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言情小说>吉时已到非10>210 仙师
  见他神色,衡玉便起了身:“严军医是想见白爷爷,对吗?”

  “正是。”严明正欲说明缘由时,已听衡玉道:“那严军医请随我回去吧,于家中相谈更为妥当。”

  “多谢吉画师!”

  衡玉遂看向萧牧,小声问:“你可要一同过去?”

  萧牧甚少如此毫不思索地拒绝她:“不了。”

  谁都能深夜进吉家的门,唯独他不能行此鬼祟之举。

  在此一点上,萧侯爷坚守底线。

  于是,衡玉与翠槐只带着严明折返,挑了夜中无人经过的小道,来到了白神医所居客院之内。

  不去不知,一去才见白神医此时正同程平深夜对酌,二人盘腿对坐,就着一碟花生米与一只烧鹅,就这么喝着。

  俩人的性情虽是南辕北辙,但彼此做个酒搭子,倒也够用了。

  “徒……徒弟?你怎么来了!”白神医喝得鼻头脸颊发红,见着严明,吃惊之余,赧然一笑,张口就来:“师父这是听说定北侯罪名得洗,想着我家好徒儿也终得解困,一时高兴,这才拉着好友喝了几杯酒庆祝!”www.jieyidazhiye.com

  徒弟既然没事,还可以给他养老送终,那就还是他的好徒儿。

  若不慎当真出了事?

  既然缘分不够,也不能勉强,人生还长,正如前几日眼瞧着定北侯要完之时,他劝说衡丫头的那样,定北侯虽好,但也没有在一棵树上吊死的道理嘛。

  凡事不勉强的白神医此时瞧着缘分未断的徒弟,很是热情地招手道:“来来,坐下一起!”

  “徒儿此番前来,实为有事相求。”

  严明说着,倏地撩袍跪了下去。

  白神医热情的神态顿时一滞。

  程平瞅了一眼,默默起身。

  按照常理来讲,这酒显然是喝不了了。

  看着离开的程平,白神医气不打一处来——走就走,怎么还把没喝完的酒壶也拎走了!

  “你……”白神医戒备地站起身:“这是怎么个意思?”

  “徒儿想求师父出手医治一个人!”严明将头叩在地上。

  白神医听得眼前一黑:“好么,你这是生怕没机会给我摔盆啊!”

  “是徒儿无能,这些时日试遍了所有的办法也未见半分成效,实属不得已之下,才敢求到您面前。”严明又重重将头磕下:“性命攸关,请师父相救!”

  “每个人都说性命攸关!就他们的命是命?”白神医气得险些要冒烟。

  “白爷爷有所不知,这位姑娘也不算是外人,而是严军医的心上人。”衡玉上前一步,来到白神医耳边低声解释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您既为父,那严军医的心上人便等同是您未来儿媳,这如何也算不上是医治外人,对吧?”

  白神医一愣之后,冷哼了一声:“全天下的人在你嘴里都是自己人!”

  然而还是忍不住看向跪在那里的严明,印证道:“当真?”

  他这徒儿竟然也能讨着媳妇?

  “千真万确。”严明正色认下此事,再次郑重叩首,声音微哑:“徒儿曾允诺过,无论如何都要医好她的病。师父若不答应,徒儿便只能长跪不起。”

  “你说说你,你自个儿夸海口,怎就要我来收拾这烂摊子了?”白神医叹气,负着手焦灼地在房间里走了几步。

  而后忽然走向几案边,拿起了一本随身携带的黄历翻看了起来。

  衡玉凑了过去瞧:“白爷爷您看,明日诸事皆宜!”

  白神医掀起眼皮子瞪了她一眼:“全是你带的好头!净给我招来晦气之事!”

  衡玉惭愧地笑了笑,而后指向堂外:“方才来时我瞧过了,满天的星子,明日定是晴日。”

  如今阴雨天根本不敢出门的白神医烦躁地合上了黄历,不耐烦地赶了人:“行了知道了,都走吧,别在这儿碍眼了!”

  严明大喜:“多谢师父!”

  “您这般通情达理,定能长命百岁,明日诊看罢,我还去给您买童子鸡。”衡玉笑着说道。

  白神医瞥她一眼:“为何非得看诊罢?我早上就要吃!”

  什么时候吃实际并不重要,主要是答应得太轻易,不犯点犟浑身难受。

  严明连忙看向衡玉:“敢问吉画师,是哪一家的童子鸡?我明日一早买个十只八只给师父送来!”

  “你想撑死我?!”白神医梗着脖子再次犯犟。

  衡玉和严明便赔着小心,由着他这犟犯得差不多到顶儿了,才敢离开。

  “多谢吉画师。”严明轻吐了口气:“我一贯嘴拙,若无吉画师在旁帮忙,我未必能请得动师父。”

  衡玉轻轻摇头:“此事纵无严军医出面,我本也有意求白爷爷出面替姜姐姐诊看的。只是这段时日侯府之事纷乱危急,直至今日才算告一段落,我便也未有机会细细打听姜家姐姐近日的病情如何——”

  严明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师父定会有办法的。”

  听得此言,衡玉心中微紧,不再多问什么,只道:“明日我恰好无事,可带白爷爷前往姜府探望姜姐姐,白爷爷随我一起登门,或更妥当些。”

  严军医的身份到底无法直接登门,再带着一个白爷爷,暗中行事更是多有不便。

  而如今外人多知晓她与姜雪昔交好,她纵是光明正大带个郎中上门探望,也是无可厚非的。

  严明再次道谢。

  有衡玉带着白神医登门,自是简单得多,但严明也做不到在侯府中等消息,次日一早,也由后门入了姜府。

  因他此前与姜正辅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故而也未受阻拦,只是他身份特殊,女使仍是带着他绕了小路,走了近两刻钟,才避人耳目地来到了姜雪昔院中。

  衡玉已经到了,白神医正替姜雪昔诊看。

  “姑娘,容济先生到了。”女使入内低声通传。

  姑娘能与容济先生重逢,便是吉娘子帮的忙,是以此时也无甚好避讳的。

  “容济来了……”靠在榻上的姜雪昔虚弱的面容上顿时有了神采,下意识地便转头看去。

  “勿动,把脉呢。”白神医皱着眉提醒。

  姜雪昔便乖乖坐好不动,但一双眼睛却不舍得收回,冲着走进来的严明笑着道:“你来了,外面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先坐下等着,白先生正替我诊看呢。”

  白神医看了眼带笑意的姜雪昔一眼。

  这姑娘的心意,便是从脉搏上都能瞧得出来了……吉家丫头倒果真没骗他。

  白神医在心底叹了口气,收回了手,继而与江郎中问起了过往的病症与用药情况。

  他问得细致,江郎中答得也细致。

  严明在旁时不时补充一二,她幼时的情况如何,他必任何人都清楚,既知晓的清楚,亦记的清楚。

  “郎主回来了。”女使快步入内通禀。

  “父亲。”姜雪昔含笑看过去。

  姜正辅大步走了进来,他路上已听下人说了吉家娘子带了郎中登门之事,此时见严明也在,不由心生思索。

  为免节外生枝,衡玉福身行礼罢,便主动提了一句:“晚辈与严军医在营洲时已十分熟识,倒没想到严军医与姜姐姐竟也是旧识。”

  姜正辅未置可否,只道:“虽只是寻常旧识,却还望吉二娘子能够对外保守秘密。”

  由表面看来这是父亲保护女儿名声的体现,衡玉从善如流地点头:“自然。”

  “这位老先生,是否便是替昔儿诊治的医者?”姜正辅看向白神医。

  衡玉点头:“正是。”

  “郎主,这位老先生……”江郎中悄悄向姜正辅比了个大拇指,眼中满是钦佩。

  虽然这老先生说话直了些,但单从谈话中便可看得出不同寻常之处。

  姜正辅精神微振,江郎中已是他寻来的不可多得的医术精湛之人,这位老先生能得其如此夸赞认同,想必昔儿的病有希望了!

  他极客气地询问:“老先生,不知家女的病情……”

  “救不了。”白神医摇了摇头,答得直截了当。

  姜正辅面色一滞,室内有着一瞬的寂静。

  “这……怎么可能?世上怎会有您医不了的病症?!”严明不可置信地看着师父:“……您再帮她看看!”

  “我说救不了就是救不了,我又不是神仙!”白神医无奈叹气道:“这位姑娘的病症并非只是急症,近来所发之急症,不过是自胎中而起、体内沉积已久的诸多旧疾再压制不住,发在了浅表而已!这正是内里已然衰败的表现——就如一株花草,烂叶可治,干枯可以水灌,可若根都是坏的,如何救得?再如何养护,便是剪了根插在瓶中,也不过是最后维持几日鲜亮而已……”

  “先生——”姜正辅面色沉沉地看向白神医:“多谢先生替小女诊看,青衿,取诊金来,送客。”

  白神医脸色一黑——什么态度!

  真当他缺这点诊金不成!

  他今日上门,是看在徒弟头都要磕破了的情分上!

  青衿很快奉上诊金,垂首道:“请先生收下。”

  气头上的白神医瞥一眼那金灿灿的元宝,面色一滞,而后伸手接了过来。

  就当……拿去喝败火茶好了!

  不能便宜了这些目中无人的权贵!

  “多谢先生。”榻上的姜雪昔朝他点头道谢,苍白的脸上只有谢意,反倒是最平静的那一个。

  那双平静温柔的双眼让自诩看淡了生死——看淡了他人生死的白神医,此刻仿佛觉得心口处被人拽了一下。

  “……我虽无医治姑娘的良方,但有些可以减轻姑娘痛楚的法子。”白神医看了眼仿佛被冰冻住的徒弟,道:“若有需要,让他来找我取。”

  姜雪昔淡淡笑了笑:“是,谢谢先生。”

  “姜姐姐,你好生歇息,我便也先告辞了。”衡玉心口发沉,语气中却未曾表露出来。

  姜雪昔向她点头:“青衿,去代我送一送衡妹妹。”

  女使红着眼眶应下:“吉娘子,请——”

  衡玉向姜正辅微一福身,和白神医一同离去。

  “我……”严明有些不敢直视姜雪昔的眼睛,视线闪躲了一下,道:“我再去问一问白先生……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他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平静,但尾音里带着一丝控制不住的颤动起伏。

  而后不待姜雪昔回应,他便转身快步追了出去。

  “父亲,这些年来,您为了女儿已太过劳神费心……如今既已有定论,女儿只想最后好好陪一陪父亲,不如父亲让我试一试那老先生口中的法子可好……”姜雪昔望着父亲,轻声说着。

  “胡言!”姜正辅攥紧了手掌,眼底是强忍着的不安:“江先生才是最知晓你身体情况的人,一个不知来历的郎中之言岂可尽信!”

  “郎主……”江郎中面色为难,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低下了头去。

  室内有着久久的寂静。

  姜正辅缓缓松开了紧攥的拳,哑声道:“昔儿放心,爹一定会给你找来更好的大夫……宫中,近来寻得了不少各处而来的神医,总能有人医得好你的病。”

  “父亲……”

  “好了,你好生歇着,余下之事爹来安排。”

  姜正辅离开此处,便立即将此事安排了下去。

  他为当朝中书令,平日动用宫中医官,也只需朝皇帝讨个口谕而已,如今借用些宫中寻来的医者,更是轻而易举。

  短短两三日间,接连有医者出入姜府,在面对是否可以医治的询问时,或沉默,或摇头,或婉称另请高明。

  姜雪昔的病越发严重了,一日当中清醒的时刻渐渐只有两个时辰不到。

  其中一位郎中大胆开了味猛药,她服下之后不久即发抖抽搐,呕血昏迷,若非严明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再一次亲眼看着女儿死里逃生的姜正辅,独自在书房中枯坐了一整夜。

  翌日晨早自书房中出来时,下人惊异而不敢言——不过一夜的时间,郎主两鬓竟又添了诸多银发。

  当日,姜正辅在皇帝的寝殿外遇到了近来极得皇帝看重的那位璞贞仙师。

  一直以来皆对这些道人嗤之以鼻,从不正眼相待的姜令公,此时道了句:“仙师请留步。”

  璞贞仙师止步,须发与拂尘皆白,道袍随晨风而动。

  那隐隐显露的道骨仙风之感,仿佛是濒临绝望之人所能抓住的最后一丝希望。

  ……

  翌日,自姜府传出的一则消息,轰动了京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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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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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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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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