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玥儿拼命摇头,她在宫里头都被一个侍卫给抱过了,所有人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个侍卫从水里捞出来,她的名声已经全都毁了,要是不能入了东宫,明日她就会成为京城的笑柄。
到时候甭提母仪天下了,恐怕她想要老老实实地的嫁个人,有不是什么容易事儿,现在靖安侯府的名声已经毁了,虽然还是勋贵,却远不如从前,以前因为她生的貌美,上门求亲的人不在少数,但自打陌瑶贪污了五万两银子后,因为此事,连求亲的人都不敢登门了。
想到自己会成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孙玥儿心里就难受极了,她浑身都有点发冷,脸色惨白,身子不断哆嗦着,泪眼朦胧的看着秦皇后:“娘娘,您为什么不相信臣女呢?真的是青玉宁把臣女推下去的,您若不信,臣女还不如死了!”
此时此刻,孙玥儿当真尝到了百口莫辩的滋味儿。
刚才在莲池时,的确感觉到脚下一滑,她为了扳倒青玉宁,这才顺势落入水中的,哪里能想到太子、皇后都偏向青玉宁那个贱人,根本不问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这该怎么办?
秦皇后冷了脸,对于孙玥儿的威胁,她根本没放在眼里,反正是她自己想不开,想要寻死,跟皇家没有半点儿关系。
孙玥儿被两个嬷嬷给拉了下去,只剩下青玉宁一个人跪在德阳殿中,太子看着青玉宁哆哆嗦嗦的模样,心疼极了,赶紧冲着皇后道:“母后,不管玉宁的事,能不能让她回去?”
秦皇后点了点头,夏术发现,她看着青玉宁的眼神有些复杂。
心思稍微一转,夏术就想明白了,太子对青玉宁有意,但瞧着青玉宁这个性子,也不适合当太子妃,就算勉强入宫了,将来也不能当皇后母仪天下,秦皇后心里明白这一点,但又顾及着太子的心思,所以才会为难。
反正不论是谁当了太子妃,只要不是孙玥儿就好。
从德阳殿离开后,夏术就直接回了易府,因为剥皮案还没有抓到凶手,夏术只在家歇了一日,第二天又去了镇抚司中当值。
还有两具尸体一直没有找到,验尸是仵作的活儿,而找尸体的担子则落在锦衣卫身上,因为凶手的手段太过凶残,就连指挥史都被惊动了,案子被交到另外一位千户手上,那人还是夏术的老熟人------迟魏。
要是夏术没记错的话,迟魏是御林军的副统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调到了镇抚司中。
不过这人武艺高强,性情又不差,在他手下办差,夏术的日子过得还是挺舒坦的。
迟魏也想见见之前验尸的仵作,听说这人叫夏术,就忙不迭的赶到了营房里,一看到夏术后,那张粗犷的脸上满是喜色,根本遮都遮不住。
“夏小哥,没想到真的是你,之前送子庙一别后,你就再也没了消息,后来我舅舅辞了官,我对京兆尹府的事情就摸不着了,你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见迟魏如此热情,夏术也不由跟着放开了,笑道:“我之前有事,就先离开了此地,等到再回来时,发现京兆尹已经不是陈大人了,索性便进到镇抚司里,没想到咱们又成了同僚。”
夏术笑着时,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微微弯起,就跟月牙儿似的,再配上颊边浅浅的梨涡,迟魏看着看着,脑海中就浮现出夏术当时扮成女装的模样。
夏小哥长得还真是不错,要不是皮黑了些,简直比大姑娘都要水灵。
夏术跟迟魏叙了叙旧,因为迟魏现在也是千户,最近并不得闲,很快就得离开镇抚司,两人并没有多聊。
不过迟魏临走前,还跟夏术说了一句,说要请她去吃酒。
没等到夏术开口拒绝,这高大的如同铁塔般的汉子就直接走远了,夏术无奈的摇了摇头,刚一转身,就对上了召福怀疑的眼神。
“你看什么呢?”夏术瞪了她一眼。
“主子,您可是有夫之妇,就凭着咱们大人的那股醋劲儿,简直就是个醋缸,要是被他知道您跟迟千户这么熟稔,肯定得打翻了醋坛子。”
听到召福的话,夏术张了张嘴,不由承认这小丫头说的有些道理。m.jieyidazhiye.com
舔了舔嘴,夏术琢磨着该如何把饭局给拒了,想到事情被易清河知道的后果,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
锦娘从家里出来,她丈夫王恩一个月能赚二两银子,而锦娘的绣活好,绣好的荷包手帕之类的小物件儿,送到绣庄里去,也能卖上不少银子。
提着包袱往绣庄走,绣庄也在祥福里,之前锦娘送过一个老太太回到这里。
祥福里的店面虽然不少,但后头的巷子却又深又长,比街上要阴森许多,走在巷子里的时候,锦娘心里头都有些发虚。
身后传来一阵微弱的脚步声。
锦娘哆嗦了几步,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她咽了咽唾沫,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后头根本没有人。
越往绣庄的方向走,就越是阴森幽暗,锦娘没有提着包袱的另外一只手握着心口,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好像怀里头揣了一只兔子似的。
锦娘走的更快了。
身后的脚步声也变得更匆忙。
马上就要到绣庄了。
女人娇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但还没等她碰到绣庄的门,却突然被身后的人抓住了胳膊,另一手捂着嘴。
锦娘发出呜呜的叫声,她根本喊不出声来。
身后的那一只手十分冰凉,缓缓的摸上了锦娘的脖子。
细白的皮肉上汗毛都竖起来了,锦娘低低的呜咽着,吓得浑身发抖。
美人儿的脸色十分苍白,要是别人看见她这幅模样,免不了会心生怜惜,但身后的人却没有半点儿手软。
他好像很享受锦娘惊恐的神情,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女人的脸蛋儿,摸到了泪珠儿后,男人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
一记手刀劈了下去,锦娘两眼一翻白,直接昏迷过去。
她手中提着的包袱掉在地上,里头装着的荷包手帕落在地上。
打昏锦娘的凶手看都不看那些小东西半眼,将女人扛在肩头,很快就走到了巷子的最深处,敲了敲门。
“谁呀?”里头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羊来了。”男人的嗓音十分沙哑,好像刀子划在地上发出的声响一般,十分刺耳。
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开门的人正是锦娘之前帮过的老婆子。
锦娘还在昏迷,老婆子伸手捏着女人的下巴,拨开挡在脸上的头发,看清了锦娘的容貌后,眼神微微一闪。
“怎么?这个女人不美吗?”
“美….怎会不美?你盯了她多久?”
男人走进院子,大大咧咧道:“整整十天,她不常出家门,我想要抓这只羊,还真是挺费劲儿的,这种少妇的容貌最是娇美,做出来的脸皮一定十分光洁。”
老婆子没有说话,男人把锦娘放在了木板床上,用牛筋将女人的四肢牢牢绑住。
老婆子说:“三天后,应该能取下来脸皮。”
男人点头:“越快越好,最近锦衣卫盯得越来越紧,想要弄一只羊来也费劲儿极了,等到羊皮剥下来,剩下的羊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老婆子神情冷漠:“扔了便是,反正他们也抓不到你。”
“话不能这么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要是那群锦衣卫找到了蛛丝马迹,将咱们两个给抓住了,以后谁来给主子供那么多的脸皮?”
男人伸手摸了摸锦娘的脸,女人的皮肉十分细腻,摸着手感非常好。
要不是那边催着羊皮催的紧,他肯定会先好好弄一弄这小娘皮,之后在剥了她的脸皮。
自打面具人离开后,小院儿里就只有老婆子一个人住。
男人是猎人,在京城里头四处闲逛,主要是为了找到猎物。
男人走后,屋里就只剩下老婆子跟锦娘两个人。
不知昏迷了多久,锦娘幽幽醒来时,只觉得后颈疼的厉害极了。
她低低的哼了一声,睁眼一看,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破烂的木床上,四肢都被绑住,一动也不能动。
仔细打量了一周,锦娘发现这间屋子十分幽暗,屋里并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现在被死死关严了。
锦娘不知道到底是谁把她抓到了这里,那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成了亲,也通晓人事,自然知道自己没有被侵犯。
既然那人并不是看上了她的容貌,又为何将她关在此处?
突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锦娘心里一慌,死死的闭上眼,装作还没清醒。
老婆子推门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碗清粥,以及一碗水。
“醒了就别装睡了。”老婆子嘶哑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锦娘听在耳中,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她睁眼一看,发现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之前帮过的那个老婆子。
难道是老婆婆抓了自己?
像是看出了锦娘的想法一般,老婆子轻轻摇头:“不是我抓了你,而是别人。”
锦娘的丈夫王恩是牢头,就在诏狱之中看守犯人。
最近闹出来的剥皮案,锦娘也有所耳闻,她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如同筛糠一般。
“你们是不是……剥皮案的凶手?”
老婆子眼神复杂的看着锦娘,点了点头。
“先吃点儿东西吧。”
老婆子一边说,一边将粥端到了锦娘面前,一勺勺的喂进她嘴里。
锦娘整整昏迷了一夜,肚子饿的十分难受,但只要想起这个老婆子是剥皮案的凶手,她就吓得两腿发软,一动都不能动。
硬着头皮吃了一碗粥,老婆子开口道:“你老老实实地的呆在这里。”
说完,她就离开了。
木门被从外面关上,房中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漆黑,锦娘睁大双眼,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锦娘刚刚失踪一夜,镇抚司就接到了消息。
报案的不是别人,正是锦娘的丈夫王恩。
比起那些没有任何用处的虚名,王恩更看重自己的媳妇儿,现在剥皮案的凶手在京城里肆虐,专门盯紧了美貌的女子下手。
想到自己温柔可人的妻子也会遭到毒手,王恩心急如焚,很快将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迟魏。
锦娘失踪只有一天,现在很有可能还活着。
因为失踪当日,锦娘是去绣庄动绣活儿的,锦衣卫出动了几十人,直接去了绣庄所在的位置,打算仔仔细细的寻找,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到了绣庄附近,锦衣卫果然找到了散落在地上的手帕荷包等物,绣工十分精巧。
王恩也看到了洒在地上的包袱。
因为祥福里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所以这些东西还都在。
王恩眼中爬满了血丝,一开始他只是怀疑,到了现在,他十分确定,自己的妻子肯定是遭到歹人所害,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怎样了。
王恩一个八尺高的汉子,现在竟然开始落泪。
用手抹了一把脸,王恩看着迟魏:“迟千户,我妻子还能有命在吗?”
迟魏看到王恩的模样,心里头暗自叹息了一声。
那些失踪的女子,都是在一天内被剥了皮,之后解决的。
现在虽然还没找到锦娘的尸身,但想必也是凶多吉少。
“我们再找找。”
王恩点头,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早知道媳妇会遭遇不测,他一定会送她来绣庄,不让她被歹人所害。
因为锦娘就是在祥福里失踪的,锦衣卫们都快将此处给翻遍了。
只是还没有挨家挨户的搜查。
迟魏害怕凶手再次逃脱,直接吩咐手下之人挨家挨户的搜查,遇上可疑之人,一定不能放过。
因为老婆子家里只有她一个老太太居住,明显不想是会杀人的模样,搜查的锦衣卫也没有太细致,最后被安置在床上,盖上一层人皮面具的锦娘,没有被人认出来。
锦衣卫离开后,老婆子走进屋里,将锦娘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揭了下去。
老婆子不想杀了锦娘,但也不能放了她,要是放了锦娘的话,她自己就没命了。
转眼到了第三天,正好是那男人来取脸皮的时候。
“脸皮呢?”
老婆子摇头:“那张做毁了。”
男人脸上流露出一丝怒意,主子那边催得紧,现在毁了一张脸,他还怎么交差?
“你别心急,那边要脸皮,只不过是为了给死士改头换面,安插在大员府中,当做探子而已,耽误个一两天不碍事。”
看到老婆子面无表情的模样,男人心里头就来气。
这老虔婆会做脸皮,得到主子的赏识,即使毁了上好的猎物,也不会被主人责罚。
但他却不同,要是不能及时交差的话,以主人的性子,他怕是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知道什么?现在锦衣卫一直盯着祥福里,这只羊毁了,我上哪里给你找另外一只羊?不是用身上的皮肉能够修补脸皮吗?你为什么不补补?”
男人气急败坏的开口,转身就把凳子给砸了。
老婆子一点也不惧,毕竟这男人只不过是个小喽啰而已,根本没有什么真本事。
“你走吧,再去抓只羊过来。”
听到这话,男人气的一张脸都扭曲了,偏偏他根本不敢对眼前这个老婆子下手。
在大业,会做脸皮的人已经不多了,眼前这个老婆子都已经六十多岁了,所有的脸皮依旧是出自她手中。
听说之前她收了一个徒弟,但那个徒弟还没有学到师傅的好手艺,就吵着闹着想要入宫去。
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暗骂这老虔婆太过嚣张,男人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最后只能憋着气从小院儿离开。
男人走后,老婆子去熬了一碗粥,喂给了关在房里的锦娘。
今天开始,锦娘就被灌了麻沸散,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
不过有一点好处,就是她不必再被结实的牛筋给绑住了,那玩意勒在手腕脚踝上,难受极了。
刚刚在屋里,锦娘也听见了老婆子跟那个男人说的话。
男人以为她已经死了,而老婆子明显没有杀了她的意思,是不是就代表着自己不用被生生的剥下来一层皮,最后惨死?
复杂的看了老婆子一眼,锦娘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眼前的老婆子手上沾了不知多少女子的鲜血,但这个人却没有杀她。
心里不免有些复杂。
锦衣卫一直都没有发现锦娘的尸首,因为王恩也算是镇抚司的人,所以锦衣卫们并没有停止搜查。
只可惜他们将祥福里挨家挨户的检查了,依旧没有找到可能是凶手的人。
此时此刻,锦衣卫们并不清楚,他们已经跟凶手擦肩而过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妪,在他们眼里根本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但事实上,就是这个老妪,手上的人命足足有几十条。
锦娘失踪的事情夏术也听说了,她呆在营房里,两手捧着脸思索着,不知道锦娘到底被藏在了何处。
正在夏术对着窗户发呆的时候,有人闯进了营房中。
来人是个高头大马的汉子,身高九尺,浑身长满了腱子肉,结实的很,那一张脸也显得十分凶恶,煞气十足。
这壮汉环视一周,瓮声瓮气的问:“哪个是夏术?”
夏术吓了一跳,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看就不好惹的汉子,竟然是来找自己的。
而且这人明显是来者不善,身上的杀意根本不屑于掩饰。
夏术有点心慌,召福刚刚出门去给她买馄饨了,估摸着还得两刻钟才能回来,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个壮汉。
硬着头皮站起身,夏术问:“壮士找我有何要事?”
看到一个瘦弱的黑小子站了起来,这小子还是个驼背,一看就是个酒囊饭袋。
壮汉哼哼:“就是你小子打了周典少爷?”
听了这话,夏术完全明白了,眼前这人一看就是来给周典找场子的,之前召福一脚踹在了周典的肚皮上,现在趁着召福不在,要是这壮汉把她胖揍一顿,那可就不妙了。
夏术满脸堆笑,试图辩解:“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个屁,周典少爷被你打的牙齿都磕掉了,你小子竟然还说是误会,是不是把大爷我当成傻子了?”
壮汉瓮声瓮气,几步走到了夏术面前,伸手提着夏术的领子,竟然直接将她给提了起来。
双脚猜不到地面,夏术心更慌了,赶忙道:“我是易千户的亲戚,冤家宜解不宜结,此事就算了了吧……”
“呸!”壮汉一口啐在夏术脸上,以为这小子在说胡话。
谁不知道易清河的亲戚只有当今的相爷,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亲戚,在镇抚司当个小小的仵作。
“你这人真不老实,到了现在还打量着要蒙我,今年老子就替周典少爷好好教训你一顿,也省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壮汉身上一股味儿,好像是汗臭,又好像是衣服长时间不洗的酸味儿,夏术反手捂着嘴,小脸儿苍白,那模样好像马上要吐出来了一般。
壮汉看到夏术这幅德行,心头火气,握拳照着夏术的脸就要打。
“住手!”
迟魏突然进来了。
他看到有人要对夏术出手,赶忙上前拦住。
迟魏的武功远比壮汉要强得多,一把接住了他的拳头,没打到夏术身上。
壮汉松开了夏术的衣领,夏术掉在地上,两手扶着桌子,这才没摔着。
那厢迟魏已经跟壮汉交起手了,两人完全不是势均力敌,而是迟魏压着那壮汉大,一下接一下的都打到肉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夏术听在耳中,都觉得疼的厉害。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得今天危险极了,要不是迟魏及时赶到,她少不得要被这壮汉好好收拾一顿,到时候受了伤,日后甭提当仵作了,恐怕连镇抚司都进不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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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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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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