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顶着红彤彤的脸,握着缰绳一边驾车,一边琢磨爷为什么会动怒。
半晌,商十想到了什么,恍若被雷劈中,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嘶……”该不会真的被他猜中了吧?
他试探着,小心翼翼斟酌开口,“爷,方才是小人愚钝,不该多嘴,其实只要爷您喜欢,甭管是贤淑明理成熟的,还是青葱纯真年岁小如……林少爷的,都不成问题,爷您的魅力并不小。”
说到“林少爷”三个字时,商十头皮绷紧,声音放得极轻,自个也是紧张得心脏怦怦跳。
毕竟若他猜错,怕是会掉脑袋。
话音落下之后是又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是短短几息而已,商十手心便满是冷汗,他开始怀疑自己猜错了,心惊胆战,正要请罪。
却就在这时,马车内传出一阵低沉的声音,“你倒是不笨。”
“多谢爷夸奖。”
“此事不必告诉其他人。”语气倒是没那么冷了,开始回温。
商十这时才敢大喘气,连连点头,“是,小的知道该怎么做的。”
如此,商十才算彻底了悟了。
原来他们爷对林少爷的爱护和另眼相待,并不是长辈对小辈的那种关爱,而竟是男子对哥儿的讨好……
商十醍醐灌顶!
而这件事他哪敢往外说,只怕爷一天不向林家下聘,他们这些人就不能多提一个字,因着这会影响林少爷的清誉,爷定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方才商十的声音很小,因此这事,只有商十独一个随从知道,其余随从,都是不知情的。
马车回到牛头村,驶进庄子。
看着爷进了房间,商十松一口气,站在院子里大树下,终于忍不住激动,咧开嘴,朝自己胸膛上狠狠捶了两拳,以发泄内心激动。
主子就快要有夫郎了!
老太爷若是知道了,定是也要激动得很!
因着林少爷给求情,刘七和裴五只挨了一百五十鞭,比原先定的二百鞭少了五十鞭,因此伤得也没那么重,此时勉强可以下地。二人听到爷回来的动静,迎出来,却正好看见商十顶着一张肿胀发红的脸,还发狠自己打自己。
刘七揶揄,“商十,跟爷出去一趟,脑子傻掉了?”
裴五拄着拐杖道,“看着不似伤心,看来应不是要被爷送给林少爷。”
商十上下打量裴五,看他后背鞭痕交错,异常凄惨,不由得幸灾乐祸的笑了,“哈哈。”
他啧了一声,含笑拍拍裴五肩膀,“裴五啊,挨这顿打,你后悔么?”
裴五果断回答,“当然不悔,只要能继续跟随爷。”
他们这些人,都算是爷信得过的心腹了,爷对他们,基本上都有救命之恩,他们也早已发誓会追随他一辈子,这条命都是爷的了。现在若是要被爷送出去、再也不能追随爷了,那是比死还难受。
商十呲牙,“裴五啊,我看你这顿鞭子是白挨了。”
为啥?因为爷现在对林少爷上心得很,只要林少爷肯点头,只怕他们明日便能多出一个当家夫郎来!
林少爷被爷捧在手心里,能伺候林少爷,还真是裴五天大的福分。
可惜啊,裴五这人,傻。
商十揣着秘密,笑话了裴五一顿,而后自个乐呵呵的走了。
留下裴五看着刘七,摸不着头脑。
“刘七,你一向聪明,你跟我说说,商十是什么意思啊?”
“我也不知道哇……”刘七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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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瑞宁一觉醒来,已是午后,春光正好。
他才刚打了个哈欠,就听门外响起一道恭敬清脆的女孩声音,隔着一道门,应是站在廊下,“少爷,您醒了么?”
林瑞宁有些惊讶,旋即回答,“醒了。”
“那奴婢可否进来?奴婢为您准备了热水,伺候少爷洁面。”
“进来。”
林瑞宁拥被坐起,他身上穿着中衣,身为一个男人,也不怕被十三四岁的女孩儿看。
他话音落下之后,房门被用手背轻轻推开,少女十三四岁的年纪,身材瘦小,已被梳洗打扮一新,可看出五官周正,身上穿着淡黄色衣衫,气质文静。
她端着洗脸盆,恭恭敬敬的低着头走进来,先将洗脸盆放在一旁架子上,又规规矩矩的跪在床边,低头垂眉,“少爷,热水已备好,请您洁面。”
林瑞宁穿过来这么一段时间,原先是双喜伺候,但双喜一向不怎么将他当成主子尊敬,乍然被忌女如此郑重对待,倒是有些愣住。
过了几秒,他轻咳一声,“起来说话。”
“是。”忌女乖顺站起,但眼睛仍是很规矩,眼睫自然垂下。
林瑞宁视线扫过她额上纱布,微微蹙眉,“你受了伤,怎不多休息一下?”
许是刚睡醒,他的嗓音更加软侬,尽管音色天生带着媚意,但因人正派,清透温和的气质减淡了些妩媚,听着也只是懒洋洋的,很温柔干净。
初听是被音色吸引,随后便是因话中关怀之意而心头微暖。忌女忍不住抬头,偷偷看了她的新主子一眼。
而后,便被惊到了,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世上竟有这样明艳好看的哥儿。
只见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哥儿靠着枕头半坐起来,他浓密睫毛半垂姿态慵懒,神情含笑,一双桃花眼带着春色,鼻挺而直,唇小而饱满,肤色比常人更白皙,脸颊却带着刚睡醒的粉色,乌黑柔顺发丝披散铺陈,如瀑般肆意。
因为怕冷,他此时还缩在锦被中,下巴尖尖,肩膀纤薄。
似枝头春睡的海棠,又娇,又无力。
忌女以为,她在春风楼那种地方,应是见惯了好看的人。
但此时才知道,那些人只是臭皮囊,根本不值一提。
今早她竟没有注意到,她的主子,竟这样好看。
难怪心肠也这般好,将她从泥沼里搭救出来。
忌女正发着怔,就猝不及防与哥儿对视上,那双桃花眼弯弯,温柔轻笑道,“忌女,我的脸上画了银子吗?”
她立刻跪下来,“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少爷,还请少爷责罚。”
林瑞宁失笑,“不必这样紧张。我只是好奇罢了,若我脸上没有画银子,怎值得你看这么久?”
“少爷当然值得。”忌女哪怕比同龄人更聪明,心性更成熟些,但到底只有十四岁,不由脸微红,“您生得这么好看,奴婢看一眼,都是奴婢天大的福气。”
“那你就多看看。”林瑞宁看着眼前害羞的少女,无法将她与书中那手腕了得的女强人形象挂钩。
忌女受宠若惊,大眼睛绽放光芒,又有些羞怯,“奴婢可以看少爷吗?”
她知道大户人家是有很多规矩的,就连春风楼这样不入流的地方,主子与奴才的地位都分得很清,下人是不可以随意打量主子的脸的,那会被视为冒犯。
因此,听到林瑞宁的话,少女有些压抑的小雀跃。
林瑞宁只是轻笑,掀开被子坐在床沿,就要下床。
忌女立刻恭敬上前,“奴婢伺候少爷穿鞋袜。”
她跪下来,小心翼翼又一丝不苟的替他穿好鞋袜,动作很轻,看着那秀致清瘦的脚,肌肤白皙又细嫩,还能看见底下青色血管,顿时唯恐自己手上的茧子把少爷碰疼了。
她的主子是很娇贵虚弱的,像是玉一样,她定要小心伺候着,才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林瑞宁就坐在床沿,看着面色有些蜡黄的少女,只是替自己穿鞋袜,鼻尖便沁出一层汗了,穿好之后更是无声长出一口大气的模样。
他忍俊不禁,“以后我自己来便可。”
让别人给自己穿鞋袜,他也有些不自在的。
没想到少女却很惶恐,“少爷,是奴婢伺候得不好吗?对不起,少爷,都是奴婢的手太过粗糙……”
她脸色发白,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了。
林瑞宁讶异,随即哭笑不得,“你伺候得很好,只是你受伤了,多休息为好。”
“奴婢只想伺候少爷。”忌女立刻摇头,卑微又小心翼翼,“可以吗,少爷?”
林瑞宁无奈含笑道,“你高兴便好。”
接下来,忌女替他穿衣,梳头,并用一根银白绣着云纹的发带将一半头发松松束在脑后,一半披散垂下。
哥儿未出阁之前,都只是束一半头发的,及笄之后,便可用发冠将全部头发束起。
许是在春风楼待过,忌女伺候人的事做得很熟练,束发也是束得很好的,林瑞宁对她很满意。
唯有一点,让林瑞宁有些哭笑不得。
那便是,她对待自己,好似太过谨慎且尊敬,甚至于小心翼翼,好像自己是什么易碎的珍玉一样。
林瑞宁让忌女去好好养伤,而他,则是开始制作养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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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商十弓着腰恭敬走进。
“将这封信寄给老太爷。”裘牧霆将一封信交给商十。
商十领命,就要离去。
“等等。”裘牧霆丹凤眼眸色加深,缓缓摩挲拇指上的碧绿玉扳指,“我记着,这玉扳指,本应是有一对的?让老太爷派人将另一只送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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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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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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