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黑衣人趁着夜色,轻轻推开后堂小屋的门,侧身让进了自己的身子,又悄悄合上了屋门,这一切只在一瞬之间,仿佛并未发生过一般。那黑影蹑着手脚一步一步逼近床边,而床上此时正熟睡着一个人。那黑衣人似是心中万分紧张,他每行一步,这呼吸之声便会加重一分,待他挪至床边,这呼吸之声已然急促万分,他大口吸着气,左手从衣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这屋中虽无亮光,可这匕首扔是在半空之中闪过一丝寒光。那道寒光正巧闪过黑衣人那露着暴戾之气的面庞。那人高举自己的左手,匕首亦在其手上为之一闪,随着他左手用力往下戳去。
“当啷”一声响,黑衣人手中的匕首不知被何物震落到了地上,黑衣人大惊,心道不好,转身便欲夺门而走,可他身后却传来一股大力,只听闻“撕啦”声响起,紧着着“砰”的一声后,只余有“哎哟”轻唤疼痛之声,便在无了其他声息。
床边转出一人,她滑燃手中的一枚自生火,点燃了桌上摆着的蜡烛,却见那黑衣人面朝下的趴在地上,其背上踩着一只脚,踩着他的人便是柳志远了,而那燃烛之人便是陈冰了。
他二人对望了一眼,柳志远冷哼一声,语气极为冷冽的说道:“让我看看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黑衣贼子究竟是何人!”说罢,抓住那人的后颈衣领,如同捉小鸡一般一把拎转过来,柳志远虽心中早已有了准备,可见到其人时还是惊异异常,大喝道:“原来真是你!”
陈冰转过身子,瞧着身前那人,她却没有柳志远那般惊讶,显得十分镇静,淡淡的看着眼前之人,说道:“哎,当真是你啊。”
那人揉着自己被柳志远抓伤的后背,看了看陈冰,又瞧了瞧柳志远,如今被捉了个现形,要再如何的狡辩亦是无用,便苦笑着对柳志远说道:“呵,你是如何知道是我做的?”
柳志远并未回答于他,而是先看看身后床上躺着的范德承,见他睡的仍是是分香甜,便微微叹了口气,轻闭双眸,面色微蹙,摇摇头,忽的双眼一睁,厉声说道:“自我进这庄子以来,你我儿时的一幕幕一直浮现在我的脑中,无论是我被李家欺负你替我出头的那些事情,还是你被你爹爹接走时你向我的那些哭诉,这都是我儿时最为珍贵的记忆,你我之后虽是许久未有联络,可你仍是我儿时最为说的上话的玩伴。可如今,可如今你为何,你为何要做出这等人神共愤,弑父弑母的事情出来?啊!这可是天理难容的,你难道不知道吗!当年的那些圣贤书你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那黑衣人便是这庄子的主人,柳志远在湖州重逢的儿时好友,范德广。
陈冰头一回见柳志远如此气极,站其身旁,拽着他的衣袖,轻轻唤了声“知行”。柳志远自知自己失态,便轻轻拍了拍陈冰的手,放缓了语气,继续说道:“如今你还是那个年长我三岁的范鹿鸣,我还唤你一声鹿鸣兄。“说着,往身后的床上指道:“鹿鸣兄,这床上躺着的可是你亲弟弟,若不是冰儿看穿了这一切,他今日便要死在自己亲哥哥的手中了。”
范德广顺着柳志远的手指,看向了床上熟睡着的范德承,眼中竟是流出丝丝柔意,可却只是一闪而过,旋即恢复原本的冷意,哼道:“哼,不错,德承是我亲弟弟,可那老不死的把我当亲儿子了吗!柳知行,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你知道这事情是我做的?”范德广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行至最后一步时被柳志远所阻挠而功亏一篑,至今思来仍是不得其解,便又问出了方才问柳志远的问题。
柳志远看向陈冰,对范德广说道:“看破整件事情的并非是我,而是冰儿。”柳志远能说出这番话便是有着极大勇气的。要知晓,在这楚朝,男子的地位要远高于女子的,他能如此这般毫无顾忌的说出来,亦是说明了陈冰在其心中之重要。
范德广讶异的望向陈冰,疑惑的打量了她一番,不信道:“是你?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哼,柳知行,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柳志远双手负于身后,昂着头,冷哼道:“哼,事到如今,我还何须要寻你开心?”
柳志远对点点头,陈冰会意,上前迎一小步,说道:“范官人,这事情我就从头至尾的好好同你说一遍罢。”
范德广来了兴致,看了眼柳志远,口中却是讥讽道:“呵,那好,让我瞧瞧你这小娘子到底哪里比你身边这俊猛男子来的更强的。”jieyidazhiye.com
柳志远并不理会他,陈冰说道:“我和知行进了庄子后,先是在正堂见了范老先生和韩氏,嗯,还有你范官人,说了几句话后,范老先生便携着韩氏和幼子回了后堂歇息。而我和知行在你的建议之下,去寻了吴兴功,如此便好空出一段时候,好任你行为,这便是你计划中的第一步。”
范德广却是说道:“可柳知行本就是要去同吴兴功谈买院子的事情呀,因吴兴功在我庄子上,我邀他前往,却是极为寻常之事呀,怎能说是我计划呢?”
陈冰浅浅一笑,说道:“不错,我和知行来湖州确是临时起意的,你自然不可能知晓的。原本吴兴功是要扮演我和知行在庄子里头的角色,恰巧在湖州让你碰见我二人,你便临时改变了策略,邀我二人前往了庄子。”
范德广脸色微黑,并未说话,陈冰见他未接口,便继续说道:“待我二人离去后,你便去了后堂,因你是范老先生的儿子,进出并不会被其质疑,亦是无人怀疑,外加你是这庄子的主人,对后堂再熟悉不过,因而你在此时犯的第一个错误便是并未点灯,摸黑进了屋子,证据便是桌上的蜡烛未有蜡油流下。呵,你进了后堂之后,因范老先生年事甚高,他却已经入睡,这对你来说更是天赐良机,你用备好的匕首杀了范老先生。”
范德广却道:“我杀了爹爹,那韩氏呢?她就任由我对爹爹妄为?这说不过去罢?”
陈冰说道:“因为韩氏已被你用勒死了。”
范德广却摆手道:“且住,你说我勒死了韩氏?可韩氏被掳走时我明明同你和柳知行同在正堂啊,若是韩氏已死,谁没事会去掳走一个死人呢?呵,这未免太可笑了些罢。”
陈冰点点头,说道:“是了,那黑衣人出现时你确是同我二人在一起,而且你也不是那个黑衣人。”
范德广笑道:“那就是了,你该同柳知行先去寻出那黑衣人,而不是一口咬定是我掳走了韩氏。”
陈冰亦是笑道:“根本就不存在甚么黑衣人,那些不过是你伙同手下之人共同演出的唱赚而已。”
陈冰话音刚落,柳志远一个起落,便把偷偷躲在屋外的范有福和范有寿擒拿进了屋内。范德广面色难看,冷冷道:“柳知行!你这是作甚么!”
柳志远并不看向于他,冷哼道:“不作甚么,这二人便是你的帮凶,我扔在此地,免得待会儿再去寻,多费工夫。”
陈冰看了眼地上的范有福和范有寿,说道:“我和知行去见了吴兴功,你是让范有寿带着去的,原本这些工夫只够你回后堂杀死范老先生和韩氏的。可范有寿却见到了知行和我去了假山上的竹亭,这便给了你充足的时候。你从范有寿口中得知这些之后,当机立断,把韩氏的尸身移至东南边的耳房,并在里头斩下了韩氏的头颅。”
范德广却打断道:“且慢!若是韩氏已在此前被斩了首,那她又怎会出现在这正堂窗口的?”
柳志远绑缚好了范有福和范有寿后,陈冰继续说道:“范官人莫要急,先听我说完。当时范官人斩了韩氏首级之后,用黑衣包裹住首级,先是差范有寿去烧了码头上的船,另差了范有福带着韩氏的首级,随你一同回到了正堂。”
“回了正堂之后,范官人装作无事人一般闲坐在屋内,而范有福却在正堂外开始布置黑衣人掳走韩氏这一出闹剧。”
范有福欲言又止的看向范德广,范德广摇摇头,他也只好闭口不言,陈冰心头冷笑,先从袖中拿出那小段被木梯子勾住的碎布,继续说道:“范有福先是在外架了只木梯子,带着韩氏的首级爬上了屋顶,可惜他爬梯子时心中慌张,衫子被梯上木片所扯也不自知。”说罢,柳志远接过陈冰手中的碎布,拎过范有福,在其衣衫上果是寻到一处破口,用碎布一比对,竟是严丝合缝。
范有福涨红着脸,低声兀自嘴硬道:“我是庄中下人,爬过这梯子毫不稀奇,不仔细留下这片碎布更是有可能。陈家娘子以此来说,怕是冤枉了好人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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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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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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