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不想再跟他多说，随口敷衍：“谢谢关心，我考的很好。”
季燃被她逗笑了，无视了一些人写着不识好歹的眼神，帮莫念拉开后面的桌子，离开了考场。
“太难得了，燃哥，没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能来第一考场等你。”
易二少爷搭在徐哲肩上靠的稳当：“刚才要不是阿哲拦着，我绝对要进去给他两拳，那小子真能装。”
季燃看了他俩一眼，唇角轻勾，将手中的果茶放到小朋友手里。
这几个孩子其实本性都不坏。他只是在他们儿时，还不明是非的时候，给了他们认为对的帮助，就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都很简单，只有他不是个东西，接近他们成为“朋友”才是带着目的。
莫念看着手中有些眼熟的果茶，歪了歪头。
她看向季燃：“你哪里来的果茶？”不是才考完试吗？
“让朋友带的。”季燃示意了一下旁边最后一个考场提早交卷的易天舒。
手又习惯性的蹭过莫念的脸颊：“不然念念以为，我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去找你。”
他显然也还记得：“不是追你，只是庆祝一下，念念的第一科考试结束。”
莫念：……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庆祝这种东西的。
——
那个奖励说是有后遗症，但莫念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觉。
之前之所以会情绪失控，应该也只是因为感情突然恢复，被庞大的遗憾与绝望冲溃了防线，她那份答卷交的还是很漂亮的。
下午的科目考完之后，莫念看着还早的天色，准备再去买几本书。
这种奖励还是很有用的，哪怕以后不再给她发布任务，她按照这个方法提升语文跟知识储备也是好的。
她会去面对，而不是去害怕和回避自己的感情。
自觉的免费劳动力帮她把书放到车后座。微凉舒爽的晚风吹过，莫念趴在车窗边看着路旁的街景。
有人关上了她旁边的车窗：“晚风凉，小心感冒。”那么弱的身子，自己也不知道爱护。
“唔。”
莫念眨眨眼坐起了身，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胸口。
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点闷。
注意到她的动作，季燃直接就近将车停在路边：“怎么了？心脏不舒服？”
莫念：？
“……不是。”她就是摸一摸。
她的病重生之后就没犯过了，毕竟她现在心理素质很好，而且已经好了三分之一。
季燃捏着莫念的脸仔细的打量了一遍，他这段日子天天早晚变着法的喂养，小姑娘脸上也没见长多少肉，还是清瘦的过分。
见她应该是真的无事，季燃才稍微放下心。
*
她是没事的。
在回到小区，进到电梯里，被季燃掐着手腕看着他唇形开合几次，才听懂自己的名字之前，莫念确实是这样觉得的。
“念念？”
“念念！”
他的声音焦急，而且神情陌生。
莫念动了动嘴唇，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甚至眼前的画面都开始蒙了一层黑边，变得虚幻。
她迟来的意识到，自己的心跳声仿佛不正常的在耳边炸响，而且身子在发抖。
【亲爱的？】
【亲爱的！您没事吧？】
脑内2501焦急的声音也掺杂一起，搅得她头痛。
好难受……
难受到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折磨。
这种濒死感并不陌生，她甚至能平静的去分析，她应该是要休克了。
她随身带了药的，就放在书包的侧门里。然而她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更别说动手寻找。
莫念意识的最后，看到的是有人按下了电梯的按键，一双有力的手抱着她悬空，还有对方沙哑却安抚的声音：
“念念，别怕！”
别……怕？
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莫念才恍然的明白，原来她是在害怕的。
她在怕什么？
——
医院的病房，季燃看着躺在病床，刚刚脱离了危险，还处在昏迷的小朋友，面色深沉。
救护车来的及时，现在只过了两个小时不到，可他却觉得这段时间比他所经历的那些轮回和惩罚的梦境还要难捱。
一只手握着小姑娘微凉的掌心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沿着精致苍白的面容描摹。
一寸一寸，细致虔诚。
“念念？”
他唤她，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
“别不理我。”
别让他像现在这样，仿若对着一具空壳祈求回应。
季燃坐在床边，直直的盯着她，指腹一遍一遍的蹭过莫念的眼角，等着她苏醒。
他应该更注意的。他的念念之前过得太苦，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恍然间记起，自己之前竟然还因为小姑娘的性子很有趣而带她去看过恐怖片？
带一个心脏病患者去看恐怖片？
他是怎么想的！如果当时真的出了什么意外……
季燃想回去两巴掌抽死那时的自己。
“对不起。”
闭了闭眼，他握着小姑娘的手放到唇边颓然的道歉。
指腹下突然传来睫毛扫过的痒意，季燃看见那双如宝石般漂亮的眼睛欠开了一条缝，双眸无神，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轻轻挲摩过小姑娘的脸颊，柔声询问：“念念？”
他说：“我想亲你。”
指尖蹭过苍白却柔软过分的唇瓣。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
莫念发觉自己处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之中。
她像是痴傻了一样，盯了那片黑暗好一会，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其中。
这是什么地方？
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她好像很难受。
莫念试探的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发现自己撞上了一个看不清的屏障。
心里再次升起了一股怪异感，憋闷又烦躁。
她蹙眉，沿着这个屏障摸索。
上面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突然，屏障之上漫起了刺目的鲜红，像是血液流下，沿着凹凸的纹路显现了底下的模样。
莫念仔细的辨认了一番，发现上面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写满了——
够了，停下吧！
耳边炸响了轰鸣，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扯动，莫念猛然之间感受到一阵窒息，猩红的字迹如浪涌，束缚淹没了她的全身。
莫念拼了命的挣扎，终于窥得了一丝亮光，在她意识昏沉之间，迷茫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柔软的擦过唇间，温热安抚，像是悬空之人被托住，驱散了不安。
……
彻底清醒时，莫念通过消毒水的气味分析出，自己身处医院。
她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猛的想起什么，连忙起身，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
她转头，看见了季燃那张脸，但感觉好像有点奇怪。
对方托着她的背坐起，又给她垫了靠枕，递了一杯温水。
“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莫念：“谢谢。”
她摇摇头，看季燃的表情，觉得他应该是担心，于是安慰：“没事的，我以前经常这样，其实不用来医院，让我自己躺一会就好了。”
季燃抬眸看着她。
莫念想起了重要的事：“对了，现在什么时候了？”
季燃：“晚上十一点，睡吧，明天帮你请假。”杰伊文学网
莫念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日期，微安下心，她还以为她又昏了很久。
她摇头拒绝：“不行，明天要去考试。”
不然任务会失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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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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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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