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秀跟夏术的关系不错,本想留着夏术继续住在葛家,偏偏她非要搬回郑家小院儿,因为夏术怀了六个月的身孕,身子不大方便,李明秀叫了两个小厮,让他们帮着搬了东西。
郑家人虽然早就知道夏术会搬进来,但婆媳两个连带着小孙女儿都是女儿,要是夏术一个男人搬进来,名声也不好听。
夏术在房里收拾衣裳,就听到郑婆子絮絮叨叨:“护国寺怎么让一个男人搬过来了,我儿子又没回来,你一个妇道人家,脸面还要不要了?以后离着那个夏术远着点,千万别丢了郑家的脸面。”
年轻些的儿媳妇姓甄,今年不过二十出头,长相普通,却生了一双桃花眼,胸口鼓鼓囊囊的,腰却十分纤细,看着人的时候眼里好像带着钩子般。
夏术也没解释自己的身份,反正这是二进的院子,平时只要锁好了自家屋里的门,出入也不相干。
东西收拾好了后,夏术走到了厨房,拿大锅烧了一锅热水,她也是过过苦日子的,现在虽然行动不便,但干了几回活儿之后,也就熟练了,等到水烧好后,夏术用木盆端着热水,在屋里头洗了个澡,头发用巾子擦得半干,这才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窗前,窗户打开一条细缝儿,深蓝的天幕上点缀着几颗星星。
用手拄着下巴,夏术眼中一片迷蒙,有些走神儿了。
易清河的分神蛊解开之后,也不知道还会在诏狱中关多久,毕竟岑絮儿没死,现在还嫁给了易昭当妻子,易清河之前已经关了小半年,折抵刑期,也该差不多了。
夏术住在西屋,而郑家人则在东屋。
郑家的小姑娘喜乐今年不过两岁,扯开嗓子不住的哭嚎着,吵得人头疼。
夏术扶着发酸的腰站起身子,把窗户关严了锁上,声音还是没小,她翻箱倒柜,找了两块棉花塞进耳朵里,这才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
一宿没睡踏实,夏术第二天醒得早。
去厨房烧水时看到了甄氏,她手里拿了一把大菜刀,正在砧板上铛铛的剁肉,这婆媳两个是在街上摆摊卖馄饨的,平时的生意也不错。
夏术问了一嘴:“昨个儿喜乐怎么哭的那么厉害?”
此刻夏术打扮成男人模样,生的矮小不说,脸长得黑黄,还挺着个大肚子,身上没什么银子,才会住在小院儿里。
甄氏不乐意打理夏术,敷衍道:“孩子是我婆婆看着的,谁知道怎么哭的那么厉害?”
一扭细腰,甄氏把肉馅儿装进盆子里,直接端着出了厨房。
夏术看着锅里的水烧开了,用瓢舀出一碗晾着,剩下的舀在盆里,正好用来洗漱。
郑婆子跟甄氏出去摆摊了,而郑喜乐则被关在了小院儿里,一个两岁大的娃娃,将大门一锁,也走不出去。
夏术在院子里捣药,天气比之前暖和了不少,现在都不必穿小袄了。
小喜乐摇摇晃晃的从东屋里走出来,小脸儿白生生的,五官随了甄氏,看起来倒是挺秀气的,只不过孩子太瘦了些,让人看着有点心疼。
“叔叔……”
小喜乐怯生生的叫了一句。
夏术冲着这孩子笑了笑,也许是要当母亲的缘故,她越来越喜欢小孩子,看到小喜乐这么稀罕人,都想抱在怀里头,好好哄一哄了。
小喜乐一步一步挨到夏术身边,眼珠乌漆漆的,穿了一身红衣裳,又娇又嫩。
夏术看着这孩子,伸手想要摸小喜乐的脸,却不防这孩子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的惊惧之色。
一双大眼儿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小喜乐憋着嘴,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夏术一愣,不敢再碰这个孩子,低下头,继续捣药。
她抓了一把甘草放进捣药罐里,用药杵一个劲儿的捣着。
小喜乐抻着头看,没有凑近,也没有走远。
夏术将药材收拾好后,就得去宝和堂了。
临出门前,夏术没忘了将大门紧紧锁上,生的小喜乐往外乱跑,这么大的孩子一旦出了屋,恐怕就会被拐子盯上,到时候就找不见了。
夏术白天在宝和堂中坐馆,徐大夫十分敬佩惠能,对于夏术也不藏私,能教的全都教了,夏术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但宝和堂给她的银子却不少,足足有五两那么多。
即使京城的东西比苏州贵些,但每月拿五两银子,实在不算少了。
不过因为怀有身孕的缘故,夏术总是比普通人更容易感到疲惫,白日里忙了一天,夜里本想好好歇着,小喜乐就开始不断的嗷哭着,哭的撕心裂肺,到了后来,嗓子都哑了。
明明两岁大的孩子都已经冒话儿了,很少会哭的这么厉害,夏术也不知道小喜乐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婆子跟甄氏都不待见她,夏术也不好主动来问,夜里只能往耳朵里塞棉花,才能睡得着。
*
易清河种了分神蛊之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身为易清河老师的孟道。
现在分神蛊已解,自然不必将他关在诏狱里,孟道直接将此事上奏了崇德帝,崇德帝当即下了旨,将易清河从诏狱中放了出来。
从镇抚司离开,易清河满心满眼里都是夏术,孟道与他说话时,这人连连走神,明显心不在焉。
孟指挥史见状,一脚踹在易清河腿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让易清河滚回易家了。
易府。
朝云苑。
身形高大的男人在牢里关了小半年,整个人都瘦了不少,不过他本就肩宽体阔,瘦了之后,轮廓清晰,五官更为突出,鹰眸中泛着点点幽蓝,一看就能瞧出胡人血统。
易清河推开门,走进主卧里。
召福正在房中给赵曦捏肩,一看大人回来了,这丫鬟嘿嘿笑了两声,直接从房中退了出去。
看着坐在软榻上的女人,星眸半眯,跟以前一样美,一颦一笑皆可入画,只是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站在软榻前,易清河没有像之前那样,伸手将人抱在怀里,去嘬小女人的嘴。
他的神色更冷,淡淡道:
“郡主,我夫人呢?”
赵曦脸上露出一丝愕然,踩着绣鞋从软榻上站起身,站在易清河面前。
女人生的娇小,而男人却十分高大,赵曦只到易清河的胸口。
“大人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易清河面色不变:“赵曦。”
被叫破了身份,赵曦微微挑了挑眉,笑问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你跟夏术并不像。”
赵曦道:“不像吗?我们是双生姐妹,就连召福都分不出差别,你又是怎么认出来的?”
易清河不答反问:“夏术在哪?”
纤纤玉指捂着嘴,赵曦笑道:“本郡主怎么知道夏术在哪儿?她已经走了一个月了,这天大之大,怎么找一个女人?”
易清河眼中露出暴虐之色,身上的杀意也越发浓重。
赵曦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她跟着惠能走了,你去护国寺问问,应该会有消息。”
“为了解除你身上的分神蛊,夏术与我各归各位,从今日起,我才是玉曦郡主,就算你想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也得先与我和离。”
易清河并不在乎夏术的身份,不论她是郡主,还是仵作,他要的就是那个女人,而不是所谓的贵女。
“我知道了。”
男人转身离开,没有踏进朝云苑。
赵曦看着易清河的背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从朝云苑离开后,易清河不顾宵禁,趁着夜色离开了易府,往城外赶去。
他骑着马走到城门处,因为是锦衣卫的千户,守城的人也不敢阻拦,直接将易清河给放了出去。
出城后,他直奔护国寺。
想到自己的小媳妇跟着惠能和尚走了,现在还不知所踪,男人的剑眉不由紧皱,脸色也越发阴沉。
之前自己中了分神蛊,脑子里好像有两个人似的,都恨不得除掉对方,独占了这具身体的一切,包括夏术。
一开始易清河还能压制住这种念头,但当夏术怀上了其中一具分身的骨肉时,易清河就再也受不了了,他怕自己伤害到小媳妇,索性就趁着岑絮儿想要勾引他时,一道捅在岑絮儿身上,如此一来,被关在诏狱中,也不会闹出大乱子。
如今分神蛊已解,那个所谓的主人自然没办法再指使易清河做恶。
骏马嘶鸣,马蹄声哒哒作响。
风声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易清河很快便赶到了护国寺中,入夜后,护国寺的山门紧闭,朱漆大门没有一丝缝隙。
男人也不是什么守规矩的性子,将马缰绑在迎客松上,轻身提气,翻身越过了山门。
夜里的护国寺十分宁静,易清河走在青石板上,并不知惠能住在何处。
突然,远处有一间禅房亮起了灯。
易清河微微皱眉,加快脚步,走到了那间禅房前。
禅房的门从里打开,惠真主持看到易清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并不半点诧异之色,好像已经料到了今夜护国寺中会有客来一般。
惠真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易清河走入禅房中。
“惠真主持,易某深夜唠扰,请问惠能师傅所在何处?”
惠真道:“惠能如今已经不在京城。”
易清河脸色一变,明显难看了不少。
“那他在哪里?”
“易施主莫急,您想要找夏施主,她还在京城,就在城西胡同郑家的小院儿中。”
一听这话,易清河脸上露出狂喜之色,冲着惠真主持道了谢后,刚想离开,就听到大和尚说了一句:
“易施主,如今双生姐妹已经各归各位,还请易施主善待玉曦郡主,莫要迁怒于她。”
易清河脚步一顿,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护国寺。
走到迎客松前,易清河将马缰解开,天边隐隐泛起了鱼肚白,他脑海中都是夏术的模样。
想到这个女人一句话都没给他留下,就直接离开了易府,易清河心里是又急又怒,要是见到了夏术,肯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
驾马赶到城门时,已经到了辰时,城门已经开了。
赶着进城的百姓们一看到易清河身上的飞鱼服,就认出了这位爷的身份,纷纷避让开来。
易清河一夹马腹,直接冲进城中。
男人很快就到了城西胡同中,即便一夜未眠,易清河脸上半分疲惫也没有。
城西胡同这一趟都是护国寺的私产,里头住着的人,或多或少都跟护国寺的和尚有些关系。
易清河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郑家的方向。
郑婆子起的早,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街上摆摊卖馄饨。
还没出门呢,就看到门口站着个穿了飞鱼服的锦衣卫。
郑婆子胆小的很,一看到易清河,吓得脸都白了,颤巍巍问:“大人……小妇人从未做过恶事……”
易清河问:“夏术住在这儿?”
郑婆子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一听锦衣卫是来找夏术的,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连连点头:“就在里头。”
男人眼睛一亮,大阔步走进了小院儿中。
正好甄氏端着剁好的肉馅儿从屋里出来,一看到模样俊美的易清河,白净的脸皮瞬间涨的通红,还没等说出话来,就看着易清河走到了西屋,直接推门进去了。
甄氏眼中异彩连连,紧紧盯着西屋的方向。
郑婆子抻头一看,见甄氏这幅德行,嘴里头骂骂咧咧道:“还不快滚出来?也不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货色,要是再不去摆摊,都没有好位置了!”
迈出门槛,甄氏关上门,眼里露出了一丝不甘。
刚刚那位大人生的还真是俊,就是整个人太冷了些,还是锦衣卫。
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甄氏眼神闪了闪,将装了肉馅儿的盆子放在了推车上,郑婆子推着车走,而她却一步三回头的往小院儿的方向看,眼里都是不舍之色。
房门被推开,夏术听到吱嘎声,愣愣的抬起头。
她手里还拿着猪鬓刷,正想刷牙,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
手里一抖,猪鬓刷就掉在了地上,夏术低头去看,男人迈开长腿,走了一步,将简陋的木门紧紧关上。
易清河没开口,夏术对上男人那双如同深井般幽深的鹰眸,莫名的有些心虚,缩着脖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西屋本就不大,夏术身后又没有张眼睛,后腰一下子撞到了桌角,疼得她巴掌大的小脸儿皱成一团,两腿发软的蹲下身子,额间也冒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显然是疼的狠了。
易清河脸色一变,几步冲到了夏术面前,伸手把桌子推开,捞着夏术的胳膊,将小媳妇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放了下去。
男人熟练的掀开夏术身上的衣裳,夏术浑身皮肉都长得白皙柔嫩,那一片青紫在白肉中变得更加显眼。
夏术疼过了一阵儿,稍微缓过来了,她不敢抬头,看着男人脚下的皂靴,只觉得屋里越来越冷,让她忍不住抱紧了双臂,身子轻轻抖了抖。jieyidazhiye.com
“那个、那个我没事。”夏术呐呐开口,感受到男人带着粗茧的大掌按在她后腰上,掌心热烫的厉害,揉在撞伤的位置,倒是让那股酸疼减退了不少。
易清河没吭声,揉了一会儿后才收回手,腰杆挺得笔直,站在夏术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夏术脸上不知又涂了什么,原本嫩的能掐出水的小脸儿,现在变得粗糙蜡黄,细看之下,脸蛋儿比之前丰腴了几分,下巴也微微圆润了不少。
眼里闪过隐晦的满意之色,易清河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夏术摸不准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院里没有人了,就直接背着包袱,往宝和堂的方向走去。
徐大夫活了这么多年,医术精湛人又细心,相处了这两个月,又怎么会看不出夏术是女子?只不过夏术一直扮成男人,他也不好戳破,只是平日里对夏术更加照顾了,毕竟女子怀胎本就比男人过得艰难,夏术还得自己谋生,日子定然不太好过。
在宝和堂里给徐大夫打打下手,等到宝和堂关门时,已经是酉时了。
日头落下,远处山头上的白云被染的火红,像熟透了似的。
夏术背着包袱慢腾腾的往城西胡同走,街边还有没收的小摊,她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这包子是香菇馅儿的,店家的手艺不错,香菇的土腥味儿全都给去了,里头还加了些海米,吃着有滋有味儿的。
啃完了一个包子,夏术又买了些樱桃吃,京城边上的樱桃熟的早,因为是种在温泉庄子里的,樱桃卖的也不便宜。
夏术看着红艳艳水汪汪的樱桃,那股新鲜的香气直往她鼻子里钻,馋的她口水泛滥,肉疼的买了一小碗,端着回了小院儿。
推开门走进小院儿中,甄氏在院里,一看到夏术,眼睛亮了亮。
女人的腰臀轻轻摆动,如被风吹动的柳条般,几步走到了夏术面前。
甄氏身上带着一股茉莉香味儿,味道有点重,却不算太刺鼻,毕竟她白天可是要卖馄饨的,万一身上带着一股馄饨味儿,男人闻在鼻子里,哪里还有什么兴致?
如此一来,甄氏特地花了不少钱,买了茉莉头油,摸在头发上,不止让黑发变得又顺又亮,而且这股香气也比香粉要更好闻些。
甄氏捂着嘴娇笑着,冲着夏术抛了个媚眼儿,问:“夏小哥儿,今日来找你的那个锦衣卫,到底是什么人?”
夏术也是个女人,如何看不出甄氏的心思?
想到自己的男人被甄氏这种女人盯上了,夏术心里憋着气,皮笑肉不笑道:“是个远方亲戚而已,已经成亲了。”
甄氏听到这话,也不气馁,眼珠子转了转,问:“他今日找你有什么事儿?”
夏术有点不耐烦:“只不过来看看。”
见甄氏停了停丰满的胸脯,装作不着痕迹的往自己胳膊上蹭,声音变得越发甜腻:“夏小哥,我做的馄饨还算拿得出手,若是你那亲戚下回还来,我便亲自下厨,整治一桌好菜……”
自打怀了孕后,夏术就不喜欢闻香料的味道,此刻被甄氏的头油熏得脑袋疼。
“郑嫂子,我还没吃晚饭,先回屋了。”
说着,夏术加快脚步,直接走进了西屋,将门紧紧关上,后背贴着门板,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还知道回来?”
突然听到男人阴渗渗的声音,骇了夏术一跳。
她紧紧闭着嘴,这才没有叫出声来。
易清河坐在桌边,脸色阴沉的跟身上的衣裳也差不多一个颜色了,夏术扯了扯嘴角,问:“你、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易清河没吭声,目光好像一把刀子似的,落在了夏术身上,让小媳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将包子跟樱桃放在桌上,夏术老老实实地站在易清河面前,两手背在身后,低着头,不敢看他。
看着女人这幅模样,易清河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他扫了一眼桌上的包子,心里更怒,一掌拍在桌上,那张有些破烂的桌子震了震,低吼道:
“你就这么糊弄自己?”
夏术嘿嘿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头。
她的厨艺本来就不算好,怀了身子之后,就更不愿意下厨了,虽然知道街边卖的东西不好,但她不想自己开伙,就只能糊弄过去了。
女人的眼神游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看到小媳妇这幅模样,易清河差不点儿背过气去。
他蹭的一声从凳子上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夏术缩着头,往后退了几步。
易清河一把握住了夏术的手腕,狞笑一声:“你躲什么?”
夏术试图辩解:“我……我没躲”
知道小媳妇到底是什么德行,易清河也不愿意多费口舌与她争辩,直接将人按在了床头,伸手拉高了夏术的衣裳。
易清河从怀里摸出了一只瓷盒儿,粗糙的指腹蘸了一点淡绿色的透明药膏,涂在了女人后腰青紫的淤痕上,用掌心缓缓揉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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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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