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贵妃,一个宫中禁忌般的存在。
年岁稍长一些的宫嫔,或许会晓得这位昔年盛宠一时的贵妃,不仅晓得,而且怕是记忆深刻,昔年这位沈贵妃,圣眷在身,万人无匹,是多少后宫女子钦慕的对象啊。
她走到哪里,哪里的目光就追随过去,众人瞩目的焦点。
可是江墨尘刚刚入朝不久,并不了解皇宫的内宫之事,所以对这位昔年的沈贵妃并不了解。
他只是侧耳倾听,听皇帝在那说。
皇帝沉痛的饮下杯酒后,哀婉的叹息了一声。
本来以为皇帝会就此收嘴,谁料他又饮了一杯酒后,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昔年的沈贵妃,风华绝代,艳烈俏皮,就算到如今了,这后宫也再也寻不出这样一个明艳的女子。”
想起沈贵妃美丽的容貌,皇帝叹了口气。
江墨尘从皇帝的口中听出了一丝怀念,他未曾插嘴,就默默的听着皇帝诉说,见皇帝酒杯空了,旁边的內侍拿起酒壶,又为皇帝斟了杯酒。
喝了那杯酒后,他嘴中喃喃,“朕现在还会时常想起他,最近做梦还会梦到。”他那双饱经风雪的眸子中流露出了一丝不属于帝王的温柔,只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他眸色一转,眸底的怜惜与怀念突然变成了一派痛色,“朕心里痛啊。”
痛?难道是那位贵妃芳华早逝,所以令皇帝如此思念吗?
皇帝锤了捶自己的心口,面色沉痛,“朕放不下。”
“圣上!”內侍去拦,皇帝慢慢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皇帝召见,素来与江墨尘探讨的是国家之事,这样的事情,他从未遇见过,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皇帝顾念旧人,而他,不由自主的也想到了他的娘子。
不知她现在今可安好,有没有收到李奇的信,有没有那么一丝丝的想他,他眸底黯然飘过,轻叹一声,饮下了一杯酒,皇帝仍在那自顾自的说话。
他看看江墨尘年轻俊美的容颜,叹了口气,“爱卿,朕也是曾年轻过的,如今真是老了,倒是越发念从前的人和事了。”www.jieyidazhiye.com
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没想到看起来运筹帷幄的皇帝竟然是个痴情种子,这个沈贵妃到底是何许人也。
昔年的沈贵妃明艳的如同一朵逼人的蔷薇,令多少后宫女子都黯然失色,她骄傲明艳的个性令皇帝大为宠幸,一时宠冠后宫,无人能及,她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一片艳羡的目光。
可这就是这样一个明艳万丈的女子,竟然抛却皇帝的万千宠爱,与宫中的侍卫私通逃离,这对皇帝的打击可谓十分沉重,他当时痛苦不堪,几日未眠,深深的陷入了痛楚之中,然,这一桩皇宫后院的秘辛丑闻,可谓是令皇家颜面尽失,太后盛怒之下,当时处死了沈贵妃身旁的二十余名宫婢与內侍,除此之外,知晓这桩丑事的其他宫婢后来也被当场处死,太后下旨令后宫妃子三缄其口,不得泄露,否则处以死刑。
这沈贵妃与侍卫私通,追无此人,那可是当时盛宠不断的贵妃娘娘,如此就在宫中销声匿迹,未免惹人怀疑,皇帝别无他法,怀着沉重的心情,他只能将沈贵妃的失踪处理成“病重去世”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昔日年轻英俊的皇帝早已乌发染雪,可当年的这一桩事情,却成了他的心病,他稍一饮酒,思虑过去的时候,这件事涌入脑海,便像是一个尚未愈合的伤口,一直在他的心里淌血。
听到此处,江墨尘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缄默。
看得出来,皇帝是真的很在乎这位沈贵妃,要不然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会至今都对这位女子无法忘怀。
皇帝似乎是真的喝醉了,越发愁绪,眉头也越皱越皱,“再来一杯。”
江墨尘依言倒酒,轻声劝解,“圣上,龙体为重。”
“朕今日或许应该一醉方休。”
想到沈贵妃,皇帝又叹了口气,私通?逃离?当年各方势力割据斗争,他后宫妃子众多,他却一直都宠幸着这位明艳的沈贵妃,一直将别的宫妃晾在一旁,她怎么可能去与侍卫私通逃离,皇帝不信,当时心痛之下想要彻查此事,可太后对这个沈贵妃可是深恶痛绝,又将此视为皇庭的特大丑事,又怎么让皇帝再去追查,坏了皇室的脸面。
当时皇帝觉得沈贵妃是被诬陷的,可是他却没有证据,来证明沈贵妃的清白,而眼前的种种证据,却指明了沈贵妃的不清白,因为她身旁的宫女指证沈贵妃与侍卫早已暗通款曲。
皇帝心痛,却只能就此作罢。
时间流逝,这个沈贵妃成了宫中提及不得的禁忌,再也无人敢妄加议论。
皇帝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在江墨尘面前倾诉而出。
“圣上觉得当年的沈贵妃是冤枉的?”江墨尘心惊不已。
“正是,她性格虽然有时跋扈一点,但朕绝不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丑事,而且,她逃走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如此冒险之事,她又怎么会去做。”江墨尘感到无比心惊。
皇帝先前并不知晓沈贵妃当年是怀有身孕的出走宫中的,前段时间太子逼宫,皇后自缢,她身旁的老宫女为求自保,向皇帝坦露了这段陈年旧事,皇帝知晓后,想起昔年的爱人,心痛无比。
皇后当年刻意隐瞒了沈贵妃怀孕出走的下落,若是他知晓沈贵妃已经怀了身孕,势必会想法设法的将她找回来,然后调查个清楚,可如今时过境迁,如今说什么也是多余。
“朕最近时常会遇见朕与她的孩子,若是当年贵妃没走,如今她府中的孩儿也该同你差不多大,可惜了。”
“圣上节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酒过三杯,皇帝扶额,不想在提及伤心事,决定摆驾回宫。
江墨尘从皇宫中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西落。
聂风在华阳宫的宫门外候他已久,坐上马车,两人往府中赶去。
马车嗒嗒行进之中,江墨尘垂眸倚在车壁上,俊美的眸眼下流泻零星的疲累。
“夫人那边可有动静。”在外头赶车的聂风听见主子问道。
明明知晓那边如果真的有什么动向,聂风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于他,可是江墨尘还是忍不住会问,所以还抱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着她真的原谅了自己,能够给自己一点回音。
聂风知道他是暗指先前送出去的那封信,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大人说。
“没有。”聂风只能诚实作答,江墨尘黯然垂眸,静默不语。
是吗?没有。
车内的静默令聂风察觉到了江墨尘的失落。
“或许夫人她已经原谅大人了,只是不便开口,所以没有回应,而且,那并不是大人的错,等大人见了夫人,可以亲自跟她解释。”江墨尘没有继续和他探讨这个话题,半边身子继续倚在车壁上,闭目沉思。
他想起了皇帝方才提及的沈贵妃,沈贵妃是皇帝心中的一块心病,他眸底间的伤痛江墨尘至今历历在目,他由此联想到了自己。
他明白这种心情,况且,皇帝对他提携有功,或许,他可以试着寻找一个沈贵妃的下落,即使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未尝不可一试。
如果真的能有幸找到沈贵妃,还可以圆皇帝一个遗憾。
江墨尘方回府中,尚未得一刻的安宁,永昌侯他便来了。
坐落看茶,永昌侯表情肃穆沉重。
江墨尘微微挑眉,询问,“父亲此来何事?”
“你知道的,林氏如今贵为郡主,为父知道,上一回你说的都是气话。”他就知道,父亲是归来规劝他与娘子和好的,他又何尝不想。
“儿子自有分寸。”他不想讨论太多。
“那林氏的确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永昌侯重重搁置茶盏,眉目间蕴含着一丝怒色。
江墨尘表情微冷,他可以容忍父亲对自己的再三指责,却绝不允许旁人对她有一丁点的指戳,即使这个人,是他的父亲,也不行。
“不知好歹的并非夫人,而是江府大家中居心叵测之人,父亲难道心中不明白吗?”见他眸色间微露不悦,永昌侯知道自己惹他不快了。
“父亲是为你好!”永昌侯也恼,他怎么就不识抬举。
“父亲当真若是为了儿子好,便不要在插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他话已至此,永昌侯若是在多言,当真要伤了父子之间的和气,他此行的目的是想让儿子与那林氏和好的,可不是同他来闹的,心想,罢了,忍他一忍吧。
送别永昌侯之后,江墨尘决定出府去江湖朋友那里探查一下这昔年宫中的动向,于是他轻装简骑,只带上了聂风一人,就踏上了寻找沈贵妃的路途。
当然他身为朝廷命官,没有皇帝的允准,并不能轻易的离京,所以他安排好府中的事宜后,是打着追妻的名头的出去的。
这可成就了京都中的一段风流佳话,这江大人的追妻之事,瞬间就成了京城权妇人饭后茶余的谈资,可是,当事人却丁点都不在意。
此刻,他的马车正一路奔驰,去往与林韵相会的路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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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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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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