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蔚暗叹一声:来的好快。挥退了前来通禀的下人,动身之前先转身回到内宅,对夫人先关照一二。
“夫君,妾身听闻外面兵荒马乱的,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倭贼又杀来了吗?”
“哎~~~”
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焦虑的神情,詹蔚长叹了一声开口说道:
“妻啊,此次的贼逆,可不是那些抢掠一番便退却的海贼倭寇了。恐怕是抱着将宁波城占为己有的目的来的啊!”
“啊?占城?”
詹蔚点点头,“嗯,远东贼逆可比海贼更是难对付。哎~~~说这些你也不知道,妻啊,你赶紧回家去,回娘家去。”
“远东?夫君所说的远东,是松江的那个远东?”
“嗯?”
詹蔚双眉一挑,诧异地问道:“夫人,你是如何得知那帮人是松江的?不错,如今城外的那帮贼逆,就是由松江渡海而来的。”
“夫君,家国大事我们妇人是不知,但市面上的新物件,倒是见识不少。夫君,你可知你手中的烟斗,是哪儿来的吗?”
“嗯?哪儿来的?不是二月为夫生辰之日,夫人你相赠的吗?”
夫人笑着说道:“夫君,妾身怎有这么大的能耐制的出这等物件,这烟斗,就是从松江来的,不仅是这物件,家中的香皂和明镜之类的新物件,都是从松江来的。”
“何处买的?”
“出了府门,往东不过百十来步的顾字号珍玩铺子,掌柜的就姓顾。”
詹蔚听完,二话没说,在自己夫人额头上亲了一口转身离去,刚出内宅就吩咐左右,
“来人,去顾家的铺子把掌柜的拿...请来,本官有话要问!”
府衙中的差人一听就明白自家知府大人这话中的意思,应了一声之后不敢耽搁,即刻离去。
不到十分钟,人就回来了。差人见詹蔚正饶有兴致地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烟斗,快步上前禀报道:“大人,人带来了,在门外候着。”
“哦?这么快?你们就在他铺子里找到的他?”
“大人,顾家掌柜的就在铺中,见了我们也未有何慌乱之举。”
“带进来吧。”
顾家珍玩铺的掌柜叫顾信。从小就跟着顾成林顾成海两兄弟在县城帮工,随着陆远等人的到来,生意扩张,与宁波的商户有了往来,就一直帮着顾家兄弟押送货物,长期往来于松江宁波两地,机缘凑巧之下在宁波成了亲,娶了本地的女子为妻,故此长期留在了宁波,成为了顾家兄弟在宁波的经销商户。
顾信被带到詹蔚的面前,还不等他下跪行礼,詹蔚就开口问道:
“你就是顾掌柜?”
“回大人话,草民正是顾字号珍玩铺的掌柜顾信。不知大人唤草民前来是......”
詹蔚指了指一旁的圆凳,说道:
“顾信,本官问你,你铺中的货物,是从哪儿来的?”
“回大人,松江府来的。松江府上海县,顾家商行来的。”
詹蔚把玩着烟斗笑道:“呵呵,你倒是不避嫌,这烟斗,就是你那儿出售的吧?”
市面上的消息,顾信是知道的,也知道帝国的大军此时已经离宁波城不远了,知道知府大人唤自己去问话,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卑不亢地答道:
“不错,整个宁波府境内市面上的烟斗,都是从草民这儿流出的,也都是从松江府来的。”
“好,敢认就好,我问你,你与远东贼逆究竟有何关系?”
顾信心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反正大军就在城外,索性也豁出去了。想罢,站起身昂首挺立。
“大人,草民从的是商,做的是正经生意,从未偷逃税款也无有强买强卖欺行霸市,敢问大人,草民如此从商,可有错否?草民所售之物是从松江的顾家商铺而来不假,但与城外的大军又有何关联?仅凭草民所售的这些物件,就说草民与城外的远东军队有关系,怕是不妥吧?”
詹蔚见顾信混不吝的态度也不生气,反而淡淡地问道:
“那本官再问你,既然你与远东贼逆无有关联,那为何一条街上其他的商户都纷纷歇业关张,你家的铺子还照开不误,难道你敢说就没有依仗吗?”
“时日尚早,为何要提前关张?草民听说远东不扰民,有何可惧?”
一句话,把詹蔚给气笑了,“哦?远东不扰民?哈哈哈哈,好你个顾信,心系贼逆,好大的胆子。”
“呃......”
顾信暗暗叫悔,祸从口出,这一句话被抓住了把柄,一时语塞。
“呵呵呵呵,顾信,你胆子倒是不小。”
詹蔚说了两句,而后止住了话语,挥退左右的差人衙役后绕有深意地说道:
“顾信,你是否正经从商,本官知道。你与远东的关系纠葛,本官也知道。呵呵,一府之尊这个位子,可不是谁都能坐上的,呵呵呵呵!”
这回轮到顾信傻眼了,心说这什么意思,按理来说自己被拿住了把柄,已是砧板上的肉随其处置了,可眼前的状况也不像是要处置自己的意思,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复杂的神色表露无疑。
詹蔚暗拍巴掌,心说终于被我诈出来了。果不其然,这个顾信和远东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凭着现在自己手头上的可用之兵,想守是守不住了,但自己总不能直接去城外下跪请降,只能借着顾信的嘴来传达了。
“本官想请你办一件事,可敢?”
“呃......大人请讲。”
“嗯,本官让你出城,与远东大军的首领见上一面,就说本官愿意归降远东,但远东军一不得滥杀无辜行屠城之举,二不能伤害宁波城的各级官员的身家性命,同时也不可肆意征用他人财产。他们若是愿意,你回来报于我知,如果言不守信,怕是要伤了天下人心。”
这一番话,说的顾信对其肃然起敬,重新跪倒在地。
“大人之意,草民谨记在心。”
“好,我书信一封”,詹蔚话音刚落,摆了摆手,“算了,你将府印拿着,速去吧,去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
城外,陆军第六火枪团阵地。
麻元走出自己的军帐,见大军已经休整完毕,做好了战斗准备,满意地点点头,刚想动身至前线就看到有传令兵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报!团座,有一顾姓男子拿着宁波府印到阵前求见团座。”
“府印?顾姓男子?”
麻元当然知道顾姓意味着什么,府印更意味着什么。杰伊文学网
“把他带过来,我亲自问问。”
不多时,被搜了身的顾信在两名士兵的押解下被带到了麻元的面前。
也不等麻元发问,顾信就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对麻元说了个通透,同时将詹蔚给自己的府印双手奉上。
麻元接过府印仔细看了看,又命人拿来印泥试了试,确认无误拍着顾信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好!哈哈哈哈!顾信,你功不可没,本座会将你的功绩如实呈报上去。你回去告诉詹蔚,他的条件我一概满足,不仅满足,而且本座以远东帝国陆军第六团团长的身份担保他会受到帝国的优待。”
“遵命!”
詹蔚投降了,而且投降的很到位,不仅打开了宁波城的城门,还给奉化和鄞县的两位知县各写了一封劝降信。
留在鄞县过夜的宋达没收到麻元的通报,反而先等来了詹蔚的劝降信,不禁大喜过望。与麻元核实之后,还未来得及将消息通报给顾全,就又收到了龙山所那边的消息。
早前宋达将配属于二团的一百侦骑派往龙山所,无非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思,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能赚些便宜。
没想到侦骑穿回来的消息是论谁都无法想到的,因为骑兵抵达龙山所之后所见到的居然是一片瓦砾。倒塌的营房,未燃尽的木桩青烟直上,明军尸体随处可见。可唯独见不着一个活人。离还较远的地方仅剩的几间未受损的营房一片狼藉,粮库被人洗劫一空。
百余侦骑搜索了半天,没发现一件值得带回去的战利品,恨不得连一支箭矢都没留下。
宋达收到消息,心说这收缴战利品的手法倒是和自己有的一拼,至于龙山所现在的惨状是谁造成的,用屁股想都知道除了主力舰队外,没有哪只部队有这样的火力,能将好端端的一处守御千户所轰成一片废墟。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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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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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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