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其它小说>大汉国士>第七章 洛阳风雪 (上)
  卫羽道:“马援将军病逝后,此事方才传出,虽不知真假,但卫某看来,断无可能。”

  “为何?”郑异问道。

  “伏波将军素来淡泊名利,治军严明。我跟他征战四方,从未见其劫掠过民财,更何况还是在万里之外的骆越之地?恰恰相反,他在岭南每收复一郡,都安抚当地民众,令军士穿渠引水,灌溉田亩,劝农耕种。如此之人,岂会搜刮珠宝,中饱私囊?”

  郑异点了点头,道:“那武陵之战呢?又有传闻说他坑害士卒,贪功冒进,以至于陷入壶头绝境,每日营中死者甚众!”

  卫羽长叹了一口气,道:“此事甚为蹊跷,我也有多处不解,只能就所见所闻,试而言之。”

  井然道:“但讲无妨!”

  卫羽道:“大军初到武陵之时,战况甚为顺利,但不知为何忽然停止追击残敌,就地结营,驻足不前。直到月余之后,方才继续起兵进击,沿江而上,行至壶头时突遇天降暑气,酷热无比,以至困在江边。将士中暑无数,军中疫病盛行,我也不幸染上,被抬回附近重镇长沙郡医治,痊愈后就此退出伏波军。”

  郑异道:“卫壮士之意是,正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一个月的耽搁,以至赶上暑疫,最终贻误了战机?”

  “正是!”

  郑异又道:“想必你是听闻伏波将军殉国后印绶却被陛下收缴,方才退出军中的吧?”

  卫羽微微颔首,道:“适才公子提及吕种,他是军中司马,应当知晓内情。只是昨晚偶遇,竟如同换了一人,变得谨小慎微,患得患失,令我倍感失望。”

  井然道:“昨晚你见到了吕种?”

  卫羽道:“不错,我独自去十五酒坊喝酒解闷,先遇到了沂王和檀方,恰巧吕种也来了。”

  “如此热闹,说来听听?”郑异笑道。

  “此事说来话长。”卫羽道,“为小侯爷在东市口被洛阳府拦截之事,信阳侯与绵蛮侯闹到了陛下面前,要讨个公道。”

  郑异与井然对视一眼,然后一同望向卫羽。

  “陛下亲自到洛阳狱,审问人犯,查明案情后,处斩了那细阳巨寇马成,然后将膝下最幼的蠡懿公主许配给了阴枫。”卫羽道。

  “陛下真是用心良苦,蠡懿公主乃是郭后所生,嫁给阴枫,这是让阴、郭两家化干戈为玉帛啊!”井然叹道。

  “可小侯爷不愿意,又哭又闹,昨日背着信阳侯,竟勒令我等一干人随他又去了城西谢府。”卫羽道。

  “还是对谢滴珠不死心啊!”井然道。杰伊文学网

  “正是!洛阳令虞延也早已预料到此事,于是派遣府丞邢馥与府尉檀方率领官差在谢府保护。檀方原本是细阳亭长,因为此案立功,便被留在洛阳府担任府尉。”卫羽道。

  “虽未成婚,但阴枫此时已是帝婿身份,竟还敢胡作非为?去谢家再遇到洛阳府官吏,不怕传到宫中,引起陛下龙颜震怒?”井然道。

  “信阳侯机智百变,深得陛下信任,但就此一个弱点,对阴枫放滥骄溢,以至莫能禁御。”卫羽道,“不过,在谢滴珠这件事上,小侯爷倒也是用了心了。他先让人打探,听说沂王时常去谢府,随后淮王也跟着登门,所以就一直隐忍不发。”

  “沂王、淮王?登门谢府?”井然疑道。

  “那谢滴珠姿容绝世,二王还不是与小侯爷一般心思,为了她而去?”郑异笑道。

  卫羽道:“不错!昨日,小侯爷听说沂王等人不在,才去登门。一进门,便与洛阳府的差役动起手来。”

  “见面就动手,府丞邢馥莫非不在?”郑异道。

  “邢馥不在,檀方在。我故意拖延时间,把檀方屡屡打倒,却不伤他。未等多久,沂王便赶来了,将信阳侯府的人驱出谢府。”

  “你必是遭到小侯爷训斥,方才独自出来喝闷酒吧?”郑异道。

  “是啊!所以没喝多少,沂王与檀方便来了,原来他们二人也不熟。”卫羽。

  “沂王此人如何?”井然问道。

  “原来不甚了解,但经昨晚一叙,方觉相见恨晚。”卫羽道,“他为人宽厚笃信,安仁弘义。对谢滴珠情深义重,但见檀方与谢滴珠才是珠联璧合,却毫不嫉恨,并不以势强压。”

  “作为皇子,这倒是罕见。”井然道。

  “不过,更令我吃惊的却是那檀方的经历。”卫羽道。

  “檀方不是来自细阳么?”井然问道。

  “正是!但他至细阳之前,竟然也在伏波军中。”

  “竟有此事?”

  “他家境贫寒,所以吃粮当兵,但在皖城平定善道教一战中,不幸被矢弩透胸而过,幸亏年轻力壮,得以大难不死。痊愈后,马援将军修书一封给细阳令虞延,他就此才回老家当上了亭长,侍奉老母。”卫羽道。

  “被矢弩透胸而过?”郑异问道。

  “不错!善道教首领既敢自称李广,自是射术惊人。所用矢弩,自然也不是寻常之物,名唤角端弓,劲道大,射程远。”

  “角端弓?”郑异道,“卫壮士可曾见过此物?”

  “只是听闻而已。”卫羽道。

  “不知檀方可曾见过?”井然问道。

  “他也没有,中箭后便当场昏厥。但胸前伤疤,甚是赫人,足有碗口大小,他特意解开衣襟,让我等观看。”卫羽道。

  “吕种在旁,对此可曾说过什么?”井然道。

  “一言不发,只顾自斟自饮。”卫羽道。

  “那沂王可曾问及伏波将军之事?”郑异问道。

  “岂能不问?而且还不止一次追问武陵之战的情况,但吕种就是顾左右而言他,避而不谈。所以,才令我十分失望。”卫羽叹道,“相比之下,沂王更显慷慨重义,真是相见恨晚,昨晚临别前他说很快就将归国,并力邀我去出任卫士令。”

  “那你可曾应允?”井然道。

  “若信阳侯能够放行,我自是欣然而去!”卫羽道。

  卫羽走后,郑异赞道:“好一位清行出俗的义士!信阳侯慧眼识英雄,当初把他请来,必是费了不少周折。”

  “正是因为他在,小侯爷才少闯了不少祸!”井然道,“不过,如今可不一样了,阴枫已被陛下钦点帝婿,如果再胡作非为,只怕连信阳侯都要连累啊!”

  “信阳侯久在陛下身边,自是深知其中厉害,必有手段降服这个小魔头。”郑异道,“只是,久闻蠡懿公主也是蛮横骄纵,这二人一旦结为夫妻,委实祸福难料啊!”说着,他摇了摇头。

  “如此说来,卫羽若随沂王归国,对他倒是幸事。毕竟沂王恭俭义让,二人性情相投。”井然道。

  郑异不答,默然半晌,忽道:

  “适才,卫羽提及射伤檀方的角端弓,这倒是一个重要线索。”

  井然道:“你不便在京师露面。那明日,我就去见一见檀方。”

  “檀方虽然身中箭伤,但也是所知甚少。”郑异道。

  “我以为义道教李广箭法精准,或许正是那角端弓主人,而马援曾在此弓下侥幸逃生,在皖城时再此遇到那伤他之人,便临阵将其斩杀,所以此弓自此以后不再重现世上。”井然道。

  “此说倒也不无道理。”郑异道,“不过,当务之急还要多关注太子,他刚入主东宫,求贤若渴,若误用别有用心之人,必将贻害无穷。井兄请勿再犹豫,此时前去辅佐正是时候,良机难得。”

  一场罕见的暴雪把洛阳城银装素裹起来。郑异正在后院亭中兴致勃勃的观赏着漫天而降的鹅毛奇景,井然踏雪而来。

  郑异望着他一身新装束,笑道:“多日不见,井兄果然今非昔比,竟从东宫驾着大雪来了?”

  井然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花,一边道:“还不是受你所托,前去东宫效力?”

  “太子其人如何?”

  井然道:“厚重渊懿,道德博备,躬浮云之志,兼浩然之气。”

  “难怪陛下要将大汉江山托付给他。”郑异道,“井兄出任何职?”

  “太子率更令。”井然道,“你可知信阳侯这次一并向太子推荐的还有何人?”

  郑异沉吟一下,道:“莫非是总管王康?”

  “正是,出任太子家令。你何以知之?”

  “井兄既然有此一问,必定是我所知晓之人,且出自信阳侯府;而太子认可者,唯有那日在东市口见过的王康而已。”郑异笑道。

  “此外,还有一人,出任太子仆,却非信阳侯所举荐,只怕你就猜不到了。”

  郑异又默思半晌,道:“其人或许能猜到,但举荐之人却难以断定。”

  “何人?”

  “洛阳府丞邢穆。”郑异道。

  井然惊诧的望着他,目瞪口呆。

  郑异笑道:“井兄之问本就不难。与王康之事同理,既是我所知晓之人,又为太子所认可,除了邢馥还有何人?但我更想知道,是何人所举荐。”

  “淮王,举荐邢馥出任太子仆。”

  郑异道:“淮王?”

  “正是!而且淮王还举荐一人,满腹经纶,貌若美妇,太子面试过后,却让他去做了太子洗马。”说完,井然也忍不住莞尔一笑。

  “那是何人?”

  “被抢民女谢滴珠之兄,谢滟。”井然道。

  “这谢家莫非就只有兄妹二人?”郑异奇道。

  “不错,谢家是城西的大户,书香门第,祖上在前朝为官,因给王莽上书要求恢复汉制而被处斩,但幸好,没有株连九族,也没被抄家,由此才保住了这份家业。”井然道。

  “那谢滴珠必然知书达理,才貌双全。难怪这么多王侯子弟为之倾倒。”郑异笑道,“不知淮王可曾推荐檀方?”

  “这檀方更是神奇,如今已官居宫中骑都尉,难以一见。”

  “细阳亭长、洛阳府丞、骑都尉,只用了短短数月,这可是开国以来的天大奇闻。如此要职,必非淮王所能左右,究竟是何人所举荐?”郑异道。

  “蠡懿公主!”井然道。

  “但檀方何以能与她结识,莫非公主也去了谢府?”郑异问道。

  “不错!淮王把蠡懿公主领至谢府,而正在那里护卫的檀方一表人才,相貌出众。公主得知他只是一个府尉,当即声称阙廷屈才。不久,檀方果然去了宫中出任骑都尉。”

  “这位淮王可是不简单啊!”郑异道。

  “何出此言?檀方不是公主的门路才进入宫中吗?”井然不解。

  “萍水相逢,淮王何以会推荐谢滟与邢馥入东宫?”郑异笑道。

  “洛阳令虞延公正良直,从不私交权贵,邢馥任府丞已久,不得升迁,结识淮王,请托提携,倒也正常。但淮王与谢滟相识不久,却如此尽力举荐,却是令人不解。”井然道。

  “所以,太子不便拂淮王的面子,令谢滟一个白面书生去出任太子洗马,而淮王只要他入阙廷,目的便已达成。”郑异道。

  “此言何意?”

  郑异笑道:“沂王与淮王为何常去谢府?”

  井然道:“自是为谢滴珠而去。”

  郑异道:“沂王宽厚仁义,爱花而不折花。但淮王就未必了。他初去谢府之时,府中有沂王、谢滟、谢滴珠、邢馥、檀方等人,如今,谢府中还剩几人?”

  “你的意思是淮王有意把余人支走?”

  “尤其是檀方,檀郎谢女天造地设,这便是蠡懿公主光临谢府的原因。”郑异道。

  “可蠡懿公主不是已经与阴枫缔结婚约了吗?”

  “毕竟尚未大婚,而且蠡懿公主也是骄纵狷急,必定不同意嫁入信阳侯府,如今往宫中调入一个骑都尉,陛下又岂能逆她之意?”

  “信阳侯府?”井然忽想起一事,从袖中取出两件物事交给郑异,道:“你可见过此物?”

  郑异接过来一看,是一对牛角,外观奇特,远较寻常牛角为大,摇了摇头,问道:“此物从何而来?”

  “乃是信阳侯从一人身上搜得,却始终不知此为何物。”井然道。

  “从何人身上搜得?又为何要搜此人,有什么可疑之处?”郑异问道。

  “此事说来,还与吕种有关。那日,他去北宫面见诸王,原来只是讲述了其中一部分,后面还发生许多事,竟只字未提。”井然道。

  “什么事?”

  “吕种比武胜出王平等三员汉将后,接着又与人比试一场,却出人意料的败下阵来,而那人却是一个博通经籍的文士。”井然道。

  “可知此人姓名?”

  “言中!原先是前太子刘强宫中的太子仆,才高八斗,学通古今。”井然道。

  “如此之人,为何此前从未听说?”郑异说着,拿起那对牛角,仔细端详起来。

  井然道:“那日,信阳侯与绵蛮侯争辩得甚为激烈,但都未曾亲临东市口,所以各执一词,僵持不下,而这位言中先生忽然挺身而出,声称当时也在十五酒坊饮酒,并邀请吕种一同出来讲述当时经过。”

  郑异闻言,抬起头来。

  井然继续道:“信阳侯听完恼羞成怒,当即就拉着绵蛮侯与两名人证一同前去找陛下评理。准备进入南宫时,从言中身上搜出此物。”

  “那信阳侯可曾问他此物从何而来,又有何用?”郑异问道。

  “问了,他说在渔阳互市而来,习练臂力之用。”

  郑异又低下头揣摩着,见此物黑中透亮,上面刻有四道横线,显得更加神秘。

  他忽然站起身,将牛角放在石案之上,拔出佩剑,出手如电,用力一劈。

  “不可损坏!”井然急叫。

  却听得“当啷”一声,郑异的佩剑断为两截,而牛角却是完好无损,甚至丝毫印痕都未留下。

  郑异缓缓的说道:“此物质地如此坚硬,何人竟能在上面留下四道印痕?更不知又有何意?”

  猛然间,他灵机一动,将这两只牛角末端对上,用力一扣,左右拧了几下,竟能严丝合缝连在一起,心中顿时一凛。

  “这如何像一把弓弩?”井然惊道。

  郑异道:“如果所料不差,就难怪我父在成都这些年空耗时日了!”

  “你怀疑这就是角端弓?”井然疑惑的望着郑异,道,“只是没有弓弦,如何使用?”

  “如果此物真是一把强弩,既然其弓如此奇特,那么其弦与箭簇异于寻常所见,也就不足为奇了。”郑异道。

  “若是角端弓,吕种也曾在陇右征战,应当见过。但当时他就在言中与信阳侯身旁,为何不识?”

  “两军交战,数万人厮杀,刺客射伤马援之时,必是藏于暗处,距离又远,吕种无暇得见,也是情理之中。”郑异道,“更何况,此物如真是角端弓,而此时重现京师,则意味着一场轩然大波又将来临。昔日的吕司马听到马援之名都如同谈虎色变,时下的吕种校尉即使识得角端弓,更是避之尤恐不及,还能再惹祸上身么?”

  “那言中携此物入宫,莫非是想刺王杀驾?”井然惊道。

  “杀法骁勇的吕种竟然都不是这位通儒上才的对手,而言中又明知前去面圣,为何还将此等异物携带在身上?而且为何是在信阳侯逼问之下,方才交出?”郑异道,“吕种隐瞒此事,可是害了自己啊!”

  “那我这就去找吕种,询问清楚。”说完,井然立刻起身,趋步出府,到外面上得辎车,直奔北宫。

  天气越来越冷,地上的积雪也越来越深。车夫揽辫策马,一路疾行,马蹄间或还打着滑,将辎车内的井然颠簸得东倒西歪。

  他好容易稳住身形,外面便又一阵大乱,辎车也突然停了下来。井然被震得又是一晃,不知发生何事,连忙掀开车帘,瞬间便有巴掌大的雪花随着寒风迎面吹来,润湿了双眼,当下也顾不得擦拭,继续顶着朔风向前望去。

  此处已在一个十字路口之中,天地之间已是一片苍茫,而眼前的情景更是令他大吃一惊。

  前面大街上,漫天飞舞的片片大雪中,无数身穿绛红色甲胄的汉军,手执利刃,填塞于道,一位骑在马上的汉将高声喝道:

  “南、北宫周边的街巷、路口全部封锁戒严,不得有行人、车驾进出,所有店铺立即关闭,前皇后郭圣通驾薨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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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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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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