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一阵心疼,“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
这两天要赶工,夜戏也多,每次结束拍摄就到了深夜,温年只好住在剧组,算来已经有三天没见到季知珩了。
季知珩那边也忙,两人这几天见面的功夫,加起来还不如以前一天多,说不想念不挂怀那都是假的。
以前温年知道季知珩年纪轻轻成就不小的时候,总觉得季知珩是那种天生的聪明人,可现在更进一步的了解之后,尤其这段时间,见识了季知珩的工作强度之后,她才知道,所谓天才,背后其实是源源不断的努力与没日没夜的艰辛。
这样想着,她的声音里就越发带上些许着急,“你老是告诉我说好好休息,别老熬夜,现在轮到你自己,也不拿自己当回事。医者不自医你不知道吗?别仗着自己是医生,就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我还没点头呢,谁允许你不好好对自己的?能休息的时候,你一定得好好歇着,听到没?”
温年从来说话都是软软糯糯,徐徐缓缓的,如今却为了督促季知珩,语速都比之前快了不少,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
“听到啦,”虽然被训斥了,但季知珩的声音里却带着笑,显然甘之如饴,“我会记着的。你们那边忙完了吗?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这是问温年为什么忽然打电话。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们今天大概几点下班?”温年没说放假和过生日的事情。
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开口,季知珩就算再忙,也会抽空赶回来一趟。
但代价就是季知珩需要挤压更多的休息时间,才能把缺掉的进度赶回来。
生日的事情,可大可小,可过可不过。
最重要的是,她不希望季知珩太累。
先前她出于好心,有时候剧组结束的早,知道季知珩要在实验室加班,就做了饭去给他送夜宵。虽是好心,可隔着实验室的玻璃,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再看看季知珩明明着急,却还是为了不让她失望,刻意放缓的扒饭动作,温年就明白,有时候善意的关心,也会变成甜蜜的负担。
“今天估计得到十一点左右了吧,年年,你这边如果有事的话,我会早点回来……”
“我能有什么事呀,我就是问问你,看看要不要等你回家。既然你回来都那么晚了,我到时候给你留一份粥,你回来自己热一下吃。”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温年挂断电话,应了雒洛的约。
-
说是半天假,其实只是比普通工作下班早了两个小时,同时晚上不加班罢了。
所以温年挂断电话,从片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和雒洛约的是晚上七点,于是她先回了一趟家,在电饭煲里放好五谷,又定好时,待一切处理妥当,才去了雒洛说的地方。
来京市这么久,温年其实去的地方屈指可数。
除了医院,就是片场、季知珩的家,撑死再加上华天,和当初与周安安一起逛过的海洋馆。
其他就没了。
寡淡至极。
要不是司机师傅是个本地人,几乎哪哪都熟,直接将她放在了餐厅门口,怕是光找路,都让温年有些发憷。
约定的地点是一家西餐厅,就在京河边上,优雅浪漫的法式基调,一进门大厅里就有人在弹着钢琴曲,再往上走,顶楼临窗的位置,更是绝佳的观景位,几乎一眼就能看到京市的地标性建筑。
温年报了雒洛的名字,服务员很快领着她上了楼,因为雒洛还没到,包厢里的灯还暗着。
“就是这间了,您请进,我来为您开灯。”
女服务员声音温和甜美,温年没有多想,走了进去。
然而下一刻,灯没有被打开,身后却骤然传来关门之声。
温年眼前一黑,脊背一僵,霎时就要惊呼求救。
忽然,一抹浅淡的亮光,在漆黑的屋内亮起,紧跟着,星星点点,一颗又一颗,伴随着跳跃的火苗,在四周闪烁起来,天花板上流泻着垂坠的星光灯丝,如雾如雨,如幻如梦。
这一刻,她仿佛置身繁浩星河。
人影摇曳中,音乐声响起。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一道又一道声音,熟悉至极;一张又一张脸,亲切至极。
雒洛,扁扁,周安安,甚至还有沈煜宁和顾宴泽。
就在温年愣怔着,想不通这些人怎么忽然全都聚拢在一起的时候,一道她万万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身影,一步一步,在星辰烛光里,朝着她走来。
曳动的蛋糕灯烛将晦暗不明的光投射在那人脸上,越发衬得他面冠如玉,神采飞扬。jieyidazhiye.com
那人走上近前,就那样轻轻的捧着蛋糕,出现在她的面前,为她戴上生日王冠。
“年年,生日快乐。”
“季知珩……”
温年张了张口,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谢大家……”
眼睛一热,温年心中触动莫名。
背井离乡的时候,还能在生日当天收到这样的惊喜,这是她在此之前,绝对不敢想的事情。
可这一切就这么发生了。
“吹蜡烛,吹蜡烛!”
众人围了过来,温年感激的看向众人。
这时,就连捧着蛋糕的季知珩,也扬唇含笑,“快些许愿吹蜡烛吧,再等可就要燃尽了。”
温年连忙闭眼许愿,几息之后,忽然深吸一口气,“呼”得一下,将蜡烛全部吹灭了。
“走,切蛋糕。”
季知珩自然而然且牵着温年的手,朝着最中间的桌子走去。
然而,当季知珩刚放下蛋糕,脚下蓦然浮现出诸多星辰点点的烛光,就在温年吓得一跳时,却才发现那些灯光映衬之下,四周竟是遍布玫瑰。
刚才她紧张慌张,以为是餐厅里的香氛,没有多想,哪里知道,这香味竟然是满屋的玫瑰香。
与此同时,季知珩也陡然单膝跪地,手捧鲜花,拿出一个小锦盒。
“年年,嫁给我,好不好?”
温年一怔,看向季知珩手里那个打开的锦盒。
里面放着的,是一对样式别致的戒指。
求婚?
上一次,在车里不是已经求过了吗?
这个念头刚一出,温年脑海中便划过当时季知珩当时说过的话。
“……总觉得这样随随便便就成功,少了一点仪式感。”
“……应当给你补一个正式的求婚仪式的。”
那些话在耳边划过,温年还记得自己当时笑着不以为意,说仪式都是虚的,真心才是最重要也最珍贵的。
这段时间,两人都过分忙碌,连见面都没多少功夫,她早已当初季知珩那些话不过戏言,又或者说过就忘,却万万没想到,他从来都不是玩笑。
而是真正将许下的诺言,都当了真。
只是这戒指……
“先前不是已经有了戒指了吗?怎么又来。”
温年脸颊发红,还是把鲜花先接了过去。
季知珩腾出手,把指环拿出来,一如先前在车里那回,轻轻戴在她的手指上。
“先前是店里买的成品,难免有雷同的,所以这段时间忙里偷闲,自己做了一对,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一样的——给你的东西,总要独一无二才好。”
季知珩声音温磁坚定,换做其他人说出来,一定会显得油腻的话,从他口中缓缓道出,却像是温醇香远的茶,清新悠然。
“你还没说,应不应呢。”季知珩的声音低沉着,也不知有意无意,还带了些许软和,温年哪里能扛得住?
当即便被勾了三魂七魄,和那天晚上一样,吃吃地笑着,“应应应。”
“呦呦呦!答应了答应了!”沈煜宁的吆喝声响了起来。
温年一吓,这才想起身边还有其他人,当即羞得脸更红了,只可惜灯光昏黄,看不太清。
但这头一开,其他人哪里肯饶了她?
“亲一个亲一个!”顾宴泽紧随其后起哄。
剩下几人也跟着吆喝。
温年羞得直往季知珩怀里钻,这群人真坏!
好在季知珩知道她脸皮薄,将人揽在怀里,笑着挥手,止住顾宴泽和沈煜宁的闹腾,“她脸皮薄,要是早知道你们兄弟这么聒噪,才不让你们过来帮忙。”
这段时间实验室事情多,单靠他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顾过来,所以季知珩只好请外援。
先开始找的雒洛,因为她是温年的闺蜜,出的主意会更靠谱一点;当然也是因为温爸爸温妈妈不在,这样的场合,终究得找个温年熟悉的人,来做见证。
哪里想到,沈煜宁也跟着来了。
后来顾宴泽知道了,又带来了扁扁,周安安在公司消息灵通,也主动联系了上来,这就一连串的滚了一桌人。
虽然比季知珩原计划的要多,但这些人都是温年熟悉的朋友,季知珩就没有推脱,再加上人多力量大,把一切都提前布置妥当。
“开灯吧,我们让小寿星切蛋糕。”
季知珩把切蛋糕的工具递给温年,这些人堵住了嘴,就不会乱讲话了。
蛋糕是季知珩亲自做的,味道比外面的蛋糕店还好,温年一口就尝了出来,整个人从内而外都变得甜甜的。
原来季知珩没有忘记她的生日。
原来还有这么多朋友记着她的生日。
真好呀。
“季知珩,别以为我家年年答应了,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人还没过门呢,要是被我知道你欺负年年,我肯定饶不了你!”小小的蛋糕可收买不了雒洛,还不忘撂狠话。
扁扁也跟着应和,“没错,季先生,你可得好好对我家温温。”
周安安更是代表粉丝示威,“如果欺负温温,我们全网漫粉也饶不了你!”
“放心吧。”季知珩看着温年,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他的小朋友,放在心尖尖儿上捧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舍得欺负?
更别说让别人来欺负了。
温年是个脸皮薄的,以前要是听到这些话,肯定羞得要钻进地缝里去。
包括刚才突然被二次表白的时候,也依旧害羞。
但如今冷静下来,想起之前决定要改变,不再那样羞怯软弱,再加上众人都是她熟悉的,便恶向胆边生,轻轻拧住季知珩的耳朵,“听到没,你要是敢欺负我,我的姐妹团可不是吃素的!”
“饶命饶命,媳妇儿饶命!小的记住了!”
季知珩配合着温年玩闹,一句“媳妇儿”顿时引起众人大笑,温年也轻拍他一巴掌。
“谁是你媳妇儿,可还没领结婚证呢!”
“没错没错!没有结婚证,一切都是空谈,老季你现在别得意,别看你求婚早,指不定我比你结婚早呢!”
顾宴泽一直吃葡萄酸,这会儿逮着机会,自然不会放过,结果刚一出口,就见温年嘻嘻笑着看向扁扁,“扁扁,顾总说他快结婚了呢,你答应他了?”
扁扁吃着蛋糕,“顾总估计是和其他美女结吧。”
顾宴泽:“!天地良心,我发誓,扁扁我心里可就你一个,我跟前也就你一个美女!”
扁扁:“……”
雒洛:“所以我们其他三个人都不好看咯?看来这饭吃不了了!散伙散伙!”
顾宴泽:“……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不过总行了吧?
别人的生日宴和求婚宴,只有顾宴泽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好在蛋糕之后,很快便是硬菜红酒,带着报复非单身人士顺便吃大户的心态,顾宴泽一个人喝到最后整个人都醉醺醺的,最后还是扁扁看不下去,叫了个代驾顺路送他回家。
季知珩高兴,也喝了不少,最后也被温年连拉带拽打车带回了家。
与顾宴泽喝醉了就撒酒疯,站上椅子要跳舞的鬼畜不一样,醉酒后的季知珩乖得像是粘人的狗狗,不吵不闹,只把温年当抱枕一般不撒手,又像是拱白菜似的将她拱来拱去。
好不容易把人丢回主卧床上,煮了醒酒汤哄着季知珩喝下,温年正准备去洗碗,却又被某个狗皮膏药拽了回去,跌坐在床边。
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侧趴着身子,脸枕在她的腿上,还蹭了蹭找准舒服的位置,呢喃着“年年”,脸红脖子红的睡了过去。
从来都只见季知珩斯文儒雅的样子,哪里见过他这般呆萌,温年小心翼翼帮他摘掉眼镜,那长如鸦羽的乌黑睫毛便映入眼帘。
温年靠坐在床头,轻轻抚着季知珩精致的轮廓和眉眼,想着以后他们会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甚至不久之后的每一天,她一睁开眼,就会看到这乖巧的睡眼,心里就有些怦怦跳的羞怯与欢喜,还有满满当当快要溢出来的暖洋洋。
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透着凉意。
可屋里的人,却一坐一趴相互依偎取暖,逐渐沉沉睡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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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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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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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求婚(修)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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