能听出来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能分辨出是今天第一次听到;刘辩一骨碌坐了起来,这可是公主府,这里又是自己休息的地方,外面肯定有警卫,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能够长驱直入,说明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
门外已经有人在禀告:“皇上,镇东将军杨彪的夫人求见……”
这是一个刘辩不能拒之门外的人,刘辩示意王越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长相端庄的贵妇牵着一个小孩的手走进来;贵妇梳着高高的发髻,眼神锐利,脸上没有一点鱼尾纹什么,一举一动之间,透露出豪门的气息。小孩子十来岁,看上去就是一个聪明人,眼神轻盈而深邃,让人猜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刘辩第一个反应就是忽略了贵妇,而是紧盯着小孩问:“杨修?”
杨修瞪大了眼睛:“你见过我?”
“没有,只是你和杨彪长得很像,听说杨彪的儿子中,最聪明的应该就是你,而最让杨彪担心的还是你。”刘辩打量着杨修,眼角却在瞄着杨夫人;不由得刘辩不小心,杨夫人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袁绍的亲姐姐。杨夫人扬起修长优雅的脖子,露出一副亲善的微笑说:“皇上在使诈?”
杨夫人的眼神中完全没有敌意,让刘辩多了一种好奇的心情:“怎么会,杨修的聪明程度只有四个人能比,只是,弘农杨氏需要遵守的东西多了点;杨修,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刘辩也就比杨修大个六岁,要是换个人,杨家母子早就开喷了,你算哪根葱;可是面对刘辩不行,刘辩不仅是皇上,还是杨彪叔叔杨奇的弟子,论辈分是杨修的师叔,有这个资格收杨修为弟子。
杨夫人还没想好对策,杨修已经问刘辩:“你能教我什么?”
刘辩反问道:“你想学什么?”
“亮叔教过我算术,我不用你教了;我对做生意没兴趣,你还有什么可教我的?”杨修有点故意为难刘辩的味道,杨夫人微微一笑没有吱声;刘辩微笑起来:“那要看你想学什么,我问你,你有没有将来接过杨家重担的想法?”
杨修不在乎地说:“杨家没有担子,袁家才有。”
“不要胡说。”
刘辩拦住了正要训斥杨修的杨夫人,笑着对杨修说:“每个人的担子都是自己加上去,一旦选择了,就只能走到底;袁绍不代表袁家,他背负的不是担子,而是甩不掉的包袱。”
杨夫人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让人心底生出警惕的情绪来:“上个月,袁绍让人送信来,希望皇上能把九江郡留给他。”
刘辩想了想问:“为什么现在才说?如果九江郡给袁绍这个叛徒,忠于朝廷的袁术怎么办?”
刘辩还是给杨夫人留了一些余地,没有直接责问杨家与袁绍勾结的事;杨修抢着说:“母亲是认为,这件事不可能有结果,所以当时回绝了陈震,也没有跟皇上说;只是见到皇上面,母亲忽然间觉得问一句也不是坏事。”
这就是豪门的底气,皇帝也未必放在眼里;刘辩毫不动怒地说:“袁绍不会有什么机会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杨夫人不可能没看出刘辩在敷衍,但却像是故意忽略了一样;这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强势,虽然看似亲和,却有种让人不悦的威势。从内心深处,刘辩隐隐的感觉到对方的不简单,漠然地笑了笑说:“我已经给过袁绍机会,将整个江南托付给他;现在这状况,袁绍想要和谈,他就必须到许昌来。”
“到许昌来?”仅仅是这么一句话,就让杨夫人瞳孔一缩,这个条件几乎就是袁绍不可接受的;杨夫人反问道:“皇上真的认为可以一举灭了袁绍?”
刘辩愣了一下,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刘辩斟酌了一会儿,才下结论:“袁绍就算暂时能守住江东,那也是困兽犹斗……”
突然,刘辩似乎发现他好像说过头了,及时收住了话头;杨夫人语气平淡地接过话题:“那就当命运给袁绍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看看最后的结果是什么,皇上放心,杨家不会参合这件事。”
刘辩这才明白,为什么弘农杨氏与其他豪门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就像是一个异类,原来只是独善其身;或许这也是杨家很难在朝廷中更进一步的原因。刘辩只能在心里苦笑,上流社会有很多让人看不惯的东西,怎么说呢?优雅的奢靡秀,奢靡的不仅仅是物资,还有心中的喜爱与抱负。
该不该讨论下去,刘辩左右为难,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与官员的家属讨论这些东西,总有些怪怪的。刘辩悠悠地叹了口气,神色遗憾的说:“我不过是一个皇帝,不可能面面俱到,在我心中,老百姓的日子,比袁绍的面子重要。”
杨修忽然问道:“皇上,你打算怎么灭了袁绍?”
“暂时没想法。”刘辩笃定地说:“我需要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似乎没有那么快来,曹操很顺利地打下了广陵郡,但是下邳那边的日子绊住了曹操;按照刘辩和曹操的意思,下邳交给陈登管理就算了。只是陈登也不傻,袁绍与刘辩的战争一开始,徐州方方面面的人都很难置身事外,陈登唯一能做的就是漠不关心
杨夫人很坦然,对刘辩说:“我就是想问问,皇上你准备怎么折腾下去?”
杨夫人一直不相信刘辩、金日磾这样的结合会醉心什么生意,当然,做生意是必须的,两人都没有强硬的后台,一切要靠自己捞钱,但是杨夫人认为两人的志向绝不止于生意。刘辩指了指墙外,颇感骄傲地说:“难道朕要和袁绍死磕?”
杨夫人严肃地摇摇头说:“皇上,不要自欺欺人,袁绍若败,士族也不会善罢甘休,大不了重整旗鼓,等待机会卷土重来;袁绍等人不是没有另立新帝的可能,投靠刘协也是一个办法。这一切我一个女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这颗新星怎么会不懂。
皇上,你过不了的是心里的一关,一将功成万骨枯,不管袁绍还是你,或者其他什么人,只要敢于争雄的人,无一不是意志如铁的家伙,你要是心存侥幸,不如现在就退隐山林。”
以刘辩现在的财富和名望,想要在乱世中做一个普通人是根本无望的,杨夫人等于是在当面打刘辩的脸;刘辩苦笑道:“杨夫人你不用激我,到了这一步,我已经得罪了大半个天下的人,怎么会有躲避山林的侥幸想法,你放心,我们不会倒下的。”
杨夫人不经意间感受到刘辩的气场,这和刚进屋的错觉完全不同,现在的刘辩有了帝王才有的威严;只是刘辩也无法给出答案,他还能怎么办,一个袁绍,恐怕还真的不在刘辩的眼里,现在却因为一个女人的胡搅蛮缠,让人心烦,恨不得立马灭了袁绍这个家伙。
“曹操的大军现在在哪?”杨夫人又问。
“到了广陵县,正在肃清周围的几个县。”刘辩答道,“至于去九江郡的事,他们都在等着朕做出安排?。”
“你就不怕泄露军情?”杨夫人撇撇樱唇,鄙夷说道,“你就是一个阿修罗,一个魔鬼,想套路我。”
刘辩听到这话很不高兴,我套路你一个中年女人做什么;就算朕想套路一个,那也是套路一个小姑娘,刘辩提醒道:“杨夫人,注意形象。”
杨夫人眼里的不屑之色更浓,揶揄道,“寿春将是你们的噩梦。”
刘备听出了杨夫人的弦外之音,苦笑摇头,“袁绍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杨夫人轻轻摇手:“皇上,事情闹得这么大,洛阳那边肯定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刘辩捕捉到了杨夫人话里的漏洞,有了许昌以后,洛阳的重要性逐渐下降;可是杨夫人还在说洛阳如何如何,要么是杨夫人听到了什么,要么就是有人在误导杨夫人。刘辩微笑:“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刘辩心里对袁绍的印象,好像停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再也没有离开,偶尔在自己的记忆中盘活,好像袁绍没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只是刘辩不能说出来,怕被别有用心的人说自己藐视士族。
杨修忽然问道:“皇上,您一点也没有生气吗?”
刘辩的心情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阴霾,反而笑道:“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刘辩的心里素质和眼光都是不用质疑的,他不认为自己与袁绍之间是一场交易,紧接着,接下来的日子,刘辩肯定会给袁绍制造一系列的麻烦。虽然这种情况肯定是刘辩与袁绍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刘辩作为君王,不可能接受任何一个官员的要挟。
这一切,与心情无关,刘辩这一次自信心满满的,抱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投机心理;刘辩对于结果,压根没指望能够有所突破。袁绍存着的小心思,刘辩不想理会;这样一来,等于是刘脩的计划再一次落空。
其实,在刘脩的眼中,客人只有一个,就是刘辩;其他的人,都是浮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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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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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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