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小白肯定得在岸上,她负责远望我和易朝一上船,如果引路灯笼灭了,那就说明出事了,她再想办法去搬救兵。
其次,我手持引路灯笼和响马鞭,与易朝一一块上船,去湖面一探究竟。
她虽然有些莽,但话却没说错,那就是水鬼的智商不低,知道自己在岸上的实力不强,说什么都不可能轻易上岸,只有我们去湖面上把他往岸上赶,才算有一丝的机会。
所以这里分成两步,易朝一说自己水性很好,外加上闭气时间长,可以下水尝试着与水鬼一战,驱赶他上岸,而我就负责在一旁看情况,如果易朝一不是他的对手,我需要及时划船救人,凭借引路灯笼保护易朝一不死。
综上所述,我在气船上,当做易朝一的保险,而小白在岸上,当做我们的保险。
这些都商量完了,易朝一思来想去,决定再下一道保障,那便是在岸上布阵,等水鬼好不容易上岸了,她就会及时启动阵法,锁住水鬼不让他下水。
可一谈及布阵,我们的短板就暴露了,在场的三人里,小白和我是绝对的门外汉,易朝一懂是懂,可布阵的工具基本上都没带,就只能跟我们在这大眼瞪小眼。
良久,只见易朝一耸了耸肩,半开玩笑的说道:“我是体系奇门的传人,平常布阵工具带的不多,就算其他的可以就地取材,可阵眼不能马虎,咱们这会上哪去找合适的阵眼啊?”
“什么样才算合适的阵眼呢?”
我有些不解,虽说我对布阵一窍不通,可阵眼这东西还是听说过的,那是一个法阵的中心所在,尤为重要,具体选择的材料会根据阵法不同而做出改变,不过通常而言,阵眼材料会紧贴五行,这是基本常识。
“我想布一道限制阵法,阵眼要选择温和一些的,最好是木制品,但也不是什么木头都行,最少也得是天生对鬼魅妖邪有压制的木头,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咱们身上都没有。”
我一愣,和小白对视了一眼,意思是易朝一要求的东西,你那不是有吗?
小白点了点头,将自己裤腿往上一拽,把绑在小腿上的木头拿了下来:“易朝一,你看这个行不?”
易朝一接过打量了一眼,一愣,随即大惊道:“这不是上好的阵木吗,你们连这东西都能搞得到?还随身携带?”
小白的这段木头,其实就是以前白志新花二百块钱买来送给小白的痒痒耙,因为被我拿着和大学宿舍里失控了的苏雨灵打了一架,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回想起来,我们还真不知道这小木棒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今天遇见了易朝一,才算解开了疑惑。
原来在早些年,那些精通阵法之人的道士先生中,时常就会出现和易朝一现在差不多,找不到合适阵眼的时候,久而久之,为了预防,他们便提前准备很多的五行之物,带在身边开光炼化,等日后需要,再应急使用。
可是呢,平日里身上带着木头铁器啥的,怎么看都会觉得很奇怪,尤其是一些贵重物品,失窃的可能也是有的,所以他们又想到了个好办法,那便是把这些东西简化成身边的小物件,看上普普通通最好,还不会被人惦记。
再把话说回来,白志新送给小白的这个痒痒耙,就是前世某位高人为了在应急时准备的上好杨木,也称之为阵木,加上常年带在身边炼化,久而久之就成了一样外观普通的宝贝,虽说本身就可以辟邪,但真正的作用还是在阵法上,用来当阵眼最为合适。
听到易朝一如此讲,我承认,之前是我孤陋寡闻了,谁能想得到一个破痒痒耙竟然也是高人为了应急准备的贴身物件,而且还会被白志新花二百块淘来送给小白。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东西现在被易朝一拿在手中,马上就物尽其用了,还真是辗转腾挪了一大圈,难逃宿命啊。
“易朝一,你觉得这么一段木棒,可以值多少钱?”这话是小白问的,她很想知道这东西的真正价值。
“如果在不懂行的人眼中,这就是个普通的木头,一文不值。”易朝一顿了顿,继续说道,“要是在我家那些专门学习法系奇门的老祖宗眼里,得几千块吧。”
小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她这个丫头和我们不一样,家里条件富裕,四位数的东西对她来说,还不至于让她大吃一惊。
见易朝一视若珍宝的上下打量小木棒,小白笑了笑:“既然喜欢,就送给你吧。”
“哈?”易朝一有些不敢相信:“小白,现在这个年代,真正的高人已经不多了,像这种阵木只会越来越少,等以后的价值会翻番的,你就这么送给我了?”
“我也不是行里人,还是希望这东西可以物尽其用,听你讲了那么多,我觉得它在我和大叔这太屈才了,送给你比较合适。”
易朝一还想推脱,可无奈时间紧,任务多,便也接受了,为此,她特意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送给了小白:“易家有规矩,不可乱收他人财物,我拿项链跟你做回礼吧,肯定没阵木宝贝,但也是能固本培元的好东西,对你来说应该有帮助。”
小白欣然接下了,看得出来,她对易朝一还是很有好感的,加上她回送礼物,这更让小白有了交下易朝一这个朋友的冲动。
事实上,小白和易朝一确实如此,就这么一件简单的小事,让她们二人熟络了起来,又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了一对要好的闺蜜,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咱们点到为止。
说的是现在,午夜十点,我和小白坐在岸边不远处,望着易朝一自己在那忙忙活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有些无语凝噎。
她这限制阵法布的挺有意思,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在就地取材,一会取点湖水有规律的洒在某处,一会又跑到远处的树林附近,抓几根树枝回来,在地上写写画画,最后再将阵木截下一小节,点着烧成灰,平铺在地上,用手指在上面画来画去,总而言之,她忙的不亦乐乎,我和小白看的快睡着了。
无聊之际,我俩闲聊了起来,也不知怎么,就谈到了刘耀身上。
“小白,这么长时间过来,我和老白刘耀也算是认识了,其实我看得出来,老白嘴是挺臭的,但他真挺关心你这个妹妹,妹控狂魔这名给他一点没错,再说刘耀,我觉得他人也挺好的啊,又追了你这么多年,为啥你一直不喜欢他呢?”
“我老哥人真的不坏,不光是对我,对你也是,虽说以前与收池人有些偏见,可现在日子久了,他不也没怎么排斥你么。”小白有意想转移一下话题,思来想去之下,却还是饶回了刘耀这,“至于刘耀啊,我不否认他是个好人,也挺好相处的,可我对他没感觉,一直以来,在我的眼中,他都是我老哥的师兄弟,就这么简单。”
“你俩真就没在一起的可能吗?”
说真的,我不是啥太八卦的人,刘耀和小白在不在一块,我无所谓,可耐不住这小子人精啊,他背地里给我转了五千块红包,说我作为小白的同事,又算是入殓师里的老师傅,和小白相处的机会太多了,一定要多替他美言美言。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饥寒风骨不弃,贫贱气节不移……不对,不是这句,是钱财本无用,压我命千重。
我这位无产阶级再次向刘耀这个资本家低了头,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是没啥用。
可毕竟咱是收了钱的,多少还得再说几句好话,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听到我的话,小白挑了挑眉:“大叔,你怎么了,今天反应和态度都不对劲啊,这不像你。”
我惭愧的干笑了两下,心想着现在坐你身边的可不是你的大叔了,而是一个被资本蒙蔽了双眼的悲惨工具人。m.jieyidazhiye.com
“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小白在身上翻了翻,终于找出了一枚硬币递给我。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在跟我说,用扔硬币猜正反面来判断你和刘耀之间的可能吗?小白啊,你这也太随机了。”
“你想的一半对一半错。”小白指着我手中的硬币解释道,“我是说,你扔硬币,如果硬币碎了,我就和刘耀在一起,怎么样,我都把我终生大事交给你了,够信任你吧?”
我撇了撇嘴,把硬币扔回了小白的手里:“拉倒吧,你咋不说等刘耀老死了你再考虑考虑你俩的事呢?”
“你们在聊什么呢,热火朝天的?”终于,远处的易朝一忙完了,缓步来到我们身边坐下,“我这边搞定了,抓水鬼得看时辰,等凌晨一点,也就是子丑交接的时候成功率最大,现在没什么事了,等着吧。”
既然聊到了感情问题,我又想起王潘明和易朝一这对情侣来,之前孙茂林和我说,王潘明的肉身是野仙给做的,那这事易朝一知不知道呢?
或者说,我更好奇,他俩真结婚了的话,会不会有孩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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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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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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