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也难怪......”江姚宁噙着笑,像是被朋友秀了一脸恩爱一样,佯怒道,“这俩人前几天还好好的,昨天突然就吵架了,大晚上的非得拉着我劝架,哎,谈恋爱的人真麻烦!”

  他对着荣胥扬了下眉,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人家原来说情侣吵架都是在秀恩爱,我还不信,今天果然就见识到了。”

  “景洛原来一直不喜欢他那头红色,你看吧,池寒今天早上专门去染回来了,还按着景洛的喜好去剪了个短发,肯定就是想着晚上见面给景洛一个惊喜,”江姚宁一副了然的表情,他扬起下巴朝远处点了点,笑道,“哎哎,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荣胥抬头看去,方景洛抚上池寒脸颊的动作正好落入他的眼中。

  背对着亭子的池寒看不到是什么表情,但抬手打人的动作以及方景洛笑着躲开的模样,却正好应证了江姚宁的话。

  他们两个是情侣。

  荣胥染着霜雪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打情骂俏的两人。

  这么亲昵的动作,那池寒刚刚又为什么对着方景洛露出厌恶的表情呢?

  荣胥不愿意深究其中的原因,可多年养成的习惯却尽职尽责的为他往下分析。

  方景洛连荣冠玉都不见就为了来找池寒,为什么?

  是因为池寒按着他的喜好染了头发吗?

  不是,是因为池寒当众推着自己离开了,热恋中的情侣没人能忍受自己的恋人带着另一个男人离开。

  所以方景洛才会这么着急的寻来。

  荣胥指尖发凉,掌心里的橘子像是一个外表美丽的宝石,一条一条丑恶的裂缝开始攀延而上,露出了腐臭的内里。

  他想要就此打住思绪,可却不受控制的继续想着。

  那么池寒为什么会靠近自己呢?

  是真的想要帮自己吗?

  是真的和那些人不一样吗?

  荣胥看着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自己,耳边响起那句如同裹了世上最甜美蜜糖的话语:

  “不管你在哪儿,我一定会一眼就认出来你。”

  他满目苍凉讽刺,亲手将那柄剑送入心口。

  “他骗你的,他接近你,只不过是为了刺激方景洛,谁会对只见过一天的人这么好呢?”

  “之所以选你是因为你是个残废,没人会因为你而去找他的麻烦。”

  荣胥像疯了一样,一遍一遍的对着自己说着,但眼中却依旧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希冀看向池寒。

  假如......假如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池寒是真的想对自己好呢?

  江姚宁笑吟吟的欣赏完了整个过程,慢条斯理的落下最后一剑。

  “不过说起来,池寒的那头红色头发是真不好看,虽然不是大面积的染色,但审美确实是不敢恭维,我记得......他应该染了有两个月了吧?上次来咱们一中的时候还被景洛嫌弃了,哈哈......”

  江姚宁刻意的加重了红色两个字,眼睛看着荣胥,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当他看见荣胥猛的一颤的身子时,终于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

  总算是想起来了吗?

  上次池寒来一中的时候,正好赶上李青那波人欺负荣胥,虽然是被指使的,但最后把荣胥推下台阶的,也确实是池寒本人啊。

  想到这儿,江姚宁舒心的叹了口气。

  自以为是真心对自己的人,结果一个月前才和别人一起欺辱过他。

  啊,真是可怜啊。

  ......

  池寒总觉得今晚的方景洛有些诡异,就是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

  按照他那个暴躁的脾气应该早就翻脸了,但不管池寒怎么冷嘲热讽,甚至动手,他也依旧是笑着的。

  池寒直觉有问题,方景洛在原书中的这段时间脾气十分诡谲多变,上一秒笑着下一秒就有可能揍人,直到后面许庭回来了才有所收敛。

  所以方景洛现在的表现只能说明他肯定又憋着什么恶心的念头!

  池寒心中似有所觉,连忙回头看向亭子。

  可此刻亭子里,只有江姚宁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在吃水果,那个坐着轮椅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见。

  江姚宁见他看来,甚至还十分好心情的对着他挥了挥手。

  池寒登时就炸了。

  他几步跑回去一把抓住江姚宁的领子,如果目光能杀人,那现在江姚宁早就被戳成筛子了。杰伊文学网

  池寒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道:“荣胥人呢?”

  江姚宁吓了一跳,他虽然长的高可却常年混迹在酒色中,体质顶多就比李青强那么一点点,池寒现在勒着他的手就像钢筋一样紧绷,他费力的抬起手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几乎喘不过气。

  “他......他自己从另一边走的!”

  池寒推开他,目光立刻看向桌子,只见那里摆着一个被捏烂的小橘子。

  正是他剥给荣胥的那个。

  池寒有些怔松,荣胥这是怎么了?

  下一秒,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缓缓转头看向被他推到地上的江姚宁,整个人反而平静了下来。

  如果有熟悉池寒的人在的话,大概就会喊江姚宁赶紧逃命了。

  因为这是池寒真正生气前的预兆。

  “你跟他说什么了?”

  江姚宁看到池寒这样也是有些发怵,但方景洛一进来他就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他扶着石桌站起来,带着些玩世不恭的态度,故意笑道:“我没说什么啊,只是和他讲了一点你以前做的事情而已,池寒,你这样千辛万苦的演了人家一晚上,不会忘了自己之前做过什么吧?”

  池寒闭了闭眼,原主的记忆并不完整,偶尔遇到什么才会触发出来。

  看江姚宁这个样子,他应该是把之前原主干的什么龌龊事情给说出去了。

  池寒忽然轻笑了一下,原本清俊的容貌此刻竟是多了几分妖异,他嘴角含笑慢慢卷起袖子,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清冽干净。

  “江姚宁。”

  江姚宁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可以被喊的这么好听,他有些出神的应了一下。

  “诶。”

  “记得下次离荣胥远一点儿。”

  池寒展颜一笑,下一秒,一拳就砸到了他的脸上。

  顿时,一两点猩红飞溅了出来,正好落在桌上那个皱缩的橘子上。

  颜色格外艳丽。

  ......

  等池寒匆忙赶到大厅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荣冠玉被人簇拥着进来,人群的旁边一个沉默的背影正在离开。

  一边热闹,一边孤寂。

  两个极端。

  池寒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喊出了那个名字:

  “荣胥!”

  这道声音被淹没在众人的恭维声里,但池寒知道,荣胥肯定听见了。

  可他却仅仅只是顿了一下,便滚动着轮椅挺直脊梁漠然的离开了。

  池寒停在原地,指尖微颤。

  怎么办,荣胥又不理他了。

  宴会最后是在荣家人把江姚宁送进医院结束的,但不知道江姚宁是因为害怕事情闹大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硬是没说是谁打的他,唯一在场的方景洛也主动压下了这件事情。

  大家只以为是江姚宁哪里得罪了方景洛,从没人怀疑过是池寒动的手。

  但池寒完全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件事情,他现在满心满脑的都是荣胥离开时的背影,就连池母在路上跟他说话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池寒,我跟你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池母尹蓓不满的看着池寒,低声斥责道。

  从小花园回来以后池寒就是这幅一直走神样子,再联想到独自回来的荣胥,池母尹蓓忽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是自己儿子得罪了荣胥吧!

  虽然荣胥是个残废,可他到底也是荣家人啊,本来以为池寒终于开窍了,没想到还给自己带了个大麻烦回来!

  池母面色难看,勉强压住怒火。

  “池寒,你爸爸明天就把你转到一中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必须和荣胥交好,听见了没有?!”

  乍一听的“荣胥”这两个字,池寒恍然回神,他皱着眉头不太确定的重复道:“......我明天转学?去一中?”

  还是和荣胥一个学校???

  池寒自从荣胥离开后就一直发闷的胸口终于散去了几分郁气。

  他缓缓靠向身后的椅子,眼眸里倒影出车窗外飞速掠过的绚烂夜景。

  只要还能见到荣胥,他会让他知道,自己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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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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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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