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随看着他戒备的神情有些好笑:“你以为我要做什么?他还不值得我给自己添麻烦。”
“我说,你们打什么哑谜呢?”苏琳琅听得一头雾水,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神了所以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们在说那个孔雀?陆随想去教训他一顿啊?”
“教训?”陆随有些玩味,“也行啊。”
苏琳琅听这就来劲了,“我早就这么想了,我们哪天去套他麻袋!想想那孔雀被揍得鼻青脸肿却不知道是谁干的就解气。嚣张什么,不就是有一群狗腿子嘛!”
闻靖乐默默地看着苏琳琅这个天真的小傻子,暗道他动手的话和你这个还停留在套麻袋的能一样吗?
“所以那人叫什么?”陆随再次问道。
“孔雀啊。”苏琳琅下意识答道,说完才想起这好像不是真名。“啊不对,好像叫孔明阙来着。孔明城,孔明阙……对,没错。”
闻靖乐眉头越皱越紧,上前两步拦在陆随面前,有些烦躁:“他并没有招惹到你,你别做过分的事。”
他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苏琳琅眼皮一跳,担心地在两人之间看了看。不明白向来有分寸的闻靖乐为什么会这样说话,仿佛陆随要行什么恶事一样。
不过,陆随像是没有生气,只是眉峰动了动,看了他片刻应道:“好。”
见他这般反应,闻靖乐有一瞬间的恍然,不禁咬了咬唇。“对不起,我刚才反应过度了。”
“我只是……那些人和我们虽然有些矛盾,但还没有到过界的地步。不需要你……”他像是在解释什么,又好像在喃喃自语。
刚才的话像是完全不经大脑,闻靖乐知道那是他压制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在作祟,将一些阴暗想法投射到陆随的身上。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之前明明压制的很好。
在闻靖乐有些慌乱的时候,陆随开口了,对他安抚地笑了笑,“我知道。”
只是还没等闻靖乐放下提起的心,陆随往前一步,凑近他耳边声音低沉道,“不过,你猜的也没错,那样的人杀了又怎么样?只是,我现在没有心情了。”
闻靖乐瞳孔骤缩,耳边的气息是温热的,但他心中泛起阵阵寒意。伴随那冰冷话语的似乎还有涌入鼻腔的血腥之气。
他恍然退后一步,想要看清他的神色,抬头却只见他脸上的冷漠与深邃地望不进的墨瞳。他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确实一点也不了解他。
就像他之前只觉得他虽然有些冷淡,但内心却温柔细致,会默默接受别人的好意,会不动声色地关心别人。(误)
但现在才真正发觉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是可以看心情除掉的东西。
竟是自己最抗拒害怕变成的样子。
他动了动唇瓣,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身前人一眼,随后径直转身离去。
“诶!”见他就这么兀自走了,苏琳琅愣了愣,不明白这又怎么了。喊了两声也没见人理他,更是莫名其妙。
陆随看着那道修长得有些消瘦的背影,眼中尽是闻靖乐没有发现的愠怒。呵,在他眼里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嗜杀残暴、用心险恶?还是是非不辨、草菅人命?
他这么认为便认为罢。
事实上,陆随并没有要针对孔明阙做什么,只是对于这种势必会遇上的麻烦,他习惯于率先将一切掌控在手。他可不喜欢到头来一无所知的被动。
“你们说什么了,什么情况啊?”苏琳琅满头雾水,关心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都是朋友有事情说清楚不就好了,犯得着闹脾气吗!”
“没事,你去找他吧。”说着,陆随头也不回地往另一半而去。
被两人相继扔在一边,苏琳琅也被搞得有些火大,忍不住骂了两句。“喂!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啊!”
他本想也一走了之得了,但刚走了两步,又猛地转身抓了两把头发。“靠,我真是欠你的!”他就不明白了,闻靖乐那么大个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都是第一次遇见的时候那家伙太可怜了,以至于这么多年照顾习惯了。得赶紧给他找个对象,省的他跟个老妈子似的,自己都烦。
赶忙快跑两步追上去,看见前面走得不紧不慢的人,苏琳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
“喂,你俩搞什么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啊。”闻靖乐无意义地应了一声。
看着路上来往不绝,情态各异的行人他慢慢道:“你说人的心为什么能这么复杂?”
“贪婪、好奇、希翼、爱慕、嫉妒、傲慢、善意、虚荣……”他的视线从一个个人身上扫过,最后转回来看着苏琳琅道:“真诚。”
“啊?”苏琳琅疑惑。
闻靖乐继续道:“感情真是复杂,但为什么又可以那么随意?”
苏琳琅隐隐觉得头大,什么玩意?
闻靖乐突然问,“你喜欢白色吗?”
“不太喜欢吧……”他摇了摇头,他比较喜欢金色与红色这般热烈的色彩。
“那如果眼前看到的一直是除白色之外的五彩斑斓呢?”闻靖乐再问。
“那,可能会喜欢吧。不是,这有啥关系吗?”苏琳琅挠了挠头,这都是什么问题!www.jieyidazhiye.com
闻靖乐轻叹一声,自嘲地笑了笑,“没有。白与黑,或许我也分不清呢。”
“什么白不白黑不黑的!”苏琳琅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压根就没想和他说什么。“算了,你爱咋咋地吧。不过我还是想说,有事说开了,别搞那些误会来误会去的。
闻靖乐闭了闭眼,摒弃所有的杂念,轻轻嗯了一声:“没事了,回去吧。”
……
大殿中。
清浅的烟雾自香炉袅袅上升,还未触及悬梁上垂落而下的苍青色帘幔便已飘然消散。金石雕刻的巨大凶兽浮于墙壁之上,似龙非龙,栩栩如生,黑曜石般的兽瞳深邃威严,让人观之便生出莫名的敬畏。
更令人惊讶的是,它竟如活物一般在深青色暗纹的墙壁上不时游走,默默注视殿中的一切。
如夜般深沉的大殿恢宏肃穆,虽然只有些许暗金雕琢点缀,但并不显得黑暗,反而如同黑宝石一般散发着内敛的光芒。
殿内陈设不似其本身那般玉琢金刻,反而显得有些空寂,只有一些精巧摆设随意地放置着,弥补了几分该有的精致华美,倒也为肃穆中平添了几分雅致。
但若有人误入便会发现,那些充当摆件的东西竟无一不是外界抢破头的珍宝。
只是这其中的人都对其习以为常,不以为意。
此时,一位少年正伏于案前,认真书写着什么。他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一身玄色鳞纹长袍简洁大气,只有袖口用暗红丝线勾勒出繁复的纹理,细看之下又像是某种神秘的文字。
虽是少年人,但他的面上一丝稚气也无,眉眼间凛若冰霜,玉笔轻移间神情专注却淡漠。只是简单地坐在那里便尽显尊贵与威仪。
一个明显是侍从打扮的人正服侍在桌案旁,只是不知为何,频频望向案前的黑衣少年,略显焦躁。
“何事?”黑衣少年明显注意到他的动作,笔下不停淡淡道。
侍从闻言悄悄松了口气,虽然殿下并不严苛,但他专心于事时,真心让人不敢随意打扰。
他微微躬身回复道:“禀殿下,是王上的吩咐,这次的事情交给您来决断。”
少年手中一顿,抬起头来,终于让人看清他的样貌。只见他剑眉斜飞,鼻梁高挺,五官深刻而分明,削薄的唇色泽略微浅淡,但唇形性感凌厉。肌肤苍白如冰,衬得那双墨瞳更加深邃。
一切都好似完美的无可挑剔,其神韵更是非语言可以形容。
他的眼中映着莫名的光芒,开口道“海德拉?呵,这种麻烦。”
侍从自知他不是在问话,闭口不言。
“拿过来吧。”少年并没有多说什么。
侍从立即将一块手掌长的红色玉牌呈上。
少年拿过玉牌,神识扫过瞬间便将其中的信息尽数读取。他垂眸,长睫轻覆,指尖轻轻扣了扣桌面。坚实的紫檀木发出闷闷的响声。
过了片刻,少年将牌子放下道:“具体的你看着办吧。”
虽然有些意外,但侍从并未做犹豫,只是拿起查看的下一刻脸上便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放逐这个结果他并不是很意外,毕竟他也知海德拉犯了怎样的事,但是这种地方……
如此岂非对其他人的不公?他心中存疑地继续往下看,随后豁然睁大眼睛。
原来如此。果然,在殿下眼中任何人都没有丝毫差别。
这时,侍从忽然神色一变,脸上的恭敬和顺顿消,目光凌厉地射向殿门。
谁?胆敢擅闯宁渊殿!
几乎就在下一刻,一人便已踏入大殿中。
但见来者,侍从滚到口边的呵斥立即卡在喉咙中。鬼使神差地他暗自往上首撇了一眼,果然见殿下神色转柔,略含笑意地看着来人。
是了,他方才倒是忘了,这位便是那例外。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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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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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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