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点了点头,“孩儿从一品堂处得来了一种神药,名曰悲酥清风。”
“何为悲酥清风?”慕容博问道。
“清风者,指的是此药可以顺风放出,如清风般,无色无嗅。酥着,乃是中此药者,全身失去知觉,动弹不得。而悲,在孩儿看来,则是一桩弊端,中药者泪如雨下,不能自制。”
慕容博双目放光,“此药虽然有此种弊端,但仍然不失为一种神药啊。”
慕容复自得的说,“孩儿不才,在西夏的这段日子,将悲酥清风加以修改,利用毒物相生相克的原理,从西夏大雪山欢喜谷中,又找到了一种毒草,炼入其中,将这弊端消除殆尽,而且药效不减。如今还没有取名,请父亲赐名。”
慕容博大喜过望,“果然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我儿大才,看来慕容家兴旺就在眼前了。既然如此,此药便换做,醉春风吧。春风无形,沁人心脾,中此毒者,如烂醉之人,周身不受控制。”
“此行,孩儿就准备试验一下这醉春风的效果,看看能不能放在大规模作战上。”
“可行,速速前往。”
慕容复冲着慕容博一鞠躬,转身离去,回到了燕子坞之后,也没有说慕容博尚在人世的事情,只是把四大家将叫了过来,和他们说了弃车保帅的策略。
虽然包不同颇有微词,觉得不应该这样对待自己人,但包不同转念一想,那两股水匪,平日里过于骄纵,欺辱附近的百姓,也有取死之道,也就不再持有反对意见。
慕容复从燕子坞中取了一些酒水和金银,名为犒军,赶往太湖深处。
到了水寨大门口,慕容复亮明身份,把守的水匪赶紧请慕容复进去。
风波恶轻功最好,号称江南一阵风,他拿着醉春风,寻了上风口,放出了醉春风。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水匪一个个感觉身体麻木,不受控制,为首的头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复,“少主,您这是何意?”
“断臂求生罢了,我慕容复对不住你们”,慕容复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这一跪,便是向诸位请罪了,待百年之后,九泉之下,慕容复愿堕入十八层地狱。”
慕容复此人,生性凉薄,除了慕容博和他母亲之外,其他人都是他眼中的棋子,他这一跪,跪的不是太湖水匪,而是四大家将,做戏罢了。
之后,慕容复带着四大家将,如砍瓜切菜般,将水寨之中,不论男女老少,即使是妇孺,也斩尽诛绝,把水寨之中的金银搜集到一处,留下了几个家丁在此地等信号。
现在是不能放火的,等另一处水寨也被拿下,然后再放火,否则会打草惊蛇。
到了第二处水寨,慕容复依法炮制,一炷香的时间迷倒众匪,然后花了半个时辰,灭掉所有的活口,收拢财货。
一切处理完之后,慕容复一声令下,四大家将堆起了木柴、马草之类的易燃物,撒上了酒水和油,将整个水寨付之一炬。
另一处的水寨见到慕容复这边火光大作,也烧毁了水寨。
等这些都处理完了,已经到了未时,慕容复带着四大家将,将金银带回了燕子坞,让包不同和风波恶监督,吩咐家丁把金银细软整理成箱。
慕容复则是带着邓百川和公冶乾,到了老宅。
“父亲,幸不辱命。”
慕容博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反手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长枪,手腕一抖,三枪扎在了慕容复的左肩,邓百川的右臂和公冶乾的大腿上,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这三枪,力道精准,刺的分毫不差,皮外伤,不伤筋骨,却看着极为骇人。
“顾老哥,帮他们三个包扎一下”,慕容博把长枪放回了兵器架,“你们五个人,能够平推两处水寨,却不伤分毫,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三人捂着伤口,面带愧意,慕容复刚要开口,却被邓百川的话拦住了,“老爷,是我没有思虑周全,请老爷责罚。”
慕容博反而笑了,“不错,主辱臣死,百川你做的好。现在的慕容家主是复儿,而不是我。”
“一会我跟着你们三个去苏州,毕竟你们受了伤,我就扮作慕容家的管事吧。”
慕容博与老顾身形相仿,从老顾那里,去了一套老顾平日穿的衣服,换好了之后,又在屋子里涂涂抹抹,稍微改变了一下容貌,弓着腰,跟在慕容复和邓百川、公冶乾身后,回了燕子坞。
到了燕子坞之后,包不同和风波恶已经把金银细软整理好,足足有四个箱子之多。
倒不是说有人偷偷扣下了不少,只是水匪虽然在太湖深处,但也不是那种每日都兴风作浪的嚣张之人,基本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那种,不然早就被官军一窝端了。
包不同递给慕容复两个木匣子,里面正是两处水匪头领的首级,用石灰腌制好了,“少爷,用不用我们也跟着去?”
“不用了,如今多事之秋,你和风四哥留在家中,我带着邓大哥与公冶二哥去就行了。”
慕容复带着邓百川、公冶乾,慕容博扮作管事跟在身后,又带了十个家丁负责搬运金银,一行十四人浩浩荡荡,离开了燕子坞,撑船赶往苏州。
天色已经不早了,苏州城城门也快要关闭了,慕容复这一行十四人进城,带着四个大箱子,倒也是引起了几分骚乱。
守城的士卒不明所以,要检查箱子,慕容复也是笑脸相迎,随意让他们检查,慕容复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慕容家清剿太湖水匪的事情。
“这位公子,这些金银是?”
“好叫大哥知道”,慕容复一脸笑意,“我乃是太湖燕子坞慕容家的主人慕容复,我手下的兄弟,探查到了太湖两股水匪的下落,我们混了进去,把两股水匪一网打尽,这些是水寨中的金银,我特地送来给转运使大人和知府大人的。”
校尉肃然起敬,“难不成一个时辰前太湖那的两处火光,正是慕容公子剿灭水寨时的动静?”
慕容复点了点头,“不曾想还是惊扰了城中的父老乡亲。”
“难怪公子和两位大哥身上带伤”,校尉赶紧让守城的士卒搬来几个凳子,“公子和两位大哥快休息一下,东西就放在此处,我去通秉知府大人和转运使大人。”
此时,周围的百姓也听到了只言片语,分分凑了过来打听,“公子,太湖的水匪真的没了?”
慕容复虽然打心底里看不起汉人,但还是和颜悦色地说,“没错,以后大家去太湖打鱼,就可以放心了。”
慕容复和周围的百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了一会,前去通讯的卫兵跑了回来,“慕容公子,转运使大人和知府大人有请。”
慕容复吩咐家丁扛起箱子,昂首阔步直奔转运使衙门。
到了转运使衙门,衙门大门敞开,转运使和知府在门口迎接,慕容复快步走上前,“有劳二位大人等候,慕容复汗颜。”
转运使手捻胡须,笑着说,“慕容公子果然年少有为,替我们除去了心腹大患,老夫与知府大人在此等候,又有何不可。”
转运使挽着慕容复的手,进了转运使衙门。
到了正堂,分宾主落座,转运使吩咐手下看茶,“慕容公子,你这伤?”
“小伤,不碍事”,慕容复故作豪爽,一摆手,“我等江湖中人,过得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这点伤,有劳大人挂碍了。”
“那就好”,知府开口说道,“这太湖水匪,久住太湖,根深蒂固,着实令本官和转运使大人头疼啊。”
“是啊”,转运使接过话茬,“太湖水路复杂,我等也曾求助与本地的皇城司,但是反倒是折进去不少的察子,本官原本都打算上书官家,请官家下旨,派水军围剿,却不曾想慕容公子先声夺人,倒是省去了本官的一番功夫啊。”
慕容复恭恭敬敬的说,“这是在下思虑不周了,一直远游在外,早知如此,在下应当让兄弟们提前联络大人,也省的皇城司的兄弟平白殒命了。”
“慕容公子哪里的话”,转运使喜笑开颜,“我定会上表官家,北乔峰如今是中原大侠,怕是我苏州要出一位江南大侠了。不愧是南慕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慕容复一拱手,“在下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如今剿灭水匪,其实也是为亡父与在下正名罢了。”
“哦?慕容公子何出此言?”
慕容复故作唉声,“如今不知是何处传出来的流言,说我慕容家乃是昔年的燕国之后,豢养江湖豪杰,暗藏私兵,意图不轨。”
苏州知府闻听此言,一拍桌子,“何方狂徒,竟敢口出妄言,平白污人清白,公子放心,本官一定会上书官家,替公子一证清白。”
慕容复无奈地说,“此言并非流言。”
这一套说法,慕容博和慕容复演练了很多遍,真正的谎言,那就是说的全是真话。
转运使一皱眉头,“慕容公子此言何意?”
慕容复苦笑道,“先祖慕容龙城,曾与太祖、大理段思平于江湖争锋,也与太祖有过一面之缘。我慕容家,的确是燕国后人。”
“可是,燕国都亡国了多少年,哪怕我慕容家有反意,又凭什么造反啊?如今官家声明,外御敌寇,内治百姓,河清海晏,四海升平,我慕容复就算是被鬼迷心窍,也不会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
转运使抿了一口茶,“公子此言在理。”
“我家中的确供奉着先祖的牌位,但祖宗祠堂,总不能因为是数百年前的没落皇族,就数典忘宗吧。”
转运使一言不发,似乎在考虑什么,苏州知府开口了,“慕容公子一片赤诚,此乃肺腑之言啊。”
苏州知府和慕容家交情不浅(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开口帮腔了。m.jieyidazhiye.com
转运使见知府开口求情,沉吟片刻,说道,“慕容公子放心,今日公子所言,我必定会一句不差呈交给皇城司,江湖事都是皇城司管辖,老夫有几分薄面,这就请本地皇城司的主官前来。”
转运使说完,吩咐手下衙役,去皇城司分部请人。
慕容复闻听此言,激动地站了起来,“慕容复谢过转运使大人,谢过知府大人。此等恩情,恩同再造,慕容家必定铭感五内,愿为我大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公子忠心,苍天可鉴,如今皇城司乃是官家的堂兄齐侯管辖,齐侯此人,明事理,近人情,慕容公子尽可放心。”
三人等了一阵,从门外进来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仪表堂堂,一股书卷气,站在慕容复身后的慕容博拿眼瞟了一下,是个练家子,不过未入先天,心中安定了几分。
如果皇城司对慕容家有所了解,那本地皇城司的主官必定是高手,不会派一个未入先天的高手的。
“下官朱武,见过转运使大人,见过知府大人。”
“朱老弟快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太湖燕子坞的主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慕容’,慕容复公子。”
朱武赶紧和慕容复见礼,“慕容公子有礼了,难怪二位大人相邀,朱某刚到任不过一旬,还想着去太湖拜见慕容公子,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等朱武落座之后,知府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和慕容复的忧虑说了一下。
朱武笑着说,“朱某此番前来苏州上任,齐侯曾吩咐,第一件事就是让慕容公子安心,只是公务繁忙,是在是没有抽出身来前往,此事倒是朱某失职了。”
转运使哈哈一笑,“原来如此,看来都是误会啊。”
朱武正色,“慕容公子,既然此番相见,朱某就把齐侯的原话一字不差的讲给公子。‘慕容出身,吾已知晓,烦请安心,本朝断不会有莫须有之罪。南慕容、北乔峰一时瑜亮,愿慕容公子为国出力,吾定会表功于官家。’慕容公子,这下安心了吧。”
慕容复四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慕容复从座位上起身,恭恭敬敬冲着朱武、转运使和知府鞠了一躬,“慕容复必不忘齐侯之言,先前纵情山水,有些懈怠,今后必当为我大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武赶紧搀扶起慕容复,“公子拳拳爱国之心,朱某必定上禀齐侯。”
知府见误会解除,笑着说,“今日既然有缘相聚,不如本官做东,请诸位一聚。”
这时,慕容复身后的慕容博,伸出右手,一记参合指点在了邓百川的后心,邓百川觉得嗓子眼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邓百川一瞬间就明白了慕容博的意思,自己虽然吐了口血,但是没有丝毫内伤,心中感慨老家主的武功了得。
“三位大人,公子,我怕是受了内伤。”
慕容复赶紧伸手,搭住了邓百川的脉门,“邓大哥方才应该是被水匪首领那一掌伤及心肺,怕是今日不能与诸位大人痛饮了,在下先带着邓大哥回家治疗。”
苏州知府见状,也不敢强留,“伤势要紧,慕容公子可需要大夫?”
“倒是不必,等在下回到燕子坞,以内力推宫活血,便可治疗。改日,在下邀请三位大人来燕子坞一叙,看看太湖山水。”
“一言为定。”
就这样,慕容复一行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苏州城,回奔燕子坞。
等慕容复离开之后,朱武也告辞离开,回到皇城司之后,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侯爷说的不假,慕容博应该来了。”
从屏风后闪出四道身影,正是张赟、乔峰和赵翊,剩下一人,却是被赵翊密令入京的史文恭,“既然如此,我们要抓紧动身,伏击慕容博了。”
“四位若是从密道出门,应当能抢在他们入太湖之前,拦住他们。”
“事不宜迟,我等这就动身。”赵翊开口说道,“慕容博武功高强,我们四人要攻敌必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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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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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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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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