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就一大暴栗,打的他龇牙咧嘴。
“一看不住就抽烟,是不是飘了?”
天真耳朵被我拧半圈,脖子沿着我使劲的方向提高,嗷嗷的去掰我手指:“我他妈刚抽第一根,你松开,痛痛痛痛——”
“痛才好,痛才记得教训。”木安落井下石,伸手掐掉他手里还在燃烧的香烟。
一直和天真同流合污的胖子也不帮着他,竖拇指看向我,悠闲道:“真是盖了帽了,这波我站你。”
天真见无人救援,立马改变战术堆出一脸狗笑,苍蝇搓手般道:“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趁领导不在就搞小动作,有事儿咱们好好讲,仙女动口不动手。”
我下手力气都没有用十分,看他又是作揖又是讨饶,一腔火气歇掉大半,面上还是气哼哼怼他一眼,松开他伸出手:“存货拿来。”
天真脸色微窒,他转转眼球,装傻道:“什么存货,没有存货,真的只有一根烟,我从胖子床头顺的,诓你我便秘俩星期。”
“别听他瞎扯,他最近本来就便秘。”胖子正义地一挺胸膛,过来一招黑虎掏心翻出他外套的内口袋,拉扯间一包淡黄色的纸烟掉到地上,骨碌碌滚到小哥脚边,他捡起来亮给我们仨一看,烫金的一行大字——黄鹤楼。
吴邪藏烟实锤。
后来我们并肩坐在石台上看天际线的霞光万道,天真还碎碎念我们刚才的无情,胖子搭住他肩膀,将他搂进自己的胳肢窝里:“好同志都不会反抗中央组织下达的指令,天真,今年模范标兵还能不能评上全看你现在的表现。”
“谁要跟你评模范标兵!”
天真炸毛,使出吃奶的劲从胖子腋下挣脱开来,抖抖凌乱的头发,我倚在小哥前头,一边听着他们打闹,一边望着辽阔的洱海。
浪涛拍打石岸,身后时不时会有大车经过,尖利的轰鸣声惊起鸟群盘旋在上空,树木林立,叶片落进洱海,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被波浪卷着往远处推去。
裹着水汽的海风掀起额发,临近夜晚,风突然凉下来不少,我猛地打个喷嚏,惯性让我打完后几乎仰倒,揉揉寒颤的胳膊,我看到小哥返回停摩托的地方,从储物箱取出一件深色外套,重新坐下时为我轻轻披上。
瑰丽的晚霞缠绵着云朵,在天穹交织出光彩夺目的浓重秀色,我依旧靠着小哥,心绪平静异常,不知何时,一切的交谈声都在海潮中停止,我们静静坐着,沐浴迎面而来的潮湿凉风,仰头看绚烂的天光逐渐褪去颜色,星河闪烁起微弱却长明的光点。
小哥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句言语,安静的如同礁石一般,我轻轻挪一挪脑袋,往他脖子底下蹭去,在天色完全被夜幕占据之时,我抬首,恰好一阵微风吹过,他眼波没有丝毫的泛动,放在身侧的手却被他悄悄牵住。
时光知味,岁月沉香。
到如今,我才深刻的明白,林清玄笔下的旖旎与温柔,并不只是文字而已。
静坐到晚上七点,夜色已经黑到伸头只能看见大白牙在闪,虽然有小哥镇场,没有蚊子光顾,但是我和胖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
我俩肚子咕咕直叫,天真还拎着单反左拍拍右拍拍,他对摄影的兴趣之大不亚于赚钱,看到美轮美奂的风景总要狂拍一通。杰伊文学网
我们耐着性子等吴大摄影师结束,才跨上摩托骑回古城,回程的路上胖子和木安都老实许多,可能被小哥狂野的飙车技术震慑到,不敢再来一出真人头文字D。
找个馆子解决晚饭,大理的砂锅鱼独得我恩宠,鱼肉细嫩,乳白的汤头能鲜掉我眉毛。
酣畅淋漓地大吃一顿,我和胖子拍着圆溜溜的肚皮走出饭店,回到民宿稍做休整。
冲个澡换上一身舒适的衣服,我们再次出门,前往白日歇过脚的清吧赴约。
晚上的清吧街与白天截然不同,招牌高悬灯光齐亮,大多是昏暗的氛围灯,我们到的时候场子已然在预热阶段,店里的客人三三两两,高矮胖瘦中年青年都有。
隔着玻璃门我们和老板打上照面,他热情地出门迎我们进去,灯球在头顶缓缓旋转着,投下一地的斑驳光点,驻唱乐队正在弹唱民谣,吉他琴声脉脉如诉,缓慢飘来,如孤山路上秋黄的枫叶,静谧落地。
放好随身的包和外套,老板问我们想坐哪里,胖子一早看好舞台前的空位,大手一指,我们就被安在能和歌手亲嘴的位置。
我不常去清吧或者酒吧,在这样的环境里难免有几分不自在,天真却像特别熟络的样子,看酒单点小食,又拿来骰盅要和胖子拼酒,翘着二郎腿,特像离家出走来寻欢作乐的二世祖。
老板言出必行,等我们坐好就端来两打绿色包装的啤酒,是我没有见过的品种,他朗笑道:“尝尝这里特产的大.麻啤酒,我们都叫做云麻,别的地方不容易见到。”
看我们面露疑色,他又解释:“是合法的,里面没添传统意义的大.麻素,本地的超市和商场都有卖,放心喝。”
他朋友似乎很多,招呼完我们又马不停蹄的去店门口接人,他们启瓶倒酒,我将目光投注到台上,静听一会儿,我认出歌手唱的歌是《安和桥》,去年发行的新歌,一首充满缅怀和安宁的曲子。
天真和木安开始摇骰子,两人手边都是一排啤酒摆开,胖子破天荒的没有去凑热闹,而是在歌手唱完后举手问可不可以点歌。
得到肯定的答复,他点了一首崔健的《花房姑娘》。
推杯换盏的时间飞快跑过,天真怎么摇怎么输,不久就被木安灌的神志不清,换胖子上阵,又败,哥俩喝成半个瘫子,耳垂红的跟樱桃一样,我跃跃欲试,可是并不会摇骰子,让木安详细教我一遍,跟他展开厮杀。
当我怀疑人生躺成第三个瘫子的时候,我才惨痛的领悟为什么木安能在骰子里制霸。
摇骰子玩法本质和斗地主差不多,都需要玩家去猜牌和算牌,木安精通规则和算法,明显以前老搞这种花花肠子。
而我单纯如傻仔,才叫俩回合的数,五个骰子被他猜出四个,怎么可能会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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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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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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