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墨韫决定转换方式接近小王爷,听闻他腿上刚好,他特意买了上好的补品去登门入府中的看望小王爷,小王爷目露对他目露鄙色,“本王王府里什么东西没有,就不劳烦汝等跑来跑去了,一个个的,真是不嫌麻烦。”杰伊文学网
小王爷的直言不讳,令江墨韫的脸色很是难堪,回了府中之后,江墨玉询问他去往王府的情况,江墨韫脸色越加难看。
江墨玉皱眉,“这个小王爷还真是难搞,再说,他也没有实权,就只挂着王爷的名头,兄长就让他和江墨尘扎堆好了,管他那么多。”
“他虽没有实权,但好歹乃是京都贵族,况且他自幼受圣上与太后的宠爱,日后的事情谁又敢说。”可是这个小王爷真的很讨厌,他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天底下怎么会有比江墨尘更加令人讨厌的人,要不是因为他是皇族,他江墨韫又怎会忍受他到如此地步。
正当江墨韫为无法结交这个小王爷而感到气愤的时候,国舅府那边却来信了,国舅遣人要江墨韫过府一叙,江墨韫眸色一亮,很快,在去往了国舅府上。
从国舅府回来的当天,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自那天之后,江墨韫开始频繁的出入国舅爷的府邸。
今晨一早,林韵起身后,却发觉府中格外热闹,丫鬟仆从忙进忙出的正在搬东西,林韵起初以为是江墨尘要置办东西,便遣人过去帮忙,可是院子的人却都是从江墨韫的住处走出来,林韵向丫鬟一打听,这才知道是江墨韫正在把自己的东西往外搬。
他现如今与国舅爷交好,是国舅爷身旁的大红人了,自然不想在同江墨尘挤在这个院子里,于是他在外头购置了一座新的院子,打算自立门户。
江墨韫要搬就搬,林韵也没什么好阻拦的,只是江墨韫临走之前,既然还要同林韵过来辞行。
他哪里是辞行,他分明就是想得意自己攀附上了国舅这颗大树,林韵不冷不热的应付两句。
“真是恭喜啊。”恭喜?看她这应付的样子,是巴不得自己快搬出去吧,好啊,那他就成全她好了。
他这场家搬得很是声势浩大,很快,整个府里头的人都知晓了,然后这还不够,他走时候,一左一后美人环伺左右,跟着他一起坐上了去往新院的马车,众人心叹,艳福不浅。
江墨韫自立门户,在国舅爷身旁混得是风生水起,因为他不同于江墨尘的固执性情,江墨韫最颤长的就是与人打交道了,所以,他仕途顺风顺水,一时风头无两。
本以为他会一直扶摇直上的把江墨尘甩在身后,谁知此时远在千里的平南郡的永昌侯府里,却发生了一件翻天覆地的大事。
与此同时,林韵收到了江夫人的来信,她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阅览而过,看完之后,林韵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大的震惊之中。
永昌侯府,崔氏别苑,一片死寂。
崔氏与万氏正颤颤的伏在大理石的光滑地上,头也未抬,刺骨的凉意顺着膝盖攀上崔氏的全身,她腿部在隐隐颤抖。
她已经这么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可是她连一声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往昔清冷的容颜在渐渐崩裂,她眼中逐渐展露出浓郁的惶恐与惊惧。
堂上正座中,永昌侯面色阴沉的可怕,此刻此刻,他正用极其阴狠的表情在冷视崔氏与万氏二人,江夫人从旁坐着,一言不发。
大概过了很久很久,江夫人询问永昌侯,“老爷,您要如何处置崔氏?”
永昌侯视线冷冷略过崔氏,眸子里对她再无往日的疼爱与怜惜,沉默半响,永昌侯开口了,“不能留他性命。”
崔氏当时被吓得瘫软在地,她惶恐的望向永昌侯,“老爷,妾室一直侍奉老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您给妾身一条活路。”
“闭嘴!”永昌侯怒喝,随后遣人把万氏禁足院中,随后甩袖怒走。
爱之越深,恨之越切,他当初有多么怜惜这个崔氏,今日便有多么想让她去死。
她当日被关押大理寺中,出来那日,正值崔氏诞下麟儿,他对这个困境之中得来的儿子异常珍惜,也对崔氏疼爱有加,包括后来这孩子早夭,他心头对崔氏更加怜惜,待她比任何一个妾室都要好,可是这个崔氏,竟然与人苟且,那死去的孩儿根本不是永昌侯的血脉。
若不是正妻江氏察觉佛堂长生牌上的孩子的生辰之日不对,起了疑心,前去调查,找出了当年接生的稳婆,不然他恐怕要一辈子都要被瞒在骨子里头了,而这个万氏,一直都知晓此事,却一直帮他瞒着自己。
崔氏的求饶声自身后传来,永昌侯顿也不顿,就那么下达了死命令。
按照族规,崔氏被缚主双手,塞住嘴巴,塞到了特质的猪笼中,众人合力将他丢入冰冷的池水,永昌侯让阖府上下的妾室过来观摩这场沉塘,这就是不守妇道的下场。
永昌侯自己并没有到场,他已经再也不想看到崔氏那张令人愤怒的脸。
随着崔氏沉入塘底,众人原本议论纷纷的声音刹那停住了,当初江夫人从林韵那里得知了长生牌上的生辰的时候,就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没想到一路盘查下去,竟然牵扯出了这么一个大秘密,她原本只是想替儿子从崔氏身上讨回一个公道,没想到连崔氏的命也讨走了。
崔氏的沉塘,给永昌侯府蒙上了一层死气沉沉的阴霾,永昌侯整个人似乎都变了,他变得暴躁易怒,把更多的心思投入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可是,江墨尘在户部的日子并不好过,甚至可以说是举步维艰,因为得罪国舅爷,这些官场同僚已经彻底和他疏远了,没有人过来和他说话,官场失意与父亲打击的双重暴击下,江墨尘这几日消瘦的很厉害。
他似乎太过操劳了,林韵很担心他。
她本来不想给他说永昌侯府的那些糟心事情,可江墨尘早晚都要知道,于是前一阵子林韵就把江夫人的信拿给他看过了,江墨尘看过之后,给自己的父亲永昌侯送了封信。
永昌侯很快回信,叮嘱他官场黑暗,若是不臣于国舅手下,他早晚要被排挤至死。
他叹口气,他已经体会到这种被排挤的滋味了。
那一晚,江墨尘与林韵小酌了一杯,他问她,“这偌大的朝廷,当真就被国舅给一手遮天了吗?”
林韵看出他的烦忧,替他续了一杯酒,“他一手遮天?他算什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他把这天给遮住了,不是还有夫君你把这天给撕开吗?”
江墨尘似乎自嘲的笑了一下,林韵鲜少从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有点落寞,惹人心疼。
“好了,夜深了,娘子早去歇息吧,为夫还有点公务要处理。”林韵不忍心在打扰他,可是江墨尘却没有去处理公务,他只是喝了一杯又一杯酒,那酒水似乎灌不醉他,一壶酒水下肚,他的眼睛似是依旧清明。
第二日,小王爷唐玄来找江墨尘喝酒,江墨尘同他提及国舅爷之事,小王爷痛骂,“这个国舅就是个喜欢为非作歹的小人,正经事不干一点,耍阴招倒是来的厉害。”
所谓的耍阴招,自然是指着他安排人将江墨尘排挤在外的事情。
“对付小人,那就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本王想个法子对付他!”江墨尘将整杯酒水灌入喉咙,轻声道:“吾不打算对付他了,吾要顺从他。”
小王爷讶异的险些惊掉下巴,“什么?在说一遍?”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决计是听错了,可是江墨尘又缓而慢的重复了一遍,“吾要顺从他,顺其意而为。”
次日,江墨尘便在江墨韫的引荐下转头到了国舅爷的门下。
林韵知晓此事后,第一反应是别人在胡说,于是转头去询问了江墨尘,江墨尘却缄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林韵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做,质问他,“为何?”
江墨尘垂眸,“娘子不要多问了,事情就是这样了。”
“你不是说你有自己的道义,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去和别人一样趋炎附势,攀龙附凤吗?”面对林韵的逼问,江墨尘保持了沉默,林韵隐隐失望的看着他,但很快,她觉得这其中必定会有什么误会,“我知道你最近不好受,那国舅爷是不是给你小鞋穿了,我下次进宫,去禀明太后,让他老人家收拾他。”
江墨尘隐隐发笑的看着她,“娘子,这不是一句话能解决的事情,官场错综复杂,远远比我想象中更加艰险。”
“所以,你就要放下自己的气节,去投奔一个祸害百姓的小人?”林韵冷笑,江墨尘也冷脸,“如果娘子非要这么说,为夫也没有办法。”
自此两人陷入冷战之中,而那位国舅爷做了江墨尘的靠山之后,心底隐隐得意,为了彰显自己的大方,他送了两名美婢到了世子府上,只是那美婢还未到江墨尘跟前,便已被林韵她发卖出去,林韵因此也落得了一个善妒的名头。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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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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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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