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川一挥手:“抓起来。”
身后家丁打扮的锦衣卫动作利落的很,不顾稳婆的挣扎反抗,直接将人绑了起来。
夏术看到帐篷里的情形,松了一口气,刚想走进帐篷里,却突然被人从后一把捂住了嘴。
她瞪大眼,心里怕极了,拼命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张嘴咬住了那人的手,狠狠下口,嘴里头弥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
“松口,是我。”
身后的人说了这么一句,夏术听到熟悉的声音,身子紧绷,有点不敢相信。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牙关渐渐松开,情绪也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果然闻到了淡淡的沉香味儿。
见小女人不再挣扎了,易清河这才松开手,他脸上带着面具,看不见容貌,但那双眼睛却是夏术熟悉的,看了这么多年,不会认错。
“你去哪里了?”
夏术有点委屈,这么长时间她一直提心吊胆,就怕易清河被那些恶人给害了。
要是易清河出了事,她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小媳妇红了眼,易大人也心疼坏了,忙把人搂在怀里,亲了亲发顶,低声道:“今日那凶手来到了城外,咱们千万别露出马脚,抓到了那人,我就回府。”
易清河没解释,夏术也不恼,反正人回来了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屋里……那些产妇应该是喝了催产药。”
催产药的药性刚猛,通常是用在女子难产的时候,因为很难顺利产下孩子,这才灌下催产药,想要搏一搏,看能否保住这一对母子。
但现在,那凶手在米粥里下了催产药,当真好本事。
难民里的孕妇不知有多少,除了快要临盆的妇人能生下孩子之外,其他的妇人喝了药性这么霸道的米粥,恐怕对身体也有些损伤。
对于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的恶人,夏术简直恶心极了。
她抹了一把脸,看着易清河:“你要怎么抓他?”
男人伸手指着靖安侯府的粥棚:“那人就在粥棚里。”
粥棚里都是靖安侯府的奴才,来了约莫有数百人,要是乱起来,那人趁乱逃走,再想抓也就难了。
易清河往前走:“别担心,这个跑不了。”
这个?
难道还有别的?
夏术咽了咽唾沫,跟在易清河身后,他走到帐篷里,齐川吓了一跳,等到易清河摘了面具后,齐川都快哭出来了:“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属下找的您好苦啊!”
易清河本身就是锦衣卫,对锦衣卫的手段自然心知肚明,想要躲避他们的搜查,也不算难事。
“去把靖安侯府的粥棚围起来,不能让人进城。”
齐川挠头:“为什么?”
“凶手不止一个,还有人在京城当内应,要是有人回京了,恐怕会打草惊蛇。”
齐川:“哦。”
有了易清河的吩咐,锦衣卫很快就将靖安侯府的粥棚给团团围住。
等着喝粥的难民见状,直接拥上前,有人竟然端起锅,直接准备跑了。
“粥里有毒!”
夏术看到眼前混乱的情景,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端着锅的人是一个壮汉,说实话,难民里的壮汉实在是奇怪极了,不过想想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夏术也能明白。
这人大概就是吃两脚羊活下来的。
“胡说八道什么?刚刚那么多人都吃了,现在不还好端端的?”
发动的人只有四个,还都是快要临盆的女子,这男人根本不信夏术的话。
他只以为夏术要把粥给抢了。
夏术看到这几人精壮的身形,心里头就一阵翻膈应。
这些难民一路走过来,的确不容易,但他们吃了不知多少人肉,在死人的尸体不够吃的情况下,也杀了不少活人。
到了现在,他们已经不是被迫吃下去两脚羊了,而是沉迷在人肉的味道中,不可自拔。
想到此,夏术也不再阻止了。
像这种祸害,死一个少一个,留在世上反而更令人恶心。
夏术往忠勇侯府的粥棚走,还没走到里头,召福就迎了出来。
她抓住夏术的胳膊,仔细打量着:“主子您干嘛往外跑,吓死奴婢了……”
夏术笑笑,没说话。
偏头看着靖安侯府的方向,那边的难民已经全都散开了,城外的粥棚不少,靖安侯府乱起来,还有其他的府邸施粥,并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小女人皱了皱眉,想到藏在那些家丁之中的凶手,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抓到人。
夕阳西下,要是再不回京,待会就是宵禁了。
夏术看着易清河还没回来,怎么也不想上马车,任凭召福嘴皮子磨破了,都一动不动的站在粥棚里。
“怎么还不回去?”
易清河不知何时出现在夏术面前,听到男人的声音,夏术眼睛一亮:“你不跟我一起回府?”
男人嘴角微勾:“回。”
召福看到突然出现的千户大人,吓得差不点咬住舌头。
不过人回来了就是好事,省的郡主娘娘整天提心吊胆的,吃不好睡不好。
小夫妻两个坐在马车里,召福没跟着上马车凑热闹,而是坐在车外。
易清河把夏术抱在腿上,搂着纤细如柳的小腰儿,贴着她耳边:“让你担心了。”
夏术问:“你去哪儿了?”
“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离开,假装中了他们的埋伏,负伤跌入河中,他们以为我死了,自然就失去了警惕,才会在城外露出马脚。”
易清河说的轻描淡写,但夏术听着却整颗心都揪起来了。
“你受伤了?伤在哪?”说着,女人小手在男人身上摸索着,扯着衣领,作势要扒开衣裳,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
按住夏术的手,易清河鹰眸闪了闪:“回去再看。”
看着自己满手泥,夏术哼唧一声,也没有强求。
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她问:“你抓住了凶手?”
易清河点头:“抓住了,凶手就是善堂之前逃跑的那个管事。”
夏术松了一口气,问:“那些孩子可还能找到?”
女子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才生下一个孩子,现在被那些歹人给盯上了,要是找不回来,心里头不知有多难受呢。
伸手揉了揉夏术的脑袋:“孩子都在一间小院儿里关着,现在还没到日子,自然还活着。”
按着那个管事的说话,这些孩子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身上的血,刚出世的婴儿体内杂质最少,在特定的日子给他们放血,用婴儿的血来炼药,功效也最强,能有延年益寿之用。
这些话易清河都没告诉夏术,只是将小媳妇抱在怀里。
“对了,明天你去靖安侯府那儿一趟。”
“去那儿做什么?”夏术不解。
易清河附在小媳妇耳边嘟囔了一句,只见夏术的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吃惊极了。
马车很快就回到了易府,刚刚跳下马车,夏术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顾望洲。
心里咯噔一声。
夏术想起了自己之前答应顾望洲的事,她两手攥着衣角,莫名的有些心虚。
顾望洲自然也看到了易清河,男人眯了眯眼,走上前,突然开口:“易大人当真是好运气,顾某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易清河搂住了夏术的腰:“有人在等我,我怎能不回来?”
顾望洲冷笑,看着夏术:“你答应了我什么,不会忘了吧?”
夏术狠狠瞪了顾望洲一眼,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要脸。
“事情都没办妥,还好意思提条件,定北侯还真是厚颜无耻。”
说完,夏术拉着易清河的手,将人往易府里拉,她可不敢再留在府外,否则一旦顾望洲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男人误会就不好了。
见两人走进易府,顾望洲的眼神越发幽深。
突然,他冷笑一声,转身直接走了。
进了府之后,夏术越走脑袋就越低,最后那副抬不起头来的模样,简直就跟一只斗败的公鸡没有任何差别。
吩咐了丫鬟送水过来,夏术坐在凳子上,腰杆挺得笔直,两腿并拢,坐姿十分端正。
易清河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问:“你答应了他什么?”
夏术心道:来了。
小女人柔美的小脸儿上露出一丝笑,拼命摇头,目光真挚道:“什么都没答应,顾望洲在撒谎。”
一边说,夏术还一边点头。
那模样不像是在说服易清河,反倒像是在说服她自己。
男人脸色一沉,直接站起身。
夏术慌了:“你去哪儿?”
易清河没开口。
走到男人身边,夏术拉着他的胳膊,软了语气:“我真没答应他什么……”
小女人不知道,她撒谎时耳根红的会格外厉害,现在看着那仿佛红玉雕琢的耳根,易清河喉间好像被噎住了似的,上不去下不来的,十分难受。
门口传来脚步声,丫鬟提着水桶,桶中冒着热气。
她先是冲着房里的两位主子行了礼,之后才走到屏风后,把热水倒了进去,等到调好水温后,才走出屏风。
“我……先去洗澡。”
夏术心虚极了,易清河的眼神好像能把她的心思全都给看穿似的,再在男人身边呆着,她怕自己忍不住说出实话。
想想易大人的性子,要是他知道自己曾答应了和离之事,还不得扒了她的皮?
这么一想,夏术躲在屏风后,不由打了个寒颤。
先用巾子蘸了水,把脸上胳膊上的黄泥全都给擦干净,之后才解开衣裳,露出了雪白的裹.胸.布。
随着年纪渐长,夏术的身段儿也越发的窈窕起来,该凹的凹该凸的凸,穿着衣裳时都掩不住曲线,要是不用裹.胸.布给勒起来,穿上男装根本没有用处,一眼就会被人看穿。
进了木桶里,夏术蹲下身,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脖颈,用花皂将身上的脏污全都洗干净。
一边洗她还一边琢磨,该怎么跟易清河解释。
男人可比她聪明多了,自己一撒谎,就会被看穿,真是气死人了。
夏术本就有些磨蹭,洗到水都凉透了,这才从木桶里爬出来,外头套着亵衣,从屏风后抻出脑袋,偷偷的打量着易清河。
“过来。”易清河开口了。
夏术本就心虚,根本不敢拒绝男人的话,颠颠的就走了过去。
易清河打量着那张卸去伪装的小脸儿,雪嫩白腻,娇美动人,这样的美人儿,哪个男人会不心动?他当初只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把夏术藏在家里,谁都不给看。
没想到,顾望洲竟然会有一样的心思。
鹰眸中流露出一丝杀意,易清河拉住夏术的手,按在胸口上。
夏术看着他,轻轻咬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是说要看看我的伤口吗?”
听到这话,夏术才想起来易清河还受着伤,她一下子就慌了,也顾不得别的,伸手扯开男人的襟口,拔下了衣裳。
原本结实的小腹,现在缠绕着一圈圈的白布,白布被鲜血打湿,显然是伤口又裂开了。
“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夏术颤抖着拉着易清河走到床边,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这才慌慌张张的问:“伤口让大夫看了么?”
易清河点头。
“太医看过了,并无大碍。”
易清河嘴上说着并无大碍,但苍白的脸色却是骗不了人的。
夏术将白布轻轻解开,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易清河没有骗她,伤口的确是处理过的,但这伤口也太长太深了些,两边的血肉因为被白布一直捂着,已经有些发白了,微微向外翻着,虽然有被缝起的痕迹,但刚刚结痂的地方又崩开了,呼呼的往外涌着滚烫的鲜血。
小女人嘴皮子都开始打哆嗦,眼眶红了红:“我去请大夫!”
说着,夏术就要往外走,却不防被易清河死死攥住手腕。
男人的力气大,勒的夏术腕骨都有些疼,低头一看,那处雪白的皮肉现在已经有些发青了。
“不用,我身上有一日散,你帮我上药就好。”杰伊文学网
一日散是一种金疮药,乃是宫里的太医研制出来的,止血的效果极好。
低头看了眼狰狞可怕的伤口,夏术知道易清河性子拗,只能点了点头,从男人手里头接过瓷瓶。
吩咐丫鬟去拿了烈酒与白布,夏术先将易清河伤口处的污血给擦干净。
她鼻子有点发酸,忍不住抽了抽。
“没事,这伤不算重。”
要是这种将人腹部给捅穿的伤还不算重,那怎样才算严重?
掉脑袋吗?
夏术腹诽一声,烈酒洒在伤口上,本来应该疼的厉害,但男人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
“疼就叫出来,反正在自己个儿家里,不必忍着。”
听到这话,易清河笑了笑,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夏术突然红了,啐了一声,不再开口。
洒上药粉后,夏术用白布仔细将易清河的伤口给包扎起来,她之前处理的伤口都是死人身上的,有时还会把掉出来的肠子塞进肚子里,现在给活人处理伤口,还真有点不顺手。
好不容易包扎完了,易清河说:“帮帮我吧。”
夏术有些犹豫,站在原地不动。
“舒儿?”
看着男人苍白的脸色,夏术不说话了,闷闷的点了点头。
夏术走出屋,找丫鬟讨了一盆热水端过来,易清河受了伤,根本不能沾水洗澡,这人有是个爱洁的,只能让小媳妇帮忙伺候着。
端着水盆走进屋,夏术有些脸热,将盆子放在床边的圆凳上,夏术用水沾湿了巾子,水温还有点烫,雪白的小手都泛红了。
将巾子按在男人背上,夏术一边帮易清河擦洗,一边嘟囔着:“府里头有这么多的奴才,干嘛非得让我来……”
“顾望洲……”易清河闭着眼,幽幽说了一句。
一听到顾望洲的名字,夏术就跟只鹌鹑似的,心虚的不得了,闭紧了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勤勤恳恳的给千户大人擦澡,夏术看着易清河满身的腱子肉,结实极了,心里头颇有些不忿。
这人失踪了整整六天,自己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他连信儿都不送过来,想想就来气。
狠狠的在易清河身上拍了一巴掌,夏术气的小脸儿鼓鼓的:“你怎么不往家里送信?”
“咱们府里有奸细,送了信后,凶手就跑了。”
话虽如此,易清河心里也不好受,小媳妇这几天瘦的厉害,下巴都尖尖的,看在眼里,让他不由叹息了一声。
“下回肯定不会瞒着你。”易清河保证道。
夏术冷笑:“我信了你的鬼话。”
上辈子这人就说过类似的话,最后还是弄得遍体鳞伤的回府。
男人后背上爬满了像蜈蚣般狰狞的伤疤,吓人极了,即使现在伤口早就愈合了,但当时的惊险夏术仍能想象的到。
擦干净身体后,夏术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干净的亵衣,给易清河换上。
换衣裳的时候还好,等到换裤子的时候,易大人就有点不配合了。
大脑袋在夏术肩膀上蹭了蹭,嗓音沙哑又暧昧:“舒儿……”
夏术一把推开男人的脸,瞪了他一眼,等到衣裳换好后,站在床边,掐着腰:“你身上的伤口太严重了,我不能跟你睡在一起,我去书房。”
说完,夏术也不看易清河难看的脸色,端着水盆转头就出了门。
易大人盯着小媳妇冷酷无情的背影,死死捏紧拳头,捏的指节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第二天,夏术直接去了靖安侯府,手里头还拿着一封易清河写的信。
夏术之前去靖安侯府的次数不多,想想枉死的燕氏,再看到娇嫩的仿佛花骨朵一般的陌瑶,她心里头更不好受了。
虽说人走茶凉,但靖安侯府的这碗茶凉的也太快了。
燕氏尸骨未寒,世子爷就娶了陌瑶,看着陌瑶这模样,穿了一身绯红色的褙子,里头配着同色的裙衫,面上薄施粉黛,头上带着红宝石滴珠步摇,一看到夏术,就笑着迎了上来。
“郡主娘娘今日怎么来了?”
即使陌瑶脸上带笑,但眼里却露出了厌恶之色。
毕竟之前夏术让陌瑶吐出来了那么多的好东西,那些银子送回惊蛰手里,无异于剥了陌瑶母子三人的一层皮。
现在看到夏术,陌瑶恨不得生撕了这个贱人,才能让心里舒坦些。
“我是来给靖安侯夫人送信的,还请少夫人带路。”
听到这话,陌瑶温婉的点了点头,莲步轻移,领着夏术往正堂的方向走。
这玉曦郡主真是没有规矩,来别人家拜访竟然不下拜贴,果然是乡下来的。
一边腹诽,陌瑶一边将夏术带进了正堂。
靖安侯夫人坐在主位,一看到夏术,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快上茶。”
夏术摇头:“不必了,今日我只是来给侯夫人送信,哪里用这么麻烦?”
说着,夏术从袖中取出了易清河写的信,直接递到靖安侯夫人手里,笑道:“夫君让我来跟靖安侯夫人说一声,娶妻不贤,百年世家的声名恐怕就保不住了……”
陌瑶死死的瞪着夏术,惊叫道:“郡主是什么意思?人说话要有凭据,怎能含血喷人?”
“放心,凭据都在信里,镇抚司自然不会冤枉了少奶奶。”
陌瑶是靖安侯府的儿媳妇,虽然年纪不大,但粥棚施粥之事却是由陌瑶负责的。
靖安侯府给陌瑶了十万两银子,让她买粮。
但陌瑶是个贪得无厌的,看到银子就动歪心眼,直接克扣了五万两,去买了最便宜的大米。
这些粮食都是掺了催产药的,孕妇喝进肚,立刻就会发动,一个不小心,就是一尸两命。
陌瑶为了五万两银子,连难民的性命都不放在眼里,还跟幕后的凶手掺和到了一起,不管她是否知情,去镇抚司走一趟都是免不了的。
靖安侯府想要让女儿当太子妃,对名声自然是看重的,现在娶到了陌瑶这样的儿媳妇,为了钱财置人性命于不顾,哪里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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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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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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