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与大夫人二夫人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喃喃,“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
这时几个官差却跑入,先向县令呈上从林老夫人房内搜出的毒药,与四夫人所说的一致。而后又向县令呈上另外一种毒药,与从鸡汤里检验出的毒药一致。
证据在前,又见三人被吓到几近失心疯,一股脑咒骂,说着分明昨夜毒药剧毒无比,四夫人怎么可能还不死。
如此,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招认了!
这三人,亲口承认自己毒杀四夫人!
双喜双目一亮,“奴婢冤枉!奴婢什么也不知,鸡汤也是大夫人一个人做的,不关奴婢之事啊!”
她明明是清白的,现在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认罪,她该已经洗脱罪名了罢?
下方一片混乱,县令狠狠一拍惊堂木,“来人,将林家三人与这奴婢一道,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双喜不敢置信睁大眼睛,“奴婢是冤枉的!”
她发了疯的扑向林老夫人与大夫人,想要她们替自己说一句话,然而后两人已疯疯癫癫,又哭又笑,哪里理会她。
被拽得狠了,二夫人阴森森道了句,“你可是与我们合谋,毒杀了云书,哈哈哈哈!”
起码,起码云书死了!
合谋!双喜绝望的哭了出来。
披头散发形容狼狈的林老夫人也诡异笑起来,不断喃喃,“云书死了,哈哈,云书死了,老身就心安了,哈哈……”
林东恒身形晃了一晃,林瑞宁扶住了他,温润开口,“祖母,我小爹此时在府中安心歇息,身体未有丝毫不适,您这番话,不大妥当。”
“不可能,他喝了那鸡汤,怎——”
“您以为,旁人也与您这般蠢笨么?”哥儿面容明媚,言笑浅浅。
在林老夫人不敢置信又绝望的神色中,更是松开林东恒,上前一步,略微颔首,敛了笑意,眸色微冷道,“大人,草民还有一事相求。”
“哦?”
林老夫人心中猛地一跳,忽而有了更不好的预感,她嘶吼着朝林瑞宁扑去,想要阻止林瑞宁说出口。
官差一时不注意,竟真令她挣脱了,惊慌之时,却又见林老夫人猛地膝盖一弯,直直跪在了地上。
官差松一口气,这老虔婆未伤到林六少爷便好。忙用棍杖压住林老夫人,不让她起来。
林瑞宁对裘牧霆淡淡勾唇笑了笑,转头神色比方才更冷,提高声音,“草民要告的,是四十年前,林至青宠妾灭妻,在正妻生产之夜,纵容宠妾将妻儿生生捂死。”
“而那位正妻,便是我爹的生身娘亲!”
四十年前,入夜,雷雨交加。
林夫人方诞下一子,虚弱之际,如今的林老夫人裹着冷风独自闯入,用枕头生生将虚弱无力的林夫人捂死。
这条毒计,自林夫人刚刚怀孕时,她便开始酝酿了。
因此,林夫人一死,她便顺理成章的,将刚出世的婴孩,据为己有,只说自己诞下一名男婴,而林夫人难产死了。
对外,两个女人是同一日生产,林老夫人又掩饰得极好,并无人知晓她并未怀孕,日日塞在腹中的是枕头。因此,在林至青的纵容下,林夫人草草敛入棺材下葬,从此府中不再有林夫人,只有喜得贵子的新夫人。
此事本该天知地知,仅她与林至青知。
然而早年林至青垂死病榻时,弥留之际,却好似恍惚瞧见了林夫人来接他,被骇得说胡话。
床前侍疾的几位孝子与几位儿媳,自是从胡话中,得知了此事。
林瑞宁音色并不清冷,将四十年前旧事娓娓道来时,却令在场之人,皆出了一身冷汗。
便是县令与师爷吴文正,也愣怔片刻。
更别说堂外百姓,被林老夫人的歹毒与心计,震慑得目瞪口呆!
林东恒腿软站不稳,跌坐在地,已双目赤红,泪流满面——原来四十年来,他一直认贼做母,日日孝敬!而他真正的娘亲,却身处荒郊,无人扫坟,日日不得安息!
便是他那不亲近却敬重的父亲大人,原来也是帮凶。
满堂震惊,众人皆回不过神来,场上寂静无声。
“不可能!”这时一道焦急而愤怒的声音传入。
王恬恬满头大汗,发丝也乱了,似是方赶来,杏眼通红含泪,努力往前挤着,口中不断念道,“外祖母不是这样的人,外祖母不会是凶手……”
百姓如今可不愿让路,外头这样多人,若是让开一步,说不定便再无自个的站立之地了。
王恬恬身形娇小,百姓不给她让路,她定是撼动不了他们分毫的,急得呜咽哭了出来,毫无头绪求道,“求求你们,让我进去罢……”
她几近崩溃,不敢相信疼爱自己的外祖母竟是杀人凶手,得知消息便匆忙赶来了,可是如今却进不去。
瞧着外祖母形单影只的凄楚模样,王恬恬锥心刺骨的疼。
就在这时,一人护在她身侧,一把铜钱落地声,百姓哄抢,男子护住她,向里走去。
“慕大哥……”王恬恬心中发暖,感激不已。
“不要怕,我在。”慕世安握了握她肩头。
王恬恬一颗慌乱的心,安定了些许。
她踏入公堂,护在林老夫人身前,杏眼几分怨恨睁着林瑞宁,“表哥方才说得真是好笑,什么真正的林夫人,外祖母是妾?若真有这样一位林夫人,临阳镇百姓为何从不知?”
百姓们回过神来,纷纷点头。
“是了,我从未听说过林老夫人是妾出身……”
“老婆子我半百了,也从没听说过还有别个林夫人。”
“莫不是林六少爷弄错了?”
听着堂外百姓议论纷纷,王恬恬面色胸膛愈发挺直,瞪着林瑞宁,仿佛笃定林瑞宁方才所说是诬造。
林瑞宁却面不改色,只桃花目从王恬恬身后男子身上淡淡掠过,瞬息便收回目光,“世叔?”
裘牧霆嗯了一声,沉声道,“商十。”
“是。”
堂上众人看去,竟不知商十何时候在外头的,此时身后跟着几个缩手缩脚的婆子。
带她们走近,抬起头来时,林老夫人在仔细看了几眼后,控制不住大叫。
王恬恬不解,安抚她,“外祖母,莫怕,恬儿在,不会让旁人欺了你去。”
婆子们并不理会林老夫人,在县令的审问下一一开口,一个是当年在府中伺候的丫鬟,及那晚替林夫人与林老夫人接生的两个产婆。
丫鬟记得当年府中的确有一位忧郁寡言而简衣素食的夫人。
一个产婆记得替林老夫人接生那晚,并未到她房中,只在外小坐片刻,便传来林老夫人已生了的消息。
一个产婆清晰记得当晚替林夫人接生的始末,甚至说出林夫人名讳为“翠娘”。jieyidazhiye.com
“翠娘”二字一出,林老夫人彻底发狂,一把推开安抚她的王恬恬,踉踉跄跄冲了过来撕扯林东恒衣襟。
她又将他错看成当年那个女人,疯癫之下口不择言,道出更多。
“正室又如何,妾室又如何,我才是夫君最疼爱之人!”
“姐姐,好姐姐,翠娘,哈哈哈,去死吧,去死吧!”
原来,林老夫人与那位林夫人,竟还是亲生姐妹!
证据确凿,林老夫人与大夫人二夫人及双喜,被押入大牢,判了个秋后问斩。
双喜被拖下去时,一直哭求,“小姐救命!”
然此时王恬恬呆站在原地,方才外祖母那副模样,及口中恶语,已让她认识到,原来外祖母竟真是杀了人。
王恬恬呆呆的睁着一双杏眼,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震惊伤感,也有茫然无措。
外祖母被判秋后问斩,大舅舅大舅母,二舅舅二舅母,也被判了秋后问斩,大表兄也二表兄,还在狱中,而两位表姐被休,表嫂嫂也与大表兄和离……她娘的家,散了。
怎会如此?
茫然呆站中,她的目光,不知不觉与林瑞宁对上。
哥儿仍是身姿纤纤,面容明妍,望向她的目光不悲不喜,似乎并不在意她这个人如何。
林瑞宁的确并不将王恬恬放在眼里,他只担忧他爹知晓真相后悲伤难耐撑不住,命商十将他背起,便与裘牧霆并肩走出公堂。
王素娟与云山跟在后头,侧头朝林老夫人方才待过之地,恶狠狠呸了一声,老眼也是浑浊发红。
在他们走后,便也退堂了。
王恬恬站在公堂正中,哭了出来。
一人将她拥入怀,“莫怕,恬儿,我还在,想哭便哭罢……”
回府后,林东恒病了一场,两日后才好些,此时裘牧霆已找寻到翠娘,也就是林瑞宁祖母的坟墓所在,当日一家去为翠娘迁了新坟,又好好祭拜了一场。
第二日,晴空万里,天朗气清。
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停在了三房府宅外头。
裘老太爷在轿子里头,狠狠搓了搓手,又理了理胡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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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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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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