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公主的性子,找她们麻烦一次不行,第二次她肯定是要将她们往死里整,若是不趁此机会反扑,以后定然是没有机会了。
“好,我帮你!”楚月痛快地写道。
白浔琬早就料到楚月会帮她,所以这才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除了这件事之外,小女还有一个交易也不知公主殿下感不感兴趣?”
楚月挑眉,意在询问。
白浔琬道,“不知公主可否还记得当年在平阳县发现的那口盐井?”
楚月点头。
白浔琬说,“如果公主能想办法拿到盐引,得到的钱财咱们对半分如何?”
楚月眯了眯眼睛,眼前的这位小娘子虽说是出身侯府,但其母亲是位商女,如今如此做生意,倒是让她心生喜爱。
她点头,随后写道,“至于钱财,三七便好,另外,我需要一队武艺高强的影卫。”
“好!”对于这个交易,白浔琬亦是欣然同意的。若是能拿到盐引,那么那口盐井就能名正言顺卖盐,这其中能赚的钱,可比首饰铺子多的多了。
从公主府中出来,白浔琬心情大好,可是马车刚刚在乌头门前停下,却见碧桐院严碧云身边的叶儿焦急地来回踱步。
蕊儿与她还算是交好便打算上前问,叶儿见到蕊儿回来了又看到了白浔琬的马车,连忙跑了过来,她哭着跪在了白浔琬的面前,“娘子,快救救我们家小夫人吧,快救救我们家小夫人!”
“怎么了?”严碧云一向是规规矩矩安安稳稳的,白章也很喜欢她的性子和知书达理,按理来说不会犯错才是。
叶儿哭着道,“就在方才,慕容小夫人生了个小郎君,我们家小夫人也十分欣喜,便打算前去看望,可没想到探望出来后,小郎君便死了。”
这倒是奇闻,严碧云不会如此愚蠢,会做能做这种事且机会最大的便是慕容氏,虎毒不食子,白浔琬竟是没想到为了夺得宠爱,慕容氏竟下得去手。
“如今如何了?”白浔琬边进门边问。
叶儿哭着说,“我们家小夫人指天发誓,不是她做的,还给慕容小夫人磕了头,可慕容小夫人并未原谅,无奈之下我们家小夫人便自请罚在了祠堂,她说信郎主能给她清白。可婢子去瞧过,祠堂着实太过于阴冷了,我们家小夫人身子虚,若是再在水中多跪一时,婢子怕……”
祠堂是供放祖宗牌位的地方,自然是阴凉干燥的,只是祠堂面前有一片修建的水坑,里头铺满碎石头,还有一寸薄薄的凉水,若是人跪在里头,不日便会染上风寒生病。
上回白溪玟便是不想跪在里头,是故才想了自缢那一招。
“我知道了,你先回你的碧桐院,切记,未来的日子要小心谨慎,切莫给你们家小夫人落下把柄!”白浔琬说着,便整理好衣裳,准备往涵英苑而去。
若是等到白章来还严碧云清白,也不知能等到猴年马月。
涵英苑中,白老夫人正在品着茶水,后院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会不知道,如今她这般不见人也不过是想看看慕容氏在白章心中的地位到底几何。
好在白浔琬来的次数多,外面的嬷嬷才敢放行。白浔琬走到白老夫人面前,朝她福了福身,“给祖母请安。”
白老夫人瞥了她一眼,前脚刚出事,后脚就来寻她,还真是沉不住气!
待到白浔琬坐定,白老夫人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来求情的?”
白浔琬一脸茫然,“祖母此话何意?孩儿这是要为谁求情?”
白老夫人挑眉,“你不知道?”
白浔琬更是茫然,“孩儿刚从代国公主府中而归,公主今日心情不错,孩儿也跟着得了些赏赐,孩儿觉得其中一块玉如意很是好看,便特地带来给祖母请安呢。”
说着,蕊儿便将那玉如意呈了上去。
她顿了顿,“方才孩儿在路上遇见碧桐院的叶儿了,她焦急的很,孩儿问了她却不说,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见她的确不晓得,白老夫人那颗厌恶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严氏谋害我白氏子孙,如今在祠堂呢!”
白浔琬讶异,“也不知是五郎还是六郎?”
白老夫人一愣,她身边的娄嬷嬷这才同白浔琬解释,“七娘有所不知,慕容小夫人已经生了。”
白浔琬脸上的讶异转为了惊喜,“什么?竟是这般快!我还以为……”
娄嬷嬷继续,“就在方才,严小夫人去瞧小郎君,可出来时,才活蹦乱跳的小郎君便逝去了,婢子去看了,那小郎君脖子处有勒痕,而且他身上又不同程度的青紫色淤伤,像是被打过了。”
“所以嬷嬷以为,小郎君的死和严小夫人有关?”白浔琬抬头问。
娄嬷嬷不语,毕竟虎毒不食子,慕容氏再嚣张跋扈却是个护短的,她绝对不可能伤害自己的孩子。
白浔琬却是微微一笑,白老夫人见她如此,蹙眉道,“你笑什么?”
白浔琬却道,“祖母可还记得那位来自天山神医?”
白老夫人挑眉,“那位神医医术高明,我自然是记得,怎么?”
白浔琬接着道,“神医有看面相断病症的能力,祖母可还记得当日神医看见慕容小夫人所说的话?”
白老夫人愣住了。
白浔琬说:“那日神医说,慕容小夫人气血两亏,可都需要医治,可当时慕容小夫人是一口回绝,说是自己好得很!”
白老夫人看向一旁的娄嬷嬷,娄嬷嬷也随之点了点头,“回老夫人,那日那位神医的确是这么说的。婢子还记得,那日神医不止一次提到要给慕容小夫人治,可慕容小夫人总也不高兴。”
白浔琬继续:“既然神医有言,慕容小夫人一直是浔阳候家的杨小夫人瞧的,咱们只要看看慕容小夫人那时的脉案不就都清楚了?届时孰是孰非,可不就是一目了然?”
“你告诉我,你可是偏帮严氏?”白老夫人眼睛微眯看着白浔琬,似乎要从她身上看出些什么。
可白浔琬自始至终一副不关自己的模样,这倒是叫白老夫人有些看不透。
从涵英苑里出来,蕊儿这才寻到空隙追问白浔琬,“娘子,你说,咱们就在老夫人面前说一句这话严小夫人就得救了?”
白浔琬微微摇头,“事在人为,这得要看祖母与慕容氏之间的矛盾到底有多深。”
若是白老夫人与慕容氏之间的矛盾不可挽回,那么白老夫人心中自然还是会产生偏帮严碧云的想法。
毕竟相对于慕容氏,她更喜爱听话懂事不多事的严碧云。
“娘子,咱们可要去祠堂看看?”蕊儿小声得在白浔琬的耳边说道。
白浔琬摇头,风口浪尖上时,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莫不然,很有可能会被这浪头拍到不可挽回漩涡中,得不偿失。
如此,白府在严碧云的自请罚祠堂后太平了好些日子,而这些日子,白章一直在慕容氏的揽云轩,仿佛已经黏在了里头。
白浔琬正在练字,然而一旁的蕊儿却是低着头,心事重重,“蕊儿,添墨。”
蕊儿这才反应过来,随即脱口而出,“娘子,你说严小夫人能出来吗?”
这几日白章可是一眼都未曾去看过严碧云,她担心严碧云会被白章忘了。
严碧云是新人,白章再怎么将慕容云放在心上,最终也还是喜新厌旧的,白浔琬已经在白老夫人面前埋下一针,慕容氏再娇蛮也是走不了多远的。
如今也只能想着叫严碧云争气,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白浔琬自顾自地练着字,她将那本方外的书研究了一日一夜,又将医经拿出来读了又读,可她再有天赋若是没有先生从旁指导,能学到的东西也是有限的。
所以她要寻一个老师才行。
过了许久,白浔琬这才将手中的笔放下,蕊儿看了她的这幅字,竟是惊呆了,“娘子,你这写的是是林大家的字帖吗?”
蕊儿在白浔琬身边久了,也能识得几个字了,可当她看到白浔琬能完全模仿林大家的字时,不由得还是吃惊。
白浔琬点点头,将字交给她,“拿下去将这幅字收好,交给西市百草堂的一个姓王的医者。”
百草堂应该算得上是老字号了,那位姓王的医者称得上是妙手回春,他的一手制药的技术更是一绝!可他一把年纪了,徒弟寥寥,也只因为他性情十分古怪,不喜欢银钱,而是喜欢收集字。
林大家可是举世闻名的大家,虽说已经逝去好几百年,但还是在文坛屹立不倒,其所依靠的正是他那副刚劲有力却又十分圆滑的字,堪称是经典。
可惜,如今林大家的字市面上已经买不到了,唯一的真本也在宫里收藏着,旁人难得一见,而白浔琬也是有幸见过一次。
“告诉王医者,我要用这幅字和一万两银子换他半月时光,不让他坐堂诊病,就让他教我如何配药!若是他答应了,我这儿还会给他再多些几个字。”白浔琬道。
蕊儿点了点头,这便下去了。
白浔琬看着蕊儿离开的背影,目光渐渐锋利如刀,楚靓,我会让你生不如死!jieyidazhiye.com
翌日一早,白浔琬又去给白老夫人请安,却见李氏和白瑞也在。
白浔琬给白老夫人请安之后,朝李氏行了一个礼,“见过李小夫人。”
李氏朝她还了一个礼,此时白瑞朝白浔琬行礼,“七娘安好!”
白浔琬一惊,白瑞小小年纪如此懂事已经很不容易了,可他们之间是同辈关系,怎地突然之间给她行礼了呢?
李氏解释,“今日是六郎的生辰。”
白浔琬这才想起来,这白瑞的生辰的确是在今日。
“瞧我竟是糊涂了,连六郎的生辰都不记得了,的确是该罚的!一会儿我回去,得好好给小寿星备一份礼才行!”白浔琬笑着说。
白瑞却是十分懂事,“七娘莫要破费了,能见到祖母安康,六郎就已经很满足了。”
白老夫人笑了起来,“你瞧,这孩子多会说话!”
随即她看向李氏,“你辛苦了。”
李氏笑道,“教导孩儿是妾身分内的事儿,不辛苦。”
从涵英苑回来,白浔琬一刻也没歇着,“蕊儿,将我放在库房的那块端砚拿来。”
蕊儿不解,将端砚寻出来后问,“娘子是要写字了么?”
白浔琬却道,“今日是六郎的生辰,咱们去一趟凌香馆。”
蕊儿应了一声,随即道,“娘子,那王医者说,若是再有先朝元大家的字帖,他就应下。”
白浔琬冷哼一声,“倒是狮子大开口!”
元大家擅长的是小篆,而如今小篆已经不流行了,是故元大家的字早已经淘汰了,就连皇宫里怕是也没有什么藏本了。这王医者果真是在存心刁难!
“好,你同他说,只要他来,我就满足他!”
蕊儿应了一声。
两人穿过后院,走到凌香馆,而她们才走到凌香馆的院子门口,却听见一阵尖叫声,这尖叫声似乎是李氏的。
几息之间,几个侍婢面露难色的跑了出来,蕊儿连忙拦住一个,“发生了何事?”
那侍婢哭着说,“六郎晕倒了,婢子要去请医者!”
早间在涵英苑时还好好的,怎地回来便晕倒了呢?
白浔琬一路畅通走到内院,却发现白瑞小小的身子躺在床榻之上,李氏十分慌张地跪坐在旁边,哭着看着白瑞的一举一动,生怕他再发生什么意外。
“李小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白浔琬的声音从李氏的耳旁响起。
李氏这才回过神来,她泪痕满满,如今看到白浔琬,仿佛是看到了主心骨,“七娘,我家六郎一向身子骨十分健康,可谓是从不生病,也不知今日为何,起来便昏昏沉沉,从涵英苑回来后,便直接晕倒了!”
白浔琬上前一步,她看见白瑞那发紫的唇部,暗自有了计较,“李小夫人,六郎怕是并非普通生病,我看着像是中毒了。”
“中毒?方才他可未曾吃过什么啊,怎么会中毒呢?”李氏越说越想哭,因为白瑞的饮食和她的饮食一向都是一起的,若说是中毒,那她也应该中毒才是!为何如今只有白瑞一人单单中毒?
“瑞儿怎么了?”白章的声音在厢房响起,李氏扭头看到白章,竟是哭着扑了上去,“郎君,你快救救瑞儿吧,你快救救他!”
“他到底发生了何事?”白章连忙走到白瑞身边,蹙起眉头。
“七娘说,瑞儿可能是中毒!”李氏脱口而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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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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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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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六郎中毒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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