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站着的婆子也是有眼力见儿的,很快将昏迷不醒的司马清嘉扶在怀里头,另外有丫鬟拿了老太太的牌子,去宫里请了太医,侯府里原本就有司马清嘉的小院儿,婆子们将她扶到了床上,老太太跟夏术坐在椅子上,忧心忡忡的看着女人苍白的脸。
“曦儿,清嘉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呢?出嫁之前我觉得易恒是个不错的,既有能力又上进,对清嘉也好,但这才一个多月啊,清嘉就去了半条命……”
夏术不知道怎么劝老太太才好,毕竟谁也没想到易恒看着清俊儒雅,竟然会有这样的家人,司马清嘉的性子又软和,这才会被易家人折腾成现在这幅德行。
老太太脸上透出遮不住的疲乏之色,夏术试探着开口道:“外祖母,您先回去歇一会吧,表姨这里有我看着,等您睡醒了,估摸着表姨也该醒了……”
听到这话,老太太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现在房中只剩下夏术跟一些丫鬟,又过了两刻钟功夫,太医终于来了。
看着胡子花白的老太医,夏术满脸忧虑的开口:“太医,我表姨也不知怎么了,今日下马车时竟然直接昏迷了过去,还摔在地上,也不知道摔坏了哪里没有……”
太医坐在凳子上,拿了薄薄一方帕子搭在司马清嘉的手腕上,这才开始诊脉,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太医的脸色变得越发凝重,最后转头看着夏术,问:“郡主,您表姨是不是成婚了?”
夏术点头,她只以为司马清嘉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太过劳累的缘故,但现在看老太医这幅模样,好像另有隐情?
“成亲多久?”
“约莫有一个多月了。”
老太医摇头,叹道:胡闹啊!才成亲一个月,怎么能让她喝这种虎狼之药?这身子亏损了,就算有了孩子,也会于寿数有碍……”
夏术心里咯噔一声,几步走到床边,颤巍巍的问:“什么虎狼之药?劳烦太医说明白些,我不太明白。”
“这位夫人服下了易孕的药,但这药的功效极强,极为损伤身子,幸好夫人吃的时间不长,现在并未怀孕,要是真怀上了这一胎,就是用女人的精血来养胎,到时候的确有极大的可能生下儿子,但母体恐怕就熬不住了,毕竟夫人的身子骨儿本就有些弱,哪里能受得住这个?”
“大夫,那表姨的身子可还能调理好?”
夏术万万没想到易家竟然会如此狠辣,明知司马清嘉的身体不好,竟然给她灌下这种虎狼之药,只为生一个儿子!
老大夫沉吟片刻,才道:“若是好好调养,三年之后药效才能消失,不过三年之内不能有孕,否则这孩子仍会吸收母体的精气。”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
“夫人是因为体内气血两虚,才会昏迷过去,要不了一日功夫就能醒了,多吃一些温补的东西,好好调养,且在一年之内不能行房。”
老太医一边开药方,一边交待着,等到将人送出府后,夏术心里头憋着一股火,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易恒的确是九代单传,膝下只有易珍一个妹妹,也怪不得易母会把这种虎狼之药用在司马清嘉的身上,毕竟要是不用药的话,易家想要生儿子,可能性几乎没有。
天边刚刚擦黑,司马清嘉眼皮子动了动,睁眼看到守在床边的夏术,张了张嘴:“辛苦曦儿了。”
女人的脸色苍白到了极点,原本娇柔的美人儿,现在就好像易碎的水晶般,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jieyidazhiye.com
“表姨,你是不是还想着易恒?”
司马清嘉愣了一瞬,这才轻轻摇头:“没有,既然要和离,我还想着他干嘛?”
夏术盯着司马清嘉的水眸,看到她闪烁的眼神,就知道她没有说实话,夏术直截了当的开口道:“表姨之所以会昏迷,是因为服下了虎狼之药,易家九代单传,生儿子十分不易,但若是用了这种虎狼之药,母体的精气供养胎儿,就能生下健康的男胎,不过用了这方子生下孩子后,母亲寿数有碍,若是身体虚弱的,恐怕一条命就保不住了……”
听到夏术的话,司马清嘉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揪着锦被的手崩出条条青筋,即使在易家被易母欺辱,司马清嘉也没有恨过他们,但此时此刻,女人雪白贝齿死死咬唇,将苍白的唇瓣都咬出血来,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
司马清嘉清楚,夏术不必骗她,那她每天喝三次的汤药哪里是生子良药?这是催命符啊!易恒早就知道她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竟然还忍心让她服药,将她的性命视为草芥,这就是她的好夫君!
滚烫热泪落在锦被上,看着司马清嘉哭的如此可怜,夏术慢吞吞道:
“表姨,你是司马家的小姐,表姐又是当朝皇后,你若想收拾易恒一家子,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不过若你对易恒还有情意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这话,全忘了就是……”
司马清嘉止了泪,摇了摇头:“不必让皇后娘娘对易恒出手,没了我的嫁妆,凭他那点俸禄,连日子都过不下去,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变得穷困潦倒,最后生不如死。”
一下子要了命和慢慢折磨相比,司马清嘉选了第二条路,她还记得自己在桃花林偶遇的那个青年,当时所谓的一见钟情,恐怕都是易恒一点点的算计,否则护国寺的桃林那么大,为什么自己会跟他偶遇?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算计,自然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她以为的端方君子,实际上竟然是个卑鄙小人,司马清嘉有多爱易恒,就有多恨他。
知道司马清嘉想清楚了,夏术心里头舒服不少,她知道司马清嘉只是性子软,却不是个傻子,眼下到底该怎么做,她心里头应该有数,也不必自己在一旁指手画脚。
老太太对司马清嘉十分担心,太医说的话也原原本本的传到了老太太耳中,想到自己的侄女好悬被易家人给谋害了,她心里头就忍不住发慌,好在发现的及时,否则直到清嘉没了命,她们可能都不清楚事情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补的药材吃食如同流水般送到了司马清嘉住着的小院儿,小厨房每日都要在炉子上用小火煨着一锅汤,司马清嘉身子太虚,胃口不好,即使是精心熬煮出来的汤水,她也只能喝下小半碗,女人手上身上的伤口都处理好了,又涂了凝翠膏,想必要不了多久,连道伤疤都不会留下。
在侯府里养着,司马清嘉的身体恢复的很快,虽然仍瘦的厉害,但脸色却不像一开始那么苍白,小嘴儿粉嫩嫩的,下地走路的时候步伐稳了不少,有空就会陪老太太去园子里逛逛。
司马清嘉只比夏术大了一岁,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还写了一手好书法,夏术这几日就嚷着让司马清嘉叫她写字,虽然没有太大的进步,但至少还能看了。
之前秦夫人让夏术抄经,幸好她没有亲自检查,否则夏术那一手烂字根本瞒不住秦夫人。
今日两女带着老太太划着船到了湖心亭,夏术手里头拿着一块栗子糕,掰碎了喂了湖里的锦鲤,锦鲤一条挨一条,密密麻麻的聚在下头,微风拂过,吹起夏术的裙摆,司马清嘉看着夏术的背影,冲着老太太道:
“曦儿跟皇后娘娘生的真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人家都说外甥像舅,但到了这里,竟然是像了自己的小姨,不过秦皇后与秦夫人本就生的像,孩子长得相似也不奇怪。
“你最近身子可好些了?”
听到老太太的问话,司马清嘉轻轻点了头,笑道:“这些日子喝着小厨房煲的汤,太医开的药也一顿不落的吃了,身子的确比之前好了不少,也没有以前那么容易疲乏了。”
“这就好,你还年轻,好好养好身子,老了才能不受罪。”
昨日忠勇侯府已经把和离书送到了易恒当差的翰林院,现在朝里但凡消息灵通的,都知道司马清嘉要与易恒和离,当初这个娶了娇小姐的新科状元,眼下在满朝文武眼中成了苛待嫡妻的蠢货,毕竟人家司马家势大,姑娘又是皇后娘娘的亲表妹,娶回家不好好对待,竟然还将人折磨的去了半条命,如此蠢钝,实在难成大事。
易恒如今呆在翰林院中,只觉得芒刺在背,不远处两个编修不知道在小声嘟囔着什么,但易恒就是觉得他们在嘲笑自己,嘲笑他上不得台面的家人,嘲笑他管不住妻子!
心里头憋着一股气,易恒清俊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好在他心思细密,知道如今不能跟同僚闹出龃龉,否则他们随便参自己一本,就够他喝一壶了。
想到今日上司隐晦的敲打,易恒两手握拳,牙关紧咬,往日他跟司马清嘉相处的好时,那些人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摆架子,毕竟他拐着弯算,跟陛下也是亲戚,但此时此刻,知道司马清嘉准备和离之后,之前的一切就全都变了,原本做的顺手的差事落到了别人的手里,而他则被派去整理古籍,做这些完全没有用处的活儿。
颓然的闭了闭眼,易恒很清楚,要是他再不想办法将司马清嘉接回府,打消了那个女人和离的念头,日子可能会更难过,毕竟翰林院里头不知有多少个状元榜眼,根本不缺他一个。
从翰林院里走出来,易恒好像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坐着马车回了易府。
一进门儿,管家看着易恒,苦着脸道:“大人,咱们府里头的奴才该发工钱了,现在夫人那里也没有银子,这可怎么办啊?”
府里下人的工钱之前是从司马清嘉的嫁妆里出的,但她离开时,忠勇侯府将她的嫁妆给搬走了,之前拿出来的一万两银子早就花了个精光,自然没有闲钱拿得出来。
沉默了片刻,易恒将腰间的荷包解开,拿出来了一百两银子,冲着管家道:“先把工钱发了下的事情让我再想想办法。”
他的俸禄不高,养活自己还成,要是想养活二三十个下人,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走到易母房门前,易恒敲了敲门,里头传来易母的声音:“进来。”
易恒走到房里,看着憋着气的易母,心里头也不好受,狠狠的将一只茶盏摔在地上,易母低骂道:“司马清嘉真是个贱人,竟然如此狠心,半点儿不顾你们的夫妻情意,直接让人将和离书送到了翰林院,我儿可是堂堂的状元,难道非她不可了?跟她和离,将来有她后悔的时候!”
抿着淡色的薄唇,易恒摇头道:“不能和离。”
“为什么?”易母瞪着眼,问了一句。
“要是和离的话,我的前程就全毁了,司马清嘉是皇后的表妹,从小有养在忠勇侯府,他们家要想收拾我,稍微动一动手指头就行,所以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司马清嘉回心转意,放弃和离的打算。”
事关儿子的前程,易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要是早知道司马清嘉竟然会这么大胆,她肯定不会让她去干粗活儿,现在闹到这种不能收场的地步,苦了自己的儿子。
“都是娘不好,要是娘再忍一忍,不让那个病秧子做活儿就好了。”
虽然事情都是因为易母才落到如今的地步的,但易恒却半点儿没有责怪自己亲娘的意思,毕竟他小时候就是在易母背上长大的,还记得自己坐在树下读书,易母在田里插秧,那时候因为他爹没得早,村里人都看不起他们家,还有人说是易母克死了易父,往他们家扔臭鸡蛋扔石头。
那么苦的日子都过来了,易恒就不信他不能度过眼前的困境,司马清嘉有多心软,他早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放任自己母亲这么对司马清嘉。
其实一开始易母没有磋磨司马清嘉的意思,她只不过单纯看这个儿媳妇不顺眼,毕竟这种娇滴滴的女人,什么活儿都不会干,吃口饭都要细嚼慢咽的,比正常女子娇气了不知道多少倍,易家本就很难生下男孩,要是媳妇身子骨儿结实点,生下来健康男孩的把握还能大些,要是像司马清嘉这种病秧子,恐怕还没等孩子出世,就会胎死腹中了。
之前他们易家手里头从一个老道那里得了一个生子秘方,易母当时嫁给易父都三年了,肚皮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得了那个方子后,易母喝了半年乌漆漆的药汤,最后终于怀上了易恒。
不过生了易恒后,大病了一场,隔了四年才剩下易珍,易珍出世前,易父就得了急病去了,亏得那生子秘方还留着,易母看司马清嘉那副病怏怏的模样,不像能生下健康孩子的,这才在他们俩成婚之后,日日逼着司马清嘉喝药。
易恒整整三天水米未尽,等到第三日时,他背后背着荆条,一步一步走到了忠勇侯府,那张清俊的脸苍白极了,好像马上就要昏倒一般,门房虽然不待见易恒,但他没有跟表姑娘和离,还是朝廷命官,万一出了事,他自然担待不起。
“劳烦通报一声,我想见我夫人一面。”
眼下易恒还没有在和离书上签字,也没有拿到官府去登记,司马清嘉就还是他的夫人。
门房想起表姑娘病怏怏的模样,暗骂易恒是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却又不敢将事情闹大,只能憋着气前去通报了。
此刻司马清嘉跟夏术坐在一起,两人对着品茶,夏术性子糙的很,喝茶也是牛饮,完全尝不出好坏。
召福突然走了进来,先是冲着夏术跟司马清嘉福了福身子,才道:
“易大人来了,想要见一见表姑娘。”
召福嘴里的易大人自然不是易清河,而是易恒,夏术愣了一下之后就反应过来,她看着脸色煞白的司马清嘉,轻轻握住她的手,道:“表姨要是不想见他,我就派人将他赶出去,只要这人签了和离书,咱们去官府中登了记,表姨就是自由身了,再也不必跟那些恶心的人呆在一起……”
柳眉微微皱起,司马清嘉咬着唇,缓缓摇头:“无论如何我都得去见易恒一面,罢了,将他带到正堂吧,别告诉老太太,省的她老人家心里不舒坦。”
召福诶了一声,走出门跟门房说了一嘴,很快门房就将易恒带到了正堂,过了一刻钟功夫,司马清嘉才走了进去。
易恒身上还背着荆条,听到了动静,抬起头看着司马清嘉,消瘦憔悴了许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清嘉,你还愿意见我。”
司马清嘉只觉得自己一颗心被看不见的大掌死死攥住了,让她觉得难受极了,眼眶泛红,纤细的身子颤抖着,缓缓坐在易恒对面的椅子上,不去看那个令她伤透了心的男人,开口道:
“易恒,你我缘尽了,和离是最好的选择。”
女人的长而卷翘的眼睫上沾着泪珠儿,淡粉的唇瓣紧紧抿着,易恒看着眼前的司马清嘉,哑声道:
“你我夫妻一场,真的要如此狠心吗?清嘉,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是怪我母亲的话,不如打我一顿,也好让你发泄发泄。”
说着,易恒直接将后背上的荆条取了下来,拉住女人冰凉的手,将荆条塞进司马清嘉手心里,道:“清嘉,我心悦你,根本不能离开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司马清嘉身子颤抖的如同筛糠一般,豆大的泪珠儿噼里啪啦的往下淌,她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嘴里头没有一句真话,若他真在乎自己,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易母跟易珍折磨她?
说到底,易恒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易恒,我不会原谅你。”
司马清嘉将荆条扔在地上,她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看着眼前的男人,水眸中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情意。
她就算再爱这个男人,当知道易恒完全不顾她的生死时,那些爱意也就没了,今日司马清嘉之所以答应见易恒一次,只是为了做一个了断而已。
“和离书你带了了?要是没带的话,今日再写一次也无妨。”
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易恒怎么也没想到,司马清嘉竟然会变得如此无情,完全不顾两人之间的夫妻情意。
“清嘉,我不会和离的。”
折腾了自己整整三天,易恒就是为了在司马清嘉面前演一出苦肉计,此刻他拉着司马清嘉的手,清瘦颀长的身子晃了晃,踉跄的跪在地上,脸色发青。
“你怎么了?”司马清嘉被易恒吓了一跳,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不免复杂了几分。
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司马清嘉的小脸儿,发现没在她脸上看到担心时,易恒终于有些慌了,他不信司马清嘉会这么果决的和离,肯定是有人逼她,明明之前也是这么过的日子,她也没有什么怨言,不是吗?
“清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成亲的时候你答应过要与我白头偕老,我这颗心早就装不下别的女人了,只能容下你一个,眼下你抛弃了我,是狠下心打算让我孤苦终生吗?”
即便易恒饿了三日,但他手上的力气却不小,司马清嘉本就瘦弱,根本挣脱不开男人的手。
女人气的脸都红了,贝齿咬着嘴唇,恨恨道:“白头偕老?喝了那种虎狼之药,我还能活几年,又怎能跟你白头偕老?你愿意早死,我还想好好活着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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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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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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