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高了,也健壮多了。身子不知比早好了多少。”贾敏哽咽着在黛玉身上不住摩挲,只是念叨,“两年不见,我玉儿愈发出挑的跟个大姑娘似的了——可也还常咳嗽?胃口好不好?早先家里送了几个厨娘来,吃的顺口么?还有跟着你的这两个丫鬟,都得用么?”
黛玉靠在贾敏怀内,闻声含着泪笑了,撒娇道:“太太一气儿问了这么些,叫我从哪儿答呢——总之一切都好。王妃待我视如己出,姐姐更比亲姊妹还要亲上几分,连王府内世子送东西都是一式两份,处处都十分顺心。”
“那就好、那就好啊。”贾敏连连点头,拍着她的背叹道,“郡主寄信上每回都把你一月里吃了什么药,进了什么补膳,或者练了什么强健身子的拳脚写得清清楚楚,我看了都放心不少。如今见了你这样,气色红润,我更感激。真是亲姊妹也没有这样经心的,万分体贴,竟是什么话都不够形容。”
黛玉也点头称是,“我同姐姐是真心交好的——还有的日子说这些,太太,您怎么忽然来了?竟是半分信儿也没有的。”
贾敏神色一滞,搂着黛玉的手不禁更紧了几分,吞吐几息,方酸楚道:“玉儿,原是有个信儿要告诉你。你父亲升了广西布政司左参政……”
“左参政?”几乎同时,楚旻在正殿内讶然出声,她看着坐在身侧的父王和下首拧着眉的楚旻,瞧着两人面色便知所言不假。
大安一省设三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主管省内各处事务。其中布政司主管一省粮草、税赋、民政、财政,又有户籍、官员考核,是实打实的肥缺、要缺。布政司长官布政使更是从二品官职,仅次于总管数省大权的总督和一省长官巡抚。
“可布政使之下左右参政并不是常置官职,广西原本是没有参政的。”楚旻想了半日,方沉吟道,“广西布政使,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皇上的舅兄?德妃赵氏的长兄罢,才上任不过两年,还是皇上推上去的。”
楚晏苦笑了一声,“林如海示诚,靠着他的名单咱们闹了个大的,这两年海洲算是把牵涉其中的官都抓干净了。皇上也并没有吃亏,虽然没能从扬州盐政官员上下手,可借此机会狠狠发作了一回扬州老牌盐商,扶植了一批新的盐商家族。就是太上皇……”
他叹了口气,“恐怕他老人家并不会高兴皇上权柄日重的。林如海没被皇上扳倒,可也失了太上皇的心,如今右迁左参政,明面儿上是升了一品,可广西布政使又是皇上的人,林如海命是保住了,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广西湿热,语言不通,”楚旻却想到了另一处上去,她抿着唇角,忧心忡忡,“林家上任,玉儿怎么办?也不知贾家姨妈肯不肯叫她再在咱们家住上几年。”
“怕是不行。”
三人正自沉默,忽听一女声隔窗回了一句,吓了楚旻一跳,母妃?
楚盛之忙穿鞋下去,“雪絮?你怎么过来了。”楚旻和楚晏也赶着跟去迎接,却还不及出得门去,就见张绵也不等丫鬟开门,怒气冲冲一把就自己推开了,一手掐在腰间,一手便要来拉楚旻,“你还想着旁人呢!怕不是连你自个儿也不必在家里住了!”
楚盛之忙护在楚旻身前,先扶着张绵的肩膀低声哄道:“王妃这是怎么了,谁惹你气得这样,告诉为夫,我替你出气去。”一壁说着一壁给楚旻使眼色,赶紧跑啊,省的你母妃气你又罚你抄书了!
楚旻站在那儿一头的雾水,我这程子什么事儿也没干呀!楚晏见她还不动弹,也着急了,怎么今日小妹呆愣愣的,这会子还不紧着溜出去呢!他忙不动声色地挪了几步挡住楚旻,扯了扯她的袖子,低声道:“先跑,回头哥替你转圜——”
话音未落,就听王妃在内间怒声叫道:“旻儿呢?进来!”楚晏一下叫苦不迭,只得推着楚旻往内走,“得,这下二哥也爱莫能助了。”
就剩下安定亲王楚盛之还硬着头皮负隅顽抗,他赔笑道:“那什么,旻儿就是爱闹了些……这回先算了罢。”楚盛之小心觑着张绵脸色,见毫无好转也是叫苦连连,忙调转枪头,先假意呵斥楚旻几句,糊弄过去再说,“旻儿!又惹了什么祸了,还不过来跟你母妃认错。”
“雪絮别生气,我罚她,罚她抄书去——”楚盛之话还没说完,忽见张绵脸上怒气蓬发,一巴掌拍在炕桌上,直吓得爷三个眉头都跳了跳,楚盛之忙着跟楚旻挤眼睛,旻儿啊,你这是怎么惹着你母妃了?
“楚盛之!”
“是!”楚盛之这么高大壮实一个人,愣是被自己王妃一声怒吼吓了一个激灵。
“谁叫你罚我家旻儿的!”张绵柳眉竖起,一双凤目高高挑着,怒然叱道,“她这么好一个姑娘,又聪明能干,还孝顺知礼,不管做什么从来先想着家里父母的,还能在军务朝政上给你出谋划策——你说,哪家能有这么好的女儿!”
“啊?”父子三人原本吓得小鹌鹑似的,听见这几句人都傻了,互相对视一眼,张着嘴木呆呆地看向王妃,连楚旻自己都呆住了,“什、什么?”
“什么什么!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张绵愈说愈生气,可说着说着,泪珠儿竟忍不住大滴大滴地滑落了下来,整个人竟伏案大恸,“我好好儿的一个女儿呀!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儿肉,不知费了多少心思才养得这样大了,又知道孝顺,又知道和睦,怎么这会子就来抢了……”
楚盛之都慌了,扎撒着手不知放哪儿好,急得只会叫,“雪絮,雪絮!你这是怎么了,倒是说呀!谁、谁要来抢咱们女儿,有我在,谁能抢得去不成!”
楚旻和楚晏两人站在地下,更是不知所措,忙都拥到炕前,齐声安抚,“母妃,我/旻儿是您亲生的女儿,谁也抢不了去的。”杰伊文学网
张绵哭得抽抽噎噎,楚盛之从来都是见自己王妃游刃有余、智珠在握,除了幼时楚旻奄奄一息见她哭过这么一回,再没见过她这般伤心,心头只心疼得什么似的,也顾不上两个孩子在跟前了,忙伸胳膊搂住了张绵的肩膀,柔声劝慰起来。
张绵好大一会子才止住了,接了楚盛之递过来的帕子擦着脸上泪水,伸手便拉住了楚旻不放,攥着手掌,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竟是没能说出什么来,开口又是一串哭声,“我的心肝旻儿,我的儿呀……”
楚盛之被她哭得心头直抽,忙抽出帕子又给她擦泪,“这到底是怎么了,雪絮你却也说一说,旻儿到底怎么了?”
张绵抖着一只手从怀内抽出一张信纸来,一只手还拉着楚旻不放,“你看罢。”
楚晏忙凑到楚盛之跟前同看,两人匆匆一扫,抬眼俱是惊色,楚盛之勃然大怒,“好你个钟棪,这是要我旻儿为质不成!”
楚晏脸上也满是怒色,“心胸狭隘至此,尚还有太上皇守着,他位子坐的还不安稳便向咱们下手了!”
只剩下楚晏还不知就里,她忙一把抓过信纸来,忙忙扫了一眼,吃惊道:“册封我为公主,进京养在皇后膝下?”
张绵气极,拍着桌子连声道:“看看这上头写的是什么话!皇后膝下无女,倍感寂寥,要我旻儿进宫抚养,册封公主,还改了封号作嘉衍?是哪门子的衍!怎么,要我女儿进宫给皇家延续血脉不成!这是恶心谁呢,生生的要气死我才行!”
桌子被她拍得砰砰作响,“年初才行了册封礼从皇贵妃成了皇后,这就出幺蛾子了——亏得她还是我母家堂妹!”
楚盛之长出一口气,“这件事也不是皇后能做主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如今的皇上——废太子才是早年太上皇按着储君的气度一步一步养起来的,文治武功一样不少,帝王心术更是不缺,可惜……罢了,不说这个——后来才是钟棪上位,他素来生硬不近人情,肚量极小,偏又最好声名。”
张绵冷笑了一声,“这话倒是不错。先头元后在时,好似多爱重似的,在潜邸没少宣扬,满京里生怕谁不知道呢,可倒也不见丧礼办的有多显着了。如今这三年丧期一过,连停顿也没停顿就立了继后,还念着继后膝下仅有一子,没有女儿承欢,可是太深情了,深情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楚盛之拧着眉,“如今还只是咱们的探子来的传言,到底成事与否恐怕还有的商榷。我回去想法子……”
“来不及了。”张绵无力地摇了摇头,从袖中又掏了一封信出来,“这两封一齐来的,正式的册封圣旨已经下了。”
“下了?”楚盛之脸色更黑几分,“那就是太上皇那里也过了路子了。”
一直没说话的楚旻轻咳了一声,引得三人都看向她,楚盛之怜惜地拍了拍她的胳膊,“旻儿别怕,万事有父王顶着——大不了,父王装病,沉疴在床,捱过这一阵子就是了,难道他还能强行要咱们父女分离生生要你进京不成?”
楚旻却犹豫着摇了摇头,轻声道:“父王,这恐怕才正中人家下怀。您想,您要是一病,不正好给了他们借口往咱们这里防军安插人手?说不得还要让您交权了——父王,是咱们前两年动作太大了,这下怕是太上皇要敲打敲打咱们。”
她意味深长地道:“天下毕竟还是钟家的天下。”楚盛之和楚晏都是一愣。
“况且咱们楚家祖训效忠决不反叛,更有家训守百姓安定,决不再起争端。”楚旻冷静地道,“咱们问心无愧,皇上和太上皇也不是不清楚,但前两年咱家先后撤了参将、海关道道台,林如海托孤之举咱们的借口明面上瞒得住,私下里太上皇不会看不透,这就是又跟扬州盐政有所牵扯。若是不有所动作,京里说不过去。”
楚盛之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些话他何尝不清楚呢,只是没想到楚旻能看的如此透彻,想得明白,“话虽如此说,可叫我舍了你进京,我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的。”
张绵连连点头,“你从小在我身边,就没分开过一日,如今要你孤身进京,我如何舍得!”
“我也舍不得父王母妃。”楚旻凑在张绵身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可我方才说了这么多,就是觉着,我进京对不管对咱家还是对军中来说,都是有利的一件事。”
张绵不说话了,只是搂着楚旻的手不自觉更紧了几分。
“就不说圣旨已下,此事再无转圜。就说咱们不去反倒给了旁人借口,岂不是中了人家圈套。”楚旻轻轻蹭着张绵的脸颊,“京中离海州又不远,若是快马传信,两天就一个来回。我有什么,都能传信给您的。我也住不了太久,左不过几个月,也就回来了——我都十四了,难不成还真叫皇后养着去?”
张绵只是不说话,心疼地摸着楚旻的脸颊一个劲儿叹气。
楚盛之也没什么好法子,坐在两人一侧沉默喝茶。
楚晏坐在下手椅子上,接到楚旻的眼色叫他劝一劝,好半日才勉强笑道:“这事虽不能再议,可别的还是有的商榷的。公主近卫咱们说甚么也不能放手,是一定要安咱们海州的自己人的,身边近身伺候的大小人等也要旻儿惯用的,都带上,有这些人护在身侧,跟在家里也没什么不同。”
张绵又哭了起来,连声道:“那哪儿能一样!在家中有她父王,有我护着,若是进了京,谁给她委屈怎么办!”
楚旻哭笑不得,忙安慰道:“怎么有人敢给我委屈!我爹是大安唯一异姓亲王,手握军权,我是爹娘嫡生唯一女儿,谁敢为难我不成!”
张绵心下才安稳些许,却还搂着不撒手,“那也不如在家里好……”
“这是自然,哪儿能比得上母妃的好呢。”楚旻笑着道,“母妃也知道我的性子,可不是娇滴滴的小姐,那是惯了娇蛮还不讲理的——这个难道不是京中早就传遍了么?当初张家几个舅母回去了定然也说过这话的。”
她话一出,张绵眼前就是一亮,一叠声道:“正是这样,我旻儿最蛮横不过,谁敢犯到她头上,她是什么都不顾的!”
楚晏也一点就透,当下便道:“我这就叫人去京里散布消息!”
如此好一番安抚,张绵方渐渐松了口,想起适才楚旻说的黛玉来,重新道:“对了,我从贾夫人那儿听说,他们家去广西,也是不带玉儿去的,去了不放心,又怕她身子弱水土不服。她外家荣府几次来信,贾夫人便想着要玉儿去京城荣府,这回你们倒是能做个伴。”
贾敏其实想的不止这些,林如海此回一去广西,少不得要待上三四年,届时黛玉就十五六岁年纪,要议亲了。难道要在广西找夫婿不成?离家如此之远,贾敏也是舍不得的。这回要她去京里,原也是为的贾母信中暗暗透出的意思,二哥贾政家中正有一个适龄的小公子……
虽然贾政如今官职不显,可才传来消息,元春封了贤妃,荣府更烈火烹油一般,正是鼎盛。先不说亲事,两人就先相处,若是合得来,自然更好。
“要我去京城?”黛玉听了,也少不得抱着贾敏哭一阵,好容易才劝好了,她也知道广西路途遥远,实在不便跟着,黛玉素来懂事,慢慢便接受了。
贾敏含泪笑道:“去了京里,你外祖母家也跟家中没什么不同,你外祖母素来爱我,比两个兄长都多出不少。你去了那里,有你外祖母顾着,母亲也放心。况且这回你二舅舅家大姐姐封了贤妃,你代我去,权当庆贺了。”
黛玉心内却有些犹疑,她就这两年听到的看到的,总觉着荣府似乎没有母亲说的那般好,不但姻亲有一个薛家为非作歹,更有官场传言是国之禄蠹、混淆黑白,可这些并不好当着母亲说出来。
“这些都好,只我舍不得姐姐。”黛玉含泪点头,心里却又放不下楚旻,便又要落泪,“我们相处两年,乍要离别,心内实在难过。”
贾敏搂着她也只是叹气,她又何尝不想让黛玉留在王府。这两年楚家待黛玉如何,她是亲身体会到了的,黛玉如今身子强健,多亏人家。可黛玉大了,再住下去不像话,也惹上头疑心。
黛玉回了鹤年院还是心事重重的,雪雁过来笑说太太带了家乡点心都打不起兴头,直至楚旻回来,一句,“我跟你一齐进京。”
登时便云开雨霁,脸上不由自主带出了笑来,眼中满是惊喜,“当真?姐姐不蒙我罢?”
可楚旻说了,黛玉便明显低沉下来,忍不住替她担忧,“姐姐,我怎么觉着,这分明……”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要姐姐骨肉分离,我宁可自己进京。”
楚旻失笑,“这又与你不相干。总归我是要进京的了。”
黛玉心下稍宽,有楚旻陪着,便觉也没那么忐忑了。
贾敏没住几日,林如海右迁,那里也是好多事情等着她,又见楚旻传话说要让黛玉随公主仪仗进京,便放了心,预备传信去贾府,自己先回了扬州。
三日后,果然圣旨到了海州,却同传来的消息有几分出入,楚旻封号仍旧是安定二字,并未跟着这一辈的公主从“嘉”字,也未用衍字,倒让张绵心绪平和不少,用她的话说,“这还不那么恶心人。”
又另赐公主府,让楚旻开府在宫外居住,楚盛之听了冷笑一声,“倒也还不算太过——这是怕咱们派去的人进了皇宫对他不利。”
王府上下紧锣密鼓地忙活了起来。楚盛之遴选给楚旻带去京城的护卫,各个挑的都是楚家军精锐,更特意让程山做了首领。楚晏默不作声地搜罗了几个幕僚,就充作公主府长史,跟着楚旻进京,好做她的智囊。张绵索性点了点鹤年院所有的媳妇丫鬟,另添了几个得用的媳妇、长随,一股脑儿让楚旻带上了。
王府上上下下整整忙活了一个多月,张绵方勉强点了头——差不多算是可以了罢。
恰在此时,贾府内来人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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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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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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