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旭点了点头,起身来拱拱手:“石野先生放心,周某人一定全力以赴!”
周长旭说完就走了出去。
孙奉孝从内室走出,“石野先生,我觉得薛念祖未必会这么容易就范,不如还是让我出面去疏通一下督军衙门的关系,靠官府的力量让他低头吧。中国人有句古话叫民不与官斗,薛念祖再有本事,也定然不敢跟官府的人对抗。”
石野太郎目光如刀:“奉孝君,你们中国同样也有一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若是这薛念祖不识时务,那么——他既然来了旭日酒厂,到了我日本人的地盘上,不留下点东西就想要离开,是不可能的!”
孙奉孝吃了一惊,心道石野太郎莫不是要动强吧?旭日酒厂虽然是你们日本人的地方,但太原城可是藏龙卧虎,督军大人号令统一无人敢轻捋虎须,日本人要是明着触犯了律法,督军衙门可不管你是不是洋鬼子,该抓的还是会抓!
孙奉孝陪着笑脸劝道:“石野先生,这薛念祖与冯家关系亲密,而冯鹏远在太原官商两届交游广阔,黑白通吃,若是轻易动了薛念祖,恐怕会惊动督军衙门,还请三思!”
石野太郎霍然而起:“奉孝君,你们中国人讲究信义为先,自古以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薛念祖要想营救杨建昌,不把欠债给抵消了,我岂能善罢甘休?督军大人又能如何,难道你们中国的律法还能纵容欠债不还花钱吗?”
孙奉孝见状,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心里很清楚,石野太郎这一次布局深远,为的就是攫取薛念祖手里的酒方和祖传酒艺,他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了。
旭日酒厂外。
薛念祖带着尚秋云一路走来,站在门口上上下下打量着,目光落在斜插在门口两侧的两面刺眼日本国旗上,忍不住皱了皱眉冲尚秋云小声道:“秋云,这日本人开的酒厂倒是真的与咱们的酒坊大不相同,咱们是前店后坊,他们就完全就是开放的工厂模式。虽然我很厌恶日本人,但却也不得不承认,日本人的工业技术确实走在了我们中国人的前头——在酿酒上,他们那种什么清酒已经实现了机器酿制,比我们省时省力产量也高。”
“只是他们那种寡淡无味的酒,怎么能跟咱们纯正的山西白酒爱相提并论,想要在山西打开市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尚秋云微微笑着,目光却是四处瞥看,隐含警惕。她眼角的余光已经发现有几个身穿东洋和服、脚蹬木屐、手执东瀛弯刀的日本浪人,正神色不善气势汹汹地从酒厂内的不同方向显出身形来。
周长旭哈哈大笑,迎出酒厂:“哎呀呀,薛东家大驾光临,旭日酒厂真是蓬荜生辉啊!”
薛念祖笑了笑,拱了拱手:“周东家,一别经年,别来无恙乎?”
周长旭心里冷笑,面不改色:“好,非常好!自打老夫把宝増永卖给了薛东家,就来到这太原城跟石野先生开了这家旭日酒厂,生意倒也还过得去!”
“恭喜恭喜!周东家在太原发财,让人羡慕。”
周长旭嘴角一抽:“发财谈不上,只是养家糊口罢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周家的宝増永传承百年,没想到却被薛东家运昌隆的挤兑得关了门,不过这也只能怨我周某人没有本事,输在运昌隆和薛东家手里,周某人是心服口服!”
“周东家这样说,倒是让念祖惭愧不安了。”薛念祖拱了拱手:“念祖此次来见周东家,就是想要问一问,杨建昌所欠赌债到底还有多少,周东家可否念在大家过去同为汾县酒业一脉和故去杨家老东家的面上,网开一面,放杨大少一马?”
周长旭闻言当即怒从中来,再也无法控制和伪装情绪了。他咬牙切齿冷冷一笑:“现在跟老夫讲什么人情和面子了?你姓薛的当日吞掉我宝増永的时候,可曾想过要给我周家留点余地和情面?废话少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杨建昌连本带利还欠旭日酒厂大洋一万零一百块,既然薛东家如此仗义,大老远跑到太原来营救杨建昌,那就替他还了钱了事!”
薛念祖深吸了一口气:“周东家说得很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薛某此来,绝不是想要赖账。但是既然是债务,我需要看一看杨建昌的债单,同时还要理清楚他欠下的债到底都是出在什么地方,钉是钉卯是卯,一笔笔咱们都要盘点清楚,然后薛某才好筹措资金,帮杨建昌填了这个大窟窿!”杰伊文学网
周长旭冷冷一笑:“没问题,你随我来!”
周长旭头前带路,薛念祖带着尚秋云缓步相随,一路进了酒厂周长旭的办公室。与日本人石野太郎的办公室不同,周长旭办公室的陈设还是中式,可能说明他还没有完全忘本。
周长旭掏出一本账目来,面带冷笑推给了薛念祖。薛念祖站在那里,仔细端详,从账单本身来看是没有问题的,每一笔的债务的时间、地点都记录得一目了然,而且还有杨建昌本人的签字画押认可。果然是一笔笔清算盘点下来,还欠下周长旭一万大洋。
但正是因为账目太清晰了,反而才让人生疑。只是如今杨建昌本人关在大牢中,也无法跟周长旭三头对案,验证真伪。
薛念祖沉吟了一下:“周东家,能不能让我带走账单,我明日要去大牢探视杨建昌,也好与他对对账,若是债务丝毫不差,你放心,薛某说到做到,必然帮杨建昌清偿了这笔账。”
周长旭冷笑:“那是休想。你愿见杨建昌就去见,但账单是周某人索债的凭据,岂能让你带走?”
“既然如此,能否让薛某誊抄一遍?”
周长旭还是摇头:“不能!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是杨建昌跟周某的债务纠纷,已经诉讼司法,惊动了官衙,这与你薛东家的无关。你若是非要多管闲事,那也好,抓紧时间筹措资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内我要是见不到一万大洋,那么对不起,杨建昌就只能被判刑入狱,流放新疆当苦役了。”
薛念祖心内愤怒,但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这事是明摆着的,必然有猫腻。杨建昌可能欠下赌债,但一定不会这么大的金额。这所谓的债单,还不知道日本人动了什么阴谋诡计炮制出来。
薛念祖轻轻道:“也好,周东家的,容薛某先回去筹措资金,因为这一万大洋也的确不是一个小数目。”
周长旭狂笑一声:“薛东家,不是周某瞧不起你,你那运昌隆虽然赚钱,但毕竟根基浅薄,你要真替杨建昌偿还赌债,运昌隆就要倾家荡产。”
“不如我们打个商量——只要你把运昌隆的酒方和逍遥春的配方誊抄一份给我们旭日酒厂,大家一起发财,这一万大洋的债务就一笔勾销!至于杨建昌,我会出面去跟官府斡旋,保证让他平安出狱,毫发不伤。”
狐狸尾巴终于还是按捺不住露出来了。
薛念祖不怒反笑:“看来这才是周东家和石野太郎的真正目的吧。我就说了,杨建昌怎么好端端地就欠了周东家的巨额债务,哪怕他嗜赌成性欠了不少赌债,也不至于会欠到周东家和日本人这里来吧。”
既然窗户纸已经被捅破,周长旭也懒得伪装了:“薛东家的是明白人,也是聪明人,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把配方和酒方交出来,咱们皆大欢喜,如果不然,杨建昌会死的很惨!你薛东家不是重情重义、仗义疏财的名声传遍山西,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杨建昌死无葬身之地吗?”
薛念祖轻轻一笑,挥了挥手:“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薛某也不妨给周东家的交个底,请转告你的日本主子,就说薛某人说了,想要我运昌隆的祖传古法和独门酒方,想都不要想!”
“薛某不受威胁,宁死不从!”
说完,薛念祖转身拂袖而去。
但刚出了周长旭的办公室,薛念祖和尚秋云两人就被四五个气势汹汹的日本浪人围住了。不远处传来石野太郎阴森森的声音:“薛东家来了我旭日酒厂,不留下点东西,就想这样走了吗?”
四五个日本武士恶狠狠地拔出弯刀,慢慢逼近。
薛念祖脸色一变,却也没有慌乱。
他没想到石野太郎竟然这么嚣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动手,简直就是视中国的律法于无物啊。
尚秋云顿时如临大敌,她一个箭步跃在薛念祖身前,手一抖,从腰间解下一条红色的绸缎腰带来顺势一挥,一条软鞭就绷直前指,气势非凡。
尚秋云急促细微的声音传进薛念祖耳中:“东家,待会我击倒正前方那两个日本人,你不要管我,尽管冲出去!我来的时候看了,前面拐过那条街就是警察署,日本人不敢追出去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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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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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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