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丰年悄悄地时不时望向仕芸,不免疑问,丝毫看不出身上有伤痕。安晓为何找他索要去腐生肌膏。赵丰年带来了调制好的药膏,却不见安晓的踪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眼看宴席就要散了。仕芸站起身,去了院子。赵丰年收到信号,对着乐平公主耳语,目光望向同样望着自己的刘启恒。
刘启恒不动声色,放轻脚步,跟在他们的身后,藏匿在拐角的柱子旁。
“他对你还好吗?”
“好与不好,与我何干。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区别?”
“难不成他还打你?”赵丰年攥紧了双拳。
“没有。”这一次,仕芸回答得直截。
“……既然这样,怎么还要去腐生肌膏?”
“是安晓,我带给她就是。”仕芸不想说实情。私@处生产时撕开的伤口,总是不见好。
赵丰年看出仕芸的为难,不再多问,掏出装着药膏的蓝色瓷瓶,放在了石桌上面。“任何人对你不好,都要告诉我!”
仕芸天性喜欢自由自在,偏偏拘在了四角天的里边,郁结可以想象。“告诉你又能怎么样?”
赵丰年立掌为刀,又挥又砍,翻起白眼,仰面倒在了石桌上装死形状。
望着他突然的举动,仕芸以袖遮面,笑得直不起腰来。小时候,仕芸每每受了马夫人的刁难,赵丰年都会耍出整套的动作来哄她开心。“傻瓜,你有本事就一辈子不要起来!”
“你这蛇蝎妖精,哪里跑?看本将军不收了你!”
通常这句话过后,赵丰年追着仕芸跑,安晓和喜宝跑过来阻拦他,仕芸躲到马仕荣身旁寻求保护。刹那间,满园子盛满他们的嬉笑,再多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此时,赵丰年落下的手掌,悬在半空。仕芸没有预期中的躲闪,而是站在原处,神情忧伤。
“芸儿……”赵丰年抬了抬手,又缩了回来。
“丰年!”仕芸枕住男人的肩膀,无意间望见拐角探出地面的暗影,倏然又推开,指了指不远处。
“夫君,总算找到你了!……咦?芸嫂子也在?你们在干什么?”乐平公主蹒跚,没少喝酒。
“在说话。”赵丰年说。乐平公主舌头打结,吐字不清,整个身体靠住他的前胸。“说什么话呢?”
赵丰年没有去搀扶乐平公主。“当然是在说你的坏话。”
“骗人!夫君才舍不得说我的坏话呢!”乐平公主挽住了赵丰年的胳膊:“我和母后说过了,我们回府吧。就是没看见皇上哥哥!”
刘启恒冷不防从暗处走到月光下,吓得乐平公主跳起来,骑到了赵丰年的后背上。等到看清楚是刘启恒,乐平公主仍趴在赵丰年的背上,把皇兄一阵埋怨。赵丰年叫她下来。乐平公主吃醉了,搂住他的脖子,赖着不肯下来。
仕芸望着赵丰年背着公主走远,召唤喜宝回宫。喜宝醉得更加厉害,人事不省。
……
刘启恒和芸妃走在前面。
小豆子背着烂醉如泥的喜宝落在后面,不停地数落。“不能喝,就不要喝;有本事喝,就不要让人背;要人背,你就少吃一点,从头吃到尾,吃得像小猪;让一口饭没吃着,一口酒没喝到的人背你,你亏心不亏心!你就知道吃吃吃,差点死在吃的上头,也不见张记性……”
仕芸回头说。“小豆子,她醉着呢,要说也等她清醒了以后再说。”
“等她清醒,谁还敢说!”小豆子继续发牢骚。m.jieyidazhiye.com
仕芸笑了。“那也省省力气,路还远着呢。”
刘启恒恼怒。这个女人怎么能笑出来,没看见他在生着气吗。她私会旧情人,不应该解释一下吗。刘启恒忘记了,她从来不向他解释,因为她从来都觉得和赵丰年在一起理所应当。她拿他这个皇上当皇上吗,拿他这个夫君当夫君吗。
到了萧芸宫,安晓早早迎出来,扶住喜宝,安顿好。
仕芸向刘启恒告辞。“时辰不早,皇上也早些回宫歇息。”
“朕,什么时候说要走的?今晚就住在你这儿。”刘启恒边说,边大步入了内寝。
仕芸和安晓交换眼色,分头而行。
“臣妾身体不适,恳请皇上移居别宫。”仕芸有意识地和刘启恒保持距离,站在远处。
“芸妃,你不觉得应该向朕谢恩吗?”
仕芸跪身谢恩,起身。一整晚,她才正眼看了看刘启恒。
刘启恒的脸色阴霾得厉害。“朕警告过你,不许那么望着他,你难道记不住吗?一晚上,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你的心就没离开过他是吗?”
“皇上,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仕芸看着刘启恒满身酒气,任何事情都不适合谈,更何况这么敏感的话头。
“你也算出自名门,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芸妃难道不知道吗?”
那总好过抢占人妻。仕芸受够了刘启恒的胡搅蛮缠,跪身说:“臣妾罪大恶极,请皇上把臣妾打入冷宫。”
纵观古今恐怕难寻一个像她这样的嫔妃了,不但不争宠,而且寻思着朝冷宫里钻。“你一天不忤逆朕,就不爽,是不是?”
“臣妾,不敢。”
“平身吧。”刘启恒扯住仕芸的手不放,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皮肤顺滑得像绸缎。
仕芸急于脱手,反被铁钳般的大手抓得更紧。“皇上,你弄疼臣妾了。”
刘启恒只好松开手,站了起来,身体微微摇晃。“怎么时间久了,都不知道怎么侍奉朕了吗?还是在等着朕侍奉你吗?”刘启恒向前走,仕芸向后退。
她退到退无可退,落在刘启恒的怀里。“皇上,你醉了。”
刘启恒望着心揣小兔子的仕芸,早就血脉偾张,亲吻着她的脸颊。“仕芸,朕想你。”
安晓听到异样的声音,端着桔子,闯了进去。黎公公拉她出去,她是扯着桌子边,一动不动。
“好啊,多一个,朕不在乎。”刘启恒打横把仕芸抱起,朝床边走。
黎公公看到刘启恒猴急的样子,识相离开。
刘启恒解着腰间玉带,望着安晓说。“你站在那里,等着朕也抱你上床吗?”
“安晓,还不退了。”仕芸立起半个身子,她可是知道眼前的男人没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可是,……”安晓跪倒了刘启恒的脚边。“如果皇上执意,就让奴婢代替芸妃吧!”
“安晓?”仕芸知道,安晓是喜欢赵丰年的。
刘启恒被安晓将了一军,实在不好收场。“你是什么东西?可笑!”说完,他抬腿就是一脚,蹬在她的肩膀上。
“皇上,息怒。”仕芸担心龙颜大怒,安晓丢了小命,一把拉住了刘启恒的袖子。“天色已晚,让臣妾服侍皇上安息了吧。”
仰面倒地的安晓忙跪直身体,倔强地直面皇上。仕芸小腹痛得要命,强忍着站了起来,隔着他们中间。一个站不稳,整人跌了下来。
刘启恒抱住仕芸落在床铺上,才见到她的额头,细细密密一层汗。“传太医。”
“小娥,暖袋。”安晓朝门外喊着,推开碍事的皇上。她掀起仕芸的上衣,想想自己冰冷的手,干脆把刘启恒的手扯过来按在上面。
仕芸的小腹竟冰冰冷,放在上面。安晓抖开被子,盖在仕芸身上。
“芸妃的身体怎么这么虚弱?”
“大家看着皇子都欢喜,谁能看见我们芸妃遭的罪!”
小娥一路小跑,拿来暖袋。安晓丢开刘启恒的手,把暖袋放到了她的小腹上。
太医诊过脉,刘启恒跟出门,询问病情。
“芸妃体寒,有些血崩之象。”太医说。
“会不会像德妃一样,再也不能生育。”刘启恒不无担心。
“不会。二者近似,却也不完全一样。调养一段时间,想必无大碍。”
刘启恒听完太医的话,才算松口气,心略微放宽了宽。
内屋,床榻边。
“安晓啊,你傻啦?万一他真的……怎么办?”
“我是担心,姐姐的身子哪里经得住他的折腾。早先没生皇子的时候,都要躺上数日。何况是现在。”
仕芸情急,坐起身,搂住了安晓。“那也不能这样,你的清白女儿身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给别人,不是应该留给心上人的吗。你一定要幸福!”
“安晓,你随太医去取药。”刘启恒悄然而至。“朕有几句话要和芸妃说。”
仕芸急急松了手,躺下,手捉紧被子。安晓一步三回头出了门。
“朕,今儿酒有点喝多了,你别怪朕。”
“臣妾不敢!……适才,郑美人伤得不轻,皇上去看看吧?”
刘启恒心头微微发苦,真想问她一句,如果他是赵丰年,她还舍得拿自己送人情吗?“你就不怕,郑美人生出个皇子来,和你争宠吗?”刘启恒问完都想抽自己耳光。简直多此一问。她就没想过争宠,她想的是冷宫,她想的是逃离皇宫,永远离开他。
“想争,也得有争得资本。”
今晚,刘启恒听着最顺耳的一句话了,至少仕芸的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太医说了,调养段日子就会好!”刘启恒俯身而来,亲了仕芸一下,才离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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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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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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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打翻醋坛子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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